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雪笑了笑,異常有禮的笑道:“抱歉,柳將軍,請恕侄女無可奉告。”
最後,兩人便這樣不換而散。而柳青崖,則是緊緊的盯着沐雪雪身後的那個小丫鬟,緩緩的皺起眉。
“爹爹,怎麼了?”
柳青崖有些心不在焉,拍了拍柳蕭蕭的腦袋,笑道:“沒事,你慢慢玩。”
柳蕭蕭突然覺得這次的宴會沒有那麼單純,於是在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藉口自己不舒服,便帶着流星迴去了。反正,那樣的宴會也沒什麼好玩的,而自己更是一個人都不熟悉,不如回到自己的小窩去,怎麼折騰都可以。
剛回到自己的院子,流星便嘟嘟嚷嚷的抱怨道:“那些人真是陰陽怪氣的,小姐,你以後不如就嫁個農夫吧,沒有那些勾心鬥角,日子也過的快樂些。”
柳蕭蕭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戳了戳流星的額頭,道:“就你鬼靈精怪。”
流星吐了吐舌頭,摸了摸窗檐邊的一盆吊蘭,道:“還是花花最好,又漂亮,又單純,有時候,還能讓你欺負人。”
柳蕭蕭笑起來,道:“是啊,我們流星今天就用一品蘭教訓了相府大小姐啊。”
流星泄了氣,道:“我就知道被小姐你發現了,可是,小姐你怎麼會知道我用的是一品蘭?你怎麼什麼都懂呢?”
一邊說笑着,柳蕭蕭就推開了房間的門,立刻就止住了進屋子的動作,流星還無知無覺的跟在後邊,邁步就要進去。
柳蕭蕭太陽穴突突地跳,拉住流星就要跑。
屋子裡的那個人,應該是受傷了。
可是就是那個受傷的人,給她的感覺還是很危險,危險至極!
這是柳蕭蕭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而磨練出來的敏銳的直覺,柳蕭蕭不認爲現在自己這樣的小身板兒能夠打的過屋子裡的人,更不用說還帶着個流星了。
可惜,柳蕭蕭即使已經儘快做出了判斷,果斷的離開,卻還是遲了!
流星被打暈在地上,那個人影腳一踢,流星就飛到了屋子裡,然後柳蕭蕭只感覺自己的手腕似乎是被鋼鐵攥住了一般,想掙脫都掙脫不了。
反擒拿手……不行!
柳蕭蕭都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就被拉進了房間裡,然後房門就被猛地踢上了。
靠……什麼個情況?好重的血腥味!這個人受的傷不輕,居然還能有這麼敏捷的身手!
柳蕭蕭循着血腥味的來源,另一隻手閃電般的探出,然而在觸上那血跡斑斑的傷口之前,就被那個男人攔住了。
是的,男人。
柳蕭蕭已經十萬分的確定那是個男人了!
“傷口很痛。”
額……這是什麼語氣?
“找水和新的衣物來,幫忙。”
男人說完,鉗制着柳蕭蕭的手放鬆了一點。
似乎是不確定男人會不會傷害自己,柳蕭蕭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男人,也不再傻傻的嘗試,只是做出了防備的姿態,跑到流星身邊查看她的傷勢。
在發現流星只是被打暈了之後,柳蕭蕭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還不算壞。
於是她問道:“你是誰?”
那男人才脫了外袍,轉過臉來,那張臉俊美至極,劍眉星目,眼中時不時泛起冷光:“問這個做什麼,快點弄些水來。”
過了半晌,見柳蕭蕭沒有反應,又皺着眉看着她。
柳蕭蕭道:“我覺得,你應該說聲謝謝。”
雖然說她並不討厭這個男人,但是怎麼說……打了自己的人,還要自己伺候,更加說的理直氣壯貌似全天下人伺候他都是理所當然似的,柳蕭蕭當然要討回一點兒利息了。
那個男人望了他半天,才遲疑地說了聲謝謝。柳蕭蕭聽着他那彆扭的口氣,就知道這個男人應該是很少說這兩個字的。
柳蕭蕭這才點了點頭,先將流星抱到了牀上躺着,才跑出去弄熱水。
那個男人詫異的望了一眼牀上的流星,又看了看跑出去的柳蕭蕭,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很快,柳蕭蕭便帶來了熱水,進屋子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脫光了他自己的上衣,健壯的胸膛裸露在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了,只有胸膛上那一處,從左胸一直到右邊胸腔的地方,斜斜的一條長長的傷口。
柳蕭蕭面不改色的放下了水和繃帶,那男人挑了挑眉,道:“幫忙……謝謝。”
“不想幫,抱歉。”
那男人嘴角彎彎,也不再說話,只是從自己的舊衣服上撕了一塊乾淨的佈下來,沾着水擦拭自己的傷口。
很快,那男人便處理好自己的傷口,流星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