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轟轟烈烈進行,現場氣氛大好。
騎術比賽熱鬧非凡,三個騎手從始點出發一個閃躍便神奇的穿越到終點,其速度之快形如雷電,那裡的喝彩聲響成一片。
劍術比賽,與騎術比賽大相徑庭。這裡肅靜得連呼吸都聽得到。這裡懸念大起,每一招每一試都扣人心絃,令人目不轉睛。
箭術比賽也吸人眼球,一波接一波的喊聲震天響,這個時候,所有的戰士都看清了身邊的戰友具有何種威勢何種韌勁。
還有長矛比賽,長矛比賽也不簡單,也是個技術活。既要有靈活的頭腦,又要有靈活的身子,還要有靈活的技法。這個比賽是賽技法與耐力。觀戰者也都是各個屏氣凝神,心懸在噪子眼。
颶風坐鎮箭術比賽,張懷亮坐鎮騎術比賽,許長虹坐鎮長矛比賽,史長風坐陣劍術比賽。他們各司一職使賽場秩序良好,各個環節都跟得上,沒什麼漏洞。
傍晚時分,比賽落下帷幕。
史長風宣佈了獲獎名單:
騎術第一名,肖鋼,箭術第一名,張越,劍術第一名,伍家駒,長矛第一名,洪峰。
肖鋼平時騎馬就很有道法,他得第一好像順理成章,張越更不用提,久經沙場的老將,箭術十分的高超,軍中無人能超越。劍術第一名的伍家駒是義林的人,樸羅大師的關門弟子,其技藝精湛自不用說。只是後來的洪峰讓人唏噓。他的長矛一會來個直刺一會來個點撥將人弄得眼花繚亂,不知所以。不但讓人對他刮目相看,還讓人對長矛這個古老的兵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張懷亮將獎品發放給每個獲獎者的手中,當銀光閃閃的銀子捧在手上,獲獎者各個笑逐顏開,喜不自勝。
這個比賽貨真價實,落在實處,與士兵的職務與國家的需要很掛鉤,相當的鼓舞士氣。沒獲獎的,也露出敬佩之意。他們像過了一個盛大的節日那樣,很開心很愉快。
也許那些沉甸甸的銀了向戰士們表明,武藝是士兵的本職,以一當十應是士兵們追求的最高境界。
沉悶的營房又恢復了往日的喧譁,士兵們又有了新的話題,來年比賽有沒有新秀出現?誰還有希望獲獎?
第二日清晨,士兵們起來後都覺得與往日不同。衆多的士兵都願意參加晨練。
往日的晨練總是有人開小差,不是請假說拉肚子,就是咳嗽了,或者是腳崴了,腰扭了。而今日,令人稱奇的是:無一人請假!
營房氣氛大有改觀,這是人人都能看到的。張懷亮很高興,他激動地對颶風說:“這些銀子果然花在了刀刃上,別小看那些銀子,它們產生的能量是巨大的。它像助力器一樣,幫助士兵們向前衝。”
聽到張懷亮興奮的表情與激動的話語,颶風不覺笑了笑,她心想,你無需表白,我可沒與你爭論銀子不銀子的事,你家的銀子,你願意給誰就給誰,管我甚事?只是她也認同張懷亮的看法,因爲,她也看到軍營裡一派大好氣象。
“張將軍,這銀子不會白花的,一個生活在世上的人,需要金錢與財富,追求名利與地位是正常的。張將軍看準了人的心裡,使比賽獲得重大成功,是一大功也。”
“這算什麼功?”張懷亮笑了笑,“皇帝絕不會表彰的。”
“皇帝能表彰你這麼無私的人嗎?不可能!”颶風露出忌恨的眼神,眼中甚至浸出淚花,“誰能帶他玩樂,他纔會給誰實惠。”
“你對皇帝很憎恨嗎?”張懷亮試探地問。
“憎恨,可憎恨有何用?”
“沒用就別憎恨了,”張懷亮笑了笑,“颶將軍家中都有何人?”
這樣的問題很多人問過,颶風已波瀾不驚,不痛不癢,她淡淡地說,“家中已無人。”
“啊?”張懷亮不覺一驚,“你也是家中無人?”
“是的,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是在我的叔叔家長大的。”
“你說的叔叔是許將軍的父親嗎?”
“不是的。許長虹的父親是我的遠房伯伯。”
“啊,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他是你叔叔的兒子呢!”
“張將軍財大氣粗,一定有一個強大的父親嘍?”颶風滿是羨慕地問。
“沒有啊!也是孤身一人漂盪江湖。”
“啊,”颶風露出狐疑之色,“沒有強大的父親你的那些財產一定是你自己掙來的吧?”
張懷亮沒有馬上回答颶風的問話,過了一會兒,他抱歉地說:“我現在不想回答颶將軍的問話,請颶將軍諒解。以後我有機會會回答的。”
“哪裡話?”颶風笑了笑,“你可不要多想,我可沒懷疑你的財路。”
“我的財產一不是偷來的,二不是搶來的,三不是我掙來的,是我從祖上繼承來的。”張懷亮見颶風對他的財產特別感興趣,一直在問,不得不向他解釋一番。只是他保留了自己的底線,他沒有告訴他的祖父是誰。
“好了!好了!我們不談這些!”颶颶笑道,“再談下去,好像我在覬覦你的財產。”
“我不怕你搶,張懷亮也笑着說,“所謂的財產已經放在軍庫裡,那裡有專人把守。”
自上次秦江月聲明她長得與張懷亮很像之後,颶風腦海中時不時地出現張懷亮的身影。她格外地對他關注起來。如今日早晨的這番對話,夠貼心的了。這是颶風從前沒有過的事情。她最怕與人嘮家長,什麼父母呀,姐妹呀,哥哥弟弟呀……往往那是她最心痛的時刻。
現在,無論張懷是不是她的哥哥,她倒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這個人爲什麼長得與她相像?他爲什麼手中有簽有祖父名字的字畫?以及他爲何會有與他年齡不附的財產?
“顧豐又來搜軍營了!”
正在颶風暇想之際,忽然統帥署的傳令兵來報,說中軍又來搜軍營的消息。
“司空焰給了馮距幾日消停的日子,他又不知道姓啥了。”張懷亮無可奈何地說,“剛剛將士氣提升起來,老昏庸又來騷擾,這怎麼辦呢?”
“我們不如將馮距殺了算了!”颶風憤憤地說。
“不行!我們不但會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還有可能被人利用,還有可能將北燕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