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清宇一時不防,沒有反應過來,俊秀白皙的臉上就烙下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怔怔然的瞅着軒轅清宇那掛着個五指山的無辜樣,柳蕭蕭第一次明白,原來眼波盈盈勾人魂是可以實現的畫面。
柳蕭蕭被那一巴掌甩出去給弄懵了,就怔怔的瞅着捱打的男人。
捱打的男人也愣了,那種反應不過來自己幹嘛會硬是捱了一巴掌的迷茫樣子……多無辜……半嗔半怨的瞥着眼前行兇的女人,可不是眼波盈盈勾人魂了。
柳蕭蕭眨巴眨巴眼,喃喃道:“你是笨蛋嗎,怎麼不躲?”
軒轅清宇揉了揉被扇的臉頰,眼裡閃過一縷流光,隨即訕訕的、貌似無可奈何道:“娘子要樹立威信,爲夫的,自然得犧牲犧牲。”
柳蕭蕭傻眼了,這,這,這個男人怎麼好意思這麼厚臉皮,說出這樣的話?而且,什麼叫做“樹立威信”,屋子裡就他們兩個人,她要樹立個鬼的威信。
“什麼娘子相公的,誰答應嫁給你了?”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軒轅清宇也不急,捻起一顆棋子,斜睨着她,淡淡的說:“柳將軍答應嫁了,父皇答應娶了。”
柳蕭蕭自然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她偏偏故意將其歪解,學着軒轅清宇的口吻道:“真是遺憾呢。爹爹和皇帝陛下都已經娶妻生子,想要共結良緣,只能等下輩子了。
正在喝茶的軒轅清宇差點沒一口茶噴出來。
他咳嗽幾下,有些怨懟的看着柳蕭蕭。
柳蕭蕭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微微一紅,彆扭的撇開視線。
在二十一世紀,這種話可以當做玩笑,隨意來說。可是,在這個時候,這種話卻是禁忌,知道也不能說出來。尤其,她話中的對象還是萬人之上和一人之下的存在。
“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我聽見就算了,若是被別的人聽見……”
省略的話意味什麼,柳蕭蕭不可能不懂。但她沒做任何表態,只是無辜的笑着,眨眨眼,“我說了什麼嗎?”
軒轅清宇愣了下,放下茶杯,好笑的看着她,“你真是變了許多呢,蕭蕭。”
“嗯?什麼?”
“沒,沒什麼。”軒轅清宇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搖搖頭,“去用膳吧。”
柳蕭蕭道:“噢,你去吧。流星已經去準備飯菜了,還有一會兒就好了。”
“我是說,我們一起去用膳。”軒轅清宇再度懷疑自己的魅力,難不成之前那些看着自己雙眼發綠、恨不得撲上來將自己吃掉的女人看的不是自己?
“嗯,爲什麼?廚房不是已經準備好你的飯菜了麼?爲什麼要留在這裡和我們搶吃的?”
“……原來,還有這個方法阿。多謝提醒了。”軒轅清宇沉默了片刻,倏然莞爾一笑。
柳蕭蕭:“……”她覺得,她做了一件蠢事。
說到底,柳蕭蕭還是和軒轅清宇一起用餐了,只不過地方從飯廳換到她的獨立小院裡。
流星因爲各種原因,被迫在段時間內進修廚藝。廚藝精進,讓柳蕭蕭都不得不佩服。但軒轅清宇卻是吃一口,皺一下眉頭。
柳蕭蕭不禁疑惑,真有這麼難吃麼?她怎麼不覺得?
然後,在軒轅清宇終於扛不住,以“不要浪費”的藉口,讓人將府內廚子做的飯菜送了過來。
柳蕭蕭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垂下眼不住的點頭。
她很想拍拍軒轅清宇的肩膀,說一句:“兄弟,真是難爲你了。”
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然後,軒轅清宇說:“我不是你兄弟,是你相公。”
接着,柳蕭蕭笑眯眯的,十分“溫柔”的說了一個字:“滾!”
雖然她成爲“柳蕭蕭”,成爲柳將軍的女兒,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但她可沒打算接受這種包辦婚姻。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她而言都的浮雲。
而且,她可沒有忽略,從一開始這軒轅清宇對她的態度都十分曖昧,好像很看好甚至喜歡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