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排幫總舵因爲早有準備,又是動用的精銳部隊,再加上內奸的策應,我們強大的人力優勢得以充分發揮,將措手不及的排幫總舵連根拔起,幫主“浪裡白條”張順以下共有四十三個頭目被殺,五十六個包括各地分舵舵主在內的骨幹人員被擒,其幫衆也有三百多人死亡,六百多人受傷,完好無損被俘虜的不過二百餘人,除了這些精壯人員外還有許多的老弱婦孺被俘虜,其人數也有一千多人。取得這麼大成果的同時,我們僅僅只有一百多人傷亡,其中大部分到是我的護衛軍,這個結果多少讓我有點不是滋味。
此時我面前就擺着從張順密室中搜出來的一些重要信件,除了一些排幫內部的密信外,還有張順同金人在三天前聯繫的一封信件。是金人發給他的,按照信上意思推測,肯定是金國做了什麼事情讓張順很不滿意,可能對和他聯繫的金人說了什麼。
這封信大意就是安撫他,讓他不要對金國失去信心,早晚金國會再度南侵的,到時一定不會忘了他的功勞,並說這封信就是憑證。這封信的落款是一朵花的標記,這讓我很容易的想起那位神秘的聖興公主完顏雲花。這也坐實了排幫勾結金人的猜測。
我對這封信沒將到底排幫和金人發生什麼問題說出來感到挺可惜,不過相信白女不會讓我失望的,畢竟還抓了不少重要的活口。
看完,我放下這封信冷笑着對菊說道:“排幫也算是江湖上一個大幫,竟然如此不顧幫派的死活和金人勾結,本王又何必對他們客氣。將這封信的內容傳告天下,讓天下人對排幫羣起而攻,這樣一來各地的排幫殘餘不用我們動手自己就會土崩瓦解,到時我們再出面收拾殘局好了。”
菊有些惋惜的說道:“殿下這個辦法確實不錯,只是可惜了排幫這樣一個歷史悠久的幫派。據說,他們這次召集各重要頭目開會的目的就是商討是否要和我們進行合作,放棄以往的一些敵對舉動。”
我看了菊一眼,淡然說道:“本王當初聽說這個排幫是以長江爲根據地的水上幫派,論水上功夫爲江湖第一,還說其現任幫主‘浪裡白條’張順可以在水中潛伏三天三夜,說了極爲懸乎,那時讓本王到真是有些神往。只是這次竟然是在岸上將他們一網打盡,讓他們連展現功夫的時間都沒有,這恐怕只能說他們卑鄙無恥,太過於相信金人以至走錯了這一步自取滅亡,與人無憂。不說這個了,白女和梅的清洗行動還順利嗎?”
菊點點頭:“在軍隊的幫助下進行的很順利,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漏網,現在梅正在讓韓清對一些人進行審訊,想必他們是難逃一死了。”
菊的話音剛落,雲先生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殿下,墨雲求見!”
我暗道:終於來了,然後高聲道:“讓雲太傅進來!”
隨着門被推開,雲先生面色肅然的出現在我眼前。
我站了起來,走到雲先生身邊:“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雲先生看着我淡淡的說道:“殿下回來,墨雲特前來問候!”
我呵呵笑道:“先生有心了,本王這次回來只是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就對行蹤進行保密,先生能夠知道就行了,實在用不上親自過來。”
雲先生眼中精光一閃,然後又歸於平靜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到是墨雲多心了。不知殿下要在建康待上幾天纔會回嘉興?”
我滿臉笑容的說道:“等會兒本王就要離開,先生想必也知道現在本王事務繁忙,有許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本王想轉告先生,當初曾敗在先生手上的哪個赤雄烈如今據說又要捲土重來,此人一定會再度找上先生的。爲了讓先生能夠安心練功以再顯我大宋之威,所以本王想請先生最近就留在百家院中,那裡環境清幽,戒備森嚴,又有不少名士大儒同先生引經論道,想必對先生的武學也十分有幫助。先生覺得如何?”
雲先生眼中有種瞭然的神色掠過,直直看着我道:“殿下果然已經下定決心了,只是天下之事不是一個暴字就能解決的,暴秦可爲前車之鑑。殿下如今的情況正是豎立千秋典範的時刻又何必要讓自己披上暴虐的名聲,此事一旦開始不僅天下受苦而殿下名聲也將永遠蒙垢,殿下不覺的得不償失嗎?”
我的面色冷然下來,毫無示弱的回看着他:“先生操心的事情太多對先生未必是件好事。爲政之道,絕非三言兩語所能說清楚,但也不是不能說,天下爲嚴法所苦,則寬,天下爲寬舒所累,則嚴。先生久於經典,這其中的道理必然清楚,先生所信奉的理想可說是天下間最仁慈的理想,只是現實往往不能盡如人意,空有崇高的理想卻沒有實現的基礎,一切都會如同空中樓閣,先生以爲了?”
雲先生默然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放棄的道:“殿下果然還是走上了這條道路,龍戰天確實比墨雲更瞭解殿下。事已至此墨雲還有何話可說,就此告辭!”
