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一本名冊翻開,隨意的看了一下,然後對着面前的嶽風道:“這些近衛營的士兵一共只有五千人嗎?”
嶽風回答道:“確實如此,殿下是不是嫌人少了?”
我搖搖頭道:“那到不是,本王問你,如果將守衛行宮的人除開,近衛營可調動的士兵有多少?”
嶽風想了一下才道:“如果是這樣,那近衛營的士兵可隨意調動的人不足三千。”
聽到這個答案,我沉默了下來。
今天我將明天就要出發的嶽風叫來就是最後一次確認近衛營的情況,可是近衛營可以調動的人數比我預計的更要少些,如果只有這麼點人那麼我在他們身上的改革可能會有些問題,畢竟我都是以萬爲單位來計算部隊的。
默默的在心中計算了一下,我問站到一邊的嶽雨道:“你能不能專門成立一支保護行宮那些研究院的部隊,記住,這支部隊一定要精悍,而且還要警覺性高。你能做到嗎?”
嶽雨沒有讓我等多少時間的就開口道:“屬下可以成立一支三千人左右的精銳部隊來守護行宮,保證不會讓殿下失望就是。”
我點點頭,然後道:“如果是這樣,你再給近衛營編入五千人,將其人數湊足一萬,你看如何?”
嶽雨面有難色的道:“如果是這樣,那建康的防守部隊就會不足,殿下,不如我們再徵召一些人入伍,這樣,就可以緩解現在兵力不足的情況!殿下覺得如何?”
我反對道:“這樣並不好,春耕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這樣做了會讓以後的生產受到影響,不如這樣,你將近衛營的人數全都補足,然後再將那些難民中的精壯訓練一批,粗略的訓練一下,這些人只要他們可以遵守紀律,協防一下建康的治安就行,其他的就不用要求他們。”
嶽雨點頭道:“屬下明白,殿下是不是現在就要將近衛營的士兵拉到城外大校場?”
我回答道:“不錯,你馬上去將這個事情辦好。這是我的令牌,你拿去吧!這個事情一定要儘快的辦好,二個時辰後,我就會去大校場。”
嶽雨行禮後接過令牌就走了。他走後,我轉過頭對着嶽風道:“你這次去淮西,現在除了要和餘介處理好上下的關係外,還有一個事情你清楚嗎?”
嶽風理解的說道:“殿下是不是想讓屬下注意襄陽那邊的情況並做好支援的準備?”
我道:“不錯,襄陽現在的情況闇昧不明,不做一些準備怎麼行?你到了淮西,先穩定那邊的情況,然後將部隊進逼到靠近京西南路的地方佈防。你要注意,不要死搬本王的這個命令,如果見到情況不可爲,先保證自己的淮西防線不失,然後才徐圖襄陽,你明白嗎?”
嶽風肯定的道:“殿下的意圖屬下明白,也請殿下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辜負殿下的期望!”
我微笑道:“本王對你有信心,對了,你走的時候不要忘了和老夫人及念雪說一聲,她們挺擔心你的。”
嶽風表白的道:“岳家的子孫那能因爲家事而耽誤國事,母親和小妹一定會明白的。”
看到他那幅慷慨激昂的樣子,我笑着搖搖頭道:“你得了吧,在本王面前就不要來這一套了,擔心就擔心有什麼不能說的,本王都還擔心你到淮西后念雪找本王的麻煩,你不給她們說清楚能行嗎?”
被我這樣一說,嶽風尷尬的笑笑,沒好意思再開口。我忍着笑繼續道:“你走吧,明天本王給你們去送行,預祝你們凱旋!”
嶽風激動的道:“多謝殿下!”
我擺擺手,道:“不用謝了,你出去後,將等在門外的墨平和望雪她們都叫進來吧,本王也要給她們說說本王的軍制改革。”
嶽風出去後不久,墨平,望雪,夢雪三人就進來了,等他們行完禮,我就將我的改革計劃拿出來,說道:“你們在軍校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來,你們看看本王這些東西寫的如何?”
他們三人在閱覽的時候,我默默的看了一會兒司馬風報上來的,歸本王管理的,三路中的一些事情。這些三路中內政方面的事情在我有意放權下,都讓司馬風代爲處理了,基本上只要讓我瞭解就行,連內政中最重要的官員任命權我都給了他,除了進入被我直屬管轄的軍隊,以及一些直屬部門外,其餘的司馬風都可以任命,只需要給我進行備案就可以了。
現在的司馬風除了在軍隊中沒有什麼說話的權利外,和後世的總理基本上都差不多。這也是我有意讓他這樣乾的,只要將來等局面安定下來,立法,司法,監察,這三個部門都會被我獨立出來,以對總理的權利進行制衡讓國家能夠穩定的發展,不過現在讓他專權將這些事情都打下基礎,也是相當必要的。
當我聽到屋中傳來的低語,合上手中的奏摺,擡頭看看屋中的人,發現他們已經看完,正在那裡低聲的討論着什麼。
我輕聲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墨平習慣性的點點頭表示認同後就沒再說什麼,而夢雪乾脆就看着望雪等她來說話。
看到我的目光也投來,望雪柔聲道:“殿下,屬下以爲殿下的改革確實可行,只是殿下在一些小的方面沒有考慮到,將來也許會產生一些問題。”
我有些意外的問道:“是什麼問題?”
