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相隔距離並不遠,憑藉青龍鐵騎的機動,隨時可以互相策應!
分兵之後,青龍鐵騎的士氣勃發,不斷派出大批遊騎斥候搜山探谷的追尋蒙古人的蹤跡,遇到小股敵人就消滅,遇到大羣敵人就將他們引誘到主力身邊,若對方不上當,就死死的糾纏住,等待援兵。
一時之間,殺伐四起,金戈不斷,慘叫聲,追逐聲,喊殺聲,吼叫聲,不斷在溝壑山谷中上演,殺的難解難分,熱血飛濺。
對宋軍的主動出擊,蒙古的騷擾部隊明顯估計不足,不時有一股股的隊伍被宋軍圍住,一場廝殺下來,多以宋軍勝利告終,蒙古一方損失慘重。
只是這樣一來,宋軍的傷亡也是直線上升,而且因爲有些遊騎小隊貪功冒進,反被對方埋伏,損失也不算小。不過這些傷亡,不僅統帥,連戰士都沒太放在心上。戰場上你殺我,我殺你,每個人都是獵人也是獵物,實在太過平常。
鄰近中午時分,趙範一方圍剿消滅的蒙古騷擾小隊加起來接近二千,還意外殲滅了蒙古一支近千人的救援大隊,可說戰果輝煌。不過己身損失也有近千,戰損比例在比左右。綜合而論。蒙古損失遠超宋軍,有些戰士甚至殺敵超過五人,引得其他還未立功的戰士眼熱不已。紛紛摩拳擦掌,準備下午再接再勵,也奪一份功勞。
在衆多戰士地請命下,趙範決定下午派出更多的遊騎,徹底清剿頑敵!
中午休息的時候,趙範回到南路軍向孟珙彙報戰果。
“哦,戰果既然如此豐厚,可有大隊蒙人地消息!”
“有。據一些俘虜交代,他們來到西邊的隊伍總共不過兩萬,在我軍連續打擊之下。傷亡近半,剩下的聽說意圖逃回東邊!”趙範一邊說,一邊走到地圖前,把得到的最新情報標註出來。
“東邊?”孟珙在地圖上看了片刻,有些疑惑的自問一句,“難道蒙古人真是想瞞天過海?故意在西邊鬧出這麼大的聲勢?”
趙範洪聲說道:“我看很有可能!”此刻他的心情舒坦,以往對孟珙的一些意見也隨之消散,心中不斷在想如何多立下一些功勞。
孟珙沒有接話,看了片刻地圖,纔對趙範說道:“話雖如此。但我們也不得不防,照我看,你我兩軍間隔還是縮小地好,我覺得蒙古人的動向有些不對!”
“不對?”趙範沉吟片刻,“你看出什麼了嗎孟珙搖搖頭:“說不上來。但我覺得蒙古人不可能逃向東邊,黃龍軍團和翼騎兵已經壓向東邊,他們此刻去東邊,不是自投羅網?”
“也許是慌不擇路,未及細思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孟珙仔細想想。也覺得不能排除這個可能。畢竟現在蒙古人被包圍了,加上傷亡這麼大。心慌意亂之下做出不智決定也是很正常地。只是心裡還有些疑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趙範和孟珙又探討片刻,趙範就回到北路軍,剛一回來,就見到己方戰士正不安的在議論什麼,眉頭一皺,連聲呵斥了一句。
參軍皮勝走過來稟報道:“將軍,情況好像不妙,派往東邊的數百人全都失去聯繫,只發出一個遇敵焰火,你看這……”
趙範濃眉一皺,大聲喝令安靜下來,隨即抽出一個一頭尖,一頭平的竹筒,將尖的一截插進泥土中,伏下身子將耳朵靠在上面仔細傾聽起來。
周圍戰士自覺的屏住呼吸,放輕動作,生怕驚擾!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趙範一躍而起,吐氣開聲的吼道:“五里外有大批騎兵,全軍戒備!”
