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親貴女
水自得擦着嚇出的冷汗,看着上坐陰晴不定的藍青凌小心翼翼道:“這個……驚擾到世子,都是下官的錯,下官立即帶她們下去。”水自得說完,衝着跪地的四個少女惡狠狠的怒道,“沒用的東西,本官讓你們來服伺世子的日常生活,誰知道你們竟然爲誰盡心服伺世子吵起來,你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簡直不知所謂!”
四個少女愣了一記,擡頭疑惑看着水自得,看到他滿臉陰鬱,心中都是一懼,隨即反應過來,大呼冤枉。
“世子,奴婢只是想好好照顧您,伺寑您啊。”
“是啊,世子,奴婢沒有其它的想法,只是想您睡的舒心,奴婢出來前奴婢的父母親都曾言詞嚴肅的跟奴婢說過,不論如何,都讓讓世子太后們住的舒服。柳城能有今天,那是皇上的英明神武,太后的慈善天下,我們都該感激。奴婢們真的只是想伺候好世子的,請世子明鑑。”
“世子,我們真的是無心的,請世子恕罪。”
“請世子恕罪……”大堂上一堆喊冤的,藍青凌的臉上黑的好似禍底似的,不光是他,他身邊的藍卓同樣面色不好,冷冷盯着水自得,眼中帶着殺意。
丁紫勾着冷笑,擺手道:“急忙出來,有些渴了,你去端些茶點過來吧,看來這事一時半會說不聽,我便在這喝一杯茶吧。”
“是,奴婢馬上去辦。”劉婷眨眨眼睛,笑眯眯走出去。
丁紫這樣一說話,大廳裡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過來,卻見丁紫一身素白衣衫,因爲出來匆忙,只罩了件黑底繡紅梅花的大披風,頭上只有一顆鑲了拇指大小東珠的籫子固定住髮髻,素面朝天,只是少了妝容,反倒是更能突顯她幾分清麗脫俗來,她此時淺淡的笑着,卻似有屋外的月光灑進她的眼中,帶着朦朧的光束,看的人心不禁一動。
四個跪在地上的少女,眼中流露出嫉妒,咬牙的怒瞪着丁紫,後者只是笑只是笑,撇了四女一眼,眼中閃過嘲諷,低頭觀看自己的指甲。
藍青凌此時冷哼一聲:“都想盡心伺候我,那怎麼伺候的四個人都跑到牀上了,難道是爲了我鋪牀嗎?”
水自得心中微驚,大齊是有很多因爲爬了主子牀被提了位份的女人,可那些同時是主子願意被爬牀的,若是不願意,下人敢爬主子牀,那便是罪了。
“這個……是鋪牀……”四女中其中一個大着膽子低頭道。
藍青凌聽着,卻是哈哈大笑,丁紫也笑眯眯望着地上的女子,倒是個聰明的,懂得順杆子爬呢,劉嬤嬤看到現在,臉上也快成黑炭色,不過一直沒有說話。藍青凌笑罷,衝着說話的女子笑着招招手。
藍青凌似乎真的很喜歡黑色,今天的衣服依舊是一身緊身黑衣,顯得身材十分有力結實,墨黑的頭髮用布繩纏住,和丁紫一樣,今天的藍青凌並沒有怎麼裝扮自己,只是便是那麼一坐,氣勢與派頭,便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他相貌絕頂,衝着你笑的時候,只讓人覺得眼前花開了,一切的美不足以表明對他面色的評價。那女子起身,着了魔一般向藍青凌走去,地下三名女子臉上微變,眼中皆是嫉妒。
丁紫只是淡定的看着,倒是身邊的玉瑜眼中閃過不悅,那劉嬤嬤也很是納悶藍青凌要做什麼,不會是真看上這少女了吧,丁女官可在一邊看着呢,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當少女走近時,藍青凌深看了她兩眼,隨即對着她身後的三名女子道:“不錯,不錯,面色都是不錯的,便是本世子見了都不禁心動萬分。”
