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派系之爭

龜井點頭道:“那顯然軍統的人也看穿了我們的計謀。”村上不解地問:“那他爲什麼不通報取消襲擊,除了黨派之間的問題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炫目的陽光下,飄動着猩紅的膏藥旗,大悲寺外,一大隊持槍的鬼子兩步一崗、三步一哨地戒備着。寺門前擺放着大量用****和白菊交織的日式花環,花環內寫着“必勝祈禱式”。遠處戒嚴的地方,圍了許多老百姓看着熱鬧。

大悲寺內,一些人用日本鼓打着特有的節奏,配合着日本僧人誦讀禱文。

一塊刻着宮本右二、小野、龜井次郎、橋本等名字的木樁直立在大殿下方,中間一張茶几上擺着一碗綠茶、一碗白米和一把倭刀。龜井一郎身穿黑色的和服站在最前面,帶頭深鞠躬兩次,後面一個個衣冠楚楚的官員跟着鞠起躬來。

龜井一郎朗道:“對壯烈戰死的天皇陛下的忠勇將士,奉上了最虔誠的崇敬的默禱,永志哀榮。”說完在胸前合掌,連擊兩下,所有的人也都跟着整齊的擊掌,然後合掌祈禱起來。

一聲磬響,龜井一郎收起雙手,繼續垂立,再次深鞠躬:“聖戰必勝!”衆人也齊聲附和:“聖戰必勝!”

“天皇陛下,萬歲,萬歲!”

“萬歲,萬歲!”

龜井轉過身來,對衆人再施一禮:“但是爲了表示我們的虔誠,我提議,今晚所有官員在大悲寺守靈。”衆人趕緊立正鞠躬。

儀式結束,龜井一郎走到門口,看了看戒備森嚴的部隊,對村上道:“‘必勝祈禱式’結束了,皇軍的部隊可以返回駐地了。留下皇協軍負責這些官員的安全。”

“嗨!”村上跑下階梯,對着下面的軍官囑咐了一下,軍官各自跑向自己的部隊,不一會,負責警戒的鬼子部隊撤離了。

躲在看熱鬧人羣中的大隊長壓低帽檐,低聲冷笑,“天助我們呀,走。”說完帶着徐繼功轉身消失在人羣之中。

徐繼功家中,陽臺上放着一盆盛開的君子蘭和一把澆花的水壺,屋裡擺着一桌麻將,大隊長和徐繼功等人一邊打麻將一邊商量。

大隊長煽動着衆人:“鬼子的那個所謂的‘必勝祈禱式’是我們替犧牲同志報仇的最好機會,我建議,打他一下。”

徐繼功丟出一張牌,咬了一下嘴脣,搖頭否定:“自從老黃犧牲後,我們電臺的密碼被迫停止使用了,我們派出去跟上級聯繫的陸俊傑同志還沒有回來,沒有上級的指示,我建議還是蟄伏爲好。”

大隊長看了看徐繼功,又看了看其他兩名同志,顯得有些激動,將跟前的牌一下推倒,“你們忘了老黃暴屍街頭了,你忘了我們的戰友被龜井一郎殺戮了?”

“可是我們的力量太薄弱,風險很大呀。”

“那就集合一切可以集合的力量,襲擊鬼子的‘必勝祈禱式’,對鬼子、漢奸頭頭予以毀滅性的打擊,給國人以振奮!用勝利迎接全國的大****!”

一個同志也點頭同意:“我們學生代表堅決支持!”

“我沒有這個權利。”徐繼功非常詫異地看着異常激動的大隊長,搖了搖頭。

“你可以不參加,我來組織。”

“你也沒有這個權利。”

“你!”看到徐繼功的阻攔,大隊長一時也沒有辦法。

徐繼功繼續道:“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非常奇怪,我們不能再盲目衝動了,還沒有暴露的同志是黨的財富,不能隨意犧牲。我的態度,沒有接到上級指示,我們絕不行動。”

大隊長也急了,“等上級同意了再行動就晚了!”

