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被陽光照得碧波清澈的池水,隨着這個清朝鬼一句話,立刻就跟來了大姨媽一樣。被深紅的血水緩緩的暈染成了紅色,紅色的血水之間緩緩的就浮起一具女人的屍體。
這個女人鳳冠霞帔,腳上穿着金線繡的紅色繡鞋,看着繡着石堆鴛鴦。
金色的細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陡然間看到這一幕,我的確是被嚇得倒退了一步,小心臟出於本能的狂跳。說實話,我是怕死的,尤其是看到那句女屍的時候,忍不住就對這個清朝鬼的話將信將疑。
從脊樑骨到爲椎骨,全都是涼的。
我稍微愣幾秒鐘,看了看這隻面色略帶清冷的清朝鬼,還有那隻慌里慌張的大老鼠,突然就是自顧自的笑起來了,“就這樣嗎?我顧大王能怕這些?我肯定能讓那個姓易的成一個妻管嚴,你信不信。”
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也就是說着玩玩的。
在我的心裡非常清楚,我的身體裡是有蜈蚣蠱的。
易凌軒要殺我,連手指都不要動,只要動動意念我就會像那個東北跳大神的一樣七竅流血而死。
現在多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白撿來的。
要是以前我聽了這個108個媳婦的故事,一準得嚇得尿褲子,求爺爺告奶奶的想逃脫出去。但現在的我,心態完全變了,只要我家人沒事。
我自己個兒,是活一天賺一天。
清朝鬼蒼白的臉色,就好像調色盤一樣,變得精彩絕倫。
他突然單手就摟住我的肩膀,用自己冰涼如井水一樣的側臉貼着我的側臉,陰柔的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這個女人有點意思,你這樣有趣。我都捨不得你被易凌軒弄死,放心,只要有我在,他就不敢動你。”
“你保護我?”我反問他。
他冷傲的說:“對,我保護你。這裡可是本王的王府,這裡的一切都是屬於本王的……你也是!”
“那王爺你能不能把你的臉拿遠點,您的臉太高冷的,凍的我這肉體凡胎的臉疼。”我被他臉上的冰冷,凍的半張臉都特孃的要成爲凍肉了。
這傢伙活像個從冰窖裡剛出來的凍豬肉一樣,渾身都散發着寒氣,我再和他靠的這麼近,非得重感冒不可。
不過我和鬼魂接觸有了經驗,掙扎拼力氣,絕對是拼不過這些鬼的。
可講道理,這些鬼腦子沒我們人好用啊,忽悠忽悠總能矇混過去。也難怪我小時候發了重病,神婆說是惹了狐仙爺爺,讓我我媽宋春華女士就在門口罵髒話。
說是我媽罵髒話,能把不乾淨的東西罵走。
嘖嘖。
聽說那纏住我的狐仙爺爺,一身的修爲差點沒被我媽這頓窮盡一個人一輩子都收集不到這麼多罵人的詞,罵的散去一身的修爲。
那神婆據說,都被我媽的行爲弄得傻眼了。
我覺得我和鬼講道理,就和我媽罵鬼是差不多,我和這隻鬼好聲好氣說,想來是能鬆開我的。
果然,這思想觀念還停留在清朝的鬼,不僅鬆開了我,還表揚了我,“你這個女人挺聰明的,知道喊我王爺。有好幾百年,沒人喊我王爺了。”
他似乎在追憶往事,腦袋仰着天又開始發呆。
我看鬼這東西雖然恐怖,但是畢竟是死了的存在,腦殼都有點問題。動不動腦子就不夠用,轉不起來,開啓發呆模式。
我顧星星最會的事情,就是順杆兒爬了,看着這丫的發呆不動了。跟那隻穿着西裝的大老鼠使個眼色,將口袋裡的小豆豆放在地上,躡手躡腳的跟着小豆豆跑。
這個小豆豆給人帶路,不知道爲啥特興奮。
一路上就跟個傻帽兒似的,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吱吱叫。
這叫聲實在太大,只要不耳聾的都能聽見,我這還沒跑出十米呢,後頭就傳來那清朝鬼冰冷的問候聲:“恩?女人,想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