四名少女臉上放鬆下來,彎起眼睛,笑容滿面,倒真是四道美麗的景色,藍青凌也在笑,只是那笑不達眼底:“這樣的好面相又是好人家的女兒,伺候我日常生活,實在太委屈了,又是這樣的盡心盡力,本世子怎麼可以不給些獎賞呢。”
丁紫納悶的看着藍青凌,她倒是不認爲藍青凌真看上這四個女人了,這四個人既然是水自得找來的,放到他身邊那就是給他暖牀的,這樣帶有目的安排的人,肯定是帶有某種目的,她明白,藍青凌不會不明白的。
四名少女聽到獎賞眼神放光,紛紛笑着道:“謝世子厚愛,奴婢們伺候主子那是應當的,哪敢要什麼獎賞,奴婢只願永遠跟在世子身邊伺候着。”
“回世子的話,奴婢也想跟在世子身邊。”
“奴婢也是……”
藍青凌點點頭,樣子還好像同意了道:“水大人找的人都很不錯,本世子很喜歡。”
水自得眼中閃動不定,笑道:“只要世子喜歡,下官做再多也願意。”
藍青凌衝着水自得一挑眉,後者看的心中一動,卻聽藍青凌笑言:“這四個既然這麼喜歡給本世子鋪牀,那本世子就成全她們了,就賜她們四人……”
那四名少女全部磕頭等着謝恩,卻聽到藍青凌那好似地獄勾魂惡魔的聲音響起:“藍卓,去將她們四個衣服扒了,這麼喜歡本世子的牀,就賜她們四人在上本好好的暖着,將牀擺到大廳上來,讓大夥都好好看看她們對本世子多麼盡心,本世子多麼喜歡,快去!”
藍卓驚了下,眼中也有些不定,但絕不敢違背藍青凌的命令:“是,主子。”
說罷,藍卓便走向第一個說話的女子,在那女反映過來正要掙扎時,大廳只聽“嘶啦”一聲,藍卓身爲武人下手自然很重,他這一扯,竟然是一把拽住那少女的裡外衣,手這一甩,連帶着裡面的肚兜,都被扯斷,半面白花花的酥胸就這麼映入衆人眼間。
“啊!”跟着而來的不少宮女,嬤嬤反射性一轉頭,那少女已經羞憤的渾身顫抖,抱着胳膊就要捂住,藍卓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上前又是扯了一把,“嘶啦”一聲衣服拉的更開,後面直接被扯成碎布掉在地上,少女捂住前面,後面一片雪白的身子全露出來了。
那女子驚住了,臉上恐懼一直掛在臉上,表情全面僵硬住,大廳上的很多人都瞪大眼睛張大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少女此時回過神來,“嗷啊”大叫一聲,便往大廳一邊的柱子上狠命的撞過去。
藍青凌涼涼道:“可是太喜歡本世子的獎賞了,竟然高興的手足舞蹈,不用,藍卓拉她回來吧,本世子的牀還等着她鋪呢,別耽誤正事了。”
“是,主子!”藍卓面無表情,一把拉住那亂叫掙扎不休的少女往回走,此時裡面就聽到一陣“乒乓亂響”不一會,四名黑衣侍衛搬着藍青凌屋中的大牀,直接搬到大廳立在一處,藍卓隨手一扔,那光溜溜的女子直接滾到牀上,此時已經嚇的花容失色,尖叫着抱着身子,可惜這牀上沒有牀帷,牀單牀被套全被扔掉,只剩孤伶伶的牀木板,少女縮着身子,已經哭的渾身直抽搐。
比起委屈,現在她早已被羞愧的根本擡不起頭來,這個時代,只要肌膚被人看一眼清白就全毀了,現在她的身體被這麼多人看到了,那真是比妓女還不如,她現在腦子一陣轟鳴,甚至希望自己這樣痛哭的死過去。
大廳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丁紫挑挑眉,倒是沒想到藍青凌這麼狠,一點面子也不給。劉嬤嬤臉上一變,最後低下頭,當自己不存在。
那水自得也僵住了身子,本來帶笑的臉上一直維持繃住的樣子,可是他此時雙目驚恐,那本情僵着,哭都比他現在表情好看。
藍青凌卻依舊冷笑着:“還有三個呢,一個不夠暖牀的,愣着幹什麼,等着讓我處罰嗎!”