望雪拿出我那張寫有軍隊編制的紙張道:“殿下請看,殿下將軍隊以萬人爲一單位進行編組,並以萬,五千,千,五百,百,五十,十,五進行編制,但不知殿下想到要如何稱呼這些部隊?”
我沒明白她想說什麼,直接的答道:“稱呼,這很好解決啊,直接用數字,比如我現在的近衛軍將來就會是第一軍團一萬人隊,這有什麼好疑惑的。”
望雪聽了我的回答,停了一下才道:“殿下原來是想這樣稱呼,可是殿下想過沒有,這樣一來,殿下如果要稱呼某一個五人隊的部隊需要念多少字?按照殿下的分法,如果是要正式稱呼第一個五人隊,那是不是要叫第一軍團一萬人隊一五千人隊一千人隊一五百人隊一百人隊一五十人隊一十人隊一五人隊了?殿下不覺的這樣太煩瑣了嗎?雖然望雪沒有正式的上過戰場,可是也知道在戰場上命令要簡潔,這樣才能使的軍隊如臂使指。如果殿下在戰場上這樣叫,可能還沒有等殿下說完,敵人就快衝過來,殿下想過這些嗎?”
聽到她的話,我再在心裡默唸了一遍,發現這確實是個問題,當初和那幫大男人們商討的都是具體的軍隊大事方面,對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就沒有過多的考慮,別人成吉思汗還是用這個打遍世界無敵手了,我也有些想當然的認爲用這個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聽望雪這麼一說,這麼做確實還有些問題。女人的心還是比較細緻一點,連這些都想到了。
不過望雪她也沒想到,在現在這種冷兵器的時候,要軍團主帥直接給最低層的部隊發命令是很難的,一般都是層層下達,但是她說的這個問題確實是存在,如果要對某一最低層的部隊進行嘉獎,光名字就聽的讓人難受。
這樣一想,我就想將後世那種軍師團營的編制搬過來,但是想了一下,還是覺得照搬這個不行,現在是冷兵器時代,那種後世的編制做法不一定管用,如果是光用名字那還行。對,那就只用名字好了,這樣也讓這個時代的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反正是改革,他們總會接受的。
這樣一想,我立馬將我的想法制定了出來,一萬人爲軍,五千人爲師,一千人爲團,五百人爲營,一百人爲連,五十人爲排,十人爲班,五人爲伍。這樣,在稱呼上就簡潔多了。不過在軍職上我並不打算用後世的,還是沿用萬人長,五千人長,那些已經制定好的東西,這樣稱呼更適合冷兵器的習慣。
也因爲這樣,我到對成吉思汗是如何解決稱呼這個難題的感到興趣。想到後世流傳成吉思汗讓人將軍令編成歌謠讓人去傳送的記載,我心中有些恍然,如果沒有文字的話,蒙古人這麼稱呼確實可行,因爲只需要稱呼當時最上層的幾個部將名字就行,根本沒有我們這邊這麼麻煩。
如果是這樣,蒙古人到還真是值得利用的一把刀啊!如果用的好的話,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在這個時刻,原本一直將蒙古人視爲自己的最大敵手的我,心中突然有了些改變,覺得蒙古人也是大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不過前提是你實力讓他不能小視,不然自己可能刀沒借成,反到引狼入室。
思索了一會兒,心中略微有些所得,微微一笑就將手中寫好的東西交給望雪他們道:“你們看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望雪接過看了後,點點道:“殿下的這種叫法是比剛纔要強些,殿下的本事總是讓屬下驚奇!”
我滿意的調侃道:“你也得了吧,剛纔本王還在這裡將你們的大哥說了一頓,你們也給本王來這一套。對了,你們等會兒就會被我分入近衛軍中,你們覺得你們的能力可以擔任什麼軍職?”
墨平先開口道:“殿下,屬下一向只會些防守,還請殿下安排!”
我望着他,道:“這樣,你就擔任本王的中軍護將爲一五千人長如何?”
可能是太意外,墨平平板的臉上也不能制止出現一種驚訝,有些急切的道:“殿下何以給墨平如此高的軍職,可否告知墨平?”
我肯定的道:“因爲你讓本王覺得你夠格,不過你注意由於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無軍銜的你才能獲得此一軍職,如果你不能在戰爭中獲得相應的軍銜,那麼本王還是會換下你的,你明白嗎?”
墨平點點頭道:“屬下明白!”