皮勝一驚,不及多想,馬上將命令傳達下去,各種傳遞信息的焰火也飛上天空,爆出各色濃煙,傳達不爲外人所知的信息。這正是大宋軍部研究出來地煙火星語,白日冒彩煙,晚上飛焰火,方圓十里可見。乃遇敵示警的必備良品,甚至還可傳達一些特定的複雜信息,大大提高宋軍戰場通信能力。
轉眼之間,天空就飄蕩着各色彩煙,經久不散,景象驚人!
彩煙升空不久,原本在各處遊蕩的遊騎斥候紛紛歸隊,南路軍那邊也傳來焰火消息:正在全速趕來!
青龍鐵騎也是精銳主力,一邊派出流星探馬探聽情況,一邊整備隊列,所有動作忙而不亂,很快就做好作戰準備!
流星探馬也紛紛傳回消息,前方出現大批的蒙人,並帶回幾名身中數箭,奄奄一息地斥候,幾個瀕死斥候斷斷續續說出一個情報:前方東,西兩個方向都出現大批的蒙人騎兵,觀其人數不下數萬。
這個消息讓趙範先是一驚,進而興奮起來:難道蒙人主力真是轉到這邊來啦?
不暇細想,前方遠處出現了一個騎兵,他策馬停在一個小坡上,望着宋軍這邊,觀其裝束,正是蒙人的前方探馬!
趙範的眼睛眯了眯,用手摸了摸戰馬,嘴角露出一縷嘲笑:這些蒙人還真不知死活,以爲自己這邊是好捏的柿子不成?
很快,大批地蒙古騎兵策騎出現在戰場東邊,陣容嚴謹地向宋軍緩緩逼近,就在宋軍轉過馬頭意圖接戰的空擋,西邊又出現了大批地蒙人。數目乍一看上去比東邊的要多出數倍,不下五六萬。趙範先是心中一跳,隨即仔細一看。笑了,西邊的蒙人未必比東邊要多,但他們地戰馬要比東邊多出三到四倍,所以看上去他們要多的多!
難道又是戰馬衝撞這招?
未容趙範轉過第二個念頭,鐵蹄濺塵,灰煙瀰漫,西邊數萬戰馬和騎兵一起發起衝鋒,整個戰場瞬間被其填滿。舉目望去,全都是奔騰的馬背和夾在其中的少數騎兵。
趙範呸了一聲,不甘示弱。大聲吼叫:“進則生,退則死,隨我進攻!”威猛之聲瞬間傳遍戰場,甚至蓋過奔若雷鳴的馬蹄聲,壓過一切!
青龍鐵騎戰刀出鞘,齊聲大吼:“死戰不退!”
心跳若鼓,吼聲似雷,一股熱血豪情充斥胸腔,一夾戰馬,絲毫不避的迎頭而上。戰刀揮舞,光勝春陽!
蒙人馬蹄震山河,宋軍戰刀耀日月!
雙方的距離瞬間就被拉近,近了,近了。很近了,可以看清敵人的身影,可以聽到他們地呼號聲,瞳孔之中映出對方猙獰可怖的長臉,滿臉的殺氣。還有人伸出舌頭添添嘴脣。露出殘忍瘋狂地笑意……
一邊殺氣騰騰,一邊氣壯山河!
刀尖碰刀尖。鐵錘撞鐵錘!
兩股洶涌的巨浪接觸瞬間就激盪起驚人的死亡血浪,戰馬嘶鳴,人聲吼叫,雙方迅速交錯而過,無數的戰馬翻倒在地,大批的戰士跌落塵土。
沒有停頓,沒有躲避,也沒人對倒下去的戰友投上一眼,他們此刻眼中只有敵人,只有奔騰不息的戰馬羣,他們保持着速度,伏下身子,緊緊靠在馬背上,用腳刺的微小挑動來指揮戰馬做小幅度的規避,躲避開一匹匹無人的戰馬,實在躲不過去才戰刀前指,劈死攔路地戰馬,不過這個時候,一不小心就會被戰馬衝撞到,十分驚險!
青龍鐵騎怎麼說也算經年和金人交戰的隊伍,騎射趕不上蒙古,但騎術還是很不錯的。蒙人策馬攻擊,表面上看威猛十足,但對青龍鐵騎的影響並不大,他們不是步兵,在隊形上也沒步兵要求的那麼死板,他們三人一組地變成一個個小三角形,穿插在戰馬之間的空隙,若有機會,就追殺混雜在戰馬羣中的那些蒙古人。
雙方你來我往,互相糾纏到一起!
