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李華(楊利)見過殿下”我剛入客廳,兩個身穿平民服飾的人就對我跪拜施禮。
我揮揮手道:“你們不用行如此大禮,都起來,讓本王好好看看你們。至於說你們的罪行,本王想聽聽你們的話。快起來!”
聽到我的話後,地上兩人說道:“謝過殿下!”說完就站了起來。
我看左邊的一人,面目文秀,身軀修長而挺拔,像一個文士多過像個軍人,不過其人眼中不時閃過一些機警智慧的光芒,看我的時候有一種思索在裡面,有些考量我是何等樣人的意思。此人看來是個喜歡思考的人。
右邊一人,面目粗豪,身軀壯碩,眼大嘴闊,脖粗背厚,手腳都比一般人生的粗大,一看就是一個孔武有力之士,只是面上有些營養不良的菜色,讓他整個人的氣勢弱了不少。如果此人調理好的話,一定是一員在戰場上無敵的猛將。
我暗自在心中給他們定下評分後,望向雲鋒道:“雲將軍,你給本王介紹一下,這二人誰是誰?”我讓雲鋒介紹,而不讓他們自己說就是給他們一個暗示:我現在還不認識他們,對他們的行爲並沒有什麼成見在裡面。我希望能夠借這種方式讓他們明白的把握住這次機會,讓自己可以得到我的幫助。
果然,我這話一出口,文士模樣的人眼中閃過一線喜色,輕輕拉了一下正要開口哪個猛漢。哪個猛漢看了他一眼,張開的大嘴就又閉上,等着雲鋒說話。
雲鋒這時上前指着哪個文士模樣的人道:“這位就是楊利,當初決定從淮水前線撤回來隱於難民中就是他的主意,旁邊這位是李華,當初擊殺那些縱兵劫掠的軍官就是他最先動手的。此二人之罪,還請殿下定奪!”
我瞭解的看了雲鋒一眼後,然後望着楊利道:“你就是楊利,在明知敗局已定的情況下能夠選擇撤退不失爲明智之舉,你做的對。”然後望向李華道:“你能夠當機立斷的斬殺那些縱兵劫掠的軍官也沒做錯,這樣的人殺是應該。對了,你們現在情況特殊,不要什麼罪臣罪臣的自稱,先和本王平輩相稱,你我即可,本王對稱呼一向不是很注重,你們不要和本王說些大道理。如果你們真的有罪不論你們說什麼本王都會照樣砍了你們,如果你們無罪你們自稱罪人就不合適,明白嗎?”
聽到我這麼一說,楊利大喜過望的道:“殿下仁德,我等豈能如此不知好歹,緊遵殿下所命。其實我等如此之做實在是迫不得已,並不是有意置朝廷法度於不顧,還請殿下明鑑!”李華看來不善言談,過了一會兒才激動的道:“我李華是個粗人,就明白一個理,當兵就是爲了殺敵人,不是殺百姓的。那些人在戰場上看到金人來了就逃跑,對上百姓卻使出威風,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殺嗎?我李華今天才在殿下這裡聽到一句公道話,那些人都說殿下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專門來解救我們大宋人。在建康我見到殿下的所做所爲才明白這句話說的貼切,殿下真是我們大宋人的救星。殿下請你下命令,我李華願意爲先鋒,當先殺回淮西去,讓人瞧瞧我李華是不是隻會殺自己人的孬種!”
看到他們的表現,我有些奇怪他們的激動,不解的問道:“本王只是說你們這種行爲並沒有做錯,但也沒說你們沒罪,你們爲什麼這樣激動?”
聽到我這種澆冷水的話,李華呆了呆,張開大口不知該說些什麼。到是楊利面色不變的道:“殿下能夠理解我等行爲,那我等隱於民間等待機會的苦心就沒白費。我等激動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兩年來,殿下是唯一一個說了句公道話的朝廷中人,讓我等明白朝廷中非是沒有明白事理之人,讓我們幾年的期盼終於有實現的希望,這要我等如何不激動?雖然殿下沒說我們無罪,但是我等相信以殿下的明智一定會給我等一個公正評論,所以我等纔有此失態。還請殿下見量!”
