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打醒了她,也打醒了我自己。我深吸一口)的是越來越放肆了,敢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彩藍捱了這一下,怔怔地不知如何反應,只捂着半邊臉呆呆看向我,吶吶不成言,“少奶奶”
看着她,我亦不知如何開口,痛斥她不該癡心妄想?還是苦口婆心讓她安安分分?一時間,我竟是不知道該說她些什麼,或是罵她些什麼。
最後,面對彩藍無比委屈的蒼白臉頰,我只剩下幾句乾巴巴的叮囑,和讓她稍稍安分些的警示,然後離開了這處略顯冷清的小院子。
一路回雅筑的時候,總能瞥到皇衛的衣角,我只好小心翼翼地一一躲開,唯恐衝撞了這幫從京城來的大兵們。好在越往內院他們也越避忌些,等我繞到聽夏居的門牆下,已經清淨得一個人也看不到了。
喬雲宸這陣子心扮“孝子賢弟”,日日跟在雲煦後面學做生意,而這聽夏居里本就他這麼一個主子,他一不在,下人們估計都尋地方乘涼納暑去了,此時看不到人,也算是正常。
熟悉的假山,曾經是我偷的地方,這裡也是我第一次和喬家兩個公子交鋒慘敗之處,碰上週圍沒有人,我一時興起,過來納納涼,歇歇腳。卻沒想到,屁股下的石頭還沒有被我坐熱,就聽見不遠處有女孩子慌張地呼喝聲音氣喘吁吁的,想必是跑得急了。
“小姐,慢點,婢子跟不上了。”
“跟不上就跟,也幫我把人擋一擋。”聽在耳中,分外熟悉我一挑眉頭,目光往遠處一放,就看見兩個女子一前一後,慌慌張張地往這邊來。前面那位讓我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我那位小冤家大小姐喬雲裳。今天的她可不像平日裡面對我時那副張牙舞爪的刁蠻模樣,一臉的無奈和羞惱,腳步倒是邁得飛快。
“跟不上就別跟,反正多一個還累我被他抓到呢!”喬雲裳一邊埋怨着身後緊跟的小丫頭,一邊埋頭努力向前衝,目標地點好像就是我這裡猛地擡頭,冷不丁發現對面有人,嚇得腳步一頓,“呀?!嚇死我了!”
我沒有來得及躲開。只得安安穩穩地坐在那裡。見她被我嚇了一跳。心裡不由得偷樂一下。不過看她倉皇至此。不禁有些好奇“四小姐這麼急着是要去哪兒?”
喬雲裳杏眼一
毫無威脅感地話語一出口。她提起裙子就往我身後地假山後面跑去那個一直緊跟不放地小丫頭本來隨着主子站住。一見主子邁動腳步連忙跟上。主僕兩個齊齊躲了起來。好在這兩位都是小姑娘家假山雖狹仄。卻還能把她倆地身形盡然擋住露一絲出來。
她這麼慌亂。是在躲誰呢?
我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那兩位已經藏好了身形。彩紅輕輕拽了拽我地衣袖。示意我往遠處看看。我順勢看過去。不禁恍然。那抹紫色。除了成郡王還能是誰。
不過這位怎麼會冒冒失失地在內院裡亂撞。就爲了我往身後看了一眼。肯定是爲了躲到假山後面地那位。
看那位仁兄的來勢洶洶,我趕忙衝彩紅使了個眼色,她會意,吸了口氣便迎了過去,好丫頭,懂得幫我擋駕。
可惜彩紅還是太渺小的一枚,只略略阻住他的步伐,卻沒有阻止他走到我的面前。
“妾身見過郡王爺。”
我無奈起身,迎着這位貴人福了一禮,順便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這位郡王爺的臉色,可是不大好呢!
“原來是喬少夫人,好久不見。”他的眉頭一挑,目光深沉地看着我。
“郡王爺客氣,妾身一介女流,自然是留在內院,不如郡王終日繁忙。”
“哦?”他心神不定地往我的周圍掃了幾眼,許是沒有發現什麼,眼中流露一抹失望,也沒什麼心情與我糾纏,轉身便欲離開,不過臨走時,又偏頭想開口,“你有沒有”
“什麼?”我的心一動,微微偏頭看着他。
成郡王輕笑一聲,又搖了搖頭,“想來你也不知道,算了。”
他狀似瀟灑實則着急的快步走了,我猜他就是來找喬雲裳的,而他要找的人其實就在假山後面,可惜他以爲我和喬雲裳不和,是絕不會爲她瞞着什麼,所以連問都懶得問我。其實呢,他是不懂,女人之間的矛盾,那是“不和”兩個字那麼簡單的。
“你爲什麼要躲他?他能爲了你親自來洛州,可見也是一片真心。
”
我感覺到喬雲裳從假山後面出來,便隨口問了一句,其實並沒指望她
答什麼,卻沒想到,喬雲裳嘆了口氣,又重重哼了一有妻兒,孩子和丫丫一般年紀。”
我愣了愣,“就因爲他娶妻的緣故?”