這些蒙古兵似乎已經有必死的覺悟,他們眼見戰馬衝撞這招沒有效果,也不躲避宋軍的追殺,勇敢地撲了上去。戰刀揮舞,戰馬疾馳,不過百步地塵土飛揚,卻已經是他們一生命運的最後終結。他們紅着雙眼,嘶叫着意義不明地音節,沒有恐懼,沒有悲哀,沒有害怕,沒有希望,只有無盡的瘋狂和殺意,如同地獄中的惡鬼,兇狠而猙獰。
這裡就是彼此的歸宿!
一小隊蒙古騎兵撞入宋軍的戰陣之中,和宋軍優良的裝備比,這些穿着皮甲,只在胸前有防護的蒙古輕騎兵,就和沒穿差不多。鋒利的長槍可以輕易的刺入蒙人的胸膛,簡陋的皮甲連稍微阻截一下都做不到。橫擋宋軍寒光四射的戰刀,卻連人帶刀的被劈開,藉助戰馬之力的犀利戰刀,越發無可抵擋。
一具具被長槍貫穿的身體,一顆顆被戰刀劈開的頭顱,死亡的降臨就像呼吸般的自然,前赴後繼的後來者,對這一切視若無睹,繼續向着前方殺將而去,口中喝喝有聲,戰刀灼灼刺眼。猶如以卵擊石,驚濤卷岸,濃烈的血花在瞬間豔麗的開放,帶着生命的精華,消散在殺氣如潮的戰場之上。
蒙人的決死拼殺,不可避免的也給宋軍帶來慘重的損失,雙方都紅着雙眼,沒有絲毫海闊天空的打算,直接刀對刀,肉對肉的互相撕咬着,就像兩頭瘋狂的野獸,不把對方咬死,絕不罷休,絲毫不顧忌彼此已經是傷痕累累。巨大的混戰旋渦在戰場之中形成,戰刀和**的對話,勇氣和鮮血的握手,人喊馬嘶,刀槍撞火,死亡的浪潮撲面而來……
只是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上千大宋男兒地鮮血塗滿了大地。蒙古一方情形更慘,雖裹挾戰馬衝撞,卻未取得理想戰績。反被青龍鐵騎衝進隊伍縱深,殺的是屍如小山,血流成溪。
眼見這支蒙古騎兵抵抗不住,一直冷眼旁觀的東邊蒙騎也動了,這支騎兵明顯和先前那支不在一個檔次,不論騎術還是氣勢,都不同凡響!
在衝刺地戰馬上,這些人彎弓射箭。如同呼吸般自然,在短短不過百步的衝刺距離上,他們起碼射出超過五輪的箭雨。殺傷大批宋軍戰士,未等宋軍調整好隊形,他們就拿出馬刀,猶如旋風般的殺進青龍鐵騎,將戰局瞬間扭轉過來。
原本大佔上風的青龍鐵騎幾乎是被壓着來打,讓趙範憤恨不已,不顧皮勝的勸阻,親自帶隊迎戰,採用慣用的三角衝鋒陣形,不斷髮起衝鋒。一次次的將對方地衝擊打斷,雙方一時之間殺的難解難分,慘叫四起!
