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盒表面上是極好的小葉紫檀木盒,色澤光度都是極好的,這一摔下來小葉紫檀木盒硬應生生斷裂一角。
小葉紫檀木、大葉紫檀木在同類木材中是頂級的好東西,好的小葉紫檀木、大葉紫檀木不懼水不懼火,更何況被摔下便裂開的道理,那丫環撿起來,又仔細看了眼,驚色道:“夫人這梳妝盒表面像是小葉紫檀木,其實只是刷了一層相似的漆,裡面全是亂木渣,這東西便是街上那些平民婦人都不會買的爛貨。”
另外兩個整理的則是將落在地上的金釵等物拿起來,暗自摸了下,“咔”的一聲從中間掰開,看到裡面的東西眼中閃過絲絲冷意:“夫人,這金釵也有問題,表面只塗了一些金粉,裡面全是低賤的銅材。”
“夫人我這裡也有問題……”
“夫人,綢緞大多被換過,沒換的樣式全是老款,材質也差多了。”
“夫人,這份嫁妝裡以十件裡被換六七樣爛貨充數爲率,其它沒換的不是款式老舊,便是些文房四寶這些女人不喜歡的玩意。夫人,大小姐這份嫁妝裡被人換過了,根本不是府中出來的!”
王氏緊張的身子一歪,不可置信看着這份嫁妝,她沒想到自己想了那麼久想奪來的嫁妝,竟然全是一堆爛貨,那她還貪個什麼勁。
方姨娘和丁安兒面色也是一變,臉上明顯帶着失望之色!
劉氏卻是從梳妝盒摔落的瞬間臉便沉下來,聽着丫環嬤嬤的稟告,那一張臉是越來越沉,最後陰黑無比,抓着另一側的茶杯,便狠狠砸向立在一側臉色慘白,有些慌亂的馬姨娘。”
黃氏眼睛一亮:“老爺的意思是……”
“那侍郎府也不太平,我們還有機會。”馮紹元眼中閃過陰霾,夫妻二人眯眼一笑,馮玉華也陰深深笑了,也對,誰讓他名聲毀了,誰就要給他正名。
紫竹院中,丁紫看着滿屋子的珠寶玉器,這些便是孃的嫁妝,果然可以稱起十里長街,只是一件紅寶石發籫都做的極爲精妙,流光異彩,更何況其它價值連城的珠寶了,現在終於回到她手裡了。
丁紫啊丁紫,我算爲你圓了原身的一個願意了吧,放心這些東西我會好好保存,也會讓它們用到該用的地方,外面的鋪子已經無聲無息開始運營起來,五虎已經開始培養情報暗子,但這些遠遠不夠!經營一個縝密無縫不入的情報組織,她需要這份嫁妝!
“喜兒,先將馬姨娘那些下品嫁妝找人儘可以溶了,以及她自己添辦的嫁妝物件拿拿出去賣了換了銀子,我們也花花她的銀子。”喜兒笑嘻嘻的點頭應下去辦。
她後來可是知道,當初小姐便從白雲庵那件事裡坑了馬姨娘一萬兩了,這一回又是狠狠坑了她一筆了,馬姨娘以爲嫁妝她已是囊中之物,也花了些銀兩辦置嫁妝,那些刷漆是最次的,還有以略次金銀打造的物件和一些差一些的玉佩瓶子,相比夫人的嫁妝是差遠了,可是也能賣不少錢的!
馬姨娘當天發燒在牀上一躺便不醒,過了三天才醒過來,一醒過來便被王氏指派去跟右御史府解除婚約的事,馬姨娘氣的抽抽,不過她卻惡從膽邊生想出更加狠毒的一計。
不知道她與右御史夫人談了什麼,只是馬姨娘回到府中說是右御史府同意解除婚約,只不過太后壽宴馬上要開始了,解除婚約總不是喜事怕觸了眉頭,便想等太后壽宴之後再解除省得惹麻煩。
王氏一聽也覺得有禮,必竟此時太后壽宴辦的很盛大,就怕出什麼事擾了雅興,到時候便慘了,便也同意了這個說法。倒是這次劉氏前來府中鬧的太大了,王氏也有些心有餘悸,不說她完全放棄了爭奪丁紫嫁妝的想法,一時也不敢再動什麼了,反倒是催促馬姨娘將二十餘件缺失之物補齊,但這些物價中也有王氏和方姨娘弄走的,馬姨娘自然不願意自己承擔,之後幾天天找着王氏方姨娘去鬧,額頭上的傷口也因爲鬱氣不散似乎有惡化的跡象,王氏方姨娘卻是打定主意說是馬姨娘的,最後她不得不又湊了一萬兩銀子補齊送給丁紫纔算了了,丁紫嫁妝倒是齊了,可是馬姨娘手裡卻是一點閒銀子都沒有了,對於心中那惡計的後果更是鐵定要實施!
丁紫聽到這說法時,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院外綻放的嬌媚花骨朵,眼底漸漸緒出一種氤氳,太后壽宴?她直覺告訴她,絕對不是壽宴這麼簡單,當初太后的事總在腦中回放,今年開放兩級官品家眷參宴,絕對不是偶然!
至於馬姨娘,她卻不放在眼中,到時候見招拆招便好。
八日後,太后壽宴如期舉行,壽宴當天街上老百姓似乎都換上了嶄新的衣裳,路上不斷奔馳着各種名貴馬車,侍郎府一府行人也在其中……
而她們的目的地只有一個,便是大齊最尊貴之地——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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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壽宴開始了開始了,期待個吧,嘿嘿嘿,有文案裡的情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