後進的四名黑衣侍衛跟着藍卓,扯着那三個女子便要扒衣服,水自得真是驚着了,他沒想到藍青凌是這麼個渾不吝的,這些少女都是柳城好人家的閨女,大多數不是舉人就是那些大富商家的嫡女們,送來的目的就是想能被藍青凌看中哪個,直接帶走,若是有本事,直接讓藍青凌封了側妃,更甚至真能得他喜歡,升個世子妃什麼的。若是被這羣人知道女兒送來,被這樣的折辱,他們豈會善罷甘休,水自得臉上滿是驚恐,眼中卻閃過得意。
本來淡笑的丁紫,臉上突然一變,眼神深邃起來,這水自得很是不對勁,難道這些是他故意的,爲什麼?
水自得哭喪着臉跑出去求道:“世了,手上留情啊,這些女子都是柳城的清白人家的女兒,您要是這樣做了,那豈不是……豈不是……”藍青凌是個軟硬不吃的,身爲皇室中人更是極爲高傲的,越是不能做,他越是做了,那又能怎麼樣!
藍青凌冷冷一笑,眯眼看着水自得,本來擦寶劍的手突然一閃,寶劍即時一飛,空中一記破空時“唰唰”響起。
“噗咚!”水自得只覺得頭上一輕,隨即只感覺臉面癢癢的,他驚訝的一摸頭頂,發冠被刺散,發散四亂,而且被刮掉一片頭髮,而這劍只離他很近的距離,不用懷疑,若是藍青凌有意,現在水自得已經身首異處,死在當場!
水自得臉上一白,他到底只是個文人,而且本身也有些學問自認有些心計,當官之後一路順風順水,根本沒經歷過生死一線間的事情,他腿上一哆嗦,身子向後倒去,重重摔倒。
藍青凌站起身來,緩緩走向水自得,後者坐起身,看到藍青凌帶笑卻泛着深冷寒意的眼睛,嚇的直縮着身子往後退蹭,“當,噗”退着退着,卻突然被一記尖物抵住,同時後背衣服被劃破,水自得一哆嗦,藍青凌已走至他面前。
藍青凌笑着低頭,水自得突然大叫起來:“世子,本官到底是朝庭命官,你沒有資格處置我,要處置我也得送到刑部,而且本官沒犯法,本官沒罪。世子,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
藍青凌“呲”的笑了一聲,身子繼續彎下去,就在水自得嚇的心臟快停止時,藍青凌突然身子一挺,手着握着明亮的寶劍,輕輕一摸,笑着沖水自得道:“水大人真是抱歉了,本世子手滑,它便不聽話的自己飛出來了,害你掉了幾根頭髮,本世子心裡也很抱歉,藍卓拿一百兩銀子給水大人,壓壓驚!”
說完起身走回上座去,水自得臉上變的鐵青泛紫,他堂堂五品官,難道只配給藍青凌欺凌嗎,難道他的命只值一百兩嗎。藍青凌的意思可不就是,他想殺水自得,隨手就可來,事後他只值一百兩安家費的意思嗎!只是水自得卻是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藍青凌一揮劍,只聽一記脆響,劍應聲入鞘中:“水大人真是有心了,這麼晚了還爲本世子的事操心,本世子於心不忍,皇祖母那裡帶了不少宮女同來伺候,雖然那些宮女身份不如這些個,用着卻是極爲順手的。這樣的好人家女兒相貌又這麼的好,本世子可捨不得她們過來跟着本世子吃苦呢,這些即然是水大人精心挑選給本世子的,那便是本世子的人。現在本世子爲表體恤,你此次挑的十名少女,就留給水自大人自己享用吧。對了,這個一定要收着啊,身材不錯,膽子也不小,適合水大人。”
藍青凌並沒有急着將其它三個少女也扒光,這事到這裡已經該收手了,藍青凌還不會蠢的將這些少女全都欺辱了,得罪柳城所有權貴,有一個殺雞儆猴就夠了,想來算計他,他們也配!
