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紫爲何帶着人忙碌呢?
這事還要從安王爺帶着藍青凌丁紫等人,從宮中回府說起。
吳雙雖然知道宮裡出事了,但是因爲皇上動怒,皇宮中具體了什麼事,其它人還不敢隨便亂傳,而且現在皇上只是下令看守住林王爺,最後是否真的處決,不到最後一刻無人敢說。
若是在這種時候,突然從別人口中傳出定林王爺罪的話,林王爺若是翻身,那這些人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再者皇上還沒定罪,你敢空口定罪,還能高過皇上去了,所以參加接風宴的雖然人數衆多,但不少人只出事了,具體是什麼還沒有傳出來。
吳雙迎着安王等人回府,心裡卻是好奇的緊,伺候安王爺洗漱的時候,不免好奇的問起來。
在安王爺來看,這一次林王必死無疑,他是皇上兄長,當初皇上登基並非靠他自己的本事,而是太后母族的靠山與他征戰的功勞,這兩大勢力的支持,皇上才能力排重議登上皇位的。當然不能說皇上一點能力沒有,當時他也在暗中培養了一些自己的文武臣子,比如當朝的劉太傅等人,但正因爲當初皇上登基時,有着諸多可能變化時局的因素,所以皇上更加在意自己的皇位,一點點風吹草動,手握重權的臣子們他都會忌憚一二,同樣的他也是最不能容忍想謀朝篡位的事情,不論這事是不是真的,林王爺這種手握重兵讓他忌憚多時的武將,皇上必定要嚴肅處理,以儆效尤!
對於這種男人家的事,朝庭的大事,安王爺這種大男子,很少與內宅這些女人說,但吳雙一臉的擔憂,他便冷淡的說了一句:“林佳倩對付兒媳婦,結果查到林王自己身上了。”
吳雙眼神一閃,能讓藍亦宏如此說的,那這林王爺想必犯的事不會小,林佳倩處處找丁紫麻煩,這樣的結果也是必然的,只是吳雙心裡微微遺憾,現在視丁紫爲眼中釘的,不止林佳倩,還有她呢!
以前她想對付藍青凌,還能從內院從藍月院入手,若是現在連這一處陣地都沒有了,就比較麻煩了,所以吳雙同樣想先除掉丁紫。
吳雙這麼想着,忙問道:“那世子妃可有受傷?”吳雙臉上擔憂,樣子不像做假的,安王爺只掃了她一眼,“被暗器打了一下,沒什麼大事。”
“那怎麼成,我得找個大夫去看看才行。”吳雙這麼說着,立即叫來慕月去請大夫爲丁紫看診,等回來時,就看到安王爺坐着若有所思狀,吳雙也沒去打擾,只是安靜的爲安王爺倒了杯茶,“那七個女子是……”
“南泰二皇子送的人。”
吳雙愣了下,眼中微微一眯,嘴角一勾,笑帶深意。
吳雙請到的大夫隨後給丁紫看了看,沒有什麼大事便離開了,吳雙接着送了些補品過去,當天安王爺歇在了吳雙那裡。
翌日一早,藍青凌跟着安王爺剛一出府,丁紫這才吃過早膳準備在院子溜上一圈,吳雙便帶着吳月娥前來藍月院,說是擔心丁紫的傷過來看看,兩人來到藍月院時,那七名舞娘正好相約前來給丁紫請安,一羣人便浩浩蕩蕩進了藍月院。
丁紫雖然將七名舞娘帶回安王府,卻沒安排進藍月院,只是將她七人安排在離藍月院不遠的靜心院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或是有其它什麼意思,吳雙聽到這個消息時,只是笑帶着嘲諷,丁紫還是太嫩了,以爲這樣就能擋了藍青凌收人?
丁紫待在花廳等她們,吳雙帶着吳月娥以及那七名舞娘進入花廳時,丁紫正低頭喝茶,吳雙馬上關心問道:“聽說世子妃昨日受傷了,本妃馬上找了大夫前來看診,說是沒有大礙,可本妃這心裡別提多擔心了,現在世子妃身子可還好?”
丁紫站起身,笑道:“倒是讓母妃你擔心了,只是被個暗器所傷,本來就沒什麼大礙,還勞煩母妃親自來看,真讓本世子妃過意不去啊!”
