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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正文。
我當然不是妖怪,喬雲宸也不是。
不過他沒再說起關於同類的話,我也沒有開口問,總覺得若是我問了,會問出一些我不想聽到的話來。
接下來的路程,我們便再沒有說什麼有意義的對話,只是閒扯了幾句,我才發現,怪不得那麼討老太君的喜歡,他其實是一個很風趣的男子,起碼和他說了這一會兒的話,我的心情還算愉悅。
馬車不能開進內院,我也不能再和喬雲宸並肩進去,雖然已經有好幾個下人看到,不過該避的嫌還是要避的,誰讓這位喬二少還沒娶妻呢!
等我慢悠悠地走回到賞春園,彩藍就在門口翹首等着,看到我的身影,小跑過來,大呼小叫道,“大少奶奶,您回來了?聽說您是和二少一起回來的?您不是和三少一起出去的嗎?”
這連珠炮似的問題,讓我聽着直髮暈,不過重點倒是聽出來了,原來這廂我才下了馬車沒多久,那廂消息已經遍佈整個喬府了。
這叫什麼?緋聞?
我忍不住失笑搖頭,而我這個反應讓彩藍一頭霧水,不過她沒敢再連珠炮地重問一遍,只乖乖地跟在我身邊,回了自己的園子。
不過事情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並不算是簡單的一件緋聞,因爲在此後的兩天裡,不止一個人到我這裡來旁敲側擊地問,那一日怎麼會和喬雲宸一起回來。
我一律說明只是順路回來,可是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並不怎麼在意我爲什麼和他一起回來,而是在意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雲煦雖然沒有問過,但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希望我跟他說點什麼。
可是,說點什麼呢?我和喬雲宸根本什麼都沒說過,什麼也沒發生啊。
第一次,我同情起前世緋聞中的明星們,他們失去的是隱私,而我呢,好似被捲入到不想被捲入的境況中了。
最後,就連老太君也被驚動了。
“寶心啊,聽說你和雲宸出去了?”
我瞪大眼睛,這都傳成什麼了?我明明只是搭着喬雲宸的馬車回來,現在怎麼都變成我和他一起出去了呢?
難不成雲煦也是這麼以爲的?他以爲,我藉口找雲河出去,其實就是爲了找喬雲宸?
我悚然一驚,這樣的誤解,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呢!
我趕緊否認,老太君這裡開始,“奶奶,我沒有和二弟他一起出去,只是在集粹閣的門口恰好遇到,他便說一起搭車回來。這怎麼都……”我並沒有把話說完,只露出一抹苦笑,表示自己的無奈。
“哦……”老太君點了點頭,拍了拍我的手背,“寶心呢,不是奶奶多想什麼,而是這園子裡,總有些討人嫌的,他們說了什麼,你都不用放在心上,你是個好孩子,奶奶知道。”
喬太君的話,我終於聽明白了:原來是,我和喬雲宸的這次同車而返,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他們開始懷疑,喬家的這兩位少爺,是不是聯合起來,有了什麼特別的舉動。
他們當然不會懷疑到我的貞潔,因爲對於一個剛剛失去孩子沒多久的少婦來說,哪裡有心情和自己的小叔子弄緋聞呢?而且,他們也並不關心我的問題,他們在意的只是,我的這個行爲,究竟和雲煦有沒有關係。
而云煦呢,他恐怕在等待的,就是我對這件事的解釋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說,喬雲宸把我比成他的同類?說,喬雲宸很風趣很幽默,應該很討女人喜歡?說,其實我覺得喬雲宸不太像是一個徹底的紈絝,他的身後似乎隱藏着什麼?
無論是哪一條,都只是不該說,或者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雲煦對喬雲宸的戒備,我早已很清楚很明白了,若是我再說出這樣的話,他恐怕……
不能再想了,就讓這件事慢慢地平息吧,有些時候,解釋只會越描越黑而已。
還好,因爲我的沉默,以及雲煦的態度,所謂緋聞也慢慢地平息了下來,只是雲煦更忙了,忙到每日幾乎都在快要熄燈的時候纔會回來,而且洗漱之後,倒頭便睡,疲憊得沒有和我說話的機會。
甚至有的時候,他乾脆不回來住,就像今日,他又叫人傳了消息,今晚又不回來了。
日子過得很快,洛州已經入冬了,而新一季的衣服早就換進了衣櫥裡,房間的角落裡也早已擺放好了炭盆,就像此刻,我懶懶地歪在軟榻上,不僅身上蓋着毯子,手上還抱着小巧的雕紋紫銅手爐,妥當地包裹好了的,然後昏昏欲睡。
“不回來了?”我微微皺了皺眉,這些日子以來,我和雲煦說話的次數少之又少,都快要陌生了,而今天他又不回來了,這讓本就沒什麼胃口的我,心情也稍稍有些不快,“那晚飯也別擺那麼多了,挑兩樣小菜,我想喝紅米粥。”
彩紅上前幫我掖了掖毯子,才輕聲地問道,“您一天都沒走動了,腿上不舒服麼?”
我懶懶地擡眼,伸手用熱乎乎的手指點了點彩紅的小鼻頭,“我是舒服得不能再舒服了,你快去弄晚飯吧,別理會我了,我再小眯一會兒。”
“這麼愛睡呢……”彩紅似乎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我的臉色,才嘀咕着走出門去。這丫頭就會瞎擔心,前兩日我稍稍沾了些風寒,只是多打了幾個噴嚏,她就一副犯了多大錯的模樣,還順帶着把彩藍批評了一通,把那個迷糊的小丫頭說得直向我討饒。
沒過多一會兒,彩紅又轉回來,也同時帶來一個消息:雲裳來了朋友,邀我同去玩耍玩耍,就在老太君那裡,晚飯也直接在那裡吃了。
喬雲裳不是一直看我不順眼麼?怎麼會無端端地邀我去玩耍,若不是老太君發的話,那就必然是她有什麼目的。
只是,她來了朋友,又能把我怎麼着呢?
難不成,還能讓她的朋友教訓我一頓?唔……應該不會吧,當着老太君的面,她可是一直裝得很乖巧的,這麼暴力的想法,即使有,也不會當着老太君的面去做。
那我要不要去呢?
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暖爐,我懶懶地開口,“彩紅,外面冷麼?”
我當然只是隨便問問,不管冷不冷,都是要去的。
且去瞧一瞧,是什麼好玩的熱鬧,畢竟當一個大門不出的已婚婦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樂子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