那名少女受辱雖是藍青凌有意爲之,但是若不是這些人貪心不足,懷有目的,被水自得利用也不會人前受辱。說來藍青凌只是出手,那背後的人才是罪魁禍首,而且藍青凌是安王世子,他便是做了,誰敢拿他怎麼樣,聰明點的人都知道該如何大事化小了。
劉嬤嬤此時也說道:“世子爺平時就喜歡清靜,這些女子樣貌出身自是不錯的,只是太鬧了,水大人既然一直誇獎她們都是惠質蘭心的,其實也是喜歡很久了吧,世子爺既然有不奪他人所愛的胸襟,水大人還不快過來拜謝以表世子的恩德。”
水自得那臉色根本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他步子有些踉蹌,走了幾步就要倒一般,正巧被身邊的少女扶住,水自得看了身邊模樣嬌羞的少女,心裡卻是大恨的。這不過是個商人女,能當他女人當然是榮幸的事,該死的,這些人竟然心變的這麼快,看藍青凌這邊不買賬,竟然真賴上他了。
他不過一個柳城父母官,將城中達宮貴人的女兒都收了,那像什麼話,拉攏柳城百姓嗎,豈不讓人罵他貪戀美色,傳的遠了對他官位也有礙啊,該死!
水自得白着臉回絕道:“只是下官官低言微,他們衝的並不是下官,若是下官領了賞,豈不是鳩佔鵲巢,下官萬萬不敢奪世子所愛。”
藍青凌冷哼,藍卓突然怒喝一聲:“大膽,世子有賞,你敢不接,你想豈抗世子的命令嗎!”
水自得沉着臉,也有些碎罐子破摔的樣子了:“世子,下官入仕以來一直想報效國家,從來不敢貪念私慾阻礙下官的公事,這女人一多了自會爭寵,下官一心爲國,不敢因私忘公,還望世子收回此賞,還下官一個清靜。”
丁紫嚥下一塊綠棗糕,口中立即有一道綠豆的清香與清甜之味蔓延,丁紫勾起脣,端起身側的茶杯,輕輕撇了記茶沫子,疑惑道:“水大人膽子倒是不小啊?”
水自得冷眼看向丁紫,道:“下官不是膽子大,只是一心爲國,不敢有絲毫貪慾,自然不敢接受這些美人恩,絕對不是有心違抗世子命令的。”
丁紫卻是冷冷一笑,“啪”的一聲將茶杯摁在桌子上:“水大人一直說一心爲國,將自己說的多麼大功無私,可本官怎麼聽着你就是不停的嘲諷皇上呢。”
“丁大人,你莫胡說,本官對皇上的尊敬日月可證,你少冤枉我。”水自得一愣立即驚叫到,藍青凌與愣住了,劉嬤嬤眼中閃動,屋中人全部將視線集中過來。
丁紫站起身,低頭看着水自得:“歷代皇宮皇上的妃嬪哪個不是佳麗三千,便是這樣,每年爲了填充後宮還要選秀,算起來後宮的女人有又多少?水大人一直以公事爲由,指責女子過多就是貪婪私慾,因私忘公的行爲,你不是諷刺指責皇上是什麼!”水自得大驚失色,卻來不及說話,只聽丁紫又道,“水大人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可要知道皇上的選秀擴充後宮,那都是利國利民,興旺皇家子嗣的大事。只要皇家子弟多了,皇子們才能良性競爭,爲大齊選出一代又一代的優秀君王。皇上這樣的行爲那是利於民,利於皇室朝庭的,怎麼到了水大人口中,皇上卻是貪念美色,不問朝政的昏君了,最可恨的是,水大人竟然對自己的言語沒有半點愧疚,你年年領着朝庭俸祿,卻原來是一心看不起皇上的惡臣,罪不可郝!”