“都是一家人,說這些話多見外。”吳雙連忙握着丁紫的手,順勢便坐到丁紫一邊的上位上,丁紫只是笑着,好像沒看到,並沒有在意。
吳月娥也是一臉擔憂道:“表嫂你真沒事嗎,當時在船上表哥那麼擔心,表妹多怕你真出了什麼事,讓表哥傷心難過呢。”說着吳月娥眼中又沾起淚珠,用着繡帕覆在嘴上,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只是這話怎麼聽着,反而有些埋怨丁紫受傷,惹藍青凌不快的意思呢。
站在丁紫身邊的喜兒,冷眼望了望吳月娥,眼中不掩嘲諷之意,還沒進姑爺的房呢,倒是想管起小姐的事了,吳月娥算是個什麼東西!
丁紫倒是不甚在意:“表妹真是有心了,當時反倒是表妹嚇的不輕,表嫂知道你是個柔弱的,也不用爲了盡晚輩的禮數天天往這藍月院跑了,你不來看錶嫂,表嫂也知道你的好與關心,這時候你就該多待在房間裡休息一下,不然嚇的落下病根就不好了,到時候你回去的時候,旁人不知道的反倒說安王府怠慢親戚了。”
當時情形雖然緊急,但是靜下來心來,丁紫豈能沒想到吳月娥當時的表現,自私自利,出事在人後,無事便在人前的小人罷了。
吳月娥聽到丁紫的話外音眼中一冷,轉念卻以爲丁紫是在意當時藍青凌前來救她們時,她與藍青凌的交好。
吳月娥在心裡嘲笑起來,但當看到立在花廳上的七名舞娘時,臉上卻是黑了黑,吳月娥自是長的不錯,但是她一直以來都喜歡將身上打扮的金光閃閃,反而顯得有些俗氣,因此失了她最原始的美麗,在外人看來美是美,但就像是個披着金子的人偶一樣,反而沒有這七名各具特色舞娘的美貌,吳月娥哪能給這七人好臉色,更加不願意她們待在府中。
吳月娥見丁紫在她們進來後就沒理會這七人,心中便有了計量,道:“表嫂,我與堂姑本來是要要看看你的傷勢的,沒想到她們七個也是有心的呢,竟然碰到了,我們便一起過來了。”
以女人的心思想,丁紫現在正記恨着這七名舞娘的,吳月娥回來有想過。
當時在大殿上,丁紫爲了面子,也不好當場回絕南泰二皇子,現在心裡一定悔個半死,不如讓她們鬥個你死我活的,到時候她來勸架,在藍青凌面前表現出溫柔體貼的一面,就不信她不得藍青凌的喜歡!
丁紫轉過頭,好像總算注意到花廳上站着的七名女子,這七名女子身着七彩的服裝,赤橙黃綠青藍紫,還是讓人不容易錯看,本來低頭順眉站着,聽到吳月娥提及她們,皆反射性的擡頭望去,在看到丁紫注視的目光時,又都低垂下頭。
其實這七名舞娘說的好聽是舞娘,其實跟出賣肉體的妓子沒有什麼兩樣,區別就在於,她們被髮掘並且訓練各種技能,包括伺候男人的本事,皆是爲了將來給二皇子拉攏人心或是當內奸用的,她們都沒想到二皇子直接將她們送給藍青凌,當初夏候備也確實沒想過將她們送給藍青凌。不過現在她們心裡卻是略喜的,那個安王世子她們都看過,相貌氣質都是一流的,身份更是貴重的很,而且與丁紫成親不久,房中還沒有通房,正是她們的機會。
她們被帶進府中,其實就是藍青凌的人,同樣的,她們要受到丁紫的鉗制,與丁紫相比,她們身份地位皆太卑微了。
“你們可有什麼名字?”
七人愣了下,紛紛低頭道,身着紅衣,眉目精明的女子道:“回世子妃,我們的名字都是以前的藝名,進了安王府後,我們就是安王府的人,請世子妃賜名。”
丁紫現在的表現冷冷淡淡的,看着不像是要收下七女的意思,但她們若是被打發走了,也是回不去南泰的,還不如留在安王府裡,過平靜生活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所以她們要爭取到丁紫的認同,這個認同自然是要讓丁紫賜名了,丁紫一賜名,也同時預示着,同意了這七個女人的身份。
丁紫眼神微微一轉,定在那名女子身上,果然是南泰皇宮賜出來的嗎,也是有些心思的女人,吳雙那邊已露出看好戲的表情,吳月娥卻是喜憂參半,她雖然希望這些人鬥起來,可是也怕藍青凌收的人太多,將來搶了她的寵愛。
丁紫卻是笑着道:“你們是二皇子給安王府送進來的舞娘,現在自然是安王府的下人,由本世子妃來爲你們賜名倒也應該。”
七女臉上白了一下,但是要說什麼卻沒敢開口,吳雙張嘴正要譏諷卻是頓住了,便是藍青凌收了這些人,也不過是通房頂多當個姨娘,在丁紫這個正牌世子妃面前,可不是奴才下人嗎!
