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韓承讓比徐光耀與曹斌有火性,他不忍心讓自己的父親在北部悄無聲息地死去。他向徐光耀與曹斌兩人提出自己的主張:“我們派高人去洛城暗訪,馮強能派人將他們從壁壘森嚴的刑部牢房劫走,我們也能派人將他們從馮強的眼皮子底下救出。”
“可惜,我手中無高人。”徐光耀對韓承讓說,“你若能找到,我願花重金。”
“高人會有的,。”韓承讓道:“我派人四下打探,不信找不到一名高手。”
“我們出多少錢合適呢?”徐光耀問。
韓承讓道:“這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所以我們每家得出二百兩銀子,沒有六百兩銀子很難打動高手。”
“六百兩就六百兩吧!”徐光耀同意了韓承讓提供的建議,“等你找到高手後,我們再商量首付多少。”
初步談妥後,三個人分別離開了醉香樓。
趙冉與呂進獲刑五年被押入刑部大牢,史長風因主動交出五萬銀子向皇帝舉報軍餉案的主犯已經免罪。不明真相的馭虎山莊的弟兄很多已下落不明無法追其責任,徐洪等三人到案後伏法,軍餉一案就算了結。
這時,秦江月想到秘密關押在軍部大牢裡的胡威。
胡威承認他受徐光耀的唆使面見過皇帝,向馮距當面奏報了沈世雄謀反,馮距才相信了徐洪的誣陷之詞。現在,胡威到案完全可以根據他的供詞將沈世雄謀反一案推翻。他找到朱顏赤,請求刑部重新審理沈世雄謀反一案。
“胡威已在押,憑他的證詞完全可以推翻沈世雄謀反案。皇帝一再推託,不知他是何意?”
“是啊,胡威也不能總押在軍營的大牢裡呀,怎麼也得給個說法吧!我們還得奏請皇帝,讓他答應此案可屆時開庭。”
朱顏赤次日早朝提出奏議,請求對沈世雄案重新審理。
“啓稟陛下,胡威已到案,他承認了誣告沈世雄的事實,微臣以爲此案可以開庭審理。”
徐洪已許久不在馮距的身邊,馮距與徐洪的感情漸漸地淡漠了,尤其當他看到徐洪名下的銀票更是對徐洪恨之入骨。
“審就審吧!”
皇帝奏準後,秦江月將胡威交給朱顏赤讓他親審。
對胡威的審訊也是在秦江月的官署,作爲助審,秦江月坐在了朱顏赤的身旁。
胡威被獄卒帶到朱顏赤與秦江月的面前,當他跪地後,朱顏赤馬上問道:“你知罪嗎?”
“小的知罪!”
“你犯了什麼罪?”
“誣陷罪。”
“誣陷什麼人?”
“沈世雄。”
“他與你是什麼關係?”
“僱主關係。”
“你爲何要誣陷他?”
“徐洪的兒子徐光耀找到我,讓我誣陷沈世雄謀反,答應事成後給我一百兩銀子。”
“你就因一百兩銀子誣陷了沈世雄?”
“是的!”
“誰帶你見的皇帝?”
“徐洪。”
“在皇帝面前你是怎樣說的?”
“沈世雄家中藏有大量兵器,與兒子沈飛書信頻繁,有意造反。”
“誣陷之詞是你編出來的嗎?”
“不是。”
“是誰?”
“徐光耀。”
“好吧!請你在審訊筆錄上簽字。”
這個案子很簡單,一位僱工被奸臣收買,然後爲蠅頭小利出賣良心,致他的主人被滅門。
“你還有事要問嗎?”朱顏赤向坐在他身邊的秦江月詢問,“如果沒有,我就傳徐光耀。”
秦江月搖了搖頭,道:“沒有。”
“讓你的兵去抓徐光耀?”
“可以!”
朱顏赤是個非常有心機的人,他知道沈世雄一案最關鍵的人物就是徐光耀。胡威在押徐光耀在外,不利於此案的進展與終結。所以,他派刑部的一個主事長期蹲守在徐府防止防止徐光耀逃跑。
徐光耀總是一人獨來獨往,沒有遠行的跡象。所以,刑部的眼線就沒有反饋回什麼消息。
秦江月派十名士兵在刑部衙役的帶領下來到徐府,將正在睡午覺的徐光耀帶走。
“怎麼回事?爲什麼抓我?”徐光耀迷懵地問。
“我們奉刑部尚書之命傳喚你,”一名衙役說,“請你配合。”
“刑部?”徐光耀惺鬆的眼睛頓時睜大了,心驚肉跳的他馬上想到正在被押的胡威,“難道沈世雄的案子要重審?”
“快走!別磨蹭!”刑部衙役催道。
很快徐光耀被帶到朱顏赤、秦江月的面前,秦江月只聽到過徐光耀的大名未見其人。今日一見,果不虛傳。徐光耀目中無人,盛氣凌人的架勢那一刻表現得淋漓盡致。他昂着頭,目光斜視,不看朱顏赤與秦江月兩人,
“你是徐光耀?”朱顏赤問。
“是的!”徐光耀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居高臨下地說,“有何見教?”
看到徐光耀一臉的傲氣朱顏赤很氣憤,厲聲道:“你知罪嗎?”
“本公子不知何罪之有?”
“你花重金收買沈世雄的門監讓他誣告沈世雄謀反,有這事嗎?”
“沒有!”
“帶胡威!”
暫時迴避在隔壁的胡威,這時被帶到徐光耀的面前。
“胡威,你實話實說,是不是徐光耀許你一百兩銀子讓你到皇帝面前誣告沈世雄?”
“是的!他許我一百兩銀子到皇帝面前誣告沈世雄謀反。”
“他是何人?”徐光耀無賴地說,“我怎麼不認識?”
“你不要抵賴,胡威已經在筆錄上簽字了。這張筆錄清清楚楚地記錄了整個事件的過程。”
“我不會抵賴。”
狗仗人勢的徐光耀在證人證言面前毫無懼色,滿不在乎。
“胡威,你與徐光耀一共交往了幾次?”
“我與他交往十多次。”
“徐光耀!”朱顏赤一聲斷喝,“交往這麼頻繁還說不認識?”
“不認識!”徐光耀依然毫無懼色,滿臉的不屑。
“胡威,你說清楚一點兒,你與他每次交往是因何事?”
“事成之後,他沒有給我剩下的五十兩銀子,我有被欺騙的感覺。所以,我就多次找他要銀子。”
“多少次?”
“十多次。”
“在什麼地方找他?”
“在徐府的門口。”
“徐光耀,你還有何話可說?”
“他在誣陷我!”
看樣子,徐光耀作了頑抗到底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