我不置可否,沒想到關於古羅國復國的事,竟然還有這麼一出。(href=";抗日之兵魂傳說)乘公當時肯定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他明知不能真正的復國,也要拼死一雪國恥,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僅僅只是爲了報楚國的亡國之仇,藉助秦國的勢力,在名義上收復故土,乘公卻付出了整整十八位侍羅的代價,以及無數將士們的鮮血,這真的值得嗎?
我隱隱記得,教授當時講過,古羅國覆滅之後,許多子民都被楚國抓去服了勞役,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並且楚武王死後,文王上臺掌權,楚文王怕羅人死灰復燃,對其採取了更加強硬的高壓四光政策。文王命人空其地、易其民、毀其宗廟、燒其史書族譜,徹底顛覆羅人的復國之心,使其永無復國指望。
國破家亡,子民爲奴,宗廟被毀,族譜化灰,爲了躲避楚國的追殺,多少羅人顛沛流離遠走他鄉,過着非人的生活。
或許這段永遠也無法忘記的國恨家仇,歷經百年,也依然深埋在羅人的內心,就像是永遠也無法融化的冰血。縱然粉身碎骨,付出比天還要大的代價,他們也要奪回故土,重返家園,這是一代又一代羅人,魂牽夢繞的渴望。
我想,只有回到故土,感受家鄉的炙熱,才能融化羅人心中的冰血!
“因爲沒有重建國邦,君主印璽也就沒什麼用,所以就一直留在了這黃龍洞中?”我感慨之餘,又回到了現實。
“也許是吧,又或許還有別的原因,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二丫搖了搖頭。“但是老齊只有一個洛地生,他能從這洞裡拿走的,也只能是印璽而已。”
“那印璽有什麼用,老齊費這麼大勁兒,想方設法要弄到那玩意兒到底想幹什麼呢?”我有些費解,聽二丫的口氣,對那所謂的古羅國王室印璽,明顯有種輕蔑的味道。憑我多年在紅升堂的經驗,那枚印璽一旦面世,必定是價值連城,而讓二丫如此這般不重視的原因,我想可能還是她用卷軸來做了比較。不是印璽不稀罕,而是那捲軸太稀罕,在它的面前,任何稀世珍寶都要失去光耀。
“不是老齊自己想要,他也不過就是一枚棋子罷了,想要印璽的是他背後的指使者。”二丫隨即話鋒一轉。“好了,不管他在打什麼鬼主意,我們的事可不能再耽誤了,不然就滿盤皆輸了。”
說的也是,管他老齊想要什麼,我只想救回洛地生,還有確認無名和大歲的安危。
“還有多遠?”我用槍口抵着前面帶路的傢伙後背,又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再走快一點。(href=";天地塵絕)
“就快到了,前面有個巨石推,老齊他們就在那裡!”
“被你們綁架的倆人,是不是也在?”
“是的……也在……”
我這時想起來沙哥的事,便問他爲什麼同是肉票,其中一個正常的人,卻可以自由活動。而他卻回答我,說是老齊一路都沒有限制沙哥的活動,但是沙哥也沒有反抗,具體是什麼原因,他們小嘍囉的就不知道了。
二丫這時已經關了手電,因爲身邊不時有幾塊大石頭閃現,說明可能快要接近老齊他們的所在地了,再開手電的話,難免不會打草驚蛇。爲了確保倆傢伙不會趁黑使壞捅婁子,我和二丫一人勒住一個,我用槍她用刀,全都做好了隨時應變的準備。
這關了燈,沒走多遠,就看見前面隱隱約約的有火光搖曳的跡象,只是越走石頭越多,亂石嶙峋不說,還一個比一個大,所以視線有阻擋,並不能看清火光那邊的詳細情況。如果猜的沒錯,那肯定就是老齊他們的臨時營地了,眼下有光火指引,便用不上人給帶路了。
但是我卻對如何處置眼前這倆傢伙泛起了愁,帶他們一起去肯定是不行的,這樣手腳不便,容易出紕漏。(href=";大唐虎賁)從若隱若現的火光可以看出來,無名和大歲並不在這裡,老齊他們也沒有出事,不然無名應該早就完事返回,與我們撞個正着纔對。只是這樣一來,則說明我之前的推斷還是對的,無名和大歲很有可能被老齊設局,困在了那龐然大物之中,所以我和二丫必須要奇襲老齊,來個出其不意,一舉拿下才能逼迫他交出無名和大歲的所在。
“這倆傢伙怎麼辦?”我壓低了聲音問二丫。“等下免不了要動手,總不能還帶着兩個累贅吧!”
“打暈!”
