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補陽氣,朕的母后好誘人,五度言情
“太后吉祥。不知太后怎麼到太醫院來了?”太醫院中的老太醫看到沈弱水過來頗爲好奇。
主子若是有什麼事,一般都是派底下的人來太醫院通知一聲的,還沒見過哪個主子自己來太醫院的,更何況是太后呢?這麼一想老太醫更是惶恐。
“哦,太醫無需這般,哀家只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太后有話請說,老臣必定知無不言。”
沈弱水想了想,似乎有些猶豫,斟酌着開口:“哀家是想問,如果,如果一個男人每天勞累,也沒有多少時間睡覺,應該補點什麼東西嗎?”
老太醫摸着自己的長鬍子想了想,慎重地回道:“男子最主要的是保持精力,即所謂的陽氣,若是操勞過度,缺乏一定的睡眠,可能會造成早衰。所以如果要補的話喝些補陽氣,提精力的便可,像鹿血什麼可以嘗試一下。額,太后這是?”
老太醫說到最後忽然覺得不對勁了,宮裡面不準有男子隨便出入,太后怎麼忽然問起這種事了,還親自來?所以他有些嘴抽地問了句。
“哦,太醫別誤會,哀家這是爲皇上補的,皇上日理萬機,爲國家大事操勞,沒日沒夜的也不知道休息,哀家這不是擔心他的身子嘛!他是萬民的依靠,身子可不能出一點問題啊,是吧?”沈弱水一看老太醫橫嘴倒眉的樣子,就覺得他沒在想好事情,趕緊解釋。不過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啊。
“哎喲,是老臣失言了,太后恕罪,原是爲了皇上啊。太后一片慈心,真是皇上之福,萬民之福啊。”老太醫真想抽自己一耳光,都猜到宮中不會來什麼男子的,那除了給皇上還能給誰啊,這下慘了,可別被太后記上啊!
“沒事,太醫有所顧慮也是應當的。那就麻煩太醫了,哀家會吩咐御膳房燉些粥,你加上點補的,這樣皇上不僅能滋補,還解餓。哦,對了,不要是苦的啊。”沈弱水說完還加了一句,她最不喜歡喝藥了,不僅是因爲那黑不溜秋的樣子,更因爲那能無限蹂躪味蕾的苦味。她自己那麼想,理所當然地以爲慕炙一也會受不了那味道,卻不想,若是那人知道了是她的一片心意,只怕是毒藥也心甘情願一口飲盡了。
“太后放心。”
“那哀家就先走了,有勞太醫了。”
“老臣惶恐,太后慢走。”
回去的路上,心竹一直盯着沈弱水看,像是要看出個洞似的。
“心竹,你幹嘛這樣看我啊?”沈弱水實在受不了那樣炙熱的目光,便開口問道。
“太后,我都看你那麼久了,你怎麼才問我啊?”沒想到心竹一開口不是奔着主題去的,反而好笑地埋怨起來。
這樣的改變沈弱水還是高興看到的,之前因爲心藍的離去,心竹心裡很是不好受,整日都鬱鬱寡歡的,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沈弱水知道,她是在慢慢克服。
“好好好,是我不會察顏觀色,所以,心竹你到底是想說什麼呢?”
心竹滿意地勾了勾脣,這模樣與小櫻倒是有些相似,這是入鮑魚之肆還是入香蘭之居啊。
“心竹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沒想到太后和皇上關係那麼好。像這樣的事太后只要吩咐一聲就好了的,沒必要親自來太醫院詢問的。”
沈弱水恍然大悟的樣子看着心竹,頗爲震驚地說道:“我還真沒想到啊,原來派人去說一聲就好了,那我還費什麼腳力啊。”
沈弱水當時沒想那麼多,怎麼會猜到現在的情形。當時只是剛巧想到這一點,想給慕炙一補補,誰知道看在別人眼裡竟是這麼深情的舉動啊。
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悔,這簡直是自動暴露嘛。雖說太后給皇帝送藥膳喝很正常,可鑑於他們之間另有一層關係,這一切都無形地加上了點曖昧。
沈弱水自動迴避心竹的前半句話,遮遮掩掩,似真似假地回道,讓心竹很是無語。敢情太后只是不小心才“親自”來一趟?