這個楊利到還真是一個智謀型的人才,冷靜會判斷形式,而且可以利用一些優勢讓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是一個參謀人選。心中對楊利的表現很滿意,知道這些年應該在是他在主持大局,而李華應該是個輔助的人員。
有些讚賞的看了楊利一眼,我坐到主位上,並示意屋中的三人也坐下。在我堅持和雲鋒的示範下,他們二人坐了下來。
看到楊利和李華二人僅僅只是坐上椅子的一點,我淡然一笑道:“不用緊張,本王今天不是想對你們問罪的,放鬆點。對了,李華,你當時既然在軍中,可知道當時我軍爲什麼戰敗?還有,你們是如何到建康來的?又是如何遇上雲鋒將軍的”
李華沒有想到我會先問他,張目結舌一會兒後才道:“殿下,這個,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們爲什麼會打敗仗,但是我知道我被打敗都是因爲那些將領不肯用心打金人,只想到逃跑。我們人比金人多,武器也比他們好,可是當我們和金人交戰的時候我們的士兵在和敵人交戰的時候,根本使不上勁。敵人圍着我們打轉,不斷在我們中間穿出穿進,將我們軍隊分開。我當時看到這個情況,就讓自己的部隊合攏不跟着敵人轉,這樣不久敵人就不敢到我這邊來。
我穩住部隊後,就讓我身邊的那些帶隊將領也這麼做,可是他們不聽,看到金人來了就跑,要麼就跟隨他們去追結果反到被金人將他們引到我這裡來將我的部隊衝亂。這個時候,突然軍中傳出主將被殺了,我回頭一看發現帥旗果然倒了。我身邊的人都慌亂起來,那些將領們帶頭逃跑,我連殺了幾個人都止不住,後來我也被逃跑的大軍拖着向後跑。等停下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身邊就只剩下幾百人了。我將這幾百人重新整好隊,想去找大軍所在。可是這個時候,等我去找主隊的時候,看到許多的宋軍在將領的帶領下開始搶掠百姓,我上去問了他們才知道主帥已經逃跑,大軍潰散了。我勸他們不要搶掠百姓,可是他們不聽,惹的我大怒就動手殺了一些帶頭搶掠的將領和士兵,收集失散的士兵,不久我就聚合了幾千的散兵。
本來我想憑藉這些人再和金人去作戰的,可是等我率部隊去找金人的時候碰到了楊利等一些還帶着士兵的人。我和他們匯合後,楊利告訴我,現在我們剛被打敗,士氣已經十分低落,而且我們這些人都不是主帥,不能讓這些士兵真的信服。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和他一商量,先到建康來,等我們增援部隊來了再和金人來較量。可是等我們到了建康,沒有等來援軍,反到是等來說我們這些人是這次戰敗禍首的通緝令。我原本是要和那些人一樣到京城和兵部的人去理論的,可是楊利告訴我這麼做沒用,說不定去了京城就不能回來了。我聽他說的是理,所以就按照他的提議藏身在這些災民中等待機會。後來我就聽說那些回去的人被殺了不少,還有不少人就被髮配了。知道這個事情後,我就聽從楊利的勸告,先躲在災民中等新的主理兩淮軍政的官員上任後再去和他說說我們的事情。
原本過了這麼長時間,我已經不對朝廷抱有什麼希望,想單獨帶領一些士兵回淮西和金人去拼命,可是楊利還是勸我忍耐一定會有轉機的,不久果然朝廷就公佈了讓殿下主理兩淮軍政的消息。殿下來到建康後,一面救助災民,一面招募打金人的部隊,我認爲這是一個機會和楊利商量後,就化名前去報名等立了功勞再和殿下說明我們的情況。我是到雲鋒將軍這裡報名的,他看到我後突然喊出我的名字。我當時以爲他是來抓我的,就想反抗,不想雲鋒將軍讓我不要緊張,並告訴我他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我當時不信,後來雲鋒將軍告訴我他在以前就聽過別人提過我,所以纔會認出我來。
在雲鋒將軍的解說下,我相信他不是朝廷派來抓我的,我就給外面送出平安的信號讓楊利進來。楊利進來後,我們和雲鋒將軍說了一會兒話,知道殿下有意收復淮西失地,可是如果讓殿下知道我們在這裡可能會給殿下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後來我們商定,我們秘密的將那些士兵送入殿下軍中,然後等到時機到了,雲鋒將軍將我們的事情給殿下說明,讓殿下給我們做主。殿下,事情就是這樣的!”
我默然的想了一會兒李華說的這些話。這些話表明李華這個人雖然不是很靈活的一個人但是也不是一個笨蛋和莽漢,他能夠聽取別人的意見採取正確的方法。看他說這些話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有說慌,這些都是他是經歷的事情,所以這個不善言辭的人說來才這麼順暢。
在臨安的時候,我就聽別人說起上次十萬禁軍在淮西被金人五萬人打敗的事情。按照兵部的解釋,這次失敗主要是士兵臨戰不前,下面軍官不聽命令,導致指揮失靈而造成的。還公佈了一些應該對這次戰敗負責的中下級軍官的名字,當時我就很奇怪爲什麼沒有上級軍官的在這份通緝令上。
現在聽到經歷了這場戰爭的當事人說明,更是覺得當時這個軍隊的主帥應當要負主要責任,可是爲什麼一些次要責任人被通緝而主要責任人無事了?我並不怪他們二人藏身於難民中不回臨安,因爲這次戰敗後逃回來的許多軍官和士兵都被抓起來前去做苦力,還有許多通緝令上有名字的被砍了頭,這兩人肯定也是哪個通緝令上有名字的人,所以不回去也是人之常情,那些士兵有這麼多人聽從他們的勸告而躲在難民中,可能也是這個原因。
宋朝的軍法雖然嚴厲可是如果不能保證公平,只會適得其反,讓手下士兵離心。這次這些潰散的士兵能夠保持住自己的軍人榮譽不在難民中大搶特搶,這兩個人居功不小,單從這個功勞上來說,我就不能聽從朝廷將他們懲處,更何況這個懲處命令明顯不公平。可是現在我收留了他們,如果讓朝廷知道的話肯定會讓我將人交出來,要不要讓他們改個名字了?可是這樣做不是告訴他們,對於他們被冤枉,我也沒辦法,這不是讓他們對我的信心打折扣嗎?
不能這樣做,要麼不幹,要麼就堂堂正正的告訴這些人,我趙昀注重的是能力並不是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這樣,我必然可以得到他們的擁戴,就算將來我和朝廷鬧開有了這批人的支持,我的勝算也可以大增。對,現在首先是要增加他們對我的信心。但是在這之前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有了這樣認識,我擡頭迎向正用希望目光看着我的屋中人一眼道:“聽你這麼一說,你們這次失敗並不能完全算你們的責任,但是本王也不能光聽你們的一面之詞,你們可敢讓本王對你們做個詢問,證明你們沒有欺騙本王?”