我笑了起來,語氣變的極爲真誠的說道:“先生保重,也許經過努力,先生所期望的那一天終究會來臨。”
雲先生似乎欣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揚長而去,一句“殿下要小心赤雄烈”的話在他走後不久就從外面傳了進來,聲音雄渾蒼勁,猶如耳語,顯露出一手非常高明的內力傳音。
菊此時開口說道:“殿下似乎對墨家學說十分有好感,不知是何原因?”
我有些神往的說道:“墨家的學說是真正的王道學說,是從關愛人本身爲出發點的,沒有儒家的那種人爲拔高的理想,也沒有法家那種殘酷嚴苛的教條,更沒有佛道兩家的自私欺騙。這種學說雖然現在看來不是很適用,但是百年千年之後,當人們對彼此的傷害感到厭煩和恐懼之後,這種學說一定可以成爲人們嚮往的一種聖地,如果將這種學說加以演變,一定會成爲一種安撫人們心靈的恐懼,抵禦危難的精神支柱和實用手段。而本王希望雲先生能夠在百家院中融會各派學說的精華,最終讓墨家成爲一種可以融現實理想和實際應用爲一體的新的學說,將自身的一些不和時宜的東西去處掉。如果能夠實現,那一定會是人類新的進程。”
我的話說完,整個屋子就平靜下來,只到梅前來找我。
對梅將事情交待完,同念雪等人說了一聲,我就又起程回去,同行的只有四百多個親衛護衛軍,又匆忙的趕往嘉興,那裡還有許多關係重大的事情需要我前去處理,其中最讓我頭疼的就是李記的事情。
如果能夠獲得李記那無比雄厚的財力支持,那確實是好事,只是我心中總是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有種是不是梅在坑我的念頭總是在心頭縈繞不去。
因爲這時並不是太着急,所以這次我二十日纔到嘉興。
到達嘉興的時候,鄭天真知明等人已經在城門口等我,和他們詢問了幾句之後,我知道了嘉興最近已經有不少江湖人士到來,江湖中負責維持比武場地秩序的丐幫和少林這兩個幫派也已經到達嘉興,而且丐幫的田幫主還要求見我。
我知道肯定是田幫主已經知道了摩尼教中的情況,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去看李雄,其他的到時候再說。從真知明口中,我知道了李雄的傷還非常嚴重,雖然沒有性命之危了,但是如果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休息恐怕是下不了牀的。
讓鄭天等人繼續去做他的事情之後,我就讓真知明帶路去了李雄養傷的地方。那裡是嘉興城外被一片丘陵環抱而形成的凹地,有一個清澈的小湖泊,在湖旁還建有幾間簡陋的大木屋,不少穿着軍服的漢子正穿梭在其間,手中還拿着各樣的生活器具和醫療物品,其中有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我屬下的醫療部隊。
我們這羣掛刀拿槍的軍隊到來,明顯讓這些人出現了恐慌,不少人停下了腳步怔怔的望着我們將他們包圍的軍隊,有些人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驚訝,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應該是知道我們是誰的,只是有些不相信我回來,所以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過多久,唐天風和王靜儀兩人也從一間木房中出來,看到這個架勢,也是一愣,接着反應過來的問道:“是不是殿下來了?”此語一出,那些可能是朝廷中的傷兵出現一陣喧譁,不少人喊叫了起來,那幾間大木屋中又出現了不少人的面孔,向我們這邊望來。
我越衆而出之後,沉聲說道:“不錯,就是本王!”
看到我,唐天風和王靜儀兩人連忙下跪問好,那些士兵也跟着跪了下來,凹地中響起一片“參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的喊聲。
我擺擺手威嚴的說道:“你們都起來吧,本王和朝廷的爭執已經結束,今後何去何從還需要你們自己選擇。唐門主,你們怎麼也這麼多禮,快起來。”
這些人又喊了一聲“謝殿下千歲”的口號才站了起來,那些士兵很乖巧的站到一邊不再說話,靜靜的看着我們,給人一種出氣都不舒暢的感覺。
我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走到唐天風身邊說道:“唐門主,你們還是帶本王去看李雄將軍吧!”
唐天風微笑了一下,側身讓我走到前面,他和王靜儀稍微靠後一點跟着我,指點着我走向凹地中的一個山洞走去,那裡就是我方士兵養傷的場所。
到達目的地後,和那些醫療部隊的人員照了照面,我就進入一個向是半天然半人工的山洞中。
剛一進入,洞中的就響起了一片參拜聲,我適應了一下光線纔看清楚這些人也多是傷兵,不過看情況他們知道我是誰,那就是說明他們應該是老兵或者說他們中有老兵。
環視了一圈,發現他們這些人大多是傷在四肢,只有幾個人是躺着望着我的,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眼中有種難於言表的激動和感懷,顯然對我的到來他們十分意外,以至心情盪漾下不能自已。
我呵呵一笑,大聲道:“你們乾的不錯,本王不會忘記你們的。現在本王命令你們只能安心的休養,其他的事情統統不要管,明白嗎?”