她不屑地掃了我一眼,下巴微微一擡,“你以爲我是傻子麼?我喬雲裳再不濟,也不會給人家做妾,而且我本來就把他當成兄長,我喜歡的,是郭曖。”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倒是說的不錯,不過我從沒想到一向刁蠻不講理的喬四小姐,竟然思路清晰,很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是你明白,他好像不懂。”
“他”喬雲裳嘴脣:微一剛想說什麼,又突然停了口,氣鼓鼓地看着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呀!要你管!纔不要你看笑話呢!”
這丫頭好似真是和我氣不和一樣,明明我態度溫和,她卻總能從我的話語中挑出刺來曲解我的意思。
就像在,我只不過是多嘴提醒一句,她便硬生生地拐到我圖謀不善,好像我和她說話,就是爲了看她的熱鬧似的。
我氣餒地了搖頭,如果大家有偏見,那麼這對話是怎麼也說不到一起去的,且隨她去吧,我可沒有心情關這樁閒事。想到這裡,我笑嘆了口氣想要離開當場。
“喂!”
沒想到我剛要走,她卻口把我攔住。我回頭看她,語氣平淡,“還有事?”
喬雲裳咬了咬嘴脣,上顯出一抹彆扭,語氣吞吞吐吐的,“你”
我挑眉,“我什麼?”
“你有沒有辦法他死心以後也別再纏着我?”她一口氣問出了這句話,然後瞪圓了眼睛死盯着我乎是在屏氣等待我的回答。
我傻眼,沒想到她會拋出這麼一個難題,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求助於我,這叫做病急亂投醫,還是死馬當活馬醫?
我這愣神的功夫,喬雲裳就不耐煩了,急火火地衝到我面前,“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說話啊!”
我回過神,勾了勾脣角“就算你想問問我的主意,也要平心靜氣一些,就算你不能平心靜氣碼也容我想一想。”
她發覺到自己的失態,略顯窘迫地抿了抿嘴脣是又不想在我面前示弱,定神之後又輕輕地哼了一聲滿地嘀咕着,“別以爲我是在求你”
我一挑眉“你不是在求我?”
聽到我這句話,她就像被踩着尾巴的小貓噌地炸了毛,“你什麼意思!你是在笑話我嗎?早知道我就
“好了好了,是我說錯。”我連忙揮了揮手,好不容易能有個緩和關係的機會,總不能因爲我隨口的一句話給砸掉,縱使她不那麼誠心,看在這丫頭是我小姑子的份上,我也就不跟她計較了,“你若是真想讓我幫你想主意,那就容我想一想。”
喬雲裳聽我這麼一說,又用鼻子哼了一聲,不過倒也沒再炸毛,甩了甩手走到假山旁的石頭上坐好,百無聊賴地等着。
說是給我時間想一想,其實我一點主意都沒有,也從沒想過這一遭。別說是擺脫男人的追求,前世的我都沒有被男人追過,何談擺脫一說!更何況這男人可不一般,身份尊貴是一條,他本身的那股子勢在必得,就隱隱顯示着成郡王有多麼想把喬雲裳收到身邊。
“雲裳,你不喜歡他的話,爲什麼要給他寫信?”
既然喬雲裳對成郡王沒意思,那幹嘛保持着這種曖昧十足的通信往來?要知道這裡不是現代,寫封信只需要貼張郵票,發郵件只需要點個確定鍵,在郵路還沒有很發達的現在,通一封信起碼要半個月以上,不僅麻煩,而且昂貴。如果喬雲裳對成郡王的心意不想做迴應,又何必維持着這份明顯不對頭的關係呢?
喬雲裳坐在那裡,聽到我的問題,很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哪兒是我想寫的,是奶奶每次給京城寄信的時候都讓我寫的,我一個姑娘家,能和大男人說什麼呢!”
老太君讓寫的?倒是挺古怪。
不過她的話也提醒了我,讓我想起在京城的時候,老太君說過的話,頓時想到了一點,“你可以去找奶奶,成郡王來了這幾天,奶奶一直沒說什麼吧,把你的心思說給她,她就會幫你的。”
沒錯,就是這樣,我雖然想不出什麼主意,估計老太君應該是有辦法的,畢竟當初她可是曾經親口拒絕過成郡王的提親,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哪怕是儘快促成郭喬兩家的喜事,也比繼續這種詭異氣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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