話落,整個大廳瞬間葉落可聞,水自得已經嚇的面無人色,劉嬤嬤竟然也微張着嘴,看着丁紫驚疑不定,其它人恐怕也跟她一個想法吧。
誰能想到水自得不過推拒藍青凌送女人得罪柳城權貴,怎麼到了丁紫嘴裡就變成他污辱皇上,不滿朝庭!往歪了想,按丁紫的說法,水自得還可以說是想要皇家子嗣滅亡,不然爲什麼不想皇上後宮多些女人,多些皇子纔好呢。如果皇室沒有皇子繼續皇位,那不是一代代衰敗下去,很有可能會因此敗國嗎。
水自得有逆反之心了!
“不!我沒有,我絕無此意,下官一心爲國,一心敬重皇上,絕對不敢有二心,皇上就是微臣的再生父母,微臣有今天都是皇上看重,我的命便是皇上,我絕對沒有二心。吾皇萬歲萬萬歲,我水自得的心天地可表,若有半句不實,願遭天打雷劈!”水自得恨意不消的望向丁紫,臉上表情滲着寒霜,“丁女官,你不要惡意攀污本官的忠心,想要讓忠士亂心,丁女官又是何意呢。”
丁紫淺笑:“水大人不需要這麼急着辯解,我只是想到這種可能性罷了,因爲本官並不瞭解水大人的爲人,本官也以爲你同大多數男子一樣,少不了三妻四妾的。像水大人這把年紀還未娶親的實在太少了,水大人勵精圖治,本官也十分配服,只是心裡到底有些好奇與疑惑罷了,水大人既然已經解釋過了,本官倒是知道事情大概了。水大人改日不妨來找人診診吧,您這樣的大忠臣,本官也希望你身體健健康康的,將來爲皇上太后辦更多的事,您要是不方便,太后此行還帶了不少太醫,定會看好水大人身體的。呵呵呵……”
“噗哧。”丁紫身邊的玉瑜總算忍不住笑了,其它人見裝也都不再忍隱,大廳頓時一陣“噗哧”“噗哧”的笑聲傳來,便是藍卓這種也抖着肩,藍青卓眼中也帶着抹笑意。
若說胡攪蠻纏,他還真沒看過比丁紫更讓人沒辦法的。
劉嬤嬤咬着脣,看着氣的面色鐵青,雙眼憤怒的快瞪出來的水自得,心中嘆息,微微搖頭,這水大人的嘴巴算是夠利落的,可比起丁女官,就小巫見大巫了。
水自得已快到而立這年,爲官這些年來,他是打下了清明的官聲,府中的女人極少,也沒聽說他寵愛哪個,甚至十天半個月一個月不進次房都是常有的事,外界在他好名聲傳出時,不禁也有不少八褂好奇,說水自得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的。他現在又百般推拒藍青凌送的人,又讓丁紫點出,讓人更覺得水自得就是身上不病,估計怕是那方面不行,所以才能美色在懷不動心。
那些個在皇宮中看慣了腌臢的,根本沒有一個信這世上還有什麼不爲利益,真正剛正不阿的人存在,自然笑水自得沒有男子雄風了。
水自得突然怒吼了一聲,“砰”重重一聲跪地,道:“謝世子大恩,微臣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四個字已經是用牙縫吼出來一般。
藍青凌點點頭:“知道感激本世子便罷,帶着回去享受吧,我看這個不錯,別忘記了。”藍青凌又指着那個已經穿好衣服的女子,那女子渾身一顫,水自得恨恨走過去拉她一把,氣恨恨的帶着已被下人帶來的太后與丁紫身邊各三女,十一人浩浩蕩蕩離開了。
丁紫拍了拍手,衝着玉瑜劉婷說道:“熱鬧看完了,本官也累了,咱們回吧。”說着衝藍青凌一行禮,“世子,沒有什麼別的事,微臣先告退了。”
藍青凌黑不見底的眸子打量着丁紫,隨後盯在她那小巧紅豔的嘴上,見她面色平靜無波,哪像剛纔侃侃而談的女子,這個小丫頭,真是讓人好氣又好笑的:“回吧,想必你今天會睡的很舒心。”