徐繼功不理大隊長,轉頭對另兩名同志吩咐道:“你們先走吧,如果今天接到上級通知,我會按老規矩給大家信號的。”

兩名同志起身離開,大隊長沉着臉掏出香菸,拿出一盒“新美人牌”火柴,點着香菸,深吸一口,將自己埋在煙霧中。

錢柏豪接收完電報,仔細看着,電報上蔡立峰的指示是:爲了死海計劃,爲了黨國的勝利,必要的犧牲是難免的。利用這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深入虎穴。

“我只是奉命行事。”錢柏豪長舒了一口氣,用打火機將情報燒燬,橘黃色的火焰映在他發抖的臉頰上,錢柏豪在心中暗下決心:“這是我唯一一次贏金戈的機會了。”

城門口,鬼子和僞軍正在盤查進城的行人,僞軍攔住一個人,打開良民證一看,上面寫着陸俊傑的名字。僞軍擡頭看了看問道:“你是陸俊傑?”

“是。”

僞軍瞟了他一眼,趕緊跑到身旁鬼子的一側,拿着良民證對着陸俊傑指指點點說着什麼。鬼子看了看,突然一舉刺刀,對準陸俊傑,大吼道:“抓住他!”

呼啦一下圍上來一大圈鬼子和僞軍,不由分說把陸俊傑抓了起來,現場一陣騷亂。

“你們爲什麼抓我?”

“你是的交通員,帶走!”

排隊進城的金戈和戴金花看到這一幕,緩緩地低下了頭。

夜幕降臨,徐繼功和大隊長依舊坐在桌邊,一言不發,只不過大隊長面前的地下堆滿了菸頭。徐繼功一邊用手翻弄着麻將牌,一邊偷偷打量着略顯緊張的大隊長,緩緩道:“今天上級的指示我看來不了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好了。”

“不行,我們決不能錯過攻打大悲寺的計劃!”

“錯過了又會怎麼樣呢?頂多是讓鬼子多活幾天,而我們的組織卻沒有破壞,我看利大於弊。”

“我不跟你爭了,今晚必須行動。”

“那就請大隊長出城調野戰部隊來執行這個任務好了。”

大隊長一聽,馬上警覺起來,看着徐繼功,“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覺得聲名顯赫的‘第九大隊大隊長’不應該是一個不愛惜糧食的人。”

大隊長一愣,看了看自己吃了一半的饅頭,皺了皺眉。

徐繼功繼續冷笑,“我只是覺得你使用的火柴爲什麼既不是咱們邊區的火柴,也不是佔領區小鬼子的火柴,而自始至終都是國統區的‘新美人牌’呢?”

大隊長的額頭滲出汗來,徐繼功緩緩轉過身去,隨意說着。

“我只是覺得您來了之後,我們犧牲的同志越來越多,而我總是倖免於難。”說完緩緩地從胸前掏出手槍,猛一轉身,剛舉起槍,卻早被大隊長搶先一步用匕首刺中了心臟。

徐繼功栽倒在地,大隊長趕緊拿走徐繼功手上的槍,來到窗臺邊,把一盆君子蘭擺了上去。

街道外,一名騎着自行車的同志看到了徐繼功家窗臺邊的君子蘭,知道是行動的信號,加速騎車離開。

傍晚,一輛僞軍的卡車在街道上向竹機關行駛着,車上押解着繩索捆綁的陸俊傑。汽車行駛到一個拐彎處,突然從路邊跑出一個頭發凌亂、衣角破裂、哭嚎着的女子,後面跟着兩名拿着酒瓶,爛醉如泥的鬼子。

汽車一下剎住,喬裝打扮的戴金花趁機跑到僞軍汽車跟前,不由分說,死死拉着車門大哭,“大兄弟呀,救命呀!”

車上的僞軍一見後面金戈裝的鬼子,一臉的爲難,“皇軍的事我們管不着呀。”

“你們也是中國人呀,你們怎麼可以看着中國女人被鬼子糟蹋呀,求求你,救我呀。”戴金花假意苦苦哀求着。後面金戈用日語大聲罵:“八嘎!你們想搶皇軍的花姑娘。”

僞軍一聽,立馬擺手解釋:“太君,冤枉呀,不敢不敢。”說完趕緊開車門,準備下來賠罪惡。車門剛一開,沒等僞軍說話,三把槍就頂在了他們腰上。

坐在副駕位上的僞軍小頭目突然想搶槍反抗,被戴金花一槍托砸在後腦勺上,咕咚一下栽倒。

車上陸俊傑疑惑地看着他們,“你們是?”