“是,殿下!”齊聲的回答讓並不算很小的山洞迴盪起來一片迴音來。
滿意的再看了他們一眼,點點頭,我就讓唐天風將我帶到李雄養傷的山洞。這是一個比剛纔的山洞小了十多倍的小山洞,看洞壁上不加掩飾的鑿痕就知道這是人工開鑿出來的,不過,比較誇張的是,這個山洞竟然在山壁的一端開鑿了幾個小窗戶,讓外面的光線能夠投射進來,看看山壁的厚度,多少讓人有些意外。
當看到我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躺在石牀上的李雄眼中先是一陣激動,然後很快的黯然下來,有些羞愧難當的嘶啞着聲音喊道:“罪臣李雄見過殿下千歲。”說完就想掙扎着起來。
我快步上前一把按住他,柔聲安慰道:“李將軍不要多禮,此次戰敗錯不在將軍,是本王考慮不周而導致的,將軍死戰而敗,有功無過,將軍確不要因此自責。”
李雄眼中閃過感動的神色,掙扎着想半躺了起來,就是這樣一個小動作,就讓這個威猛的漢子臉上出現了一陣慘白,臉部的肌肉抖動了幾下,肯定是碰到了傷處。
我用力的將他按住,望着他已經變的消瘦的臉容,親切的說道:“不要動,安心養傷。本王這次就是來看看你,等你傷好了些,我們就回建康,本王還期望你能給本王建立更多的功勳。”
李雄吶吶了一會兒才嘶啞着道:“多謝殿下,屬下一定不會再辜負殿下的期望。”
我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不要多想,好好養傷。對了,本王聽說李華將軍是被人偷襲重創的,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李雄聞言,臉上出現氣憤的神色,反到讓他慘白的臉上出現了一陣血氣:“殿下,此事屬下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根據當時的目擊士兵證實,傷李華將軍的是一羣蒙面人,他們用的兵器是一種雙手握着的狹鋒長刀,他們還使用了一種四角形的抹毒暗器,李華將軍就是被這種暗器所傷因而一直昏迷不醒以至最後屬下護着他突圍途中被朝廷士兵所傷,我們逃出軍營後不久李華將軍就斷氣了。細究起來,李華將軍其實就是被這些刺客所殺,殿下確不可放過他們。”
此事既然是那幫倭國人所爲,那麼肯定和金國的完顏雲花脫不了干係,這幫倭國的忍者要儘快的料理掉,不然還不知他們會鬧出什麼問題來。
我安撫的拍拍李雄,然後懇切的勸慰道:“你放心,一切都有本王,本王絕對不會讓傷害本王屬下的人逍遙的活着。你最近這段時間就在這裡養傷,等本王將嘉興的事情料理完畢之後你就和本王一起會建康。好好養傷,本王還需要你!”
李雄厚實的胸膛起伏了幾下,才平靜的說道:“多謝殿下恩典!”
我笑笑,拍拍他的手後站了起來離開了。
出了這個山洞,我才問王靜儀道:“唐夫人,你能告訴本王李雄將軍等人需要什麼時候纔會好嗎?”
王靜儀平靜的說道:“按照現在的情況看,李雄將軍大約還需要三到四個月的休養,而其餘的人除了少數幾個人外,大多數人都可以在一個月內恢復。”
我沉吟了一會兒,點點頭:“那這裡就有勞唐夫人了,本王這些醫護兵,也請唐夫人多多教導一下,他們有些人還對救治這種重傷患陌生的很,不知唐夫人覺得如何?”
王靜儀語氣淡然的說道:“醫者父母心,靜儀自然會盡心醫治殿下的士兵,只是殿下在言語中只關心自己的士兵,而對朝廷的那些士兵毫無撫卹的意圖,殿下不覺得有些寡情嗎?”
我聞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那些人本王不是也派人過去了嗎?這已經是對他們恩惠了,按照本王以前對付戰俘的慣例,如果這些人不跟隨我,那就是敵人,早就一刀殺了,還會派人去給他們醫治嗎?唐夫人還請不要自做聰明。”
唐天風聞言連忙出來圓場道:“殿下莫要誤會,內子只是順便問問,沒什麼別的意思。對了,這次殿下回嘉興來主持雅兒同修紫暄的比武,不知有什麼需要天風效力的地方?”
我先是看了唐天風一眼,然後沉吟了起來。
唐門名震江湖的武器就是暗器和毒藥,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唐門的醫術也是世間罕有,而且他們經營各種藥材,開設醫館,販賣一些暗器和毒藥,獲得的利潤十分巨大,拋開他們在江湖上的地位,他們也算是一個實力雄厚的大商家。
經辦了我整個軍隊傷藥的唐天南同我合作以來,從來都沒有出半點岔子,每次的傷藥都是如期交付,不僅價錢要比市場上低不少,就是質量也是非常高。據說他就是唐門的遠房親戚,這樣看來,唐門確實值得我需要花費重大心思去拉攏,他們的那些醫療人才都是我現在非常需要的。
很快的就定下同唐門加深交往的決定,爭取將唐門綁到我的戰車上來。
打定主意後,我先是看了有些緊張的唐天風一眼,然後微笑着說道:“本王對唐夫人能夠救治本王的重將感激都來不及,怎麼會誤會。唐門主,本王聽說你們唐門的武功和醫術都很出色,不知唐門主能否出一些人到本王軍中來效力,這樣我們大家也可以有個更深入的瞭解。你看如何?”
