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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可敦嘴角溢出的鮮血,始畢冷冷笑道:“相處的很好嗎?那個該死的長孫晟,他使計裂我突厥,使我們一分爲二,不能全力應付外來的敵人。”
始畢手中的長刀一劃,帳中的一隻木桌瞬間被斬成兩半,發出“咔啦”一聲響:“還有那個該死的裴巨矩,設計誘殺我的謀士史蜀胡悉,竟然還假仁假義地告訴我,史蜀胡悉背叛於我,替我誅之?哼,當我始畢是三歲的小崽子嗎?我遲早要斬下那廝的狗頭,以慰史蜀胡悉之靈!”
始畢轉過臉來,望着可敦道:“我的父親啓民可汗,被迫向你父親,向你哥哥俯首稱臣!哼!現在你還想讓我像我那懦弱的父親一樣,向你哥哥稱臣嗎?他不配!”
可敦的纖眉微眉,緩緩道:“可汗,您這話不覺得說得有些不妥嗎?當初我父親剛剛登基,國力未穩,沙鉢略、阿波、達頭三位可汗各率十餘萬騎兵南下,這些您可記得?若非長孫晟的計策,只怕大隋的百姓們一直生存在水深火熱當中,不能得到休養生息。”
可敦搖頭道:“自漢朝始,匈奴便屢次南侵,雖然最終被漢朝將士趕走,但到北周北齊之時,突厥部族興起之後,亦是頻繁南下劫掠勒索,漢人百姓誰不驚懼?武力不足之下,爲求自保,計謀自是上上之選,可汗又能怪得誰來?”
始畢不悅道:“可敦,休要來說這些廢話!自古以來,莫不是弱肉強食,此乃天理也!”
頓了一頓,始畢又緩緩道:“可敦,我知道你的耳目也不少,你哥哥犯下的那些糊塗事情,你心裡其實一清二楚,營建東都、修運河、徵高句麗,兩年前楊玄感的叛亂,到如今的民亂四起,哼!現在的大隋,早已千瘡百孔,只剩下一副嚇人的骨架罷了,早已不是你父親當政時的那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大隋啦!”
始畢雙眼當中射出狂熱地光芒:“我們是草原之神的子民,我們是天生的駿馬,是天生的雄鷹,沒有人能夠束縛我們!沒有!我,阿史那?咄吉,始畢可汗,將帶領我的子民們,給你那個狂妄自大的天子哥哥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可敦心中發出一聲嘆息,曉得自己打消不了始畢的念頭,只得問道:“我哥哥此行必定有大軍跟隨,隋朝將士勇武非常,不知可汗又將如何給他一個教訓呢?”
始畢仰天大笑道:“可敦啊,你就不要再動什麼歪心思了,我來告訴你吧,你哥哥此行確實是帶了十五萬人,但真正能夠參與作戰的人數,至多不過十萬人許。”
始畢手中長刀一揮,冷笑道:“可你知道我爲他準備了多少人嗎?三十五萬大草原的勇士!我已經下令各部族召集兵馬,三日之後啓程南下,到時你的那個天子哥哥將會跪倒在我面前,向我搖尾乞憐,哈哈……”
可敦嘆息一聲道:“可汗,無論如何,那都是我的親哥哥,看在夫妻一場的面上,我只求你若真能夠取勝,能夠饒他一命……”
始畢獰笑道:“戰場之上連父子兄弟之情亦沒有,何況你哥哥。哼,你也不要想着讓那隋朝來的使臣回去報信,他註定不可能活着回去了。好好做大草原的可敦吧,子民們和我,都不會虧待於你。”
可敦心中一驚,輕聲嘆道:“可敦知道了……”
始畢望着可敦那美麗而又柔弱的模樣,心中慾火升騰起來,大笑一聲,將她拉到懷中,三把兩把扯掉兩人身上的衣袍,粗暴地進入到她的體內。
男子的低吼聲和女子略帶痛苦的喘息聲迴盪開來……
……
“可敦!嗚嗚……您總算回來了,那名隋朝來的使臣被烏利骨他們帶走了,阿慕沒有能夠完成您交待的任務,請可敦責罰我吧。”阿慕跪倒在可敦的腳邊,哭泣道。
可敦扶起阿慕,搖頭微笑道:“怎麼能夠怪你呢,阿慕,這是我與可汗之間的事情,你勿要自責了,看,眼睛都哭腫了,這樣可就不漂亮了。”
阿慕站起身來,抹了抹臉上的淚珠道:“那現在要怎麼辦呢?可敦。”
可敦搖頭笑道:“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萬事自有老天去安排,唉,我累了,去打盆熱水來給我擦把臉吧。”
“好的,可敦。”阿慕疾步去了。
“嗚嗚嗚……”可敦從懷中掏出一隻螺號來,那是當年嫁到草原來的時候,母親送給她的,每當思念故土之時,她都會吹起這隻螺號,草原上的人們都知道這件事情。
當阿慕打水回來的時候,可敦正坐在帳篷裡出着神。
阿慕不敢打擾可敦的思考,輕輕地將水盆放下,轉身退出帳門去……
……
夜幕降下,沒有月亮,星星如同寶石般撒滿了大草原的夜空,閃爍着晶瑩的光芒,彷彿誰人的眼睛一眨一眨。
紅通通的篝火噼啪地燃燒着,有一大羣人圍在那裡,喝酒食肉,載歌載舞,各種勸酒、大笑、口哨聲此起彼伏,那是可汗與子民們在狂歡。
可敦今晚沒有一絲胃口,只是草草地食了一小塊羊腿肉,便不再飲食。
以往她都會非常歡快地加入到人羣當中,跟他們一起無憂無慮地唱啊,跳的,但是今夜,讓她如何能夠開心得起來?丈夫要帶兵去攻打自己哥哥的車駕,自己將如何自處呢?
可敦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跟可汗道了聲歉,表示自己身體不是很舒服,想要四處走走。
可汗今夜喝了不少的酒,卻依然未醉,顯然清楚可敦爲何沒有興致,他大方的揮了揮手,任她退開,然後摟上一名充滿青春氣息的美麗少女,放聲大笑開來……
……
夜色的掩映之下,有一條人影彷彿幽靈一般,在草原上飛快地潛行着,很快便來到可敦身邊。
“不知公主急召臣下有何要事?”男子的聲音傳來。
“始畢將親率三十五萬騎兵南下,目標是我那北巡而來的哥哥楊廣。”可敦迅速道,同時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將過去。
“阿熠,替我將這封信親手交給他!”
“是!臣下定會替公主辦妥……公主……”感覺到那綿軟的身子向自己靠來,男子反身瘋狂地擁住那火熱的嬌軀……
“阿熠,你恨我嗎?”她擁抱着男子,喘息道。
“蓁,隨我走吧,現在的突厥與大隋早晚要決裂,你留在這裡只有危險,還有什麼作用呢?蓁!”那男子憐愛地撫上她的臉龐。
“唉~阿熠,你快去吧,除非大隋真正滅亡,否則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她輕輕推開男子,轉身嘆息道。
“蓁,哪怕是海枯石爛,我也會等你……多保重,我去了……”男子嘆息一聲,轉身投進夜色當中,消失不見……
“阿熠……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