我對墨平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我給墨平這麼高的軍職,除了他的能力外,更重要的是我非常相信墨平這個人,因爲我總覺得他給人一種安心和塌實的感覺,雖然他的沉默寡言讓人覺得他難以親近,可是我還是能感受到他那種與生俱來的忠誠之心,這種人是最值得信賴的。
將墨平安排好後,我望着望雪她們道:“你們了?”
望雪姐妹回答道:“聽憑殿下安排!”
我想了一下,道:“這樣好了,你們去墨平管轄的五千人隊中當一個五人長好了,你們可以選擇分開擔任或者就在一個伍中,由望雪擔任五人長。”
聽到我這個任命,望雪臉上雖然有些意外,但是還是很理智的對我表示謝恩,並制止了這個時候想開口反對的夢雪,讓她們免受了懲罰,讓我也少了一頓訓責。
其實我這麼做,並非是我對她們有偏見,只是她們既然想從軍,那麼不從最低層做起,她們可能不會明白女人從軍的尷尬困境,只有讓她們自己解決了這些她們纔會成長爲一個好軍人,成爲一位合格的將軍,否則還是讓她們儘早的退出來,這樣對她們對我都好。
我大有深意的看了望雪一眼,讓他們將我給他們的那些改革文稿都收拾好。正將文稿放好的時候,菊進來通報道:“啓稟殿下,軍校校長華嶽前來拜見殿下,殿下不知方便見他嗎?”
我呵呵一笑道:“是他,看來他將他的著作寫完了。你將他叫進來吧,本王也很想見見他。上次京城的事情他辦的很漂亮,本王還沒有獎賞他了。”
雖然口中這麼說,但是我對華嶽到底是如何來看待我殺了王子義這個事,仍然有些擔心。如果他不認同我的做法,以他的性格可能會和我翻臉,這對我來說可是一大損失。
在擔心中,久違的華嶽神氣的走了進來,高聲道:“華嶽拜見殿下!”
我溫和的道:“起來吧!好久不見了,華校長,上次聽說你在閉門著書,本王就不好去打擾你。不知華校長做的如何了?可否讓本王一觀?”
華嶽恭敬的回答道:“華嶽那敢在殿下面前賣弄,華嶽寫的那些,只不過是華嶽看了殿下的講義一時有感而發,那有殿下寫的那麼明白透徹,殿下不要取笑華嶽了。”
聽到他比上次謙虛了不少,我就知道他肯定被我寫的那些所折服,淡然一笑道:“華校長謙虛了,對了,華校長,你來看看本王這些軍事改革計劃如何?”說完,我就將我身前的那份文稿遞給華嶽。
華嶽也不客氣,接過就仔細的看了起來。他看的很快,不過在我的注意下發現他的面容變化十分激烈,時而疑惑,時而恍然,等他翻完最後一頁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有種敬服。他將手中的文稿遞給我,有些感懷的道:“原本華嶽看了殿下的講義,就是想讓殿下對軍事進行一些改革,恢復我大宋的將軍職位,鼓勵士氣以讓我大宋士兵的戰力可以提高,不過看到殿下如此係統的將這些都表達出來,讓華嶽覺得自己想的那些太小氣。殿下,華嶽認爲殿下的辦法可行,只要殿下可以擊退金人,到時,殿下在軍中的威望將無人可及,然後再推行此一改革當事半功倍,不知殿下以爲如何?”
我同意的道:“你和本王想的差不多,本王決定先在近衛軍中進行初步改革,等到大家都對這種方式熟悉了,本王再將這種改革推廣開去。對了,你找本王有什麼事嗎?”
華嶽連忙道:“殿下,是這樣的,華嶽認爲軍校開到如今已經積累不少的經驗,而且對於歷代兵書的整理工作也已經結束,不知殿下可否讓華嶽按照預定計劃再招一批學生進來,並且在城中另擇一處廣大之處做爲軍校的校址,殿下覺得如何?”
我恍然的道:“你將自己關在屋中原來是幹這個,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計劃了?”
華嶽點頭道:“華嶽確實已經有了一些腹案,按照嶽雨將軍轉達的意見已經送交給司馬風總理了,難道殿下沒有看到嗎?”
我有些意外的道:“嶽雨讓你送給他,難道你的計劃中有需要民衆幫忙的地方嗎?”
華嶽回答道:“不是需要他們幫忙,只是因爲華嶽按照殿下對軍校的設想,需要非常廣的地區,因此需要涉及到許多民居的拆遷,嶽雨將軍說這些事情要司馬風同意才行,所以華嶽就將計劃給予他了。”
我一聽就明白了,估計嶽雨的意思是將這個事情弄好後給我送來。思索了一會兒,我搖搖頭道:“不能將軍校放到城中,這樣需要的地方太大了,不如這樣,你在城外清涼山下劃出一塊地,作爲軍校的地址,這樣不僅軍校的發展空間大,將來還可以在軍校的旁邊再辦幾所軍校,讓那裡更熱鬧些。你等會兒就去見司馬風,將本王的意見告訴他。”
華嶽想了一會兒,也道:“不錯,放到城外就方便多了,也不用擾民,殿下想的深遠。”
我淡淡的道:“也沒什麼,只是現在本王聽說水泥已經研製成功,有心想在建康這個城外建設一座新城,好讓建康的未來的發展更大些罷了。對了,你上次在京城中做的確實是不錯,聽說你將史彌遠弄的狼狽不堪,錢像祖被勒令在家反省,你做的很不錯啊!”
