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史長風與許長虹三人圍坐在桌旁,望着眼前簡簡單單但熱氣騰騰的飯菜都找到了家的感覺。
“唉……”還未吃上一口,許長虹先來個長吁短嘆,“半年未沾酒了,可惜了我這個酒才!”
“馬上就嚐到一品香了,爲何唉聲嘆氣?”看到許長虹十分感嘆颶風不解地問,
“嘆、嘆、嘆,嘆什麼呢?我也不知道我嘆什麼?反正我就是一個勁地嘆!”
許長虹看着大罐的酒熱氣騰騰的菜,十分的興奮,他早將那些不愉快的過往忘得一乾二淨了,只不過是想在酒桌上製造點熱鬧氣氛,逗大家開心。
等到酒斟滿後,史長風舉杯祝酒:“爲颶將軍長住史家老宅而慶賀!
“祝颶將軍‘榮遷’!”
三個人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我剛纔可不是爲我自己喝不着酒嘆氣,我是爲秦將軍感嘆啊!”一碗酒下肚,許長虹才說出了心裡話,“在避人處我問他爲何門鎖沒有鎖上……”
“爲什麼?”史長風急問。
“唉……”
“快答呀!”
“遇到不測!”
“什麼不測?”史長風很驚駭,“快講!你非得把人急死後纔講嗎?”
“爲了掩人耳目,秦將軍即使在屋裡面門上的鎖也是鎖着的,上廁所換空氣從來都是在窗上穿來穿去。來到此處的第二日傍晚,秦江風來看他,他沒好意思讓哥哥穿窗,讓他哥哥從門進去從門出去。夜深人靜他放鬆了警惕,送哥哥出門時爲了方便將鎖臨時掛在釦眼上。”
正當史長風與颶風兩人聽得津津有味,許長虹停下了。
“後來怎樣?”
“後來怎樣?我先不說,等第二碗酒喝完了,才能進行下文。”
“喝吧!”颶風道,“我今天奉陪到底!”
第二碗酒又喝乾了,許長虹開始了下文:“等到秦江風將院門的鎖頭鎖好,秦江月返身回去時意外發現……”
正聽到節骨眼上,許長虹又停下了。
“後來呢?”
“後來就是喝第三碗酒。”
史長風氣得哭不得笑不得,他使勁地錘了兩下許長虹的後背:“我讓你賣關子!我讓你賣關子!”
第三碗酒喝乾後,許長虹接着講了下去:“秦江月是心細之人,他發現距門邊最近的那扇窗有微動,那種微動絕不是夏季風能震動得了的。”
講到此,許長虹又停下了。
這次,史長風也不問也不錘背,乾脆就往碗裡倒酒。中間環節都省略了,省得浪廢時間。
第四碗酒又喝乾了,史長風才最終揭開掛鎖之謎。
心細的秦江月發現窗裡面有人,就不動聲色地搬了一塊石頭從院牆上跳了出來。追到前面的秦江風,講清了事情的原委。
就這樣,哥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史家的老宅。
“那個賊呢?”史長風緊緊地追問,“他發現秦將軍走了嗎?”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我回答嗎?史大將軍?”
“當時肯定發現了,”颶風笑着說,“他不回答我替你回答,那個賊並非小偷而是殺手。”
“殺手?”史長風一個激靈,“這個殺手消息如此靈通?”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軍營裡有了奸細。”颶風淡淡道,“不然,怎麼會秦江月頭腳走,殺手後腳就到?”
“奇怪了?奸細是誰呢?”史長風大惑不解,“我怎麼就沒發現?”
“你若發現,我與颶將軍也不會到你的老宅喝酒啊!”
“胡說什麼?史將軍就是發現,也不影響我的密探之舉。”
“你又袒護他了,你忘了我們八百年的交情了?”
“我說的是實話,馮強能往軍營裡派奸細,司空焰就不能嗎?我們曾經意識到司空焰也會派奸細的,但我們沒有嚴防。”
“依你之見,殺手是司空焰派來的?”
“我看像!”颶風嘆道,“馮強的野心不比司空焰,馮強不過是覬覦北燕的那個龍牀,司空焰可不是,他的野心是統一北方,然後奪取天下。”
“所以,他一定要搞掉秦江月?”史長風很是擔心,“我們怎麼辦?”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問?”許長虹笑道,“我替颶將軍答吧!你回去就抓姦細!”
“抓姦細?”史長風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奸細那麼好抓嗎?”
“怎麼不好抓?還用我告訴你嗎?”許長虹嚴峻着臉,冷冷地說,“抓不着就抓你自己!”
“你這是何意?”史長風臉色頓變,“難道我會出賣我的親表哥?
“出賣不出賣你自己知道!”許長風依然緊繃着臉,嚴肅地說。
“好你個小子,你竟懷疑到我的頭上?”史長風大怒,馬上抽出腰間的配劍,“我今天不說個子午卯酋,不怪我不客氣!”
“史將軍休要動怒!許將軍不過是酒喝過了頭,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而已,你看他搖搖晃晃的腦袋他已經喝高了。”
經颶風的這一勸說,史長風的氣小了許多,“如果沒有颶將軍我宰了你!”
“聽明白,我是說你若抓不着奸細,你就懲罰你自己。”
許長虹爲了賣一個關了將自己與史長風都灌醉了,颶風直想笑可又笑不出來。門呀,鎖呀,都因秦江月留下的這個謎團惹起的。設想當時的情景多危險啊!如果秦江月不那麼仔細,有可能拔掉鎖頭一進門的瞬間,陰陽兩隔。
爲緩解矛盾,也爲了打探一下秦江月境況,她決定去與秦江月會面。
“小老弟,你先到臥室裡躺一會兒,然後我有重要任務交給你!”
“啥任務啊?”許長虹滿嘴的酒氣嘟嘟囔囔地說,“你看我還能動彈得了嗎?”
颶風故意大聲說道,“許將軍不能?誰能?”
“我能,我能……”
許長虹話還未說完,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看着沒?”颶風指了指許長虹,“喝多了,你可千萬別在意。長期見不到酒,一喝就醉。”
“我還以爲他說的是真話呢!”
“你對嗜酒的人不瞭解,他們對酒有依賴,不是我們灌醉他,是他自己灌自己。喝過了頭,他們思緒就會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