李華馬上道:“殿下,我說的句句屬實,就請殿下派人來問好了。”
我對他點點頭,然後望向楊利。楊利微微一笑道:“楊利聽候殿下所命。”
我點點頭,招了一個預先安排護衛進來,對他做了個讓他去找白女的命令後,他就離去了。
估計白女要過會兒纔來,我問楊利道:“李華說了你們失利的原因,本王想問你,你們這次的統帥是誰?雖然本王聽說是臨陣脫逃的賈涉,但是他只是一個文官,在軍隊方面的統帥爲什麼沒有人提到了?”
楊利面容微微有些感嘆道:“殿下聖明,其實世人都知道賈涉臨陣脫逃,可是又有誰知道當時他的逃跑主要是他看出此戰不會有勝算,所以纔在開戰前逃跑的?開始我也不明白,後來靠聽來的一些事情,我才明白的。”
“哦,此話怎講?”
“我大宋軍一向都是長於防守,拙於進攻。當時我們十萬禁軍由史彌遠之侄史天恩帶領開到淮西,協同賈涉佈防。雖然賈涉此人力主防守是因爲貪生怕死,但是卻符合當時戰場上的情況,如果真的按照他說的去做,我軍雖然不會有什麼勝利,但是也不至於大敗。可是史天恩此人好大喜功,一心想打敗金人顯示出自己的威風就用其叔叔名義讓賈涉答應出兵。可是當史天恩剛將軍隊開走,賈涉接着就逃跑了,導致軍心渙散使得他佈防的後方被金人奪走,讓我軍失利後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結果只能是一潰千里,十萬大軍一鬨而散各自去逃命。向我等這樣在事後收拾殘局的人還不少,可是都因爲威望不足不能使得士兵復聚再和金人一戰,到了後來更是隻有李華和我相伴躲到建康,那些回去的人被殺的殺,發配的發配,成了別人的替死鬼。不怕殿下見怪,我認爲他們這樣回去被自己人殺死真的不值。”
“不要緊,本王在討論問題的時候向來都是鼓勵有什麼說什麼,就算你罵本王,只要說的有道理本王也接受。這點你可以放心,只要你是真心爲了本王着想,本王是不會怪罪的。對了,按照你的看法,宋軍爲什麼在野戰上打不過金人了?”
“無它,一是騎兵數量過少,二是弓弩兵所佔比例過大,如果指揮者明白這點就不會戰爭一開始就放棄城牆和金人去打野戰的。”
“這樣啊,那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我宋軍騎兵過少一來是因爲我大宋本就不產良馬,就是想發展騎兵也無從發展起,再一個就是朝廷中有人對於建造騎兵的巨大耗費感到不滿而反對,因爲我大宋不產馬所以馬匹的獲得都是靠和那些異族交易所得,耗費不低,計一騎之費,可建步軍五人。這樣我大宋的騎兵往往有名無實,發揮不了什麼作用。爲了適應這種情況,我大宋就開始提倡以步制騎,而對付騎兵最好莫過於弓弩火器,這樣我大宋軍從上到下都將弓弩火器作爲克敵制勝的法寶,這就導致我大宋軍弓弩火器兵佔到六成左右,而這兩種兵器往往是要依靠一定的條件才能發揮威力,最好莫過於守城的時候應用,這也是我大宋軍爲什麼善守不善攻的一個重要原因所在。其實歸根結底我大宋軍弄成這個情況就是因爲我大宋不注重發展馬匹,所以纔有現在情況出現,不知殿下以爲如何?”
“你說的不錯,騎者,奇也。千里轉戰,朝發夕至,謂之奇。騎者,銳也,攻城略地,侵略如火,謂之銳。騎者,險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謂之險。騎者,詭也,聲東擊西,飄忽不定,謂之詭。騎者,諸兵之首,得之可以百戰,失之則以亡國,爲將者不可不察。我大宋放棄騎兵而專注於步兵確實是失策了。”
“殿下高見,殿下這番話道出騎兵之重要,可說發前人所未發。以前就聞聽雲鋒將軍說過殿下兵法當代少有,如今親聞方知所言不虛,朝廷中有殿下何愁不能驅除金人還我河山。”
看到楊利激動佩服的目光,轉目看到屋中的人都和楊利一樣的看着我,我不禁苦笑。我腦中的東西隨便說說就是名言,後世一千多年的積累還真不是白學的,都是前人血淚的總結。
厚着臉皮接受了大家的讚譽,然後岔開話題問雲鋒道:“雲將軍,本王問你,訓練的那些軍隊中弓弩火器兵佔到多少?”
雲鋒站起來汗顏道:“回稟殿下,由於馬匹確實缺少,屬下也沒法組建騎兵。僅有的幾百匹馬盡數都給了近衛營,屬下這裡也僅僅只有屬下有兩匹馬代步,所以現在軍中仍然是以弓弩火器兵爲主,不過由於軍械的缺乏,連這個都沒有足備。還請殿下降罪!”
我聽了搖搖頭道:“這不能怪你,本王身爲主帥對此要負全責。唉,不是本王不想發展騎兵,而是現實情況容不得本王來發展,這樣好了,將現在幾百匹馬集中起來弄個軍馬場,你們覺得如何?”
雲鋒有些擔心的道:“只怕太少了些,起不了什麼作用!”