華嶽惋惜的道:“殿下過獎,可惜這樣還是不能扳倒史彌遠這個奸賊,有負殿下所望。”
我安慰的道:“史彌遠那有可能這麼快的被扳倒,不然本王豈會和他妥協,不過你放心本王只要有機會還是會對付他的。你在京城中,可發現什麼人可以做爲本王對抗史彌遠的朝中奧援?”
華嶽遲疑的道:“原本吳潛丞相是可以幫助殿下的,不過後來殿下殺了王子義,讓吳丞相覺得殿下做的不對,再加上朝廷中有意讓吳丞相擔任宰相一職,以牽制史彌遠,所以他現在反到不能爲殿下所用,到是工部尚書葉謙對殿下十分敬服,不如殿下從他身上着手,也許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聽了似乎無意的道:“是嗎?那你對本王殺了王子義如何看?”
華嶽迅速的回答道:“華嶽認爲王子義之死,絕對是咎由自取。殿下已經屢次給予他機會,可是其還是要一意孤行,立阻殿下的改革,並且其還私下和趙善湘勾結意圖對朝廷密告殿下,殿下如此做正是通告天下人殿下改革軍政的決心,華嶽心中只有佩服,豈能不滿!”
我看着他的眼睛良久,突然笑道:“你也不用盡說好聽的,不過你能理解本王改革的決心本王還是很滿意了,本王想讓你去勸勸趙善湘,你覺得如何?”
華嶽道:“華嶽明白,華嶽等會兒就去見趙大人,殿下有什麼需要華嶽轉達的嗎?”
我道:“很簡單,就是要他乖乖的在本王這裡靜養,其他的就不用他超心了。你知道如何說嗎?”
華嶽恭敬的道:“華嶽明白,請殿下放心!”
我點點頭,道:“本王預計時間也該到了。華嶽,你去辦你的事情,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去找司馬風,這段時間本王可能比較忙。”
華嶽點頭表示明白後,我就讓他走了。和墨平望雪閒聊了一會兒改革的事情後,嶽雨就來了,表示事情已經都辦妥當。
我點點頭就要和屋中的人一起走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夢雪突然道:“殿下,你是不是對我們姐妹有偏見,認爲我們沒有念雪妹子溫柔,所以在你心裡很不喜歡我們?”
她這話一出,屋中的人表情各異,望雪是臉有驚容,嶽雨是感到擔心,只有墨平還是那種平靜,將他們的表情一一收入眼中,我才淡然的望着夢雪道:“你是這樣認爲的嗎?你很美麗,可是如果你再有些大腦就會讓你更出色了。”
被我這麼一說,夢雪臉泛怒色的看着我道:“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說我笨啊?”
我制止了惶急的望雪和嶽雨開口求情,望着驚怒交集的夢雪道:“你以爲本王還是什麼別的意思嗎?本王早就要好好說說你了,你一味的只知道任性,不分時間場合的,更不顧及任何人身份的這樣胡鬧,你能說你有多聰明嗎?軍人最重要的本質就是服從,在你加入軍隊中的時候,你就不再是岳家的小姐,只是本王手下的一名士兵,本王就是你的上級,本王的命令對你來說就是不能違背的。可你屢次三番的頂撞本王不說,還將本王的任命看做是故意刁難,甚至認爲本王是對你們有偏見,你能說你有腦子嗎?如果你在戰場上敢這麼做,本王一定殺了你,不管你和本王是什麼關係,你明白嗎?”
被我這麼嚴詞訓斥,夢雪似乎感到更生氣了,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我燒融,就在我以爲她要對我進行反駁的時候,她突然摸了一下腰間。
就在我莫名其妙的時候,墨平突然閃到我前面,望雪和嶽雨大呼“妹妹不要”“大膽”雙雙向她撲去,不等她解釋就將她制服了。
看到他們這麼緊張,我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了,她還想和本王動手嗎?”
墨平解釋道:“這個屬下也不敢肯定,只是覺得夢雪姑娘好象有攻擊殿下的企圖,所以屬下才這麼做的。”
我聽了,心中也泛起一陣怒火,原來我的本意只是想壓壓她的傲氣,可是她竟然敢對我動手,這種情況我當然不能容忍,當下大聲喊道:“菊,你們都進來!”
菊聞聲就和瑤紅春籮就進來了,看了被嶽雨抓扣着的夢雪一眼,有些不解的望着我,就在我想讓菊將她帶出去好好修理一頓的時候,望雪開口求情道:“殿下,妹妹只是一時糊塗,請殿下原諒,屬下會教好她的。”
我冷冷的看着她,還沒有說話,被嶽雨抓住的夢雪突然慘然一笑道:“你們都認爲我想傷害殿下嗎?”