“那你來,我不會。”我揚了揚眉,當下便朝後退了一步。
聽我說完,二丫着實白了我一眼。
你白我也沒用,這我說的是實話,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從什麼地方下手,用多大的力道,這些我都一概不知,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把人打暈。你說要是下手輕了吧,人沒打暈還白讓人疼一回,這不瞎折騰人嗎,可要是下手重了,打傷了人也不好,怎麼說也就是倆個小嘍囉,說到底既無怨也無仇的,給人留下什麼後遺症,那也太罪過了。
先前是我太小看二丫了,那手腳利索的真沒話說,擡起刀柄錘下去,瞬間就撂倒了倆,因爲光線太黑,我都沒看清楚這巾幗不讓鬚眉的一幕。(href=";化星)可是從聲音能夠聽的出來,她和無名的那份從容不一樣,顯得很吃力,因爲下手的時候,還悶哼了一聲,以壯聲威。
處理完了兩個雞肋,隨後我們便躡手躡腳的朝着火光的方向摸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弄了什麼響動聲打草驚蛇,讓敵人有了防備。畢竟我倆手上的傢伙略顯寒酸了點,只有一把匕首和一把手槍,老齊他們雖熱有多少傢伙不清楚,但我想不管怎麼樣,火力肯定也比我們要強的多。
那傢伙說的一點都沒錯,這裡真的是巨石堆,越往裡進,這裡的石頭越來越大,到最後甚至一塊石頭,就有一座假山那麼大。因爲關了手電,行進起來肯定不那麼順暢,期間跌跌碰碰,也算是一路艱難險阻,期間我還一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很小的水泊中。仔細聽的話,還能聽見滴滴答答的滴水聲,那地方應該是一個山泉流經的地方,水滴是從洞頂源源不斷滴落下來的。
“這都是在幹什麼?”我趴在一塊大石頭上,探頭出去瞥了一眼,不解的對身旁同樣趴在一邊的二丫問道。
“誰知道!”二丫的眉頭也是皺的,就跟被抓了一把似得。“先別管那麼多,先找到洛地生再說。”
說完,我和他都將頭探出去更多一些,好將眼底的情況看的仔細點,但是兩個人,四隻眼睛,怎麼找都在人羣中找不到洛地生和沙哥的影子。
只見老齊以及他的手下,全都躺在地上,就像安營紮寨正在睡大覺一般,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對。這就算是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也不至於不留人值班啊,況且洛地生和沙哥爲什麼全然不見蹤影,他倆到底到哪去了?
“走,先下去看看再說。”二丫說着就退了下去,繞過巨石進入了老齊一幫人的中間,我則跟着她後面舉搶警戒着。我們直接朝老齊躺着的地方走去,期間二丫試過幾個人的鼻息,都是活着的,如果不是中了什麼**藥,那麼看樣子確實宛如熟睡了一般。
“嗨嗨嗨……”二丫俯身用刀子拍着老齊的臉,隨後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這根本不是睡着了啊!”我看着二丫不斷加重的拍打,但是依舊毫無反應的老齊,也驚悸的有些不知所措。
二丫又轉而踢了一腳旁邊的另一個人,還是沒反應,我也試着去弄醒地上的人,可結果都是一樣,這幫人果然不是在睡覺。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早已遇襲了。”我在人羣中找遍了每一寸地方,每一個人都看過,就是找不到洛地生和沙哥,此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這幫人都是無名幹趴下的,那麼她和大歲救了洛地生和沙哥,肯定要原路返回巨樹那邊去找我和二丫的,可我們一路上,一個人影也沒看見!
“這洞裡不會還有其他人吧!”我環顧四周,手心都出了汗,將手槍攥的鐵緊。
“這不像是猰貐乾的。”二丫翻過來一個人,仔細檢查了一番,起身拍了拍手對我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猰貐乾的,臨走時她取了一支箭在手上當傢伙使,可你看這些人,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根本不是被人打暈的。”我走到依舊在燃燒的火堆旁,上面還吊着一口很深的圓底鍋,裡面啥也沒有,早就燒乾了,我用衣袖往鍋底抹了一把,然後亮給二丫看。“瞧見沒,沒有油膩,他們在燒水喝。”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他們燒的水裡下了藥?”二丫有些不信,還摸了摸我的衣袖。“這又不是大冬天,這洞裡氣溫也不低,他們爲什麼要將水燒開了喝?”
我掃視一圈地下躺着的一衆人等,回道:“你難道沒發現他們全都沒帶什麼裝備嗎,連個揹包都沒有,他們不是在加溫帶的水,而是根本就沒有水。還記得來的路上,我掉進去的那個水泊嗎,他們從那地方取了水,怕不乾淨,所以準備燒開了再喝。”
二丫點點頭,表示贊同我的推斷,老齊他們不是被人打暈了,而是全部在同一時間中了藥,都昏迷過去了,所以才怎麼叫都叫不醒。
我簡單數了數地上的人,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想要在這麼一大羣人的眼皮底下,往他們燒的水裡投藥,這外人恐怕是很難辦到的。想必這幫人中一定有內奸,那投藥的只能是他們的自己人,此人趁人不備往水裡下了藥,將包括老齊在內的所有人都迷暈了過去。
“這個人,會是誰呢?”二丫和我一樣的想法,眼下正緊鎖着眉頭自己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