同時丁紫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再一次刺痛了吳雙的心,她記當以前,她便是這樣仰着頭渾在人羣裡,看着吳書媛出嫁的,她當時可不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嗎,之後她藉故前來,她端着安王妃的架子,哼!
只是這種福卻是不是誰都可能是享受的!丁紫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你們以後都住在靜心院中,既然如此,便以靜爲首,從一到七便是你們的名字了,可還滿意。”
七名舞娘臉上白了白,那名紅衣的更是冷眼望了丁紫一眼,隨後隱下,靜心院隱意太多了,這是想讓她們老老實實的待着,不許出來鬧事嗎?一二三這算是什麼名字?!跟狗名字與字號又有什麼區別,不過丁紫發話,也無人敢說什麼不是。
“謝世子妃賜名,奴婢定會好好伺候世子與世子妃,定不負世子妃的賜名。”
吳雙此時笑道:“還是世子有福氣啊,看看這七名女子,真是各頂個的好相貌,本妃看着眼睛都花了,更何況是世子爺了呢,天天換着樣的看,怕是都看不夠呢。”
丁紫卻意外望着吳雙:“原來母妃很喜歡她們嗎,那很好啊,今個我就派人將她們送到母妃那裡吧,讓您一天看一個,天天心情都是極好的。”你噁心我,好啊,我將送過去天天噁心你,怎麼樣,你敢應下嗎!
吳月冷着臉,卻是僵笑了下:“本妃那裡伺候的人夠多了,世子妃剛進王府沒多久,還有許多熟悉的地方,本妃怎好在世子妃這裡要人呢。”
丁紫卻是笑着,也不再說話,靜一到靜七七女被賜完了名,便站在一側低頭眼觀鼻鼻觀心,丁紫與吳雙吳月娥又談了一會,吳月娥便扶着吳雙離開了,丁紫看着七女,淡淡道:“回靜心院吧,有什麼事,本世子妃自會派人通知你們的。”這是讓她們沒事別外出,少惹麻煩了,七人溫順的應下離開,等七人離開花廳時,紅衣女子回頭望了望裡頭,與其它六人離開,回了靜心院。
剛一出藍月院,吳月娥便忍不住氣道:“堂姑,您爲什麼要讓丁紫承認這七名舞娘啊,現在與我爭寵的人越來越多,以後我的麻煩定是少不了了。”
吳雙拍拍吳月娥的手:“放心,你只要照着我的話去做,在世子面前表現你溫柔大肚的一面就好了,男人都喜歡這樣包容的女人,等她們斗的兇了,到時候再惹了藍青凌的厭煩,那個時候你必是藍青凌身邊第一得寵的人。”
吳月娥雖然還有些不滿,但想着事情就是如此,也只好不滿意的應下了。
吳雙笑望着吳月娥,吳月娥可比丁紫好對付,也好控制多了,到時候從她身上對付丁紫與藍青凌更加容易!
藍青凌回來的時候,已到午時。
房間裡玉瑜正爲丁紫肩膀上上藥,丁紫身上的傷口雖是不大,但卻因爲暗器打的頗重有些深,不過上兩三天藥基本就沒什麼事了,喜兒與鈴兒在外間裡守着,一看到藍青凌回來立即行禮。
“世子妃呢?”