御書房中,慕炙一正和幾人商量着事情。
“啓稟皇上,清國使臣送來帖子,說是一月後清皇與皇后會蒞臨我國,爲太后過生辰。”
“嗯,太后第一次在月國過生辰,禮部以及其它各官員,也都注意點,一定要將宴會弄好,不要怠慢了清皇與皇后。”慕炙一顯然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中,他沒能趕上沈弱水的及笄禮,這一次的生辰要好好補償她。
“微臣遵旨。還有一事,大單太子也提了帖子來參加。”這裡說的大單太子便是大單五王子哈頓,前幾天他便鎮壓住了三王子的黨羽,順利奪得這太子之位。
慕炙一的眸光頓時變得深邃。
韓凌坐在一旁聽着,也挑了挑眉,他總有種預感,這次生辰宴會上會發生點事情。
韓凌在御書房是個特殊的存在,皇上從來不避開他討論事情,而韓凌似乎也只充當旁聽者的身份,不發表言論,甚至不知道有沒有認真在聽,因爲他總是左顧右盼的,大多數時間都用來飲茶。
“叩叩叩。。。。。。”
在御書房裡氣氛變得沉默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慕炙一皺了皺眉,雖然對這突來的打擾感到不滿,但因爲有前幾次的經驗,他已經特許門口的人有事的時候敲門了。
“怎麼回事?”
“回皇上,太后使人送了粥來。”
說話之人也怕慕炙一突然沒了耐心,便直接簡潔地說出來意。
慕炙一鎖住的眉頭倏地舒展,有些驚詫。
其餘的人面面相覷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拿進來。”慕炙一很快給了答覆。
門開了一道狹縫,僅容一人進入,兩個太監緊跟着進來,一人端着盤子,一人將大碗中的粥倒入小碗,呈給慕炙一喝。
慕炙一端起小碗聞了聞,好像有種奇怪的味道,以前也沒聞過,便似不經意地問道:“是什麼粥?”
“回皇上,這是小米粥,不過跟一般的不太一樣。太后說皇上整日操勞,怕皇上體力衰竭,便囑咐太醫院在裡面加了些,幫皇上補補身子。”
慕炙一聽完,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問道:“加了什麼?”
“回皇上,是鹿血和其他補陽的藥材。”那太監特純良地回答了所有問題,卻不想慕炙一突然變了臉色。
慕炙一剛喝進去的粥差點就這樣卡在喉嚨中。真是個笨女人,果然不能對她期待太多。她到底哪裡看出來他陽氣不足了?
還有,鹿血是幹什麼的,她該不會不知道吧?這算天真還是傻啊?
話說到這裡,這粥是沒辦法喝了,慕炙一放下湯匙,冷着連對那兩個太監說道:“碗放着就好,出去!”
兩個沒來由被撒了氣的太監只能灰溜溜地離開,跟來時一般。
在座的人倒是臉色精彩。
韓凌和慕清一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開了。慕清一是無奈的微笑,韓凌則是緊緊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噴出來嚇到別人,眼睛還直溜溜地看着慕炙一,一看就更忍不住了。
底下的大臣心裡也是好笑,一般人都知道鹿血那出名的功效,那太后還真是母儀天下,就這麼着急皇上的好事?
感覺到衆人若有若無投來的目光,慕炙一一一冷眼掃了回去,直到看到韓凌那憋笑的樣子,才嘴角一抽收了回去。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晚上會讓沈弱水知道,他到底精力好不好,陽氣足不足的!