我道:“不要緊,先做,以後等資金充裕了再添購,只要我們努力總會有辦法將自己的軍馬場建立起來的。何況我們這次如果可以打敗金人,那獲得軍馬將以萬計,到時候還怕不夠嗎?”
被我這種樂觀的情緒所感染,屋中的人都輕鬆起來。楊利更是道:“觀殿下如此有信心,想必金人被擊敗將指日可待,不知我等可有機會追隨左右?”
我淡然笑道:“那有這般容易,現在朝廷中明爭暗鬥,爲了各自的利益有些人經常做出一些自毀長城的事情來,如果不解決好他們,能夠維持現在的情況就不錯了。先不談這個,本王問你們,你們是真心依附本王嗎?”
聽我這麼一說,楊利和李華馬上站起來道:“只要殿下不違背打金人的話,我等願意誓死效忠殿下,以後如果有口不對心之舉,願意人神共棄,天誅地滅!”
這二人將這句話說的正氣浩然,鏗鏘有力,表示出他們早就想好這些話,只是乘這個機會說出來罷了。明白此點,我對他們點點頭道:“你們的心意本王明白,你們先坐下。其實金人已經立國這麼多年,要想一時半會的就消滅他們是不可能的,本王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將這些在大宋國土上肆虐的金人驅走。現在朝廷被奸人把持,就是本王想要有所作爲也難啊!對了,如同兩位這樣被人當做替死鬼的人還有那些剩下來?”
還是楊利回答道:“回稟殿下,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和我們一起逃到建康的一些人不聽我的勸告執意要回臨安,結果有些人被殺了,還有些被送到福建去開礦,現在到底還有那些人活着,我也不知道!”
我聽了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既然這樣,本王問你們當時你們逃到建康來後,是如何將那些潰軍維持住的?”
楊利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其實不瞞殿下,我當時就是軍中管理後勤軍需的,當我接到命令大軍要開拔到野外去和金人較量,我就推測出這次凶多吉少。爲了不讓金人將軍需得去,我說動幾個好友將很大一部分軍需藏了起來,後來大軍被打敗,我們就是靠這些軍需才維持住軍心。到了建康,我們因爲去向問題發生爭執,他們不理我的勸告去了臨安,結果被人所害。那些和他們一同回去的士兵也被髮配,見到他們的下場,剩餘的士兵也不敢回去了,就就近躲藏起來。我就乘機組織一批人潛回淮西將那些軍需中的糧食被服分批的運回來,然後用這些軍需讓這些士兵聚攏到身邊,慢慢由少變多,最後竟然聚合了幾萬人。爲了保密,我和李華只好將軍隊拆散,分散到難民中去,但是還是有一定的編隊,並讓他們做些可以的軍事訓練,由於當時難民很多,我們僞裝的巧妙,所以才能維持住這些人。”
我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們是如何僞裝的,爲什麼本王就沒聽說過難民中混入了這麼多軍隊?”
楊利看了李華一眼才道:“其實很簡單,我們穿上這些災民的衣服,但是不在建康城附近活動,而是在離建康很遠的地方躲藏。現在在長江沿岸有多達幾百萬的災民,我們躲藏其中並不如何顯眼,再說我們這些人本來都是農民,沒拿武器也沒人認得出我們和那些災民的不同。殿下初來,情報也沒那麼遠,所以一時間才發現不了我們!”
雖然他說的輕巧,可是我知道事情可以成功,這個楊利不知動了多少腦筋,光是要維持這些人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有些欣賞此人的才智,我接着問道:“那現在你藏起來的軍需還有多少?”
“糧食被服之類的在我們自用和接濟災民下,已經所剩無幾,只是在淮西那邊還有足可以裝備三萬人的兵器鎧甲,現在殿下正需要,不知可要我等將這些弄過來?”
“這個,就不用了,現在淮西那邊馬上就會有仗打,你將那些軍需所在畫出來,我讓人交給那邊的主帥,讓他使用這些給本王好好的教訓一頓金人。”
“我可不可以問殿下一件事情?”
“請說!”
“淮西的主帥是誰,殿下可以告知嗎?”
“你是怕我所託非人吧,淮東安撫使趙範,你聽說過嗎?”
“是他,如此我就可以放心了。我以前就聽說此人在淮東的時候屢次擊退金人,對於金人的厲害我軍的長處想必早有所知,只要他不冒險出擊,想必金人就奈何他不得。我馬上就將藏軍需的當地地形圖畫出來。”
“哈哈,你還真有意思,不過你這種性格本王喜歡!哈哈!”
在我一陣高興的大笑中讓人給楊利拿來筆墨和白紙。很快他就在紙上畫出一些圖形出來,並寫了一些地名在上面,然後將這個交給我。我看了看,發現上面寫着一個新塘的地名,我也沒在意沒仔細看就放到一邊。正要和他說些輕鬆的事情,白女求見。
和他們解釋了幾句讓他們配合白女,然後偷偷交代白女問幾個問題後,我就讓他們跟隨白女前到偏房去做一番心理測驗,讓白女看看這兩個人是否值得相信。對於這個事情,我深信經過我再次教導的白女一定會完成的非常好的。
看到雲鋒不安的望着偏房,我安慰道:“不用緊張,只要他們是真心歸附本王,剛纔也沒有欺騙本王,那麼他們就不會有任何事情,你就放心好了。”
聽到我的安慰,雲鋒笑了笑,沒有開口。我知道他還是擔心,我也不多說,坐了下來,開始起草給趙範說明這個軍需情況的書函,在書函中特別說明讓他小心,不能大意。
蓋上本王的小印章,然後將楊利的地圖和書函一起封好,寫上讓趙範親自開啓的字樣後,將這封書函交給一個傳令護衛,讓他馬上起程前往趙範軍中將這個書函親手交給他。
做好這一切後,白女一臉疲倦的出來,對着我點點頭,我就對正不安看着白女的雲鋒道:“你先去看看他們吧,他們現在應當正在熟睡,等他們醒了就讓他們來見本王!”
