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全的母親眼神逐漸變得深邃:“這場大火來的實在蹊蹺,在深夜燒了起來,大家都在熟睡,整個白家村無人倖免。”
“我聽說這件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村子裡,更加蹊蹺的事,每個村民家門口都被木頭封住了。”
我皺眉:“白大娘,你是說,這件事不是天災,而是有人有意爲之?”
白大娘點點頭:“我在白璐的家裡除了發,現了這個母蠱,還發現了一樣東西?”
“什麼?”我警覺起來。
白大娘轉身回了裡屋,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我,我拿在手裡,是黑縱石。
白大娘又開口道:“路上有很多這種石頭,我猜肯定與這些石頭有關,就撿了一塊回來。”
我死死攥着手裡的黑縱石,旁邊的飛熊已經罵罵咧咧的開口:“奶奶的,一定是那隻老不死的山魅。”
想到白璐是因爲而死,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憤怒:“師兄,我要替白璐報仇。”
“好,不能讓白姑娘枉死。”飛熊和我一樣,同仇敵愾。
告別了白大娘之後,我和飛熊立馬趕去了那隻山魅寄生的山洞,黑洞洞的山洞口像一隻吃人的血盆大口,我和飛熊沒有猶豫,鑽了進去。
山洞已經被山魅重新整改過,此時的空間變得狹小,只能通過一個人。
我和飛熊一前一後,往山洞深處走去。
倘過那片渾水,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突然有了光亮,我和飛熊都提高了警惕,那隻山魅現在一定就在附近。
正在這時陣陣陰風颳過,吹滅了我們手中的火摺子,一陣白煙在後方升起。
我警惕的看向四周的牆壁,突然傳來一陣大笑聲,緊接着一陣淒厲的聲音傳來:“我等你們很久了。”
我朝着聲源望去 ,一隻龐大的黃鼠狼伏在一顆大石頭上,眼裡散發着詭異的光,死死的盯住我和飛熊。
“妖孽,你還敢顯形。”看見山魅,我又想起白璐的慘死,拿着法繩就迎了上去。
山魅見我衝來,身上褐黃色的毛髮也變成了黑色,嘴裡發出怪叫,正面迎上我。
我一鞭子抽了過去,它險險避過,朝着我陰森森的笑:“張非,吸食了整個白家村的陽氣,你覺得你還能是我的對手嘛?”
聽到它開口,我殺紅了眼,不管不顧的撲過去,山魅見狀,一邊躲閃着,一邊猖狂的開口:“還有你那個小姘頭,臨死之前居然破開自己的肚子,將與你相連的蠱蟲活生生剜了出來,你都沒看見 當時那個血。”
“夠了!”我紅着眼睛,狠狠的打斷它,操起鞭子又迎了上去。
山魅一面躲閃着,還在說到:“張非,白家村的人都是因你而死,要不是你,他們都不會死,你就是個禍害。”
我想着白璐死前該有多無助,還有白家村慘死的那些冤魂。
那隻山魅又開口道:“是不是替那些村民不值?那些生魂已經被我吸食了,他們都死不瞑目。”
說着,發出放肆的大笑,山洞隨着它的笑聲在顫抖。
“我現在就殺了你,替他們報仇。”我紅着眼睛朝它撲了過去。
“師弟,張非。”身後傳來飛熊聲嘶力竭的大喊,我已經管不了了,徑直朝張牙舞爪的山魅撲過去。
“張非,它是要引你走火入魔,你千萬別上當。”飛熊用盡全身力氣對我咆哮着,我聽到,頓下了腳步,內力被生生憋了回去,壓的我吐出一口鮮血。
“師弟,你沒事吧?”飛熊焦急的跑過來。
我擦掉了嘴角的鮮血,搖搖頭:“我沒事,今天不能放過它。”
山魅又發出尖利的笑聲,狡詐的眼睛看着飛熊:“竟然被你識破了。”
說話間,變了個身形,化作了白璐的樣子,對着飛熊眨了眨眼睛:“飛熊哥哥,你怎麼不記得人家了啊,真讓人傷心。”
飛熊朝面前的“白璐”吐了口唾沫:“呸,娘炮。”
山魅怪笑着又變回了原型,我從地上爬起來:“就憑你也配扮成白璐?”
飛熊站在我左手邊,手上攥緊了粉末,我拿出一張符紙,瞅準時機朝山魅撲過去,山魅見勢就要往後躲,飛熊揚起了手裡的粉末。
山魅大叫着:“你以爲你們的藥粉對你山爺爺有用嘛?”
話音未落,粉末已經飛進了山魅的眼睛裡,山魅大叫着,捂住眼睛。
飛熊啐了一口:“孫子哎,你說有沒有用?”
我拿起鞭子走了上去,今天我一定要爲白家村冤死的那些人報仇。
山魅的眼睛被藥粉灼燒,躲閃不及,被我用法繩捆住。
飛熊有些慶幸的開口:“幸好你當初一眼看中這蛇頭法繩,桃木劍只能對付鬼怪,對這些修煉成魑魅魍魎的畜生不起作用。”
我點點頭,意識也有些鬆懈,正在這時,那隻山魅一口咬在我拿着法繩的手上,我吃痛,手裡的力道也鬆了下來,山魅趁機鑽了出去,在遠處衝我們囂張的大笑。
我看着手上被咬出的齒印,當下血脈噴涌,就要衝上去,飛熊一把拉住我。
“這畜生的嘴裡有劇毒,你先用內力把毒逼出來,我去對付他。”
我點頭,就地而坐,用盡力氣,將手上被山魅咬出血痕的地方的肉削去。
登時頭上疼的直冒冷汗,飛熊看我疼的臉色煞白,退了回來:“師弟,沒事吧?”
我慘白着臉,搖搖頭:“沒事,快去對付它。”
飛熊點頭,又迎了上去,我想起上次,也是被這隻山魅咬到了肩膀,是白璐去苗疆雪山爲我採的藥,如今,佳人已不再。
我有些傷感,飛熊漸漸的有些抵抗不住了,山魅吸食了白家村數百口人的生魂,現在的力量已經強大。
“臥槽,你小子,愣什麼神呢?”飛熊有些吃力的對我吼道。
我回過神,趕緊上去幫他,山魅鬼叫着,撲向飛熊,飛熊拿着桃木劍擋在身前,漸漸已經腳下不穩,我上前,山魅看見我,放開了飛熊,向我撲過來,我拿出師傅臨走前特意交給我的符紙,擋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