唐天風也許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看看面色平靜的王靜儀後說道:“只要殿下不嫌棄我等江湖草莽,唐門願爲殿下的大業盡一份心意。我們唐門願意出三位子弟充任殿下的護衛並讓五十位醫術有成的大夫隨軍效力,不知殿下可滿意?”
我大喜道:“如此甚好,本王就多謝了。如果唐門主有空的話,今天晚上來本王下榻的‘望湖莊’一敘如何?”
唐天風笑着說道:“多謝殿下盛情,天風一定前往!”
我笑了一下,然後說了一聲,就告辭而去。
快馬奔回嘉興城,剛進入城門不久,幾封加急情報就送到我手中,我就在馬上打開這些情報看了起來。
第一份是嶽雨寫來的,其中明確的說到安丙已經公開宣稱投靠於我,其節制的成都府路,潼川府路也宣佈歸順於我,只有夔洲路不肯屈服,明確表示願意支持朝廷,嶽雨想問我的看法。還將他同安丙談判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其中就有因爲四川各地擁兵自重的將領和土豪反對,餘介入川的隨員只有一千人。隨着這份情報來的,還有安丙和歸順兩路的官員將領給我的上表,語氣謙卑,通篇極盡讚頌之能事,並對以前的行爲表示極大的悔恨,期望我能寬恕他們。
第二份就是關於趙遠的登基,各地府路的反應,除了歸我管轄和投靠我的幾路外,夔洲路,江南西路,兩浙西路,荊湖南路,福建路,五路都表示願意接受趙遠朝廷的轄制,幾路安撫使都派人前去祝賀,剩下的廣南東西兩路雖然還沒有消息,可是情報上明確的指出他們更傾向於朝廷,可能不久就會投靠朝廷。
第三份就是雲鋒寫來的,荊湖北路已經全部攻下,官署在江陵府的安撫使張世年率領荊湖北路衆位官員開城投降,並傳檄天下願意歸順我。在這份情報中雲鋒還特意提到張世年在投降前的抵抗,說荊湖北路如果不是官兵的實力太弱,以及大多數州府守軍並不聽張世年的指揮,要獲得荊湖北路一定不會這麼輕易。言談中對於張世年的才幹頗有些讚賞,有點向我推薦的意思。
第四份是建康發來的,是說剛剛在建康防衛戰中立下大功的長空無忌因爲不滿我沒有給他升官,受到了一羣摩尼教分子的鼓惑,進而煽動士兵造反而被白女囚禁,長空無忌已經承認了這個事情,留在建康的將領和司馬風都在這份文書上籤了名字,表示此事確實屬實,詢問我的意見。不知什麼原因,應該明白的梅沒有在這份文書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總的來說,這幾份情報說的消息都不壞,甚至都可以說是好消息。
我估計了一下,如果廣南的兩路也加入朝廷這邊,那麼趙遠的勢力就可以達到七路之多,而我如今可以掌握的是南京路的一部分,以及淮南兩路,京西南路,利州兩路,江南東路,荊湖北路,成都府路,潼川府路幾路,合起來共有九路半之多。大宋的十六路如今已經被瓜分乾淨,至於臨安所在的兩浙西路因爲正在被我大軍搶掠,整個行政組織事實上癱瘓,所以可以忽略不管。
從數量上來說我超過了趙遠,而且軍事上的實力也全面壓倒他,但是實際情況又有些不同。我佔領的利州兩路,京西南路,兩淮路和南京路都是飽經戰火蹂躪的土地,早已經是傷痕累累。如果要想恢復元氣,沒有個四五年是很難做到的。
稍微好點的荊湖北路,江南東路和四川兩路因爲地方勢力還很強大,其所有的資源還不能完全爲我所用,所以在後一段時間中我要對他們下手,爭取將這些地方儘早完全納入掌握。如果要完成這個目標,那麼現在就要開始對這些地方的分裂勢力進行分化,此事也不能操之過急。總之,現在我需要的是時間來消化我獲得的這些,那麼對於各方勢力都要以和爲貴,但是又能過於軟弱。
雖然我的問題不少,可趙遠佔領的那幾路的問題更不少。就我看來,趙遠代表的朝廷勢力被我這麼來了一下,不僅實力已經不足以控制地方,就是威望也不足以震懾各地那些心懷不軌的官員,如果不是大宋一貫的強幹弱枝政策,恐怕早就有豪強趁亂起事了,不過摩尼教恐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摩尼教的衆多勢力都集中分佈在趙遠那幾路中,特別是福建路,那裡更是其大本營所在,反觀我這邊的幾路摩尼教的勢力到是非常薄弱的,就算有些影響,也不足以撼動我的統治,這就讓我有時間慢慢消化掉對我不利的因素。這樣看來趙遠根本就不是多大的問題,反到可以利用他來實現我的目的。
很快的,我就定下了自己的計劃,直接對菊說道:“你等會兒先給安丙等四川兩路官員發一份公開文告,告訴他們本王寬恕他們,並讓四川保持原狀,所有官員以後要各安本位,好好的給本王效力,今年收割的糧草稅收要如期送達建康,不得延誤。
送封密令給嶽雨,讓他只需要控制成都府,其餘的地方他都可以放棄,並讓他在半年內將四川各路府縣的地形軍用圖都畫了出來,要儘可能的詳細。同時,各地的情況也要同時搞清楚,不得遺漏。
告訴司馬風,讓他派人到荊湖北路去任安撫使,這段時間以摸清情況爲主,不要和當地的地方勢力發生過多的衝突,半年之內,要將此地的所有情況都弄清楚。並讓他在建康給張世年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好好的觀察一下他,看看能否重用。
通知白女和尚懿,讓他們合作,在半年內將大宋各地的情況進行摸底,要儘快的將整個天下的山川地理模型建立起來,而且不能侷限於大宋境內,不能完全搞清楚的就先畫一張地圖,再慢慢的進行。
告知建康,長空無忌的事情留待本王回來後處理,任何人不得插手!”