那碗藥膳終究沒有被慕炙一扔掉,好歹也是沈弱水的一片心意,他不可能就這樣白白浪費的。等議事結束所有人都離開後,他便把粥喝完了,只是心裡頗有幾分味道而已。
夜色如往常般降臨,清瀾殿中,還是那樣的兩人,可氣氛卻十分詭異。
“今天我特意讓御膳房給你煮的粥,你喝了沒啊?”沈弱水無辜地問道。
慕炙一一挑眉,戲謔地看着沈弱水說道:“喝了。”
沈弱水一聽特高興,追問道:“那好喝嗎?應該不苦吧?有沒有效果啊?”
一下子拋出三個問題,前兩個瞬間就被慕炙一忽視掉了,第三個問題,慕炙一得好好回答才行。
“效果?你覺得會有什麼效果?”
沈弱水看着慕炙一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心裡暗暗打鼓,猶豫着說道:“就是不覺得累啊。”
“那裡面加了鹿血你知道嗎?”話音剛落,慕炙一就緊接着問了句。
沈弱水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想了會兒回道:“好像是聽到太醫有說到鹿血的。”
慕炙一看着沈弱水那無辜純真的大眼睛,已經可以確定她確實不知道鹿血的功效了,雖然有些無力,不過想到這兒,他心裡倒是升起個壞壞的主意。
在沈弱水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慕炙一慢慢靠近她,在離她只一指的距離停下,說話的聲音無意中帶了魅惑。
“知道鹿血有什麼用處嗎?”
沈弱水看着慕炙一慢慢靠近自己,緊接着他身上淡淡的龍誕香氣也傳入鼻端,沒來由的耳根開始發燙。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沈弱水乖巧地搖了搖頭。
慕炙一輕笑了一聲,突然握住沈弱水的腰,往自己身上帶。
“啊——你,你幹什麼?”
腰上傳來酥癢的感覺,沈弱水已是滿臉通紅,氣息不穩,雙手擋着慕炙一的胸膛,卻被對方的溫度嚇得立即收回了手,咬着牙問慕炙一。
慕炙一還壞心腸地故意貼向沈弱水的耳廓,輕聲說道:“告訴你鹿血的作用啊,尤其是一個不缺陽氣的男人喝了之後。。。。。。”
沈弱水本來還在聽慕炙一到底在說什麼,突然感覺到耳垂傳來溼滑的觸感,頓時身體一僵,聯繫慕炙一之前說的種種,她再笨也可以猜出來慕炙一想要表達什麼了。
這樣一想,沈弱水羞得真心想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臉,不要見人了,可身體還在慕炙一懷裡,哪裡能逃出去,她只能擡手捂住自己的臉。白皙的纖手和通紅的臉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也是,慕炙一從來不曾在她面前表現過陽氣不足的樣子,她是在瞎擔心什麼啊!
這是慕炙一第一次表明他的**,直把沈弱水弄得手足無措。
“呵呵呵。。。。。。現在知道羞了?太監送粥來的時候,多少人在御書房看着,都說太后慈愛呢!”
沈弱水聽着慕炙一揶揄的話,臉色由紅轉青,乾脆氣呼呼地拿下手,瞪着慕炙一說道:“不愛喝拉倒,說這些惱人的話做什麼!”
