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要查朕就讓他查,看看他能查出個什麼結果來!”邢墨琂說完後還氣不過,一把揮開扶着他的李忠,擡手把放了一桌子菜餚的桌子給掀翻了,又重複了一句,“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雖然邢墨珩在所謂的晚膳上只喝了一杯酒,卻也耽誤了出宮的時間,待他走出邢墨琂的寢宮時,宮門已經宵禁,他不得不再宮內暫住,等天亮再出宮。
對於邢墨珩來說,這十年來,京城中能讓他牽掛的,除了死去的楚雲杳外,如今就只剩下他的恩師許賀許夫子了。
所以等到天一亮,他回王府換了一身衣裳後,就趕往許府拜見恩師。
許賀雖是先帝欽點的皇家夫子,可他爲人清廉,住的府邸也只比一般人家的小院子大一些而已。
因此邢墨珩纔剛到院門口就聽到許臻呼天搶地的慘叫聲。
許臻是面朝院子跪在堂上的,在他故作悽慘的叫喊時,無意間撇到院門口的修長身影,他頓時眉開眼笑,“爹,師兄來了,你別再打了。”
許賀鬚髮皆白,但人看起來還很精神,就是剛剛拿着鞭子抽了許臻幾下,他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即便如此,看到邢墨珩到來,他要快步上前,動作恭敬的跪下,“老臣參見鎮南王。”
“恩師快快請起,你我之間就不必多禮了。”邢墨珩連忙上前將人扶起來,無視了跪在地上衝他擠眉弄眼的許臻。
師徒二人一陣寒暄之後,邢墨珩纔講目光落在許臻身上,十年前他離開的時候,許臻還是個孩子,如今卻已經長成翩翩少年了。
“小臻犯了何錯,恩師要如此……重罰?”說到重罰兒子,邢墨珩是猶豫的。
雖然許賀懲罰許臻的形式是有些可怕,但許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手腕力虛,打在許臻身上的鞭子,估摸着跟撓癢癢差不多,畢竟許臻可是四五歲的時候就跟着他一起在軍營操練了。
“說起這個小畜生我就來氣,他把人家將軍府大小姐騙去做乞丐,人家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了,我讓他去道歉,他還不去。”許賀一提到許臻就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許臻高聲反駁:“爹,我都說了,我沒有騙她去做乞丐,她就是一個小傻子,我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誰知道她真的就跑去做乞丐了,這事兒根本怪不了我。”
許臻真是要委屈死了,他恨不得永遠都躲着穆雲杳,怎麼可能主動去將軍府道歉,那還不如讓許賀打死他算了。
“混帳東西你還敢狡辯,你明知道穆雲杳心智不全,你還跟她說那些話,不怪你怪誰,總之你一定要去道歉,不去我今天就……咳咳……就打死你!”許賀真是被氣得不清,加上剛纔教訓許臻花了太多力氣,現在一激動就直咳嗽。
“恩師你說將軍府那位小姐叫什麼?”邢墨珩平靜的語氣稍稍有了一些波動。
“叫穆雲杳啊,跟那個毒後同名呢。”許臻不等許賀開口,就搶先回道。
聽到“毒後”一詞,邢墨珩雙眼微眯起,他對許賀說道:“恩師不必憂心,我親自帶師弟去將軍府去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