雲鋒領命後急忙快步前往偏房而去。
見他背影消失,我才望向白女道:“你看來很累,情況如何?”
白女肯定的道:“這兩人都是心志堅定之輩,一旦認定某件事情就一定會去做。這次不是殿下讓他們配合我,一時間還真不容易得到他們的話。至於他們說的情況,我都寫在這個上面,殿下你看看吧!”
我接過記錄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道:“這麼說來他們沒有騙我。雖然他們可能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你還是再盯他們一段時間看看,最好在他們身邊也安插上我們的人。”
白女表示明白後,我就問她和司馬風移交的情況如何。當她告訴司馬風只是告訴她一些和那些密探聯繫的方法後,我有些不解司馬風此舉是何意,難道是不願意我這樣安排嗎?
心中思索了一會兒這個問題,覺得還是當面問他比較好就放開這件事情。對着白女叮囑她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後,就讓她走了。
過了一會兒楊利和李華二人才出來,後面跟着一臉疑惑和不解的雲鋒。
看到他們二人並沒有什麼異樣,我笑着問道:“你們覺得如何?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楊利搖搖頭道:“我們到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殿下身邊奇人異士讓我們大開眼界,我們從來就沒有想過原來可以這麼問話。”
我知道他說的是白女對他們使用類似催眠術之類的精神密技。不想他們過多的想這個事情,我輕鬆的道:“如果不是你們配合,事情也不會進行的這麼順利,對了,你們憑什麼認爲本王不會害你們?這麼配合本王?”
楊利面上露出一種思索的表情,好一會兒才道:“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只是當我和殿下交談後不知不覺的就認爲殿下是個可以相信的人,如果要我說出來,我覺得可能是一種直覺吧!何況殿下要害我們,根本不用費心使用什麼詭計,讓門外的護衛將我們二人綁了就行了。所以我就相信殿下所說盡量按照哪個姑娘說的去做!”
我接着望向李華,他點點頭道:“我沒有楊利說的這麼好,只是我覺得殿下不是一個會對我們使用什麼下流手段的小人,所以我就相信了殿下。”
聽到他們的這種回答,我思索了一下,接着問雲鋒道:“你說句實話,本王給你們的感覺如何?”
雲鋒面上先顯現猶豫,然後才慢慢說道:“別人的感覺屬下不清楚,只是在屬下和殿下接觸中發現殿下和在臨安的時候相比變化很大,好象多了一點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讓屬下覺得殿下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欺騙的人,但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只要屬下做的事情有道理對大局有利殿下就不會過多的責怪屬下,反而會給屬下一些便利。”
我淡然一笑道:“哦,本王有你說的這麼好,上次在馬府外的事情你不記得了嗎?本王同樣會猜忌下屬的。”
雲鋒坦然道:“殿下那麼做站在殿下的立場上來說是無可厚非的,屬下覺得殿下用這種方式告訴屬下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是對屬下的一種愛護,司馬主簿說得對,如果我們不能理清和殿下上下臣屬,那對我們對殿下甚至對整個抗金大局都沒有什麼好處。何況殿下的表現讓屬下也可以放心追隨,不會有什麼委屈,所以殿下不用擔心屬下對殿下的做法感到不滿,這點請殿下明鑑。”
我注視了他一會兒,才道:“你說的真好,把本王誇上天了。其實不論你們是如何看待本王的,本王還是一句話,忠心於本王盡心辦事的人,本王絕對不會虧待他。你們只要記着這句話,就可以和本王處理好關係了。其實自古以來那些君王臣屬都是沒有理順這種關係,所以纔會發生如此多讓人遺憾的事情,讓整個國家動盪,結果害苦了黎民百姓。你們能明白此點就最好了!”
雲鋒面色堅毅的點點頭,道:“殿下之心,屬下知道,屬下此心,殿下總有一日會知曉的!”
聽了他的表態,我才發現自己有些跑題了,連忙讓他們都坐了下來,然後想了一下,才道:“楊利、李華你們二人本王現在可以初步相信,今後只要你們能夠按照本王說的去做,本王也不會虧待你們,本王問你們,你們可願意歸順本王,成爲本王屬下嗎?”
我話音一落,楊利和李華就站了起來,一下跪附於地道:“屬下楊利(李華)見過殿下!”
站了起來,走到他們身邊一一將他們扶了起來,然後說道:“本王最不喜歡屬下動不動就對本王下跪,以後你們不要這樣了。既然你們願意歸附本王,本王也不會虧待你們。現在本王這裡,正缺一個後勤軍需官,楊利你就擔任此一職務,負責給淮西前線運送軍需物資,此事關係極大,如果你有故意失職的行爲讓本王發現,定殺不饒,你明白嗎?”