原本屋中因爲夢雪而來的緊張又因爲夢雪的這句話而陷入一種奇怪的沉寂,互相看了一眼,望雪纔有些希望的問道:“妹妹不是想掏暗器嗎?”
聽到姐姐這麼問,夢雪突然眼中一紅,搖搖頭不開口。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們大家都覺得可能誤會她了。還是望雪問道:“那妹妹是想掏什麼,我記得你一直是將你的暗器放到腰中的小包中,難道你不是想掏它嗎?”
夢雪還是不答,望雪忍不住了,就走到她身前,不理她的反對就將手放入她的腰間,拿出一個非常精緻的小荷包,將它打開,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紙條,她看完後,突然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紙條又放入小荷包中肯定的道:“殿下,我們都誤會妹妹了,她不是想傷害殿下的,只是她可能氣不過殿下這麼說她,所以想用這個東西扔他。妹妹,你什麼時候將荷包中的暗器換成這個了,連姐姐都瞞着,惹出這樣一場誤會。難道你是想用這個扔殿下嗎?”
夢雪聽到姐姐的詢問,原本黯然的面容卻突然有了一種紅暈似乎是害羞,又似愧疚,讓我們看的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小荷包中放的是什麼東西。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要求望雪將這個荷包也給我看看的時候,望雪接着對我道:“殿下,屬下可以用性命擔保妹妹絕對不是想傷害殿下的,請殿下不要懲罰她。”
看到望雪這個樣子,我也相信這可能是一場誤會,揮揮手讓菊她們出去,然後望了一眼已經被嶽雨放開的夢雪,對着望雪道:“你現在可以說明理由嗎?”
望雪還沒開口,夢雪就大聲說道:“姐姐,不能說,不然夢雪死給你看。”
這樣一來,望雪就不好開口了,只好說道:“殿下,屬下不能將這個荷包的內容說出,不過反正是對殿下沒有害處的東西就是了。”
我狐疑的望了望雪一眼,也不好說什麼了,只好點頭道:“那就這樣了,你以後要好好的教教她,不管她想扔什麼,在這個時候還想扔本王就是不對。”
望雪答應後,還是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不過她什麼也沒說。
被夢雪這麼一鬧,原本訓斥她的氣氛蕩然無存,我也不想再開口鬧出一場風波,望了夢雪一眼,沉聲道:“都不用說了,和本王一起走吧!”話音未落,我就帶頭走了出去。夢雪在望雪的拉扯下也跟了上來,不過她的神情還是非常不自然。
鑽進馬車,一路平安的到達了城外一個軍營中的大校場,這裡這個時候正聚集了一萬士卒,他們將是我軍制改革的第一支部隊,也會是伴隨我將來南征北戰的近衛軍,我對他們寄予了厚望。
當我的旗幟出現在校場中,那些士兵突然齊聲雄壯的高呼道:“恭迎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一陣震雲推霧的巨大聲響,涌上長空,有種驚心動魄的聲威和氣勢。
看到他們如此,我心中也大起讚賞和激動,不錯,軍隊就應當有這樣的氣勢,無所畏懼,勇往直前。
當我走到高臺上,望着臺下涌動的旗幟和濟濟人頭,我運起內功徐徐的,但是聲音十分清越的道:“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本王的近衛軍,本王以後就要和你們生死與共。只要本王在就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其他的本王覺得沒有什麼必要說了,大家能夠明白嗎?”
我的話語中沒有什麼虛言鼓勵,只有一種和他們生死相守的承諾,我相信這些比那些話更能打動這些人的心,這就是我要的。
我的話音落下未久,一陣比剛纔更洪亮的聲音齊聲高呼道:“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他們喊的這個話比剛纔那句話少了些敷衍,多了些感情,顯示他們已經初步接受我了。
滿意的點了一下頭,我再次開口道:“你們也知道本王這次召集你們是要對你們進行一次集訓,金人如今正要對我淮西再度進犯,本王決定要對其迎頭痛擊,而你們就會是本王的親衛隊,跟隨本王一起出擊打敗金人重新讓我大宋的軍威懾服這些異族,你們有這個信心嗎?”
“消滅金人,還我河山!”
在一個將領的帶頭下,又是一陣雄壯的聲音高喊道:“消滅金人,還我河山!”
