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不禁爲之氣結,搖頭道:“佛還佛,我還我,哪裡能夠一概而論的?”
項洵伸手撓了撓頭,彷彿沒有聽到李靖的話一般咧嘴笑道:“自己拜自己,這倒有點兒意思……哎,二哥,似你這天生似佛陀一般的人物,算否古往今來第一?”
李靖苦笑道:“照你這般說法,我豈非應該天生便蓋頂戒疤,寸發全無,更還要無所不能?”
項洵裝模作樣道:“嗯,說得有理,二哥你……哦不,我看都是應該稱你作藥師如來佛纔對……嘖,佛爺在上,請趕緊治了我二哥李靖的相思病吧……呃,二哥,這佛陀似乎是不能娶婆娘的吧?不少字”
“去你奶奶個熊”李靖終於忍無可忍,飛起一腳掃中項洵的屁股,將他踢得直接跪倒在蒲團上,笑罵道:“給我用心拜佛吧趁這機會許個願,指不定就成了呢。”
項洵笑嘻嘻地衝着那藥師如來“嗵嗵嗵”連磕了三個響頭,正要開口說話,卻被一把頗爲難聽的女聲打斷:“佛門淨地,豈容爾等大聲喧譁,嬉戲胡鬧?兩位施主既然不是真心禮佛,不如歸去”
項洵轉臉望去,便見一名生得醜陋無比地女尼正橫眉怒視他們,顯然是將他們當成無理取鬧之徒,心下恍然。
雖然受了那女尼的呵斥,但兩人並不惱怒,就見項洵站起身來恭敬地施了一禮道:“罪過罪過,這位女大師千萬勿要因爲我們兩個無知小子而犯了戒律纔是。”
醜面女尼聞言眉頭微皺,竟是對項洵的提醒根本不加理會,不悅道“哼,我纔不是什麼大師你少來與我油嘴滑舌討便宜此處乃方外之淨地,委實不便兩位久留,請回吧”全然沒有半點出家人不理世事,戒嗔戒癡的意思。
項洵搖頭又施了一禮,肅然道:“雖然我對佛家修行知之甚淺,但隱約覺得,多半該是重心意而不重狀形,我與二哥絕非肆意取鬧之人,先前若有冒犯,還請女大師多加海涵。”
醜面女尼望着項洵,眼中疑惑的目光漸漸消去,卻仍語氣不善地問道:“早說過我不是什麼大師……罷你們鬧也鬧了,拜了拜了,爲何還厚着臉皮硬賴在此處不走?”
李靖上前施禮道:“我兄弟二人至此爲的是尋找一位名喚張出塵的姑娘,還請女大師能夠指點一二。”
醜面女尼將李靖上下打量了個遍,就在兩人都以爲有戲的時候,卻聽她冷冷道:“兩位施主是否弄錯了,我們這裡是庵堂,可不是客棧……反正我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女施主,你們都是趕緊走吧。”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醜面女尼言不由心,從她仔細打量李靖的眼神來看,多半是知道張出塵,甚至認識她。
便見李靖從懷中取出那隻不曉得被他撫摩過多少次的小木魚,低聲道:“這是出塵她交予我的信物,倘若……”
李靖的話音未落,耳邊便傳來一聲輕輕地嘆息,緊接着,彷彿自遠方傳來一把柔和的女聲:“不嗔,帶他過來……”
“是,師傅。”醜面女尼低頭應了一聲,然後冷冷地瞥了李靖一眼:“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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