楊利原本冷靜的面容浮起一種意外的驚喜,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將這麼重要的職務交給他。剛想對我跪下謝恩,被我目光一瞪,他馬上明白過來行了個常禮道:“多謝殿下的信任,屬下一定會盡心竭力保證前線將士的糧草軍需,如有玩忽職守之處不用殿下動手,屬下自己綁縛於殿下座前任憑殿下懲處。”
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轉向有些焦急看着我的李華道:“至於李華,你現在就到嶽雨那裡去報到,充任他的副手將散佈在難民中的潰兵都集中起來,但是你要注意,你要明白的告訴他們此次是去打金人,軍餉一時半會兒可能不能籌集發給他們,另外再告訴他們一件事情只要這次可以在戰場上立下功勞,他們逃跑的責任就可以不追究,他們仍然是我大宋的軍士。你明白嗎?”
李華可能想的也是這一職務,面上露出一種千里馬遇到伯樂的表情,有些感動的道:“多謝殿下賞識,屬下一定不負殿下期望。”
也拍拍他厚實的肩膀,哄聲道:“你們好好幹,讓本王看看你們的本事,至於朝廷方面你們就不用擔心,萬事由本王頂着,你們安心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聽清楚嗎?”
“緊遵殿下所命!”
楊利李華二人答應後,楊利有些遲疑的道:“殿下,請問屬下二人需要換個名字嗎?”
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了,你們既然歸順了本王,所有一切本王就會給你們擔當,換個名字和你們躲藏起來情況差不多,本王屬下豈能這樣,你只需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讓本王失望就行了!”
二人感動的點頭答應後,我就寫了一份說明的他們二人情況的書函,蓋上印章讓他們拿去給司馬風,讓他對所有人發佈對他們的任命,並做好文書和信物令符等等。
在二人的萬分感激中,我送走了他們,並讓雲鋒和他們同去。
等他們走後,我再看看白女弄好的那份東西,心中感到有些慶幸,今天可以得到這兩人,對我現在手邊人才缺乏的狀況還真是大有幫助。只是老是這樣也不是一個辦法,現在開始培養的人才也是緩不濟急,看來要想個方法招募一些有用的人才纔是。
如同楊利李華這樣,散佈在江湖間的人才肯定還有不少,要不要我仿效古人出個告示之類東西讓凡是有一技之長的人都來投靠我,只要能夠再有十幾個有用的人才,就可以大大緩解人才不足的情況。只要讓白女幫忙把關,在加上自己的識人之明,那些心懷不軌之輩也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混進來的。對,就這麼幹!
心中有了主意,我馬上又鋪開一張紙寫下一張招賢令,規定凡是自認有才華願意報效國家對抗外敵之人都可以前來報名,只要通過一些測驗就可以獲得相應的官職等等之類的話語。
寫好後,我又滿意的看了一遍,覺得不錯,就放到一邊準備等司馬風回來後給他說說,然後讓他將這個榜文貼出來。
做好這個後,我就去看了一下正在用功研讀我寫的東西的郭風,和他聊了一會兒,讓他將不明白的地方都說出來,我給他一一解釋後,就讓他好好用功。然後我就到小三那裡,和他說了一會兒閒話,讓他安心靜養後,護衛告訴我,吃午飯的時間到了。
剛走向飯廳的時候,姿兒和司馬風回來了,我連忙迎上前去,首先問司馬風道:“他們兩個你見到了嗎?”
司馬風點點頭道:“殿下收留他們屬下可以理解,可是這麼明目張膽只怕讓朝廷知道就有些難於說話了。”
我成竹在胸的道:“現在兵部尚書錢像祖正一身麻煩,我們再用這個事情打擊一下他,讓他不敢在這個事情上做文章。史彌遠爲了保護他這個死黨,量他也不敢在這個事情上對我如何,畢竟如果真的將這個事情鬧開他並不佔理,只要我們立挺他們朝廷就不會對本王如何。你等會兒就給朝廷再去封摺子,就說錢像祖對上次戰敗負有重大責任,請求朝廷令刑部查辦。這麼多麻煩事下,本王就不信錢像祖他還能安安穩的當他兵部尚書。吳潛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乘機發難,到時候朝廷自然就會爭論不休,誰還顧的上我們?”
司馬風道:“殿下這麼做,不覺的有些冒險嗎?”
我想起長空無忌的話,當下答道:“史彌遠經營多年,黨羽遍佈朝野。如果本王只想苟安,不敢冒險反擊的話,到時候恐怕本王連立足之地都會沒有。雖然本王現在行爲可能會讓本王和史彌遠的爭鬥公開化,對現在大局不利,不過,以史彌遠的爲人會真的爲抗金盡力本王深有疑問,既然這樣不如本王和他擺明車馬,擺出一幅勢不兩立的架勢出來,說不定還有利些。”
司馬風面上仍然有憂色,但是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恭身道:“遵殿下所命!”
看到他不再反對我現在激進的做法,我就轉換話題告訴他我想貼出榜文招賢納士的事情,並讓他和白女負責初次選拔,然後將選拔後的人才弄來和我見上一次面。
司馬風聽了,點頭表示答應後沒有說出我預先想的反對話語。
我有些意外的問道:“我這麼做明顯和朝廷體制不和,你怎麼不反對了?”
司馬風苦笑道:“殿下如今的雄心,已經不是當今朝廷可以容納的下,既然這樣屬下還是盡心爲殿下弄出一個新局面來,好讓殿下的雄圖得以擴展。難道屬下這麼想錯了嗎?”