“回世子,玉瑜在爲世子妃上藥,需要奴婢們通報一下嗎?”到底那傷在肩上,藍青凌現在進去,定要看到丁紫的裸一體了。
藍青凌想了一下:“你們先是備膳吧,本世子先在這裡等着便好。”
喜兒鈴兒對看一眼,世子這麼等小姐?到底藍青凌身份不一般,只有別人等他,哪有他等別人的事呢。不過想兩人平時的相處,喜兒鈴兒便也沒有什麼介懷的,世子還是很寵愛她們家小姐的,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喜兒剛一出門,便看到藍卓大步走進來,兩人擦身而過,喜兒不禁冷哼一聲,藍卓有些摸不着頭腦,反而看到走在後面的鈴兒低低怪笑的看着他。
藍卓定着身子看着二人離開,還是想不明白,便進了屋子,低頭在藍青凌耳邊嘀咕了一下,藍青凌點點頭,藍卓便出門了。
此時內屋裡響起些響動聲,丁紫與玉瑜已經先後走出來,藍青凌立即起身拉着丁紫坐下:“我已經吩咐喜兒她們下去備飯了,到底是受了傷,流了血,你要補補。”
丁紫抿脣一笑,那點血她還不看在眼中,不過藍青凌這麼在意,她也定不會拒絕的,丁紫剛一坐下,玉瑜左右看着,頓覺有些尷尬,便偷偷出了房間在外面守着,以防止有人突然闖進來,讓主子們尷尬。
藍青凌對玉瑜的有眼力價向來是滿意的,到底是丁紫調一教出來的人,伸出手臂便將丁紫環住:“我聽說你早上見了那七個女人,還賜了她們名字了。”說到這,藍青凌聲音有些低低的,他絕對會不認爲丁紫往他房間裡送人有什麼好的,就像他在意丁紫,愛丁紫一樣,他絕對不會允許丁紫心裡不愛他,還有着別的男人,身邊有他更是不允許的了!
他總感覺丁紫如此做,是對他並不上心,這對他的自尊心是個極大的打擊,雖然他曾經做好準備,讓丁紫最後的心只屬於他一個人,也做好了長期鬥爭的準備了,可惜真發生這種事的時候,他還是不能接受的。
聽到藍青凌語氣不怎麼好,丁紫輕聲道:“給她們娶名,靜一,靜二,靜三,靜四,靜五,靜六和靜七了,方便好叫,不然我可記不住那麼多名字。”
“……”藍青凌沉默了一下,是丁紫會這麼坦白告訴他,還有這個名字聽幾次都挺讓人無語的,真像在叫阿貓阿狗的名字,誰家後院的女人都沒有叫這種名字的,藍青凌頓時明白丁紫的意思,心裡的怨氣倒是少了一些,但是面上還有些悶悶不樂。
“一會我準備將雪碧與雪苑調過去伺候着,之後再讓水嬤嬤挑兩個婆子過去,到底是二皇子送過來看人,可不能太疏忽了,到時候顯得咱們怠慢,我可得罪不起呢!哎……”丁紫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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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青凌眉一挑,給七名舞娘娶那樣名字,還偏偏送了藍青凌身邊的大丫環與藍月院的婆子去伺候着,也是照顧到位的,藍青凌與丁紫偏偏不會說到底收不收這些人,這事辦的越曖昧,越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丁紫偏送了同樣對藍青凌有歪心思的雪碧過去,那就讓這事更復雜了。
藍青凌低頭一笑,果然像是他的紫兒會做的事,這七個舞娘,加上雪碧這個藍青凌身邊的大丫環,外加一個表妹吳月娥,三個女人一擡戲,這九個女人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呢,讓水嬤嬤挑的也定是丁紫看着不順眼,或是有些問題的,放着這一窩的人在一起,可有的熱鬧瞧了,而丁紫閒閒在背後看着,簡直是太狡詐了!
藍青凌突然手臂一展,直接將丁紫抱住懷中,脣便狠狠蹂躪起丁紫的紅脣,兩人親吻間,呼吸微亂,藍青凌脣裡卻是抑制不住低笑出聲。
丁紫發現在這種事情上,她越來越難以佔據什麼主動了,往往藍青凌火熱一襲來,她就開始丟盔棄甲了,簡直太丟臉了,丁紫紅着臉,緊緊抿着脣也不說話,很顯然她此時心情不那麼美妙。
藍青凌故意忽視丁紫紅着臉抿脣鬧彆扭的樣子,大手順着丁紫後背微微划動,最後直接託在丁紫的臀上,丁紫臉“噗”的一下又紅了一層,卻是緊抿着脣,眼神有些閃動,最後感覺自己這樣羞澀實在沒什麼面子,索性將頭埋在藍青凌胸前不擡頭,自然也不能讓他看到她丟臉的樣子。