趙範的奮發極大激勵了戰士地士氣,個個都殺紅了眼,喘着粗氣吼叫着。聲嘶力竭,兇狠無比。
在這片廣闊的地帶,宋蒙雙方數萬騎兵加上數量相等甚至更多的戰馬混戰到一起,用盡全力的互相拼殺着。也許是看到趙範的帥旗,蒙人對這邊發起無數次衝擊。前赴後繼。死戰不退,宋軍絲毫不弱。迎頭硬抗,你來我往。
平地之上,帥旗周圍,屍體枕藉,血流成河,沒有間斷的慘叫和廝殺聲,如同一幕清晰的話劇,宣示着雙方拼殺的激烈和殘酷。
蒙人的決死衝擊,宋軍的死命反擊,都在對方身上留下巨大地傷口,鮮血飛濺,戰馬哀鳴。雖然蒙人一次又一次的想斬將奪旗,卻一次又一次的被宋軍殺退,到了後來。這裡簡直變成一團絞肉機,大批的生命在這裡消失,還有更多的生命飛蛾撲火般地衝進來,繼續糾纏,繼續廝殺。
一直跟隨在趙範身邊的參軍皮勝勇猛驚人,左刀右槍,僅僅憑藉雙腳控馬,就像一個死亡刀輪在陣中縱橫往復,以精確到難於置信的槍法和刀術,在混戰中結果一個又一個蒙人,不吼不叫,悶聲之中就讓身邊堆了一地蒙人屍體。
也許是看到他的勇猛無敵,數個蒙人一起向他衝來,他絲毫不懼,手中長槍一絞,撥開一個蒙人的長槍,順勢貫入對方地身體中,反抖戰刀,舉輕若重地將刺向自己的數支長槍擋開,長槍回收,槍中裹刀,刀中藏槍,互相配合着翻滾殺去。
這些蒙古人何嘗見過如此詭異地槍刀合技,不是被槍刺倒,就是被刀削掉,不過數個眨眼,圍着他的蒙人都被撂倒,跌下馬去。眼見如此,蒙人不僅沒有退縮,反到越發瘋狂的衝殺過來,不少宋軍戰士也趕來增援,雙方圍繞着皮勝一陣狠殺,刀來槍往,慘叫連連。
皮勝得到增援,越發勇猛,策馬往復,上砍下刺,無人可擋,拼殺正酣之際,一聲弓響,皮勝下意識的一偏頭,一支貫額利箭正中左肩,左手一抖,戰刀掉落塵土。皮勝倏然轉眼看去,一個黑衣黑甲的冷峻蒙古人正欲彎弓再射。不假思索,皮勝手中的長矛閃電般的投出,連看都未看,整個身體順勢一趴,一道尖利的風聲貼背而過,帶走幾縷頭髮。
前方一聲慘叫傳來,皮勝剛坐直了腰,眼睛一瞥,卻見那個放冷箭的蒙古人被長矛帶的向後飛跌而出,撞到另外一個蒙人身上,兩人一起滾落於地。
這一手引得身邊的宋軍大聲呼喝,精神越發振奮,吼叫奮發着向前衝去,竟然將蒙古人的攻勢反推回去,又一次打斷對方的攻擊節奏,取得一次微小勝利。
皮勝嘴角裂開,露出個難看的笑容,正要尋一把兵器的時候,腦中突然一寒,眼前一暈,差點從馬上掉下去,慌忙下抓住馬脖子,搖搖腦袋,剛要坐起,一種虛弱無力席捲全身,讓他有種懶洋洋,想睡覺的感覺。
“箭中有毒……”恍惚之間,皮勝突然想起蒙古人的箭上都抹有毒藥,搖晃顛簸中,他想掏出解毒藥,可雙手軟綿綿的,怎麼也使不上勁,感覺似乎有人扶住自己。正要擺脫對方,卻被一陣眩暈打斷,不省人事。
幾個焦急的宋兵抓住皮勝。將他按在戰馬上,馱到趙範身邊。
趙範看着雙目緊閉,渾身血跡地皮勝,雙目差點噴出火來,掏出一顆解毒藥送入皮勝嘴中,招來數名親衛,讓他們將皮勝帶到安全地方去,隨即恨恨的望着前方。一揮鐵槍,大吼一聲:“兒郎們,隨我殺盡蒙古蠻子……”
聲起人出。如同飛天蛟龍,勇不可擋的直撲向前。兩邊地宋軍發出熱烈的高呼,紛紛跟隨主帥衝殺出去,撲向蒙古人。
殺氣騰騰,吼聲震天,正如一羣猛虎!
隨着趙範的出擊,青龍鐵騎的戰士對蒙古發起一浪高過一浪的反擊衝鋒,慘烈,激烈,暴烈。他們都是大宋的好兒男。豈能讓豺狼在自己的國土上囂張?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也要殺死這批兇殘,野蠻,毫無人性的畜生,把他們驕傲和殘忍用他們地屍體給堵回去。讓他們知道,這裡論不到他們放肆!