我滿意的道:“你終於開竅了,不枉本王和你說了這麼多次。記住,還是那句話,對本王和抗金有利的事情什麼都可以去做,朝廷方面就不用想他了。只要朝廷不撤消明年的伐金計劃就行了,其他就不用想得這麼多。”
司馬風道:“就怕殿下這麼做,讓朝廷一怒下不讓殿下統領這次大軍,將殿下招回京城,這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我點點頭道:“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只要父皇沒有廢了我這個太子的意思,本王鐵定會是這次統帥的。不過,還是要擔心父皇的反應,這樣好了,你再草擬一份讓我和父皇單獨說說話的摺子給父皇送去,父皇這個人一向沒什麼主見。看到我的好話又會心軟的,這樣就不用擔心了。再說不冒險怎麼會有好的收成,本王可不相信好事會從天上掉下來。”
司馬風表示明白後,我轉頭問向姿兒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募捐進行的不順利嗎?”
姿兒見我問她了,毫不吝嗇的給了我一個微笑道:“不是的,殿下沒有看到,今天的募捐和上次相比完全不同,其踊躍的程度連屬下也沒有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就募捐了二十萬兩,真的大爲出乎屬下所料。屬下這次回來,主要是爲妹子們準備一下午飯,她們看樣子是不能回來了,這次還真虧了殿下的說話,讓這些人可以這麼放心將錢交給屬下。屬下估計這次可能會有二十五萬兩收入,殿下想出來的這個募捐對我們的幫助真的是很大,屬下都不知要對殿下說什麼好了。”
我聽了,不信的道:“真的有這麼多嗎?本王估計這次能夠有個十萬就頂天了。建康的富人不是跑了很多,怎麼還會這麼多?”
姿兒解釋道:“是這樣,在殿下走了不久,春風樓的老闆娘春十三娘一個人就捐了十萬兩,她還帶了一些‘姑娘’來再捐了八萬兩,再加上其他人捐贈,所以纔能有二十萬兩之多。”
我聽了心中大爲驚奇,早就聽說這個宋朝實行的是藏富於民的政策,如今看來還真是有這麼一回事情。不過怎麼是一個妓院的老闆娘捐贈的最多,我到有些不解。
心中猜疑的問道:“這個春風樓好象挺有名氣的,本王聽到好些人提到過它了,有什麼來歷嗎?”
姿兒看向司馬風,要他來回答。司馬風想了一下道:“這個春風樓是建康城中很著名的一個賣笑場所,雖然建康秦淮河的豔名天下知名,可是如今這秦淮河上最著名的賣笑所在,岸上的莫過於一樓一院一閣,水中的就是現在名噪一時的明月舫。這其中的一樓就是指春風樓,春風樓歷史悠久,據說是晚唐時期創立的,其當代老闆娘春十三娘,在建康最受人樂道的就是豪氣不讓鬚眉,濟貧不落人後,在這建康中受過她恩惠的人不知凡幾。也就是這個原因,在建康四大風月場所中以此樓爲第一,這次賑濟難民她也出了不少力,救濟的難民以萬計。殿下,此女雖入娼門但是仍能爲國分憂,當的上一奇女,殿下不如行文褒獎她一番如何?”
我不置可否的道:“先不說這個,你先告訴本王這四大風月場所各有什麼特色,爲什麼可以在秦淮河中獨樹一幟?”
聽到我這個問題,姿兒和司馬風都古怪的看着我,好半天司馬風才微有些責怪的道:“殿下,此次是在討論春十三孃的義舉是否值得褒獎,殿下爲何關心起這些賣笑排名之事,難道殿下有心學徽宗先皇和李師師之事,留下一段風流之事嗎?”
我初聽這個,先是一愣,接着就不滿的問道:“你是在責問本王嗎?”
司馬風低下頭道:“不敢,只是身爲殿下之臣,有勸諫殿下之責,所以屬下才有此語!”
看他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他不會在這個事情上讓步,老實說,我打聽這個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目的,但是也不是說我有心想到裡面去玩女人,只是有些好奇,畢竟以前都是在書上看到古人描述的這些古代妓院如何如何,現在有這個機會了解一下也不錯。在剛開始聽到這裡色情業發達後,我還有想分一杯羹的打算。不過看司馬風的樣子,肯定是以爲我打聽清楚後想去妓院去。
我不否認我有這個念頭,但是絕對不會是現在去,畢竟現在事情太多,我根本沒這個工夫和閒心去。正要和司馬風再說說這個事情,偶然間看到姿兒面上那種不以爲然的神情,我馬上改口道:“其實本王打聽這些是另有用處,現在不方便和你們說,將來你們就知道了。既然你們不願意說就算了。至於哪個春十三孃的事情,本王讓白女去查清楚後再說吧!對了,最近白女可能要在建康有行動,你們不要對她多加打擾,也不要過問她的行動,明白嗎?”
姿兒和司馬風連忙表示明白,不過看我的目光中顯然有些半信半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葛下去,我轉換話題問司馬風道:“上次讓你將情報網轉給白女,你爲什麼進行的這麼慢?難道是不願意嗎?”
司馬風神色不變的道:“回稟殿下,並非屬下不願意只是由於屬下經營這個情報網已久如果貿然換人恐怕白姑娘不能駕御住屬下那些人,所以屬下想先和白姑娘商量一下先讓她代爲管理一段時間後,屬下再將情報網移交,還請殿下明鑑!”