慕炙一看沈弱水嘟起的嘴又是一陣輕笑,記得那次說她不會騎馬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撅着個嘴,很不服氣的樣子。
從來哪裡有人會在他面前做這副模樣,只會讓他覺得是厭煩的小孩子動作,如今被心儀的人做出,感覺確實如此的不同。
愛的圈圈圓圓中就是有這樣的不公平,若有人拿這來說事也實在不夠聰明。
慕炙一笑完便看到沈弱水又是睜大的眼睛,這纔將兩人拉開點距離,認真說道:“既是你特意準備的,我又怎會浪費。”
沈弱水饒是羞憤,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喝了?那你。。。。。。”他不是說自己沒有腎虛嗎?那怎麼還喝啊,不會是。。。。。。
沈弱水不知道,她自己想的同時,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衣襟上,惹來慕炙一異樣的眼光。
慕炙一看向沈弱水的目光已經不全如方纔的戲弄了,多了一重炙熱,良久他才抱住沈弱水嘆了口氣說道:“你還小,再等上些日子吧,左右十九年也過來了,我會一直等你,等到有一天你可以,也願意。”
慕炙一說這話的時候頗有海枯石爛的味道,沈弱水已經恢復了神色,安靜地躺在慕炙一懷裡。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能說什麼,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也不可能說“我願意”這樣的話,慕炙一的體貼讓她心暖,她只想躺在他懷裡動也不動,只需閉上眼感受。
知道這份感情中,出力最多的人是他,包容最多的是他,等待最多的是他,忍耐最多的更是他。而他心中所願不過是她的不離不棄。
既如此,便成全了吧。無論怎樣,總相依相伴便是。
“下月便是你的生辰了,你想要什麼禮物嗎?”慕炙一低啞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像是迎合着這溫馨的氣氛,聲音也是舒心的很。
沈弱水的反應倒是出人意料。
“生辰?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可不就是下月嘛,我都快忘了。哎呀,沒小櫻提醒,我還真是。。。。。。”沈弱水看着慕炙一無奈的眼神吐了吐舌頭。
慕炙一就說怎麼都沒沈弱水說過,還以爲是不想大辦,沒想到是直接忘了。
“你知不知道全城上下大小官員都在費心怎麼給你過生辰,給你挑什麼禮物啊?”慕炙一搖着頭說道。
沈弱水自知理虧,垂着頭聽訓,不敢吭聲。
“還有,清皇和皇后會來看你。”
一句話炸開,沈弱水立即擡起頭,難掩興奮地問道:“你說誰?父皇和姨娘嗎?”
慕炙一就知道沈弱水會樂壞了,配合着點了點頭。
“哇,太好了,我好久沒有見過父皇和姨娘了!”
相比於沈弱水的樂不思蜀,慕炙一倒是多了一分顧慮,他沒忘了,前段時間暗衛彙報的消息——神秘人出自清國皇宮。
“弱兒。”
“嗯?”慕炙一沒這麼正經地叫過沈弱水的名字,沈弱水還在興頭,想也沒想就應下了。剛應下,就發現了不對勁。
弱兒?也太親密,太特殊了吧?父皇、姨娘、落哥哥還有其他的兄弟朋友都是叫水兒的,還真沒人叫過這種稱呼。
慕炙一卻是顯得淡然許多,令誰也看不出他不曾喚過人家暱稱。
“你在清國皇宮裡,可曾結下過什麼仇敵?”
沈弱水看慕炙一突然變得有些嚴肅的臉色,事實上,慕炙一如果在對着沈弱水的時候沒有含笑,一定就是嚴肅的,沈弱水自有一套評判的標準。沈弱水於是也斂了笑容,順着問題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確實不會啊,她在清國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是在宮外玩耍的,去丞相府都比在皇宮的時間多。再說,就算在宮裡,她也不怎麼見人,又哪來的時間去結仇家呢?
慕炙一見沈弱水搖頭,便沒再說什麼,知道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既然神秘,那肯定不會輕易露出馬腳。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沈弱水不放心,多問了一句。
慕炙一勾了勾脣,搖了下頭。剩下的交給他便是了,沒必要讓沈弱水擔心。
沈弱水知他不會再說,反正他不會讓她有事的,也就沒有追問了。
平靜的一夜又這樣過去了。知道慕炙一總是等自己睡過去了再走,沈弱水便努力讓自己早點睡,不想讓慕炙一累着。
她不知道的是,即使是對着一張睡顏,慕炙一也是看一眼再看一眼。
有慕炙一陪伴的夜晚,總是一夜好夢。一大早以來,牀邊早已沒有了慕炙一的身影,沈弱水也沒有覺得失望,她雖覺得有慕炙一陪着很溫暖,但她更希望慕炙一不要累着。
沈弱水用過早膳後,抱着壞壞曬太陽,突然聽到別人稟報說十一皇子和四公主來了。
第二發,還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