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鋒辭別了馮強與桑妃,馬上去了西涼,司空焰很鄭重地接見了他。
司空焰利用張博雖沒有太大的成果,對秦江月的傷害也不小。所以,他又想故伎重演。面對日益強大的秦江月他憂心重重,覺得自己統一北方的夢被秦江月打碎。切恨之後,他決定重蹈覆轍,找第二個張博!
通過線人的稟報,知馮強被秦江月打得落花流水已無往日的輝煌。他現在身處逆境,哀嘆自己的命運,此時正好拉住他。
“怎麼樣?司馬先生的攻略有大的進展嗎?”
司空焰也不客氣,見面第一句話就問司馬鋒的攻堅做得怎樣。
“稟陛下,桑妃娘娘同意與陛下合作。”
“桑妃娘娘?”司空焰聽出司馬鋒話中的意思,馬上追問道,“爲什麼是桑妃娘娘而不是馮強呢?”
“稟陛下,桑妃娘娘說她一人蔘與合作即可,馮強不必參與。”
“她害怕她的兒子有生命之虞?”
“是的!她怕她的兒子有生命之虞。”
“也罷!有她參加也可。”司空焰無奈地說,“只是她沒有馮強有號召力和影響力。”
“稟陛下,現在馮強是坐山觀虎,一旦他母親參與合作,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也是,他們母子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有桑妃的這句話就行了。”
寒暄了幾句後,司馬鋒向司空焰問起黑狐的供俸問題,司空焰答道:“先拿去一千兩銀子度日,等到黑狐有所行動,再行追加。”
司空焰並不吝嗇,張口就是一千兩。可他後面的話讓司馬鋒吃驚不小。一千兩之後是幹活給飯吃,不幹活就不給飯吃。這與他事前預想的很不一致。他以爲他可以在一個時間段得到司空焰的資助,以後再說以後。孰料,司空焰不給他再說以後的機會。司空焰要的是立竿見影,這讓他有些茫然。
但他馬上就清醒下來,他覺得這一千兩銀子是偏得。若不是秦江月有猛烈的發展趨勢,司空焰是不會捨出一千兩銀子的。爲前景計,他必須得抓一個秦江月的敵對勢力。
“謝陛下。”
“可以考慮對郡城的秦江月施以破壞。”當一千兩銀子展現在司馬鋒面前時,司空焰發了話,“憑實力你們是打不過秦江月的,只能乘他們不注意來個小破壞和臨時性騷擾。只有這樣,才能亂亂他的陣腳。”
“我們要到西部去騷擾秦江月?”司馬鋒聽明白了司空焰的中心意思,爲了確認這個決策司馬鋒不得不再重點提一下。
“是啊,一部份人去騷擾,一部分人在京城裡宣揚他即日就要造反的言論。”
“兩條腿走路?”
“是啊,兩條腿走路。”
這時,司馬鋒意識到這一千兩銀子的份量。既要到西部去擾亂秦江月,又要在京城裡造秦江月的謠。這比張博的任務還重,張博不過是造造謠而已,而他們除了造謠還要苦巴巴地跑到西部去騷擾。這實在是難啊!
“稟陛下,黑狐不過兩千人,區區兩千人再分爲兩部份,我怕這兩件事什麼也做不好。不如先讓黑狐給秦江月造造謠,然後再考慮攻擊秦江月的事。”
“也罷!只要你們做就行。你那邊一有行動,我這邊馬上就能聽得到。我這裡消息還是很靈的。”
司空焰總算開恩,讓他們一樣一樣地支做。只是他對司馬鋒是有要求的,他讓司馬鋒必須有所行動。
“我們盡力爭取做好!”
司馬鋒知此時不宜在司空焰面前講什麼條件,那一千兩銀子足以堵住他的嘴。他付錢,你辦事,這就是政治貿易。
“聽你的好消息!”
臨走,司空焰扔給司馬鋒一句話,提醒他,不要拿了銀子就忘了職責。
“陛下放心,我們一定能夠做到!”
司馬鋒回到北燕,發放了薪水,又給黑狐隊員改善了一頓。當酒足飯飽後,他說道:“弟兄們,要想有飯吃有錢花,就得聽大哥我的。我們如今的薪水是司空焰給的,所以,我們就得爲他服務。
這一下炸了鍋,有很多黑狐隊員是有民族意識的,他們很氣憤紛紛說道:
“司馬大哥,你太不夠意思了!你給我們發薪時應該告訴我們此錢是誰的錢,我們不是誰的錢都接受的。”
“司馬大哥,你怎麼這麼湖塗呀!我們兩千多人的小團體不是往石頭上撞嗎?”
“司馬大哥,黑狐若堅持不下去了,就散了吧!”
但有一半以上的人是顧現實的,他們的家裡正等着他們的錢買米下鍋呢!
“這錢我收下了,我們全家不能等死!”
其中一名黑狐隊員膽子大,說實話,不怕捱揍。
黑狐隊員分成兩股勢力,一夥人不同意投靠司空焰,一夥人同意。兩千人頓時吵得像一鍋粥,局面無法維持。
這時,有一個人舉起了手中的寶劍,大聲吼道:“誰再說不要司空焰的錢,就如同這個桌子!”說完,他一劍將桌子劈下一角。
“好……”一片讚揚聲震耳欲聾,支持他觀點的人都爲他擊了掌,表示深深的贊同。
難怪,亂世之中飢寒交迫,在生命不保的情況下,誰還管誰的錢不誰的錢?救命要緊。
司馬鋒順勢說了話:“跟我走的弟兄拿錢去買米,不跟我走的弟兄將錢放下,就地走人!”
譁……一大片人都擠着出去,要去給家人買米。一部人放下銀子清高地走出大門。
司馬鋒對放下銀子的黑狐隊員說:“兄弟一場,請不要將我們的事傳出去。我們黑狐從來都是搞地下工作的,不作明事只做暗事。如果你們不怕有人揪你們的前科,你們就去說。”
“我們爲什麼要說?不明不白的錢我們都不要,難道我們會要出賣兄弟的錢嗎?”
“那好!”司馬鋒高興地說,“我預祝離去的兄弟前途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