我點點頭道:“是這樣,那是本王多心了,好了,不談這些事情,先去吃飯吧,有什麼事情晚上再說!”說完,就招呼姿兒和司馬風一起去吃飯。
姿兒搖搖頭道:“殿下,你還是自己吃吧,妹子們還在等屬下去送飯,屬下等會兒就在車上吃好了。”
我不解的道:“就是送個飯,爲什麼這麼麻煩?讓幾個護衛送去不就行了?”
姿兒解釋道:“是這樣的,府中可以放心的人手都被抽調去那邊幫忙。如果委託其他人,他們又不清楚妹子們喜歡吃些什麼,如果送了些妹子們不喜歡的飯菜,那就不好了。所以我就親自回來準備一下,免得妹子們辛苦後連飯也吃不好!”
我感嘆的看着她,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一會兒我才道:“跟着我真是辛苦你了!”
姿兒瞭解的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就去廚房讓人去準備飯菜去了。我看着她離去的身影,對着身邊的司馬風道:“能夠得到姿兒,真是本王最大的福分!”
司馬風也讚揚道:“王妃的仁德確實讓人難於挑剔,屬下也十分敬佩!”
淡淡看了司馬風一眼,我說道:“我們等會兒再吃,讓廚房的人先給姿兒準備,你悄悄的去說,不要讓姿兒知道。”
司馬風點頭表示明白後,行了個禮就走了。過了一會兒回來表示事情弄妥,我點點頭後我就和他去了客廳。
“司馬主簿,你知道風月閣的事情嗎?聽說它是個靠出賣情報出名的組織,你剛纔說的哪一閣是指它吧!”到了客廳,我將我寫的哪個招賢的文稿遞給司馬風,一邊裝做無意的問到風月閣的事情。
司馬風接過文稿,點點頭道:“是的,不過她們從來都只管江湖上的事情,對於官府的事情從不過問。屬下也懷疑過她們,但是總是查不出來她們有什麼不法的事情。”
我接着問道:“那你知道她們頭目是誰嗎?”
司馬風面色凝重的道:“她們的頭目相當神秘,就是風月閣的負責人風大娘都不清楚。原本屬下不相信,試探了幾次,發現果然是這樣。風大娘每次見這個負責人都是在不同的地方。屬下連此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估計風大娘也不知道。”
“這麼神秘,那她出賣的情報是如何來的?”
“都是由需要情報的人將自己的目的說出,由風大娘將其記錄下來然後送上去,一般第二天就會有消息。”
“也就是說風月閣中的主持人只是負責傳遞消息,具體的事情並不插手,對嗎?”
“是這樣的,風月閣是最近十年內興起的,其主持人有兩個,對外的是風大娘,負責內部事務的是月二孃,風月閣的由來也是各取她們名字組合而成。而且風月閣只是這個情報組織的對外一個分支,就算其有什麼閃失也不會影響到這個情報組織,如果沒有了風月閣,我們就算想接觸這個情報組織也不可能,可說這個情報組織進退都自如,讓人難於對付她!”
“挺厲害的,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白女都只是對本王略微的提了一下。”
“屬下曾經有段時間對這個風月閣產生疑慮就派人混入裡面去查,結果發現這個風月閣確實沒有出賣過任何關於官府的情報,凡是江湖上情報涉及到官府中的也都被刪節,她們做的很徹底!而且去風月閣裡面的人都不得高聲議論朝政否則就會被請出去。屬下試過幾次,確實如此。屬下見查不出來什麼,就放棄了。”
我聽了默然了一會兒道:“你覺得這個風月閣有問題嗎?”
司馬風不確定的道:“屬下也不敢說,因爲後面的主持人太神秘,不知會幹些什麼勾當。殿下有什麼想法?”
我道:“既然現在什麼都不清楚,就不用說了。如果這個風月閣真的有不法行爲總可以抓住她的把柄的,馬山做的何等隱秘,還不是讓本王誤打誤撞的給解決了。我們現在人手不足,先就不要管這個事情。你現在要辛苦一段時間,需要人幫忙嗎?”
司馬風自信的道:“這些事情還用不着人來幫忙。殿下對屬下的信任,屬下豈能假手他人!就請殿下放心,屬下一定將這些事情做好。不過剛纔屬下誤以爲殿下是想要到那些煙花之地去有所冒犯還請殿下原諒!”
我不以爲意的道:“你沒有做錯什麼,站在你的立場上來說也無可厚非,你就安心的給本王去辦事,明白嗎?”
司馬風恭身道:“殿下聖明!”
習慣性的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讚許後就讓他和我一起去吃午飯。
吃完午飯,將司馬風送走後,我去找了一趟嶽雨,給他一份寫有讓那些人到軍校來學習的名單。原本我是想自己招集他們的,可是後來一想,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嶽雨辦比較好。畢竟現在我的軍隊中還不能分派系,將軍隊集中比較好。讓嶽雨去告訴他們就是讓他們對嶽雨產生敬畏,讓他們明白嶽雨在我心中的地位,這樣對軍隊初期建設是有好處的。
雖然權利需要制衡,但是在一個集團形成的初期就這樣幹,只會讓自己的力量被削弱,再說岳雨此人是我非常信任的人,他將來可以掌握的軍事力量就是我用以控制大局的本錢,現在對他就諸多防範也和我的利益不符。
和嶽雨說了些辦這個軍校的意義後,我就又去了趟行宮,問他們的情況。和他們再一番彼此的交談,確定最後方案的時候又是晚上了,留在行宮吃了晚飯後匆匆的往回趕。
回到王府,知道姿兒她們已經回來後,我先去洗了個澡然後就前往姿兒的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