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0、打探消息

喝茶時通過閒聊,林凡與宗衛其得知老翁姓何,兒子是刑部的書吏名叫何忠烈。

“老伯如此健康是因兒子孝順吧!”林凡見老翁的面目非常的紅潤,腰板又直挺,讚許地說。

“哎,不全是,”老伯搖了搖頭,“我這人呢,心大着呢!愛助人,以助人爲樂。對眼前的生活狀況很知足,所以我還健康。”

“俗話說‘知足者長樂。’老伯每天都樂呵呵的,哪能不健康呢?”

“老伯,好品德啊!”宗衛其讚歎地說,“助人爲樂修來了一生的福氣啊!”

林凡與宗衛其左右恭維着何老漢,何老漢心情大悅,馬上又拿出了大紅的幹棗讓他們品嚐。

“我收藏了許多棗,你們好好嚐嚐!”

甜甜的大棗,加上清新的茶水,讓三人其樂融融。不知不覺間,三個人就像相識恨晚的朋友,南來北往地越聊越深越聊越遠。

“老伯,這柳樹溝房子咋這麼多啊?”林凡裝出很無意的樣子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誰在我們村子裡住嗎?”何老漢疑惑地問,“你來柳樹溝賣貨這麼長時間不知道我們村裡有一個小門派?”

“什麼門派?”林凡急問,“名氣大嗎?”

何老漢小聲道:“不算大,有人打探到他們的派名叫‘黑狐’!”

“黑狐?”

“是啊,黑狐。”

“他們一共有多少人?”林凡接着又問,“這些房子夠他們住嗎?”

“不少人呢!原來說是兩千,現在也得有三千了。你沒見房子又蓋了許多,快與鄰村連成一片了。”

“三千了?”林凡很吃驚,“人不少啊!”

“不算少!”何老漢道,“該我們柳樹溝倒黴,來了這麼一批不明不白的人,每天練拳習劍,互相打打殺殺。”

“他們不劫富濟貧嗎?”林凡又問。

“不!”何老漢搖了搖頭,“他們不像是截路的盜匪,倒像私人養的武裝力量。”

“私人武裝?”林凡不解地問,“誰的武裝?”

“好像是……”話說了一半,何老漢停住了,“這個,我從來不問。我們村子裡的人也很忌諱,知這個黑狐很有背景。”

“很有背景?”林凡驚異地問,“他們的主人是誰呢?”

“哎,大侄兒就不要問了吧?人家要沒有背景,敢這麼大張旗鼓地呆着嗎?誰呆得起啊?”

“黑狐的人什麼也不幹就習武練劍?”

“可不是,就習武練劍,打打殺殺的。村子裡的人離他們遠遠的,怕躲避不及給殺了。”

“挺恐怖啊!”

林凡與宗耳其兩人對視了一下,他們所要打探的消息在一場雨一杯茶的功夫就打探到了,兩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怡悅的光芒。

這時,外面露出了亮色,雨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停了。

“老伯,我們得走了,謝謝你的熱情招待。不然,我們都得被雨淋透了。”

“不謝不謝!”何老漢客氣地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它日你們也許幫我呢!”

林凡與宗衛其告別了何老漢松樹籽不賣了,菸葉也收起來了,他們來到村路口的一家民宅,從那個民宅裡牽出兩匹馬,直奔南郊的軍營。

在南郊的軍營裡他們見到了史長風,向史長風稟報了他們打探來的結果。

“柳樹溝的黑狐有四千多人,他們每日都在習武練劍,相互比拼。看樣子,有人在供養他們。”

“三千多人?”史長風驚歎道,“原以爲馮強倒了,他的黑狐就此解散了,沒料到黑狐非但沒解散,還擴大了。”

“說的就是,他們所以能發展,是因爲他們有資金來源。”

正在說話間,颶風走了進來。史長風馬上向她介紹說:“這是十天前我派到柳樹溝的兩名義林兄弟。”

“辛苦!辛苦!”颶風忙點頭應道:“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只是探到黑狐的人數,別的沒什麼。”

“探到人數即可,”颶風高興地說,“你們已經完成任務了!”

“謝颶將軍!”

林凡與宗衛其走後,颶風笑道,“只要打探到人數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五千兄弟都得參戰,不然,我們興許打不過他們。”

“有什麼打不過?”颶風問,“他們武藝高強我們也不賴啊!”

“我聽說他們練的劍都是斜門歪道,陰險狠辣,所以才擔心怕打不過他們。”

“不管他們怎麼斜門歪道,陰險狠辣,我們都不要喪失信心。我們的義林也不是白給的。他們也是武藝高強,力大難敵啊!”

“聽你的!”史長風道,“颶將軍向來足智多謀,有你的話,我馬上就來神兒啦!”

“來神兒啦?好!到時我率五千精銳助陣,看你們打到如何。”

“颶將軍助陣,此戰必勝!”史長風高興地說,“我們真是想到一起了!我正想要你派點精銳支援我們呢!”

“神真的在我們身上顯靈了吧?”颶風大笑,“要不然,你想怎麼就怎麼樣呢?”

史長風也咧嘴笑了:“我不過是想打有準備萬無一失的仗。你想想,我從來都是跟在人家屁股後跑的人,哪領過兵打過仗啊!”

“史參軍不用擔心,秦將軍派你來龍城未必就讓你率兵打仗的,一切的一切我自有安排。”

“那好!在此請接受小弟一拜!”說完,史長風感動地向颶風拱手至謝。

史長風不見得是貪生怕死之人,他不過是爲沒有率兵打仗的經驗而擔憂。五千義林交給他,就等於將普通士兵五萬交給他,責任不小啊!

五千義林歷經長期艱苦訓練,撇家舍業委實不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是對他們考驗的時候了。他這個領兵若不稱職,將五千義林兄弟當了兒戲,他還有何面目活在人世?

“你我之間,就如同我與許長虹之間,不提‘謝’字。我們沙場馳騁,浴血奮戰,共度難關,已成爲生死之交。所以,史參軍不必感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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