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蕭蕭遇到這種人,也不愛掛着笑臉了,她柳蕭蕭自從進入“魅”以後,還真就沒有受過這種鳥氣兒。
“你是銀票嗎?”
“什麼?你纔是銀票!”沐雪雪沒想到柳蕭蕭會問出這種讓人聽不懂的問題,頓時有些迷惑。
柳蕭蕭嘲諷般的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是銀票,爲什麼每個人都要認識你?不認識你的人就是癡傻兒了嗎?你除了有個做太傅的爺爺,你還有什麼?”
沐雪雪被柳蕭蕭說的愣住了,她的爺爺曾經是先皇和當今皇上的老師,更是當今幾個皇子的老師,與她一般大的幾個小姐從來沒有人敢與她這樣說話。
而且,皇上也是相當重視文人的,她因爲第一才女的名號還經常受到皇上的誇獎,誰敢冒犯她?其實這個柳蕭蕭的腦袋沒有好吧?要不,怎麼敢與她這樣說話?
“你……你……”
沐雪雪“你”半天,臉色漲得通紅,她身後的一個丫鬟撇着嘴巴道:“小姐,我們不和這種癡兒一般見識,這種傻子沒有一點文化沒有一點知識,你與她說話,簡直是降低了自己的檔次。”
這句一個癡兒,那句一個傻兒,柳蕭蕭還沒發怒,流星倒是先怒了。
“你一個小小的丫鬟亂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流星驀地一句怒吼,驚了大家一跳,那個小丫鬟可能也是被沐雪雪給慣壞了,居然臉紅脖子粗的給流星吼了回去。
“再說一次怎麼了,再說一百次也是一樣的結果!你家小姐就是個癡傻兒!”
大廳裡驀然安靜下來。
那個小丫鬟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立刻縮起了腦袋躲到了沐雪雪的身後,沐雪雪瞪她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
柳青崖的臉色很不好,一邊的柳白鹿也是皺着眉頭,但是眼裡卻總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光芒閃過。
柳欣欣也愣了愣,站了出來,委屈兮兮的對着那個小丫鬟指責道:“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姐姐,我姐姐她是真的好了,她一點都不傻了,請你們大家都不要再質疑這種問題了。”
柳蕭蕭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挪了挪腳步,離柳欣欣遠了點,她纔不認識這種虛僞的女人。
“誰說我女兒又癡又傻?!”
柳青崖冷哼一聲,大跨步往這邊走過來。
那個小丫鬟瑟縮了一下,又往沐雪雪身後縮了縮,直到將自己縮得看不見了,才停下來。
柳青崖走了過來,往柳蕭蕭身邊一站,一雙冷厲的眸子看了一眼藏在她身後的小丫鬟,然後直直的看着沐雪雪,問道:“沐侄女縱容自己的丫鬟誹謗我的女兒,是什麼意思?這裡還是我柳將軍府,沐侄女未免太囂張了吧!”
沐雪雪往後退了一步,她簡直被柳青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嚇的喘不過氣兒來。十一公主真是會給自己惹禍,偏偏自己還不能把十一公主給供出來,真是不好處理。
沐雪雪想了想,道:“柳將軍勿怪,我這個丫鬟不懂事,得罪柳將軍的地方還請柳將軍見諒。說起來,侄女兒今天來將軍府也是被人慫恿。”
聽見這話,柳青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柳欣欣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沐雪雪,然後被自己爹爹的目光警告了一下,又趕緊低下了頭,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樣。
“沐侄女說這話的意思是……”
沐雪雪目光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圈衆人,柳蕭蕭留意到她在柳欣欣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道:“柳將軍要替愛女慶賀,爺爺偏偏有事情要做,所以雪雪斗膽代爺爺來這裡,柳將軍也知道雪雪的有些性格衝動,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這也是雪雪承認了柳小姐的一種表現,柳將軍認爲呢?”
柳青崖的臉色黑得就想鍋底一樣,他沉沉的開口道:“沐侄女認爲這樣很妥當?”
“當然……”沐雪雪笑了笑,道,“不妥當,所以侄女是來賠禮道歉的。”
說着,沐雪雪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口飲盡。
沐雪雪是小輩,話都說到了這種地步,若是柳青崖還是緊追不捨,未免顯得太過小家子氣,與小輩斤斤計較,也會遭人閒話,於是柳青崖雖然不高興,卻也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水。
然後,柳青崖問道:“沐侄女的道歉本將軍就替小女收下了,只是本將軍倒是想知道,那個在沐侄女面前說閒話的是何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