聽完我的命令,菊就想離開,我又叫住了她,輕聲說道:“還給嶽雨送封密令過去,讓最近立下大功的墨天和墨地兩人前往荊湖北路,準備接任荊湖北路的守將。這個命令也同時給雲鋒,讓他先將荊湖北路的降軍進行整編,等墨家的兩兄弟來後就進行交接,完後,就和彭義斌帶三萬人回南京路前線。”荊湖北路是我的一個重要據點,但是又不能駐守太多的士兵讓趙遠感受到威脅以至影響大局的發展,讓這兩個最善於防守的墨家子弟來擔任守將是很合適的,至少表明了一下態度。
菊將這些命令發出去之後,我默默的思索了一會兒,才點點頭繼續前進,前往望湖莊。
剛洗了把臉,就聽到菊來報告說:“殿下,田幫主前來求見!”
我將毛巾一丟,道:“快讓他進來,我在客廳中見他。”一邊說,一邊迅速的用乾毛巾擦擦臉後走向客廳。
我剛纔客廳中坐下,田千里就跟隨在菊的身後進來,我起身相迎道:“田幫主久違了。”
形象如故的田千里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驚訝,不過還是很客氣的說道:“殿下千歲客氣了,江湖草莽豈能得殿下如此掛懷!”
我灑脫的一笑:“田幫主這樣就見外了,大家同是漢人又都是要齊心抗外敵的戰友,只要所求一樣,朝堂江湖還不是換件衣服,那裡需要分的這麼仔細。幫主請坐!”
田千里聞言,蒼老而疲憊的臉容微微舒展了一下,然後坐了下來,感懷的說道:“殿下太謙虛了。原本以爲殿下立下如此大功一定會有些傲氣,如今看來是老化子多心了。不瞞殿下,自從殿下主掌對金人戰爭後,老化子最近可輕鬆了不少,只需要專心對付些跳樑小醜就成。說起來,不是殿下,老化子如今可能還在北方戰場上奔波拼命,那裡能有心情坐到這裡。”
我微笑道:“田幫主俠情高義足爲江湖的表率,來,本王就用這杯茶敬幫主一杯!”
喝完手中的茶水後,田千里放下茶杯,看着瑤紅將茶重新注滿後纔開口說道:“殿下,老化子知道殿下和龍戰天龍宗主關係密切,修姑娘日前也提到過殿下和龍宗主的關係。此事雖然讓正道一些人不滿,但是老化子實在的說,龍宗主此人雖然有些冷漠狂傲,但是卻是一個明大義之人,平生也無什麼大惡,和一般那些魔門中人的作風完全不同,十多年前,就是他的親口承諾,讓黑白兩道攜手將金人擊退。此次老化子來這裡很想明確的知道,殿下是否對我們正道中人存在着偏見?”
修紫暄的意圖竟然是代表着正道中人的意思,這到是一個意外,田千里這次來找我看來是想得到一種承諾,好讓他決定是否繼續支持我,也許他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心中思考了一番,我還是說道:“不能說有偏見,而是感到不滿。老實說本王對修紫暄這種干預朝政的事情十分不滿,她並非本王,怎麼能明白本王的難處?看看現在宣佈支持趙遠的那些安撫使,轉運使的所爲就不難明白大宋現在是如何艱難。田幫主也是一代豪雄,爲什麼還看不穿這點了?”
