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從雲走向展從雲, 將展從雲扶起坐好,默默運功替她逼出毒素(大家看暈了沒?爲了讓大家看清楚,我們將真正的小展成爲展一, 另一個稱爲展二)。
“靜滅, 你還記得當初的賭約嗎?”
“咱倆賭約多了去了, 我哪知道你提的哪一個?”靜滅明知故問。雖然知道那個老女人就是那副德性, 可鳳瑤還是忍不住脾氣:
“你我打賭二十年後若收了徒弟便讓他們之間過招, 輸得一方得去贏家那裡爲奴爲婢三年。你別告訴我說你忘了!”
“呵,我當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呢!”靜滅拂塵一甩一臉傲慢。
“那就讓你的徒弟出來吧!”
靜滅輕擡眼皮瞅着她:“我那兩個雙胞胎徒兒……”
替展一療傷的展二突然抖了抖。
“咳!我那兩個雙胞胎徒兒可是被你這位江湖老前輩給打傷了。”靜滅說着,萬分痛心:“你若不是怕自家徒兒輸了陣勢纔出手的吧。”
“你!”鳳瑤氣的直髮抖:“我沒你說的那麼卑鄙!若不是你那徒兒早上攔我去路, 我現在又怎會傷她!”突然她想到了什麼:“你派你徒弟攔我去路到底耍的什麼心思?靜滅啊靜滅,你說你也幾十歲的人了, 按理說也算是江湖老前輩了, 怎麼還耍這些見不得人的陰招呢?我記得當初你騙逍遙子與你成親的時候好像也是用的……”
“住口!”
鳳瑤這廝就是鑑證了太多歷史性的時刻, 以至於靜滅有時候恨不得殺了她滅口。
展二解了霍君則的穴道,又抱起了展一, 順便向一旁的蘇小妹與謝長殷揚了揚下巴。此時鳳瑤的三位徒弟想要圍過來,被展二凜冽的眼神懾地止住了腳步。江湖前輩的恩怨就讓她們自己解決去吧,當下最重要的就是爲展一療傷。
靜滅與鳳瑤正打着嘴巴功夫,殊不知自己的租來的兩個徒兒已經悄然離開了。等她發現時,就只見着鳳瑤那副調笑的嘴臉。
“你這兩個徒弟倒是蠻有心的, 仍下師父自己走了。”
“你懂個什麼, 這叫獨立!”靜滅絲毫不讓步:“連吃飯逛街都要向師父請示的徒弟教的有什麼勁, 你們說是不是啊?”
鳳瑤的三位徒弟緘默不語, 默默圍觀着她們的師父與靜滅師太。
霍君則快步跑着, 一路將他們引到自己的香料鋪子。原來偌大的香料鋪子後面竟然還有一個鬧中取靜的院落。霍君則讓掌櫃去請逐鹿城最好的大夫,再三囑咐要快。老掌櫃跟着霍君則快三年, 何曾見過當家的這樣慌張,便知道大事不好,急急喚來了轎子請大夫去。
“她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霍君則心急火燎的看着展二,那人卻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展一,又到桌子旁給自己到了杯水。
“她怎麼了?那個毒到底嚴不嚴重?”霍君則越着急,展二卻越悠閒,這場景令一旁的蘇小妹也看不下去了,剛想衝上去說什麼卻被謝長殷拉住,衝着她默默搖了搖頭,蘇小妹只好作罷。
聽得一個略感虛弱的聲音響起,霍君則一個箭步衝到牀邊。
“咳,我沒事,咳咳咳咳。”
“你還是躺着,大夫馬上就來。”霍君則深深的自責,自己當時幹什麼去了,竟然連敵人襲來都不知道,這麼多年的飯都算是白吃了!
“我真的沒事!”展一靠着牀背,緩了緩氣:“鳳瑤前輩的掌風一直帶毒,這些大家都習慣了。剛纔毒素已經全部被逼出來,沒什麼大礙。我不過是被震了一下血脈,才吐的血,不礙事。”
一旁喝茶的展二輕鬆的聳聳肩,那摸樣就好像是在告訴他們:“你看,我說不用擔心吧。”
霍君則剛想說什麼,又被展一給打斷了,只覺得她是忍着笑:“你,你莫要怪他,他不過是被靜滅前輩下了啞藥,這幾天都說不得話。”
聽得展一此言,衆人略帶同情地看着展二,那廝也很配合的無聲嘆口氣。
“聶兄,真是辛苦了!”霍君則見着他那副樣子,不禁走過去拍拍他的肩,很是親切地說道:“在下一向是善惡分明的。”令展二不禁打了個寒顫。
一直默不作聲的蘇小妹突然醒悟了般,大聲朝着展二大聲嚷了起來:“你,你不是展從雲?!”
衆人黑線:不然你以爲他是誰?
“剛纔靜滅師太不是說是雙胞胎嗎?怎麼,這個原來是假的?!”