“殺,殺,讓這批蠻子知道我青龍鐵騎的威風!”
這樣的情緒在戰士之中漫延,無邊地決心和狂暴用手中刀槍實現。每一刀。每一槍。給敵人帶去的都是死亡。
這羣蒙人極爲狡猾,眼見宋軍殺來。他們不斷策騎後退,避過宋軍鋒刃,意圖從後方策襲,而且爲數甚多的神箭手躲在隊伍中,不斷暗殺着宋軍的軍官和將領,幸虧宋軍的作戰軍服,樣式都是一樣,少少區別,也不是蒙人一眼就可以辨認出,所以雖有不少軍官和將領不幸中招,但整體情況還不算嚴重。
對於這種情況,趙範也感到棘手,宋軍本來也有這樣的科目,比如張順的突擊軍中就有專門的狙擊手。但趙範這個人在戰場上一貫講究硬打硬衝,對這樣的手段就有些疏忽,所以他指揮的戰鬥,就算能夠取得勝利,損失也不會小。而且青龍鐵騎騎射之術本身就不如蒙古人,在拼殺激烈地戰場上,少數幾個狙擊手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何況大多數騎**湛的都是將官,讓他們去當狙擊手,實在是捨本求末,大材小用。
不過就算如此,趙範也讓身邊的一批親衛臨時充當狙擊手,以牙還牙。爲了保護大將,這些親衛除了身手不凡外,裝備也很精良,配有連環弩。
騎射不足,就以器械補之!
這些親衛起初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因爲蒙古人無論軍將和士兵,衣服都差不多,長像上也分辨不清。就像蒙古人分辨不清宋軍身上的標誌一樣,這些宋軍也分辨不出蒙人的區別在那。何況這批蒙人騎術精絕,策騎若風,變換陣形,來往奮戰,如同本能一般,往往你盯住一個可能是將領地人物,還未等你確定,他就混入亂軍之中,再也找不到影蹤,弄到後來,這些親衛看這些蒙古人,幾乎就是一個樣子,那裡有什麼將領士兵的分別。
情況反饋上去時,趙範剛將一個誤打誤撞衝到他身邊來的蒙人一槍挑下馬去,沒等他再度表演,大批親衛就已經將他緊緊保護起來,風雨不透,再無認可可趁之機。
知道狙擊親衛的難處後,趙範再度看向戰場。眼見這批蒙古人進退自如,往來如風,如臂使指,精良的騎射表露無遺。這些蒙古人地隊形看似雜亂,但實際上卻是亂中有序,有一種特定地規律在裡面,就像一條長蛇,蜿蜒擺動,靈活無比。宋軍一不留意,就會陷入他們的圍攻,被殺地狼狽不堪。
雖然整體上宋軍還是佔優,但隨着時間推移,這種優勢越來越不明顯。
如此情況,讓趙範看的皺眉不已,蒙人憑藉他的精湛騎術,宋軍憑藉優良的器械,短時間內可以不分高下,甚至略佔上風,但時間一長,對方的騎射優勢就會顯現出來,到時情況要對己方不利的多。“告訴他們,別管那麼多,只要見到粗壯勇猛的蒙賊都給我射!”
趙範的話如同一盞明燈,讓這些狙擊親衛放開手腳,不管什麼將領不將領,只要看到身體粗壯,衝殺最歡的蒙人,也不多話,一頓弩箭下去,馬上讓他熄火!
還別說,這種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做法,還真起了一定效果,不少蒙人勇士和將領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喪命,到死都沒弄明白宋軍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蒙人的狙擊手也不甘示弱,不斷還以顏色,大批的宋軍勇士和一些活躍的軍官將領也遭到狙殺,雙方這種拼殺,雖不如刀來槍往的殘酷激烈,但其血腥卑鄙之處要勝過明刀明槍甚多。弄到後來,雙方的狙擊手們也互相較量起來,利用身邊戰友的掩護,不斷尋找對方的蹤跡,然後施展奪命一擊!
雙方各顯手段,殺的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