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隻愚蠢的小耗子,要掉進翻滾的火鍋裡的時候。
易凌軒玉箸一樣長長的手指頭,快的就跟閃電一樣,牢牢的將這隻死耗子給夾住了,“豆豆,迫不及待得要把自己獻身給我跟顧星做美餐嗎?”
小豆豆撞上易凌軒冰涼的目光,身子下面是灼燙的白煙。
嚇得渾身都不敢動,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易凌軒。
那個黑豆一樣的眼神裡,似乎還有淚光在閃動。好像就是在告訴易凌軒,“不要吃我,人家還小……”這樣的字眼。
“你給表演個節目給顧大王看,顧大王說好看,我就饒了你。不把你做成水煮耗子,給我兒子補身體。”易凌軒倒是會剝削這隻可憐的小耗子,隨手就用筷子,把它放在桌上。
要是以前,我看到一耗子在桌上,我非吐了不可。
可現在,瞧着這耗子,我就是喜歡。
而且還說不出原因,每天按時給它喂餅乾,從來就沒有厭煩過。
這個小耗子在桌上表演的賣力,一會兒在吸管上表演一個空中飛鼠。一會兒又表演頭頂小番茄,吭哧吭哧的累的舌頭都吐出來了。
剛好鍋裡的涮羊肉好了,就請放進碗裡,請它吃了點。
小耗子剛纔差點掉進鍋裡,現在到成了機靈鬼,趴在碗邊吹了半天,才肯去吃那美味多汁的涮羊肉。
吃過了飯,我肚子明顯圓潤了一圈兒。
酒足飯飽還喜歡啃牙籤兒,要是別的男的,還不給我老子這臭德行嚇跑去西天取經了。易凌軒卻抓着我嘴裡的牙籤,寵溺的把我摟到了他的大腿上,“要我幫你嗎?”
“不……不用……”我看着他清冽溫繾的目光,一下就陷進去了。
哪敢讓他給我這大糙牙剔牙?
臉一紅,後槽牙便鬆開了那根他我在手裡的牙籤。
他摟着我圓滾滾的小腹,居然隔着衣服亂摸起來,“下午,跟我去騎馬,怎麼樣?”
“喲呵,你膽兒真大,不怕你的鬼娃兒從老子褲腿裡顛出來啊?”我一想到騎馬,心裡頭就癢癢。
其實我會騎馬,而且各種屯裡能見着的動物我都會騎。
屯裡的矮馬,都沒馬鞍的,讓我都騎了個夠本。
遇到馬場裡受過訓練的馬,更是小菜一碟。
易凌軒很有自信心,“他長在你的肚子裡,非常結實。只要你心裡有他,喜歡他,他就不會輕易離開你。現在,你告訴我,你喜歡肚子裡的小寶寶嗎?”
“我不知道……你能給我點時間嗎?不過,不過,我想知道!他……他喜歡我嗎?”我的心似乎漏了半拍,自己也摸了摸小腹。
小腹一如既往的冰涼刺骨,好似裡頭懷的不是鬼娃娃。
而是一坨冰!
這個孩子依舊會帶給我,恐怖和害怕的情緒。
一時之間,我確實不能完全接受,自己肚子裡懷着一隻長牙五爪的鬼娃娃。就跟抱在楊琳小腿上的,那鬼玩意差不多。
那得多嚇人啊。
易凌軒也覺察出來,我對肚子裡鬼胎的一種恐懼心理,“別怕,他很喜歡你,就是有點怕你。”
我有些蒙圈了!
我的鬼兒子,他怕我?
這倒有點意思……
結賬以後,易凌軒開車帶我去城郊的跑馬場騎馬。
我和易凌軒都單獨騎了一會兒,我自己就跟脫繮了野馬一樣,毫無顧忌的縱馬在跑馬場上狂奔。
下來以後,馴馬師都嚇得滿額頭汗,“你老公還說你是孕婦呢,你怎麼敢跑那麼快。我膽兒都給你嚇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