丁紫眼珠子一轉,笑眯眯道:“謝世子關心,微臣不做虧心事,一向睡眠都很好。”說完帶着玉瑜劉婷離開,屋子裡的下人們也走下去大半。
劉嬤嬤也笑着跟藍青凌道別離開,回到太后住處,自然將事發時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說了,太后聽後愣了下,接着笑道:“丁紫這張嘴,真能把死人氣活了。”
劉嬤嬤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奴婢在一邊聽着,都忍不住笑着,那水大人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要害世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在他們看來,水自得自然是爲了敗壞藍青凌的名聲的,不論他今天收了女子還是不收都得不了好。
收了,外人會傳安王世子藍青凌色慾薰心貪戀美色,不收處罰了,那隻說藍青凌做事狠辣欺辱良民,仗着皇家子弟爲非作歹,便是不能真將藍青凌怎麼樣,回京後他還不得被皇帝找去斥一頓話嗎。
同時他們都很清楚,這水自得必是林王爺的人無異了,這些年來太后豈會不知道林佳倩敗壞藍青凌名聲的事,這種骯髒與愚蠢的作法,不是林王府授意的,水自得一個小小五品敢嗎!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爲了,連她孫子都敢動,太后這些年來不動,不代表她不知道,她沒做事,不代表她不恨。藍青凌一直不想娶妻,太后也一直相看不到滿意的,一般人家的女兒絕計嫁不到安王府,而且太后也必須給藍青凌找個絕對不會背叛他的,藍青凌一時找不到喜歡的人,她也沒在意。可是林王府的行爲,一直是太后心中的一根刺,當初丁紫擔憂的事,其實根本不會發生。
便是林王府真鬧起來,太后也不會對她如何,還會暗中幫助她對付林王府,因爲那是她們同樣的敵人!
水自得帶着十個妙齡少女回到衙門後,立即將後衙門,他的房間摔了個稀巴爛,從小到大他沒有這麼丟臉過,沒有這麼生氣過。藍青凌和丁紫竟然敢那麼羞辱他,他絕對不會罷休的。
水自得不會武沒能力自己報仇,但身爲文人的那股子倔強卻是不輸給任何一個人,他覺得尊嚴被人賤踏了,他最引以爲傲的自尊被人輕賤了,他要找回面子,他絕對不會罷休。
他一定要讓藍青凌與丁紫付出代價,水自得的雙眼閃過幽幽冷光,看到身邊小心縮在牆角站着的十個女人,越看越生氣,剛想將人打發了,突然想到丁紫的話,暗恨的咬牙切齒道:“還不上牀準備伺候本官。”
十人一愣,不是吧,一起?
卻見水自得寒着臉,幾個少女紅着臉,只有聽命的份,水自得眼中卻閃過恨來,拉起一個便死啃起來。這一夜屋中不時響着痛苦的呻吟聲,這十個少女心中一片恨,誰能想到水自得在牀上竟然如此喜歡虐待她們!
京城安國候府。
一大早,木氏便氣匆匆的往白老太君的安和堂衝去,此時白老太君剛唸完一遍經,剛用上早膳,木氏便衝了進來大叫:“老太君,雨兒的婚事,爲什麼我不知道,您怎麼可以連說也不與兒媳婦說一聲,就這麼將丁紫訂下來了。丁紫那樣一個女人,怎麼配的上雨兒,我不同意他們的婚事。”
老太君“啪”的將筷子拍在桌上,衝着木氏喝斥:“有沒有一點規據,懂不懂得尊敬長輩,我在這吃飯,你氣匆匆進來也不請安,便直接斥問我,看來你一點沒將我看在眼中啊!”