“第九大隊戴金花,他是大隊長,真的。”

陸俊傑一聽忙道:“黃才良叛變了,地下黨危險!”金戈和猴子趕緊擠進車裡,汽車向遠處開去。

徐繼功家門外已經有兩個便衣在把守,樓上也埋伏了特務,隨時準備抓捕前來接頭的同志。

金戈在遠處拿着望遠鏡向徐繼功家觀察着。

“那盆君子蘭在窗臺上。”金戈一臉的憂鬱。

“這是今晚行動的命令。”陸俊傑也萬分擔憂。

戴金花建議:“我們趕緊過去把那盆花搬下來。”

“敵人已經在那裡布控了。看來徐繼功出事了,那個花盆是假大隊長擺的。”金戈搖了搖頭。

“還是來晚了一步呀。”戴金花也嘆息起來。

陸俊傑突然問:“對了,花盆旁邊有沒有一個澆花的水壺?”

“沒有。”

“那還好。”陸俊傑鬆了一口氣。

戴金花不明白爲什麼還好,“上了鬼子的當,還好?”

陸俊傑無奈地解釋:“擺君子蘭是我們跟進步青年的聯絡信號,只有擺上水壺,那纔是跟地下黨成員的聯絡暗號。”

金戈這才略有些欣慰,“看來徐繼功還是防了這個假大隊長一手,這樣我們的骨幹損失就小了很多呀。”

戴金花猶自擔心,“那些好學生也不能白白犧牲呀。”

這時,街上的鬼子巡邏車拉着警報開了過來。

陸俊傑急了,“鬼子宵禁了,很難行動了呀,再說就你們三人,也不行呀。”戴金花眼睛一瞪,金戈趕緊示意大家冷靜下來。

柳文婷一身疲憊地在鬼子宵禁的警報聲中回到家中,卻發現錢柏豪不在家,趕緊向傭人詢問。

“先生回來了嗎?”

“回來了,又走了。先生留話說,今晚要收賬,讓您先睡。”

“收賬?”柳文婷頓時想起在訓練營裡錢柏豪教自己的暗語,猜到錢柏豪可能已經找到死海計劃,不由大吃一驚。揮退傭人後,柳文婷一人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暗想錢柏豪是不打沒有把握之仗的人,應該不會半夜犯險,又覺得今天的“必勝祈禱式”是一個圈套,不知中計的是金戈還是錢柏豪,一時心裡慌亂起來。

錢柏豪的汽車停在竹機關的大門口,被哨兵攔住,石井身穿和服,腳穿木屐跑了過來。司機趕緊從汽車裡出來,迎了去。

“石井先生,我來接您了。”

“我不是跟錢先生說好了嗎?今天晚上不去了呀。”

司機一聽,有些驚訝,“啊,錢先生沒有跟我說呀。”

石井也笑了,“這個傢伙就知道賺錢,你回去吧。”

“噢,那我走了。”司機往回走了兩步,突然一捂肚子,齜牙咧嘴地叫喚起來。

“哎喲,我肚子痛,我能用一下你們的茅房嗎?”

“在裡面,左拐就是。”石井一揮手,司機捂着肚子拔腿就跑,哨兵趕緊喊道:“車子不能停在這裡。”

“石井先生,我憋不住了,您幫我開進來好嗎,謝謝了。”

石井只好搖着頭,揮手讓他快去,自己對前哨兵嘀咕幾句,哨兵看了看,車內空空如也,石井上車將小汽車開進了竹機關院子。

石井將車停好,下了車,等了司機一會,卻沒有人來,覺得天氣太冷,只好自己先走了。木屐聲漸漸遠去,汽車尾箱突然咯噔一聲開了。

不一會,司機跑了回來,上車出了竹機關大院。

夜深人靜,大悲寺外的街道上空空蕩蕩,除了兩個哨兵外,鬼子的卡車和小汽車都整齊地排在大門外,木魚的敲擊聲不時地從院牆裡傳出。

月亮慢慢鑽進了雲裡,大悲寺圍牆外悄悄地摸過來幾十個手裡拿着各式各樣武器的人。

大隊長皺着眉道:“怎麼都是你們這些學生?”