田千里面色出現急速的變化,良久之後才長嘆一聲道:“殿下說的確實,老花子明白了。老化子已經將摩尼教的情況弄清楚了,就寫到這個上面,還請殿下過目。”
雖然我已經知道摩尼教的不少情況,但是還是接過田千里這張紙條仔細的看了起來,發現和我知道的情況差不多,只是對摩尼教現在的分佈情況更詳細些。
大致上摩尼教的內部是教主最大,其下還有一位作爲教徒精神支柱的聖女,地位很高,但是沒有實權。然後就是淨風和善母兩位光明使,其下就是由四方巡查使和五明使構成的權利分管,具體的事情也是由這九個人執行,各地分壇的壇主接受四方巡查使的監督,並要具體的傳播教義。
除了這些明的勢力外,摩尼教還有一支暗藏的實力,只是沒有人知道這支暗藏實力的詳細情況。田千里的這份調查上也沒有很詳細的資料,只是略微的提了一下,並不比白女知道的多,看來摩尼教對這支暗藏實力的保密做的十分到位。
在田千里這份情報中,對摩尼教的分佈卻有很詳細的記載,甚至連人數都寫了下來,大致計算一下,應當不少於一百萬人,其中福建路是人數最密集的地方,基本上所有的州府都有摩尼教的分佈,十分驚人。
我看完之後,良久不語。心中十分清楚,丐幫這種擁有極多下層閒散人員組成的幫派對於掌握民間的情報有非同尋常的意義,怎麼說也不能這麼輕易放過。相比較剛知道的摩尼教分佈,我更動心如何將丐幫拉攏過來。
默默的思索了一會兒,我才放下手中的紙條,輕聲說道:“官逼民反,摩尼教的勢力會發展到如此壯大的地步到也不能全怪那些百姓。”
田千里十分贊同的說道:“確實如此,朝廷不顧百姓死活,只管加重賦稅,各地的官員又和土豪地主勾結層層盤剝,讓百姓苦不堪言。本幫這些年人數激增就是因爲不少人被逼得家破人亡淪落爲乞,這些人說起來都是一肚子的傷心往事,讓人感嘆!”
我趁機說道:“既然田幫主也有如此感嘆,不如這樣,田幫主可否和本王達成一個協議,負責收集各地官府和土豪地主盤剝百姓的資料,並暗暗監督本王委派的官員,如果幫主得到有官員不法的消息就派人秘密通知本王,然後本王派人覈實幫主送來的情報,如果屬實本王絕不會姑息,一定還百姓一個公道。不知這樣幫主覺得如何?”只要有了合作基礎,不愁你丐幫能逃出我的手心。
這招投其所好果然讓田千里動心,過了一會兒,他說道:“只要殿下能夠心口如一,我丐幫絕對爲殿下效力,但不知殿下是否有堅持到底的誠意?”
我嚴肅的說道:“本王在此立誓,如果不能做到方纔之言,本王願受五雷轟頂而死。”
這個毒誓讓田千里相信了我的誠意,默然一會兒,點點頭道:“既然殿下如此,我們丐幫願意幫助殿下。如果在抗擊外敵上也用的上我們丐幫,我們丐幫絕對會身先士卒,請殿下放心。”
我滿意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此甚好,本王最近查獲江湖上的排幫有勾結金人的行爲,雖然其總舵被本王剿滅,但是各地流毒仍然在,不知田幫主能否在此事上幫助本王?”
田千里明顯的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雖然本幫也察覺到排幫的一些通敵行爲,但是一直都沒有什麼證據,殿下讓人傳告天下的信件也有些缺乏說服力,如果殿下能夠讓排幫之人自己承認罪狀,有些事情就好辦的多。殿下可從這個上面設法。”
田千里竟然也知道了排幫通敵的事情,這就省下我不少工夫,笑了一下:“此事本王會想辦法的,對了,聽說少林也派人到了嘉興,並要和田幫主一起維持比武大會的秩序,不知田幫主能否爲本王引見?”
田千里連忙說道:“殿下客氣,了空掌門今天就會到達嘉興,此事老化子一定會轉告,不知殿下還有什麼別的吩咐沒有?”
看到他想告辭,我連忙說道:“吩咐不敢當,大家合作互利而已。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田幫主明白,朝堂上的事情並不是江湖中人能弄懂的,在這個事情上千萬不要被別人利用了。”
田千里眼中的明悟一閃而過,點點頭道:“多謝殿下明告,老化子明白了。老化子就此告辭,如果殿下需要聯絡老化子,只要將這個圖形畫到城門口處,老化子就會來和殿下聯繫。如果老化子有消息告訴殿下,也會派人拿一個相同竹板過來的,到時還請殿下留意。”
我接過他給我的一個小竹板,上面化了一個破碗,旁邊還有一根木棒,畫的很細緻,讓人看來毫無困難。客氣了幾聲,也送給他一個聯絡的令牌之後,就將田千里送走。
看到他的背影消失,我握了一下手中的竹板,心中明白丐幫也已經落入到我的戰車上,只要逐步的進行拉攏,不愁丐幫不能爲我所用,到時不僅可以獲得許多的情報,就是天下那些要救濟的人也可以有個安身立命的所在,在如今這種毫無福利的社會環境下,可說是一舉多得。
想到得意處,我不僅又低頭看看手中的竹板,接着我命令菊轉告在建康的白女,讓她儘快的從排幫重要頭目口中得到消息,然後再安排一場公開的審訊,將排幫的勾當公告天下。
做完這些我又去洗了個澡,將滿身的塵土沖刷了一遍。
原本我是想找龍戰天問問密室到底在什麼地方的,可是少林的來人出乎我意料的快,田千里走了不足一個時辰,少林一行六人就前來求見,看來他們也很心急找一個靠山。
自古以來,少林都是靠官府的支持才能發展壯大,但是有宋以來,皇帝都信教,不信佛,這讓少林的發展本來就很不利,後來又被金人將北少林焚燬,更是沉重的打擊了少林。如今雖然南北兩個少林的合流讓少林的武學更上一層樓,再加上近些年來的臥薪嚐膽,積存了龐大的實力。但是這些和尚也是人,並不能完全泯滅對權勢的追求,這就讓南北兩個少林的系統並不能真正的合到一起,使得少林的發展現在出現了很多問題。
也許他們是非常急切的想得到一個官場有力人士的支持吧!
