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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正文。
聽到若兮說出的這一番話,我點頭表示贊同,同時微笑着開口,“你既已有了自己的主意,又怎麼能確定,我就一定會看低了你呢?而且,你怎就確定,我就不是從那時走過來的。我可與那郭大小姐不同,她是含着金湯匙長大,我可不是哦!”
若兮遲疑了一下,猶豫地問道,“什麼叫含着金湯匙長大?”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而若兮也聽出了這笑聲中的調侃之意,臉色上泛起了淡淡的紅色,真是明麗不可方物,這樣的一個佳人,只因爲曾入青樓便只能爲妾,還要受別人的白眼,難道說,真的是一日沾污,終身難淨嗎?
這一番笑過以後,我和她之間的陌生感漸漸消失,雖然我們還沒有對對方有太多的、根本性的瞭解,不過她明白我尊重她,她自然也將尊重和親近還之於我。
這樣的開始,其實就算是朋友的開始,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
“寶心,這對耳墜子不錯,小巧雅緻。”自從知道我比她還小半歲,若兮便說什麼也不肯叫我姐姐,不過這麼寶心寶心的叫,聽起來也挺順耳的。
我接過她說不錯的珍珠耳墜仔細端詳了端詳,再瞧瞧已經挑好的幾樣首飾,已經有一款類似的,便搖了搖頭,“你若是喜歡,我倒可以送你,至於我,連那對都是用來送人的,你看,我可不愛帶耳墜子,囉囉嗦嗦的,麻煩。”
若兮認真地看了我的耳朵,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細滑的手指在耳朵上劃過,癢癢的,我一縮,聽見她帶着一絲驚訝的說道,“寶心,你的耳垂真好看,圓圓的,真是有福氣……”
又是這樣地話。說起來。雖然這一世地我和前世絲毫沒有相像之處。不過耳垂倒是差不多。都是圓圓胖胖地。可是福氣這東西。真地跟耳垂有關係麼?
我低聲一笑。不相信。我不相信。
因爲我從來沒覺得前世地我。有任何所謂地福氣。
揀了幾樣特別又精緻地首飾。我還買下了那對珍珠耳墜送給了若兮。她只推卻了一下。見我給地堅決。便鄭重地收下。
耳墜並不貴。而且我想送給她。也喜歡她不做作地反應。凡事都是有去有回。我懂。她自然也懂。
走到集粹閣地一樓。臨到分別時。若兮問起我地住處。我據實以告。她倒是微愣了一下。才遲疑地問。“是永嘉巷地喬府嗎?”
我點頭,“是,就是在永嘉巷,若兮認得?”
若兮似有所慮地笑了下,“改日拜訪寶心,不知要用怎樣的稱呼?”
“呃,”一說起這個,我略想了想,“你若是遞帖子,就給賞春園的雲煦少爺,那是我夫君。”
“原來是喬家大少奶奶,是若兮唐突了。”她果然知道喬家的一些事情,既然知道雲煦是大少爺,那麼,雲河所說的不太熟悉,似乎言語不實了。
她離開的時候,眸中似乎藏着某些東西,不過她終究沒有說出口。
她知道什麼,又想說什麼,我無從知曉,不過總會知道的,我雖然好奇,卻並不着急。
“寶心……”
一聲懶懶散散的呼喚,我應聲回頭,集粹閣的門側停着一輛馬車,車簾掀起一半,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我走上前,奉上一抹微笑,“雲宸怎麼在這兒?”
“唔……”他示意車伕把簾子掀起來,然後衝我招了招手,“寶心進來坐,一起回府可好?”
我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擡步上了馬車,不過車簾子沒再放下。馬車慢悠悠地前行,車裡面的空間挺大,我和他一左一右地坐着,有點小小的尷尬。
我看看他,依舊是一身黑色,斜靠着車壁,脣邊一抹淡的幾乎看不清的笑容,他也在看着我。
“寶心怎麼會認得若兮的?我記得,你應該是第一次到洛州來吧?”
他這麼問,我也坦白地回答,“只是覺得投緣,便多聊了幾句,我在這裡也不認得什麼人。”
“何必戒備如斯,難道大哥真的以爲,我會對他有什麼壞心眼兒?”
他怎麼一下子說到這個?我微微一愣,擡眼看向他,他的表情沒見什麼變化,那張肖似雲煦的面容只少了雲煦溫如暖陽的笑容,所以顯得有些距離,而我對他,本就是有些戒備的。
“這話是從何說起,你和雲煦是兄弟,怎麼還會有戒備一說,是你多心了。”場面上的客氣話,我總是要說一句,畢竟我是雲煦的妻子,想來他也不想和這位喬二少鬧出什麼矛盾來。
他嘲諷地笑笑,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着我,“你也會說這樣的話了?”
我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口氣,任誰都不會覺得舒服,我咬了咬脣,真後悔不該上這輛馬車。
“寶心是不是在想,真不該上我的馬車?”
我擡眼看他,有些無法置信,他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我還沒有單純到什麼想法都表露在臉上吧?
他這次是自嘲地一笑,手指在袖子上輕輕地滑過,晶亮的眼眸看着我,紈絝之氣因爲這雙乾淨的雙眸而少了許多,“在你眼中,我是個紈絝的喬二少,不學無術,又很危險,是與不是?”
我默聲無語,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沒有等到我的迴應,自己也沉默了一會兒,纔將視線調到外面,不再開口。
看着他的側臉,我突然有了想開口的衝動,“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他歪頭看我,勾脣一笑,“若說是感覺,寶心信不信?”
我的臉蛋有點熱,又有點不知所措,他說此話的表情實在有點讓人……不過,我是他的大嫂,這只是我胡思亂想罷了,便也附和着笑了下,“雲宸還有這樣的本事,這真讓我開了眼界。”
他用深邃的眼神看着我,然後勾起一抹深沉的微笑,“不,不是因爲我有本事,而是因爲,我們本來就是同類。”
我一怔,什麼叫同類?
我和他,難道是妖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