“不要小看人嘛。”一個學生立即表示了不滿。

“我們地下黨的同志呢?”

“那你要問徐繼功呀,唉,他怎麼也沒來。”

大隊長心裡暗暗想徐繼功對自己留了一手,口裡卻搪塞着:“我讓他做外圍接應去了。”

“時間差不多了,該行動了吧。”青年學生相互鼓勁地看了一眼,紛紛拉開了槍栓,扭開手榴彈的蓋子,做好了戰鬥準備。

大隊長額頭滲着汗道:“再等等。”

在徐繼功家蹲守窩點的便衣特務來回巡視着,突然一道車燈照了過來,很是晃眼,特務們趕緊用手擋在眼前,大聲叫罵起來。

“不長眼的……”特務定睛一瞧,見車上插着膏藥旗,剛想張嘴罵趕緊又閉上。

車子停下,穿着鬼子軍裝的金戈、戴金花和猴子走下車,旁邊的漢奸特務趕緊立正,紛紛討好地叫着“太君好!”金戈根本就不搭理,留下戴金花和猴子在樓下,自己大搖大擺地走進樓去。守在門口的特務剛想伸手阻攔,就被金戈一個大嘴巴打趴下。

“八嘎!”金戈擡腳就往樓上走,看到四個鬼子正在樓上的角落裡架着機槍,旁邊的徐繼功倒在血泊裡。

鬼子憲兵問:“你是哪一部分的?”

金戈用日語不滿地回答:“憲兵隊。”鬼子聽着金戈說的日語很正宗,放鬆了一點警惕。金戈一指地上的徐繼功問:“他是徐繼功?”

“是。不過我們沒有接到憲兵隊來的命令呀。”鬼子還是有點懷疑。金戈不答話,坐在了麻將桌旁邊,一張張翻着麻將牌,鬼子在一旁有些費解,開始相互交頭接耳。

一個鬼子又上前問:“你到底是哪一部分的?”

金戈找到了一張八萬,將手中的牌一揚,“這部分的。”鬼子沒聽明白,正在發愣,金戈抽出M1911,一槍將身邊左側抱着槍的傢伙打倒,其餘的鬼子一驚,趕緊舉槍。金戈一把抓住攔在面前的鬼子,槍口頂在前胸就是一槍,子彈穿透身體又將後面另一個準備開槍的鬼子打倒在地。另一個鬼子端着刺刀就捅,金戈一腳將身前鬼子的屍體踢開,正碰在刺刀上,擡手一槍將迎上來的鬼子打死。隔壁的鬼子開始對着這邊射擊,金戈一邊還擊一邊躲在柱子後面。

“太君自己怎麼打起來了?”樓下的特務有些慌亂。

戴金花搖頭嘆了一口氣,“又搶先,我還沒打呢!”

特務一驚,“你是中國人?”戴金花點點頭,突然抽出雙槍,特務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戴金花和猴子兩人三下五除二給收拾了。

樓上金戈反手將一個手雷丟進隔壁,自己抱着腿,一個翻身跳下了樓,落在戴金花面前。

戴金花笑着道:“動靜不怎麼大呀?”話音未落,金戈雙手一捂耳朵,樓上傳來一聲巨響,三個鬼子被炸了下來。

“還行。”戴金花抖了抖頭上的土。

這時警笛大作。

金戈道:“他們應該能聽見了。”

“可是我又快聽不見了!”戴金花掏着耳朵。

“如果十分鐘之後城裡沒動靜,目的就達到了,快撤。”金戈拽着戴金花和猴子跳上了汽車。

巨大的爆炸聲和槍聲一下就傳到了大悲寺,衆人一下愣住。

“這是怎麼回事?”學生們也感到了蹊蹺。大隊長已經是滿臉汗水,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大悲寺外,但寺外沒有任何反應。

大隊長眼珠一轉,突然驚喜道:“這是徐繼功同志帶着另外一些同志在佯攻!”