望着臺下激動的士兵,我滿意的笑了,我需要的就是一支渴望一戰的部隊,而他們就會是這支部隊。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我自任萬人長,讓嶽雨和墨平兩個人分別擔任了兩個五千人長,然後按照原來的軍官和士兵的推薦,將部隊按照預定的計劃一一進行了編排,並任命了各級將官。不過當這些人看到望雪和夢雪也要到部隊中任職後,響起種種驚奇和懷疑的聲音還是讓我頭痛不已,只好暗自叮囑墨平照顧好她們。不過對於這些望雪姐妹到處之泰然,顯然已經做好準備了。
對於這些改革的事情,我只是告訴他們大致的方針,然後要他們按照我的要求來進行編制。幸好這些人一直在讀書認字,對於我寫的那些東西也大致能理解,然後在經過我詳細的解釋,不懂的地方他們也很快就明白了。特別是嶽雨,他更是經驗豐富,三下兩下就將事情交辦清楚,讓人按照這個方法去辦。相對來說,有些不善言辭的墨平就麻煩一些,還要我不時去幫他說一下。
只是由於人才還是很缺乏,那些必要的軍事部門沒有什麼人負責,不過我讓嶽雨和墨平在各自的部隊中抽出一批合適的人,去軍校去學習這些知識,等到過一段時間應該可以用了。除此外,我還讓嶽雨和墨平在各自的部隊中建立不少於五百人的工兵部隊,做爲專業修工事的部隊。這個到沒什麼困難的,原來部隊中就有負責這方面的人手,只要將他們一編組就行了。
經過一番非常熱烈的解釋和討論後,將整個方案最終決定下來,並且讓他們在新年前就要將這些完成,讓嶽雨將軍校的事情交給華嶽後,自己也專門來負責這個事情。
做好這些後,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原本我還想在這裡呆一會兒,可是白女的到來讓我不得不馬上離開這裡,因爲她告訴我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小三和哪個神秘總管來了。
在馬車中,我直接了當的問道:“小三對這個事情有什麼說的嗎?”
白女回答道:“小三告訴我說,他認爲這個人有什麼事情瞞着他,不過他認爲他不會有什麼想傷害殿下的做法就是。”
我沉吟了一陣道:“如果是這樣,那到可以見上一面,他叫什麼?”
白女簡單的道:“冷牙!”
我笑了笑,道:“挺古怪的,不知人怎麼樣?”
白女道:“他來見我的時候,將自己裹在一個斗篷中,我沒瞧見他的像貌,不過我也覺得他應當沒有什麼惡意就是。”
我這才感興趣的道:“這麼神秘,不愧爲搞暗殺的。”
我的話音落下後,白女並沒有回答,車廂中很快就陷入一種沉寂中。
我這次沒有回到王府,在隔王府有一段距離的一間普通的民居旁停了下來。停下後,我不解的問道:“爲什麼要在這裡?”
白女回答道:“這個地方是小三護衛專門爲殿下見哪個冷牙準備的,他說這也是冷牙的要求。”
聽到這種回答,我淡然笑了一下,沒有多說的什麼就讓白女帶我進去。
走到這個民居中的大廳前,小三和一個被斗篷裹的十分嚴實的人,已經被菊帶着幾個護衛將他們控制起來,特別是哪個裹着斗篷的人更是被她特別照顧。
看到我,小三首先開口道:“屬下見過殿下千歲!”
我擺擺手道:“不用多禮,這位就是那位冷總管吧!”
哪個穿斗篷的人用一種一聽就是變換了聲調的聲音道:“冷牙見過殿下!不知殿下可願意單獨見冷牙?”
聽到這個人提出這種不合理的要求,小三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看了冷牙一眼還是什麼都沒說,白女和菊互相看了一眼,眉頭微蹙似乎不同意他的這個要求。
望着面前這個只露出一雙精光電射眼睛的神秘總管,我心中迅速的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冒這個險,也許真的會有什麼很好的收穫。
有了主意,我揚聲道:“既然你這麼要求,本王答應你又如何,除了菊外所有的人都到外面去。”
我的命令一下,人影一陣晃動,很快現場就只剩下我,冷牙,菊三人,看着冷牙我解釋道:“菊是本王的心腹,什麼事情都不用瞞她的,你有什麼就快說吧!”
冷牙轉動了一下頭顱,用一種讚賞的語氣道:“殿下不到半年就可以收服修羅門的四位姑娘爲臂助,還讓連心宗的白宗主也歸附殿下座前,而且江湖七大,殿下已得其二,殿下的本事真是讓冷牙大開眼界。”
他的語氣中有種由衷的欣賞,顯然對我這麼做很是高興,心中疑惑的問道:“你好象對江湖上的事情很瞭解,你是皇家護衛的總管,爲什麼會對這些感興趣。”
冷牙的斗篷突然動了一下,菊警覺的微微提起右手,只要冷牙有異動就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不過很顯然是菊多慮了,冷牙並沒有什麼異動,他只是將自己的頭罩掀開,露出他的廬山真面目,一個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中年人。
他的相貌確實並沒有任何特色,就算你記憶超強,在人羣中見了他你也不能馬上的將他認出來。這種人正是做殺手的最佳人選。
他將頭罩掀開後,纔開口道:“冷牙對武功十分癡迷,對於江湖上有什麼高手,當然也會留心,特別是聖門更是冷牙關注的對象。”
我試探的問道:“你知道龍戰天嗎?”