在暗自揣摩中,我讓人將少林的來人請了進來。
首先進入我眼簾的一個和尚,身材一般,臉容也很蒼老,身披金光閃閃的袈裟,行走之時腳步的距離始終都沒有改變,給人一種十分協調的感覺。此人最讓我難忘的就是我竟然看不出他武功的高低,甚至他會不會武功我都看不出來,很明顯他的武功已經進入不着皮相的地步,論起真實的實力,看來不比四大宗師低。
後面跟着的哪個和尚就比他出衆多了,不僅身材修長挺拔,就是長的也十分瀟灑,瘦長的臉形上有一雙神光湛湛的眼睛,下顎寬厚,讓他似乎充滿了柔情,但又有一種超乎世俗的氣質,好象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能完全把握住他,神態上既不顯傲慢也不顯謙卑,讓人見之就覺得不凡。
這兩個和尚後面跟着的四個和尚雖然也長的高大魁梧,但是相比較他們兩人就遜色多了,只是這些神情默然的和尚卻充滿着一種強大的爆炸力,就算不言語也讓人可以感覺到他們逼人來的氣勢。應當說他們的武功應該算的上高手大家級別的了,只是佛家講究的就是一個‘和’字,他們還流露出這種氣勢,至少說明他們在佛理上領悟還不深,可能是隨行負責保護的武僧。
看到我後,打頭的哪個和尚原本毫無光彩的眼睛突然一亮,似乎將我上下打量了個通透,然後雙手合十徐徐的說道:“阿彌陀佛,少林了空參見殿下千歲!”聲音不高也不低,而且音質柔和,讓人聽了有種舒服的感覺。後面的幾個和尚也跟着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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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了空合十的雙手明顯比常人要厚實不少,可能他的功夫主要是在掌上。
我呵呵一笑:“原來你就是了空掌門,本王真是聞名已久,只是一直被庶務纏身不能親往相見真是遺憾。”
了空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驚異,有些詢問意味的道:“這次了空冒昧打擾殿下主要是前些日子龍宗主派人親自通告了空,殿下想在嘉興召見,不知殿下找了空有何事?”
我被他說的到一愣,繼而明白過來,肯定是龍戰天以前就定下拉攏他們的計劃,只是我的到來讓這個計劃更方便實行。怪不得龍戰天說我留在這裡可以解決少林,原來是這麼回事情。
明白過來後,我瀟灑的道:“此事本王也確實同龍戰天提過,只是沒想到大師會來的這麼快,本王開始還以爲大師也是來看比武的了。來,先坐下再說。”我這話的意思就是想他們表明,我和龍戰天的關係雖然密切,但是還不是親密無間的,讓他們心中那種固化的正邪之念降低,不要過早的將我和龍戰天劃到一個等級。
在我的招呼下,這了空先坐下,然後就是哪個神情瀟灑的和尚也坐了下來,四個隨行的武僧分別站在他們二人身後。
他們的這個舉動很清楚的讓我知道了空和哪個和尚地位很接近,甚至說他並不畏懼了空掌門的身份,和他是平起平坐。這就不難讓人猜測到他應當是屬於北少林一系的重要人物。
等他們坐下之後,瑤紅就給他們端來茶水,等他們輕輕抿了一口之後,我才繼續說道:“這位大師是何人,在寺中又是何職?了空方丈可否介紹一下。”
了空正要說話,哪個和尚神情自若的開口道:“不勞了空師兄,回稟殿下,小僧叫悟緣,是寺中一閒人。”語氣灑脫自然,就是如此搶答也不能讓人起反感,確實是一個出色的人物。不過這也讓我看出,少林寺中兩派的矛盾確實已經很大,就算是要維持表面的團結也很困難。
這也難怪,按照我得到的情報,南少林自從北少林的人遷入之後就一直特意打壓北少林,這些年不僅沒能讓北少林的人再次興旺,反到讓它有式微的跡象,如果我是北少林,要想不徹底完蛋,奮起抗爭就是必然。現在少林的輩分分爲兩個系統,一邊是南少林的了盡虛明,一邊是北少林的悟玄苦空,這兩個派系現在斗的十分厲害,但是總的來說,沒有外力介入,北少林失敗已經是定局。
這也給了我很大的機會。
一邊在心中盤算,一邊開口說道:“原來是悟緣大師,本王真是久仰。當初本王聽說到金兀朮一把火燒了北少林的事情之後,心中一直憤憤難平,當年十三棍僧救秦王,使得少林之名天下傳頌,少林寺也成神州之珍寶。如今卻被一幫蠻子給燒燬,真是讓人心痛不已。”
悟緣明顯聽出我的話外音,雙手合十的說道:“阿彌陀佛,殿下確實是有心人。只是少林故地如今還在金人之手,現在更遭蒙古人劫掠,可算是多災多難,如果殿下肯出援手的話,我們少林當感激不盡。”
我突然對悟緣十分欣賞,點點頭,肯定的說道:“大師不用憂心,不出十年本王定然會驅除外寇,還我河山,到時少林寺之名想必又會重新傳誦天下。”
聽到我的這個保證,悟緣淡然一笑:“蛾撲火,火焦蛾,莫謂禍生無本,果種花,花結果,須知福至有因。殿下的盡心佛事,必然會得佛祖保佑。”
我聽出他這話的意思已經是有同我合作的意圖了,滿意的微笑着對了空方丈說道:“了空方丈,本王聽聞少林的武學是天下無雙,但是卻因爲朝廷的限制不得讓世人知曉。本王有一個主意,讓世人知道少林武學的博大精深,不知方丈可願意聽?”