衆人一聽,也是欣喜異常。隨着大隊長一聲“行動”,有人迅速搭上梯子,衆人開始攀着梯子準備翻牆進寺攻擊。

一排手榴彈飛進寺內,將正在下面值班站崗的敵人炸死一大片,趁着硝煙未盡,幾十個抗日隊員從天而降,跳進寺內,對着那些已經被炸蒙的敵人左右開弓射擊起來,隊員們沒有遇到什麼抵抗就衝進了房間。一個身穿和服的小鬼子嚇得直喊“媽呀”,學生們衝上前拿槍頂住大聲喝問。

“你是什麼人?”

“八爺饒命,我不是日本人,我是警察局燒鍋爐的馬三呀。”

學生們大驚,馬三繼續道:“日本人下午的時候都走了,穿的是我們的衣服。”

“啊,大隊長呢?”學生們回頭,發現大隊長不知什麼時候也不見了。

“快往外撤!”學生們終於意識到中了計,開始向寺外撤退。正當衆人衝到門口時,停在院子外面的那些卡車突然一下全亮起了燈,燈光強烈刺眼,衆人條件反射地用雙手擋光停了下來。與此同時,汽車上的帆布一下全部打開,車裡一下子出現大批鬼子和五挺對着大門的歪把子機槍。

有人高呼“快跑!”可是已經晚了,學生們在密集的子彈裡紛紛倒下,二十多個鮮活年輕的生命瞬間隕落。

小汽車的車窗上倒映着機槍噴射的火焰和烈士們倒下的身影。車窗徐徐搖下,坐在龜井一郎翕了翕空氣中的血腥味道,得意地笑了起來。

遠處黑暗中,一身黑衣,帶着黑色面紗的柳文婷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呆立當場。

正在柳文婷發愣時,角落裡鑽出兩個埋伏警戒的鬼子,端着槍逼了上來。“舉起手來!”柳文婷大吃一驚,站在原地緩緩舉起雙手,其中一個鬼子上前仔細端詳。

“原來是個女的。”鬼子說着就去揭柳文婷的面紗,面紗揭開後,小鬼子大吃一驚。

“你是東京百合?”

趁鬼子發愣,柳文婷迅速從後背拽出匕首,向前一劃,鬼子頸部的血立刻噴射而出,另一個鬼子剛想舉槍,柳文婷一腳蹬在牆上,一個側撲,將匕首扎進他的太陽穴。

此時竹機關內,鬼子兵和工作人員紛紛跑出房間,向大悲寺的方向眺望着。爆炸後升騰起來的火光映紅了夜空。

石井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呀。”

沒人把守的機關大樓裡,一個身影迅速閃了進去。

龜井一郎從汽車裡出來,看着前方的大悲寺,此時大悲寺已經被無數的火把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龜井一郎滿意地點點頭,往前走,邊走邊道:“這次嚴桑的功勞最大。”大隊長迎了上來,跟隨在左右。

“當時城裡傳來爆炸聲和槍聲,很顯然已經有人識破了我們的計策,你爲什麼還要按原計劃執行呀?”

大隊長低頭回答:“我看到您那邊紋絲不動,所以就認爲你是命令我按原計劃執行。”

“哈哈哈,嚴桑聰明。”龜井一郎滿臉得意。

大隊長拍着馬屁。“還是閣下具有大將風範。”

這時,村上跑了過來報告:“剛纔有一股不明身份的人襲擊了徐繼功家。”

“想報信,但是晚了。”龜井一郎來到大悲寺門口,看着地下黨堆在一起的屍體,愣住了,趕緊蹲下細看。

“這些全部是東安城裡的地下黨?”龜井眼睛斜了旁邊的大隊長一下。

“更多的是的激進分子,學生。”

龜井不由感嘆:“狡猾狡猾的呀。”

這時,一個士兵跑了過來,後面跟着兩副擔架。

“報告,在我們西邊警戒點有兩名士兵被殺。”

龜井聞聲大驚,趕緊上前,村上掀開蓋屍布觀察。

“都是一招制敵的功夫呀!”村上倒吸一口涼氣

龜井皺着眉,“這可不是土八路的手法呀。”

“您是說城裡還有軍統?”

龜井點頭道:“那顯然軍統的人也看穿了我們的計謀。”

村上不解地問:“那他爲什麼不通報取消襲擊,除了黨派之間的問題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龜井突然一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馬上回竹機關。”說完急匆匆地往回趕,村上趕緊也跟着離開了大悲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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