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手上顫抖,打了幾次火纔打着,擦了把虛汗又朝前開去。
想起剛剛方慧琴的反應,我開口道:“我不回去了,咱們得回警局。”
“回警局做什麼?”蘇文顯得有些困惑。
“方慧琴的老公肯定有鬼,咱們得去查查他。”我開口。
“好。”蘇文點頭,開車帶着我來到警局。
警局顯得很是寂靜,只有幾個值夜班的警察。
蘇文帶着我走進他的辦公室,裡面雖然小,該有的都有,沙發,牀,電視劇,居然還有電飯煲、水壺。
“行啊你小子,什麼都有。”我拍拍他的肩膀,不由得心生羨慕,天知道我有多想在寢室做飯燒開水,六樓上起來很是吃力啊,可惜學校限電。
蘇文仍有些心有餘悸,拿着水壺,對我說到:“電腦在這,你自己查,我去燒壺水,壓壓驚。”
說着,走了出去,我坐在電腦前開始查。
方慧琴的老公叫吳大勇,本市叫吳大勇的有很多,我在裡面翻找着,終於看到下午見到的那個男人,將他的資料調了出來,然後放大。
看得我心中一緊,這個吳大勇居然是個精神分裂重度患者。
蘇文走了進來,問到:“怎麼樣了,查到什麼了?”
我將頁面轉到他面前,他看完,臉色也是一變:“臥槽……”
臥槽剛一出口,他頗爲忌諱的捂住自己的嘴,皺着眉頭:“現在啊,他們家的壞話,我是不敢說了。”
“出息。”我低低咒罵了一句。
繼續翻看,上面寫着,吳大勇的病情時好時壞,好起來和旁人無異,壞起來嘛,連他媽都不認得。
“不對勁。”我冷冷開口。
“哪裡不對勁?”蘇文問到。
我搖搖頭:“說不上來,但是我感覺,吳大勇和方慧琴的失蹤,脫不了關係。”
我思索着,蘇文已經湊過來,在頁面上翻看着,突然他搗搗我,開口:“哎,這兒還有他主治醫生的聯繫方式。”
我看過去,果然有。
事不宜遲,我對着蘇文開口:“走,咱們去找這個主治醫生。”
蘇文點點頭,又開着車將我帶到了主治醫生所在的醫院。
直奔精神科而去,最裡面的那間診所還亮着燈,我們徑直朝着裡面走去。
看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蘇文很有禮貌的開口:“請問,您認識宗璞醫生嘛?”
那醫生扶了一下臉上的眼睛,開口道:“我就是,怎麼了?”
我臉上劃過喜色,趕緊拉着蘇文做了下來,開口道:“那真是是太好了,我們是來找你的。”
他臉上有些困惑:“找我?”
“嗯,是這樣的,請問你認識吳大勇嘛?”我開口問到。
宗璞回想着,開口:“好像有些印象。”
我急了:“您再好好想想。”
他臉上劃過不耐煩,問到:“你們是誰啊?我天天接待的病人多了呢,哪能全都記得,再說了,病人的事是隱私,不能輕易說的。”
蘇文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又開口說到:“我們是警察,有些事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下。”
宗璞看見蘇文的警官證,登時臉色就變得嚴謹起來,連連點頭:“我肯定配合。”
蘇文點點頭,拿出一張吳大勇的照片,問到:“這個人,你認識嘛?”
宗璞掃了一眼,臉上劃過瞭然:“他啊,認識啊,這不是那個精神分裂嘛。”
“他叫吳大勇。”我開口。
宗璞搖搖頭:“你要是說名字,我還真沒什麼印象,不過我看照片,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病人很有特點。”
我挑眉:“很有特點?具體是什麼情況。”
“一般的精神分裂患者都是隻有兩個人格,而他,有很多個人格,據我觀察發現的,就有四個,一個較爲煩躁,另一個是一個女性的身份,還有一個是個智力低下者,最後一個,是個深情的丈夫。”宗璞緩緩開口。
我心下一驚,怪不得吳大勇今天下午給我們開門的時候是一個樣子,進到屋裡的時候,又是一個樣子,原來是有四種人格。
蘇文滿臉震驚:“四…四種?”
宗璞點點頭,又開口道:“別看電影裡描寫的那些人格很多的人還能正常生活的,其實都是爲了劇情效果,其實這種多重人格,在生活中並不常見,如果不控制好,不僅傷害自己,還會傷害他人。”
我在心中沉思,突然又聯想到那些肉醬和醬油。
醬油又軟化屍體的功效。
我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又開口對着宗璞問到:“你說,他有精神分裂,那他一般多久到你這來一次?”
宗璞回想着,半晌,開口道:“之前是一個星期來幾次的,最近,已經沒怎麼來過了。”
“那他最後一次來是什麼時候?”我有些急切的問到。
“大概是兩個星期之前。”宗璞說到。
宗璞回想,緩緩的開口:“他每次來,他老婆都來陪着他,兩個人很是恩愛。”
“對了,他那個脾氣暴躁的人格認爲他老婆出軌了。”宗璞強調着。
我心下一驚,聯想起下午吳大勇說的,他老婆水性楊花。
我看向蘇文,他點點頭,我站起來對着宗璞道別:“謝謝你了,那我們走了。”
宗璞點點頭,我拉着蘇文走了出來,蘇文對着我說到:“方慧琴的確是兩個星期前消失的。”
“咱們還得去吳大勇的家裡看看。”我開口。
蘇文點點頭,開車帶着我來到吳大勇家的樓下。
吳大勇家還亮着燈,我們跑了上去,門是開着的,走進門,就看見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
穿着紅色的旗袍,長髮披肩,只是那身形,這麼看怎麼怪異。
那背影緩緩捻起一個蘭花指,開腔:“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雖然他捏着嗓子,但是還是能分辨的出,那人是個男人。
“吳大勇。”我對着那個身影怒吼着。
吳大勇身形一頓,緩緩回過頭,臉上濃妝豔抹,脂粉慘白。
“你叫我?”他捏着嗓子開口。
蘇文臉上劃過慍怒,嘴裡也開始罵罵咧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