木氏剛纔是氣着了,現在聽白老太君發怒了,立即做小伏低請安:“老太君安好。”
“好什麼,就是再好,被你一鬧也不會好了!”
木氏眼中閃過冷意,卻笑着道:“老太君,是兒媳婦的不對,兒媳婦剛纔是太着急了,才一時失了分寸,還請老太君不要怪罪纔好。”白老太君沒說話,木氏繼續言道,“不是兒媳婦衝動,可是兒媳婦向來不喜歡那丁紫,她是什麼出身,雨兒是什麼出身,她們怎麼相配。便是丁紫現在是二品女官那又如何,她到底是出身在侍郎府的,那種身份的人家,向來是小家子氣,哪個都不停想着往上爬,最是取利不過的,那種人家出來的有幾個有是好的,皆是那些個喜歡鬧事,貪圖權貴的。老太君,這些年來兒媳婦對這樣的人看的太多了,兒媳婦可以肯定丁紫同樣是。試問這樣的女子怎麼配的上雨兒呢,丁紫品性可不好。”
“你這是信不過我的眼睛了。”白老太君冷笑,心裡止不住厭惡與嘲諷,同時也有些埋怨自己當初怎麼就相看上木氏這麼個兒媳婦,當初木氏待字閨中,那也是個知書達禮,小家碧玉的女子,誰知道嫁到安國候府,生了薛雨又仗着是一府主母,性子卻越來越張揚起來,看哪個比安國候府低上一些的都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哪有半點年輕時的知書達理的樣子,白老太君不止一次後悔給安國候府娶錯了兒媳婦。
木氏連忙解釋:“兒媳婦怎麼會怪老太君呢,兒媳婦絕對沒這個意思。只不過這個丁紫兒媳也見過她幾面,可是個會演戲的,她在您面前裝的恭敬有佳,其實背地裡指着鼻子罵您呢,媳婦以前見她,她也是不尊不敬的,這樣的人怎麼能嫁到安國候府,怎麼能嫁給雨兒呢。到時候安國候府還不被她鬧個雞犬不寧嗎,老太君也不想安國候府永無寧日吧。”
白老太君冷笑:“我看背地裡揹我的是你吧,你討厭我這個老婆子我豈會不知道,不過你也用不着因爲不喜歡還抵毀別人,我這老婆子眼睛還沒瞎,哪個好,哪個壞,我最清楚!”
木氏心裡恨的不行,她從嫁進安國候府,白老太君對她越來越不友善,對那個見了沒幾面的賤人丁紫卻是和謁可親,丁紫算個什麼東西,她纔是安國候夫人,丁紫永遠別想超過她去。現在想嫁到安國候府來跟她搶,就是作夢,偏偏白氏這老太婆,就是看中了,木氏想了想近日的聽聞,又道:“老太君真不是兒媳婦有意抵毀她呢,兒媳婦可是聽說了,現在侍郎府三個庶小姐,二小姐丁靜當初在宮中犯了大錯,前不久只擡了個小轎嫁到御史府去了,聽說在裡面也不得寵,連一些上不得檯面的通房還有下人都敢欺負她。那三小姐死在白雲庵中,當時她還在和慧明師太論佛禮?佛主怎麼沒事先沒給她個警示救人呢,這是念佛呢,還是去贖罪呢,不然怎麼這麼趕巧,三小姐丁寧兒死在她論佛的時候。四小姐丁安情況就更是詭異了,我聽說這四小姐一直是個挺低調的人,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前段時間突然瘋了,現在被關在自己院子出不去呢。”
白老太君沉着眉眼,木氏見機立即又道:“老太君,你說說這侍郎府總共五個兒女,丁紫與丁智一母同胞,感情自然不一樣。可是偏偏她們二人沒事,府中其它三個庶女一個比一個慘,一個下嫁,一個慘死,一個瘋了,哪有這麼巧的事。誰知這裡是不是丁紫做了什麼,放這樣擁有惡毒手段與心計的女人進府。老太君,你難道不爲雨兒想想嗎,這樣的女人要是算計起雨兒那樣柔和的性子,雨兒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木氏說着流下淚來:“我這個當孃的也是擔心自己兒子啊,雨兒的性子品性老太君最是清楚不過的,雨兒那是個最認死理不過的孩子了,他要是看上了眼,便是這人其實是怎麼樣個惡人,也足夠矇蔽他的眼睛了。這些事我便是說給雨兒聽,他想必都不會認可,可事實如此,丁紫這女人我們娶不得啊。”