再次黑線:靜滅的話也能信嗎?小妹,你真是……
“你、你、你你到底是誰?!”蘇小妹不可置信的圍着展二轉了好幾圈,真的是和躺在牀上的展從雲一摸一樣,這易容術未免也太過精湛了吧!
看着蘇小妹一臉驚奇的摸樣,展從雲好心的爲她解答:“那是我師兄,聶小七。”
“師兄?!”蘇小妹音量再次拔高:“你師兄怎麼跟個女人一樣高?!”
“……”
過了好半天,展從雲總算是消化了那句話:“我師兄會縮骨術。”
此話一出,蘇小妹頓時一幅崇拜的眼神看着聶小七:“神吶,你太神了!”
聶小七揉揉額頭,被蘇小妹崇拜上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雖然展從雲連連說着身體沒事,但霍君則還是讓大夫仔細的爲她號了脈,又詳細的開了處方。展從雲分明是看到了前段時日的霍老媽子回來了,心下叫苦連連。
“我說聶小七,既然真的展女俠回來了,你就不用在裝下去了。”蘇小妹真誠的建議着。
聶小七白了她一眼,霍君則倒是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他還記得當初展從云爲他惡補的江湖知識——凡是精緻的易容術必定會用□□,那玩意兒貼上去一般是七天以後才能取下來,是以七天內都不能洗臉……
想那靜滅師太對聶小七還是不太放心,爲了不讓他的聲音出賣了自己,還給他下了一段時間的啞藥,連衣服都找的高領給他換上,以做到萬無一失。
現在才第四天,聶兄,還有三天你就好生受着吧!
“你是怎麼被靜滅師太給找上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房裡只有他們二人的時候,霍君則終於忍不住問道。對上他擔憂的神色,展從雲心中莫名的跳躍了一下。
“靜滅師太她……”展從雲歪着腦袋想了想:“四日前我正在院內練鞭遇到了靜滅師太。她說讓我幫個小忙,反正我也閒着便答應下來了。”
哎,自家娘子就是太好說話,以後一定要好好教育她。
展從雲不知霍君則心底的算盤,依舊自顧地說道:“她說自己二十年前與一位惡女打賭,賭的是二十年後兩人的徒兒比武,輸得一方要去另一家爲奴爲婢三年。這二十年來,她一直在尋徒弟,可一個順眼的也挑不上。本以爲對方忘記了賭約,沒想到一月前竟然寄出信件將此事提了出來。”
“所以靜滅師太便讓你假扮她的徒弟,又怕我們生疑,所以讓你師兄假扮你?”
“嗯。”展從雲點點頭:“師太見我鞭法太弱便說要好好教導我,便帶着我離開了逐鹿山莊。”
看着霍君則認真的摸樣,展從雲決定略去靜滅對自己的鞭法指導過程。
“今日,師太說爲了檢驗這四日來的成果,便讓我去攔鳳瑤前輩的去路。”
聽到此處,霍君則皺起眉。這個靜滅師太做事情實在是太隨心所欲了,幸虧他家展從雲輕功了得,不然若是被那位鳳瑤前輩抓住,現在還指不定怎麼着。
“以後若那靜滅師太再找上門來,不要應承的太快……”霍君則話未說完,就被一隻手直接從牀邊提仍到一旁。
“師、師太……”
展從雲同情的看着扶着桌子的霍君則,就聽見靜滅說道:“姑娘家的房間一個男子怎麼能隨便進來。
“這是他……”
靜滅直接打斷了展從雲的話:“霍公子,雖然從雲是江湖兒女,但姑娘家的名節你應該知道……”
“在下告辭。”霍君則很識時務的離開房間並帶上房門。
展從雲訕訕的將被子往上挪了挪,似要將自己全部蓋住。靜滅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擡着眼皮看着她,直到她停止了動作。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對不起。”
展從雲以爲她又要教訓自己功夫練得不到家,沒想到師太竟然來這裡道歉!不由瞪大的雙眼,眼前這個人是師太吧,不會又是一個易容的吧。
“不過你也是太弱了,竟然被鳳瑤一掌就給拍出血來,這麼多年的內功白練了?”
沒錯,這個人還是靜滅師太。
展從雲小心翼翼地看着靜滅,只覺得她好像和平時有些不一樣,多出了一分莫名的親切感。
“那些苦藥不想喝就別喝,真不明白這時間怎麼會有苦味的吃食!”
展從雲連連點頭,她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霍君則肯定不讓,他一定會說良藥苦口之類的……
靜滅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子:“這是糖藥丸子,每日吃三粒,包你七日後活蹦亂跳。與鳳瑤徒弟比武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我都解決了。好了,我走了!”
靜滅一股腦的把該說地都說完了,不等展從雲說便什麼推開房門,看了眼一直守在門外的人,略施輕功只是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見了。
靜滅是走的很乾脆,可逐鹿山莊傳來的消息讓大家覺得事情還沒這麼快結束——兩日後,武林大會展從雲與慕容子一決高下。
聽着這一消息,衆人心有靈犀般一起牢牢盯住了翹着二郎腿正吃着春捲聶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