一直面色平靜的了空先看了我一眼才說道:“阿彌陀佛,老衲願聞殿下高見。”
我趕緊說道:“不知方丈是否知道,本王要求在本王開辦的學校中學習之人都必需要修習武學,但是天下武學中除了少林的武學醇厚正大,修煉不會出什麼偏差外,無不別出奇巧,這就使得將之推廣下去十分困難。所以本王想請少林是否能將你們的一些基本功法教給他們,讓他們從小就感受到少林武功的恢弘博大,這樣一來,不僅將來的神州會從中得利,就是你們少林也會因此而深入人心,可說是一個兩贏的局面。不知大師以爲了?”
了空眼中光芒一閃,然後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阿彌陀佛,此事事關重大,老衲要和寺中長老以及各院主持商討之後才能答覆殿下,殿下可否給少林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不論結果如何,少林必然有一個答覆給殿下。”
我也知道初次見面,不能逼之過緊,今日已經和北少林的人聯繫上了,其他的都好說。當下就淡淡:“無妨,本王相信以了空掌門的明智,一定會得出對少林,對天下都有利的決定。對了,今次比武,本王聽說少林會和丐幫一起主持現場秩序,不知可否屬實?”
了空先點點頭:“確實如此,但是有一事老衲想問殿下,朝堂上的事情不該老衲管,所以老衲對於殿下的任何決定絕無半分異議,只是殿下如今和魔門走的甚近,此事少林卻不能不管。魔門一向作惡多端,心性狠毒,殿下如果被他們所迷惑,對於天下蒼生將是莫大的災難,老衲因此想請問殿下一句,殿下對魔門到底態度如何?此事關於江湖衆生,老衲不能不問,還請殿下原諒。”
他這話一出,屋中的幾個和尚都露出傾聽的表情,悟緣還看了菊一眼,顯然是知道她的身份。
我想了一下才說道:“這麼說吧,江湖上聖門是最先幫助本王的江湖勢力,就是這個本王就不能完全拋開他們,以前他們的所爲本王不管,但是今後那些歸附到本王旗下的聖門宗派,如果還參與江湖上的爲非作歹,本王決不會坐視,至於那些還沒有歸順本王的聖門宗派,你們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好了。”
這話一出,了空等人明顯神情放鬆了下來,了空當即說道:“既然殿下如此說,老衲就放心了。不知殿下還有什麼別的吩咐沒有?”
這個了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想走到是讓我有些不解,還好,要說的我都說了,就看少林到底是什麼態度,只要他們同意合作,少林就算想下我的戰車都不可能了。
目的達到,我也不想多說:“具體沒什麼別的事情了,方丈如果有事儘可離去,希望將來能常聽到方丈的教誨。悟緣大師,你我雖是初見,但是本王卻有知己的感覺,不知你是否可以留在本王身邊,本王封地建康有不少廟宇荒蕪,如果大師願意暫時代爲主持,到時還少林於河南嵩山也有個根基,不知大師以爲如何?”
對我這種明目張膽的招攬,了空竟然毫無表情,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修養。
悟緣到是很乾脆的說道:“悟緣先多謝殿下,只是此事悟緣也不能做主,過幾天悟緣給殿下答覆如何?”
我擺擺手:“不用急,你們也要考慮清楚嘛。來,本王送送你們!”說完,我站了起來送客。
了空合十之後就離開了,到是悟緣走的時候,十分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對我微微點頭後才離開,讓我明白,北少林已經有同我合作的意圖了。
丐幫,少林,江湖正道最大最團結的兩股勢力如今已經快要被我納入掌握中,只要我能讓他們爲我所用,江湖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了空等人走了之後,一直沒有露面的龍戰天突然出現。
看到我正有些好整以暇的坐着喝茶,龍戰天臉色安然的說道:“談的如何?”
我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說道:“對於少林這樣的大派,只要誘之以利,厚之以恩,迫之以力三種手段相互運用,其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相反到是隱谷比較難辦,你有什麼好辦法?”
龍戰天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語氣微微有些讚賞的說道:“丐幫竟然這麼快就被你說服,如此一來隱谷至少失掉了一半的助力,只要你再能解決少林,隱谷在江湖上的勢力就會被削弱到最低,到時其他的門派必然知道取捨。就算白天雪再不甘心,也無可奈何,到時僅憑它一個隱谷如何同你對抗?此事你不必多想什麼,你今日且隨我來,我要讓你看看天邪宗最核心的機密。”
我放下茶杯,語氣微微有些興奮的說道:“難道我們是去密室嗎?”看到龍戰天點頭,我更是高興,站了起來跟着龍戰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