冷牙坦誠的道:“冷牙只查到他和殿下的關係很特殊,而且他的好友一道生也在殿下這裡,其他的就沒什麼值得一提的。”
我冷然的道:“看來你對本王的事情瞭解的很多,那你這次是來幹什麼的?小三說你有投靠本王的意圖,是這樣嗎?”
冷牙更正道:“並非冷牙要來投靠殿下,只是冷牙早晚會是殿下的屬下。冷牙這次還帶來了一件對殿下很重要的東西,是皇上交給冷牙的。皇上讓冷牙一定要親自交給殿下,而且不得有外人在場。”
我沉聲道:“父皇他讓你帶什麼東西,你可以拿出來了。”
冷牙面目突然變的森冷,一股肅殺的氣氛以他爲中心瀰漫開來,似乎有種冰寒突然降臨到屋中,讓人有不寒而慄的感覺。
菊有些緊張的看着冷牙,手已經提到胸口,纖纖玉指已經擺成一種蘭花形狀,身體也移動了一下,到了我的側前方,如果冷牙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她可以非常迅速的將他攔下來。
對於這種情況,我到覺得沒什麼可怕的,我的武功現在也今非昔比,雖然還比不上陸望歸他們可是要說自保應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因爲對於如何逃跑我可是下過功夫的。
我鎮定的望着冷牙,沒有半點動容,看着他小心的從衣袋中拿出一個用兩道黃紙封印住的小盒子,威嚴的說道:“皇太子趙昀接旨!”
其實在他拿出這個東西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個盒子上面的黃紙是皇家專用的一種封條,不過他這個時候的話仍然讓我吃了一驚,爲什麼要接旨,是父皇或者是母后。
定了一下神,我問道:“這是什麼旨,你可以先說嗎?”
冷牙威嚴萬分的看着我,這個時候的他突然讓人感覺不到他面目上的平凡,只有一種難於言說的氣勢,一種上承天地,代天執法的精神。雖然他這個時候沒有任何動作,但是他就給了我這種強烈的感覺和印象。也許這纔是冷牙他的真面目。
冷牙默然了一會兒,才一字一句的說道:“傳,位,密,旨。”
雖然我猜測了許多的情況,可是冷牙說的話,還是讓我呆住了,他帶來的竟然是傳位密旨,這也太讓人意外,意外的就連我也受不了。
過了一會兒,我才問道:“你說這個小盒子裡面裝的是父皇給我的傳位密旨嗎?”
冷牙肯定回答道:“確實如此,這是皇上親自寫好並封存起來交給冷牙的,並讓冷牙親自交給殿下。”
他這麼一說,我想了一下,毅然的跪下道:“趙昀接旨!”
冷牙並沒有將哪個盒子打開,而是直接的將它遞給我道:“請殿下自行開啓。”
我站起來,接過這個盒子後,看了一下盒子上的封印完好無損,正想開啓的時候,菊阻止道:“殿下,不如讓屬下來幫殿下開啓如何?”
望了面色不變的冷牙一眼,我將手中的小盒子交給菊,菊慎重的撕開封條,慢慢的將小盒子打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裡面只有一個疊成四方的黃綾布,上面哪個威武的龍頭代表着皇家的尊貴,也表示出這是一件和皇家有關的物事。
我示意菊將哪個黃綾拿出來給我。
接過後,我沒有馬上打開觀看,望着冷牙淡然的道:“父皇爲何要這麼做?”
冷牙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道:“胡元事發之後,皇后和史彌遠密謀,一直試圖軟禁皇上,最近他們得知殿下獲得淮西大捷後,就想讓皇上將殿下召回。皇上不同意,他們就勾結一些侍衛和太監想困住皇上。冷牙探聽到這個事情就密告皇上,皇上聽到冷牙的密告,就寫了這封傳位密旨,讓冷牙帶給殿下。剛好這個時候小三的人來找冷牙,所以冷牙也就順水推舟到了殿下這裡將密旨交給殿下。”
我眉頭大皺的道:“父皇對於母后和史彌遠的陰謀會如此束手無策,竟然弄得要傳位於本王,難道朝中的情況真的已經如此危急了嗎?”
冷牙道:“皇上身邊的情況比之殿下這裡危險萬分,胡元死後,皇后和史彌遠一起將一些忠於皇上的護衛和禁軍將領秘密的撤換,孤立了皇上。等冷牙察覺的時候事情已經不可挽回,所以皇上才立下這個密旨,以備不時之需,也讓皇后和史彌遠心有所忌,不敢過分威逼皇上。”
我沉吟良久才問道:“朝廷是不是已經被母后和史彌遠控制住了?”
冷牙點頭道:“除了一些沒有什麼實權的大臣不知情外,現在皇上身邊已經沒有多少可用之人,皇上的意思是讓殿下用十萬禁軍擊退金人後,回師勤王,救出皇上。不過爲防萬一,不讓我大宋無主,讓奸臣奸計得逞,所以皇上才寫下這份密旨。”
我長嘆一聲道:“父皇如果早聽我言又何至如此?冷牙,本王問你那十萬禁軍中有多少是父皇給本王的人?”