白老太君心裡也是一動,雖說丁寧兒是自己弄死的,可是丁寧兒會不顧丁紫的姐妹情而勾引薛雨,那也說明她們二人關係肯定不好。丁靜與丁安的事,也確實在白老太君心裡埋下一個隱患,木氏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丁紫到底適不適合薛雨,白老太君的心也開始動搖了。
“不,我只娶丁紫,我喜歡她,別的我不管是誰我都不要,我只要丁紫。娘,你連兒子這點心願都不能滿足嗎!”這時薛雨卻突然跑進來,顯然在外面有一會了,怕是也聽到白老太君與木氏大半對話。
“雨兒,你怎麼進來了,你怎麼這麼沒規據,我與老太君在說話,你這麼跑過來插嘴,像什麼樣子,以前教你的規據都忘了嗎!”木氏卻是回頭喝斥了一聲。
薛雨繃着臉,皺眉道:“娘,兒子心裡只有丁紫,兒子很瞭解她,她絕對不像你想的那樣是個心思惡毒的女子。她善良,好美麗,你沒有看到她與雲希雨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會明白看到她們笑談時,丁紫臉上的神情是怎麼樣的,好像一株芙蓉花,清雅溫柔,給人的心是溫暖。兒子同樣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錯的,丁紫是好女子,她絕對配的上我。反倒是兒子有時候覺得她的聰明,她的機靈看着那樣通透,好似天下間最美好的事物,是兒子配不上她。”
“什麼配不上她,她是什麼出身,你是未來的安國候,你還有什麼配不上他的。你不用爲了勸我貶低自己,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厭惡丁紫。你看看她把你勾想的成什麼樣子了,不但忤逆我這個母親,私下找她訂了親,現在還跟我頂嘴。我告訴你,這個婚事我不同意,你再癡心妄想,也不可能,我絕對不同意!”
“娘,你就不能再寵我這一次嗎,兒子只認她,只認丁紫!”薛雨一臉苦悶,讓本來清風襲人般令人舒服的臉上多了三春的愁色,看的白老太君心中一痛,她何是見過自己的孫兒流露出這樣的表情懇求人,到底是心軟了啊。
“行了行了,我這已經對完庚貼了,早上才送回去,這事便這麼訂下了,你也自己好好想想吧,丁紫現在頗得太后賞識,又是護國候府的外孫,哪裡配不上咱們安國候府。丁紫也是個懂事的,你想的那些都不會發生,這事便這麼定了,別多話了,出去吧,我還要吃早膳!”
“老太君!”木氏不滿的低叫。
白老太君立即怒道:“出去!”
木氏不情願的走出安和堂,出去時,衝着裡面重重冷哼一聲。
你以爲你不同意,我就不會再做什麼了嗎,哼!我絕對不會讓丁紫嫁到安國候府的。
木氏眼中閃過一絲如蛇般的惡毒陰冷的神情,臉上陰陰一笑,丁紫出了京城也無妨,想要破壞她的清白太容易了,到時候丁紫變成人盡可夫的女子,她看這個老太婆還有什麼好說的,到時候第一個反對的就是她!
隨後木氏便找來身邊嬤嬤丫環吩咐事情,京城裡一個陰謀等着丁紫…
而柳城這裡同時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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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跟提女主身份有很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