冷牙平靜的道:“裡面有五萬人是忠於皇上的部隊,只要殿下可以解決牟淵等幾個爲首之人,屬下就可以策反他們,讓他們追隨殿下先敗金人然後回師勤王,誅除奸臣!”
我道:“父皇對本王信心十足,本王又豈能讓父皇失望。”說完,我對着臨安方向拜了一下就打開手中的黃綾布看了起來。
很快我就將手中的密旨看完,也明白了父皇給我這道密旨的含意,然後看着冷牙道:“那你現在是跟隨本王還是父皇?”
冷牙平靜的答道:“屬下永遠忠於皇上!”
聽到他的回答,我淡然的一笑道:“回答的好,本王相信你將來一定會是本王得力的手下。你現在可以去聯繫那些禁軍中的將領了,看看他們如何說。你弄好後,可以和小三,或者司馬風聯繫,你應當知道司馬風是什麼人吧!”
冷牙沒有什麼廢話,對我行了一禮,就將斗篷蓋上,退入裡間,從那裡出去了。
望着菊不解的目光,我將手中的那份密旨遞給她。等她看完,我才道:“你發現這密旨有什麼問題嗎?”
菊回答道:“好象沒有玉璽的印章,這個難道是皇上的私人印章嗎?”
我點頭答道:“你說對了,父皇給我來上這麼一道沒有玉璽的密旨就是給我一種考驗,看看我到底能不能不負他所託。”
菊反對的道:“如果皇上有這麼精明的話,如何會被後宮和權臣所制?”
我搖搖頭道:“父皇決非一個昏君和愚蠢之人,只是他太過軟弱和仁慈,這對於一個君王來說是致命的弱點,所以他落的如今這種情況也不足爲奇。你看着,只要我能夠打退金人,回師京城,父皇肯定會傳位給我,做他的舒服太上皇去,父皇真的不應當是一個皇帝。”
菊有些明白的點點頭,沒有再開口。我也沒再說什麼,就高聲的對外道:“你們都進來吧!”
白女和小三應聲而入,看到屋中只剩下我和菊,小三驚訝的問道:“殿下,不知冷總管去了何處?”
我冷冷的看着他道:“在一個殺手選定的地方,他的離去如果能讓你知道,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被我這麼一說,小三明白過來,有些尷尬的道:“屬下一時失態,請殿下原諒,不知殿下和冷總管談的如何?如果殿下能夠得到冷總管的幫助,對於殿下的大業一定會十分有幫助的。”
我不答反問的道:“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小三回答道:“冷總管告訴屬下,說他要和殿下見上一面才能決定。屬下看他的意思好象是有些答應了,所以屬下才將他帶來的。”
我沒有解釋的道:“不錯,只要本王能夠滿足一個條件他就會成爲本王的屬下,你這次做的不錯,本王會記你一功的。”
小三謙虛的道:“爲殿下分憂是屬下份內之事,有何功可說?”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功過是非,本王分的很清楚,你這次讓本王可以和冷牙這麼見面就是一功,本王心中有數,你就不要再說了。”
小三點點頭,就沒再說什麼了。
給白女使了個眼色後,我又回到馬車上,白女也跟着上來了。
看完那道密旨後,我又給她講了朝廷中的一些情況和冷牙說過的事情。
白女聽我說完,恍然的道:“那十萬禁軍其實是皇上和皇后爲爭奪殿下才派出來的,並不是我們原先以爲是來對付殿下的。”
我同意的道:“朝廷中的事情還真是難說的很,原本以爲是災星卻可能是助力,如果本王可以順利獲得這十萬禁軍指揮,那麼這大宋的江山就是本王之物,史彌遠之流,搞搞那些陰謀詭計還行,可是隻要本王大軍在手,何懼這個小人,到時一定殺他個雞犬不留。”
白女問道:“這麼說殿下是決心站到皇上這邊了?”
我理所當然的道:“那還用說,這次父皇的這道密旨還真幫了我一個大忙,白女,你立即去找司馬風將這些事情給他說清楚,免得他在對付那些人的時候出了問題。”
白女答應後,我就讓她下車而去。
等馬車再度起程後,我閉上眼睛,暗自想道,今天這個事情還真是讓人大出意外,原本以爲奪取了十萬禁軍的兵權會和朝廷翻臉,可是父皇這道密旨卻讓奪兵權不僅名正言順,而且還可以獲得巨利,在現在來說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重大的勝利。
如果我能夠完勝,那大宋就會被我掌握在手中,到時只要再用上合適的策略改革軍政,讓我大宋國富兵強,又何懼蒙古此一蠻族?
牟淵,殺了你,我就可以得到十萬禁軍,得到大宋天下,你說你該不該死。
想着,想着,我的嘴角就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冷冷的望着對面的馬車壁,停止了自己的思緒。因爲決定已經下了,再想已經是多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