藍青凌低低笑着,越發覺得丁紫這樣子可愛動人,吻若星點,星星點點從丁紫頭髮開始向下灑落,移至額首時,輾轉而下,流連在丁紫的眉眼間不肯離去,沒兩下,丁紫眼睛迷離散亂,雙臂環着藍青凌,眼中氤氳迷濛,簡直勾的人心裡發顫,藍青凌臉上也迅速一紅,雙手一劃,直接襲向丁紫的胸口的方向。
“世子,世子妃,午膳備好,是否現在開膳?”此時喜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藍青凌的身子頓時一僵,懊惱的低吼一聲,他怎麼就忘記之前讓喜兒鈴兒下去備飯了,現在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丁紫身子有些發軟,聽到這聲音也愣了下,看着藍青凌鐵青着臉,一臉鬱悶的樣子,她抱着藍青凌的腰呵呵笑起來,聲音裡不無歡快,也不無對藍青凌鬱悶的的興災樂禍,藍青凌眼睛一眯,抱着丁紫的頭狠狠吻了上去。
等藍青凌讓喜兒鈴兒進屋送飯的時候,兩個丫環面色都有些紅,玉瑜在外面可是說主子們在談事呢,不能進。她們豈能不知道兩人談事有時候會過頭呢,進來一看,兩人不禁偷瞄了一下,兩位主子的衣服還真是挺整齊的,便連頭髮都沒亂,只不過那脣卻是出奇的紅,丁紫更是緊抿着脣,臉上很紅,眼神很朦朧,剛纔想必真不是談心這麼簡單啊。
喜兒鈴兒頓時紅了臉,不過對於藍青凌與丁紫的感情,沒受吳月娥與那七女的影響,卻是開心的,只要姑爺不變心,那些女人再怎麼蹦躂都沒事,小姐有的事招對付她們呢!
午膳的膳食一向是最豐富的,什麼西湖醋魚,龍井蝦仁等,便是連素菜都是極爲講究的,藍青凌與丁紫面對面坐着,十分安靜的吃着膳,大概是兩人剛纔折騰那麼一下子,有點餓了,今天胃口都是極好的,兩人用過膳,藍青凌一擺手,打發喜兒鈴兒帶人收擡。
藍青凌還不放心的命令道:“世子妃受了傷,需要靜養加休息,沒有特別重要到火上房的事,就不要來打擾世子妃休息了。”
喜兒、鈴兒收擡的手明顯一頓,臉上又紅了一圈,擡頭看着藍青凌臉上冷冰冰的,跟平時的時候沒有半點區別,心裡卻是悶笑了一聲,收擡的速度更快,收擡乾淨後,帶着人迅速離開,還讓一直沒進房的玉瑜看着不讓任何人進來,兩人便偷笑抖着肩離開了。
玉瑜嘆息一聲,卻是無比認真的盯着。
藍青凌在與喜兒鈴兒說話時,丁紫便一轉身進了內室,完全不想待在外間了,等人收擡好後藍青凌這才轉入內間,一進屋便看到丁紫微紅着臉坐着喝茶,藍青凌走過去提議道:“娘子要不要沐浴一下。”
丁紫挑眉道:“今日沒出什麼汗,晚上再沐浴便好。”
藍青凌點點頭道:“也好,之後咱們一起沐浴也不錯。”
“誰說要與你一起沐浴了?!”
“到時候娘子沒力氣了,自然要爲父來效勞了!”藍青凌說這話時,臉上仍然是表情淡淡的,但是眼睛卻是勾了起來。
丁紫臉漲的通紅,怒指:“你……”但你什麼,卻是說不出口了。
藍青凌走過來,一把抱過丁紫,轉身快走兩步便抱上了牀,丁紫推着藍青凌的胸口,悶聲道:“天還沒黑呢。”
藍青凌一臉意外:“原來娘子想與爲夫一起到天黑啊!”
丁紫鬱悶的要吐血,藍青凌在外事上性子一直沒變,出手狠辣,爲人冷淡,可爲什麼到了這種事上,就特別無賴呢,簡直讓她想咬人!
“你可是安王世子,大齊年輕一輩的表率,怎可白日宣淫呢,到時候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丁紫一直推着藍青凌要壓下的胸口道,丁紫心裡其實是個很隨性的人,當初若不是反擊馬姨娘她們,對她們的惡意中傷不滿的話,便是她不孝之名她都可以不在乎。
但這不包括這件事吧,她倒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可是每次之後喜兒鈴兒看着她臉色紅通通的,總讓丁紫有點心中不對勁的感覺,所以這種事能免則免吧,晚上……晚上又不是不行!
“什麼狗屁表率,我能成大齊年輕一輩的表率,你信嗎!”藍青凌哼了一聲,丁紫無語了,擡頭又想說什麼,藍青凌已經趁機壓下來,直接將她的話堵在嘴中了,丁紫只剩下“唔”的一聲,接下來只剩下與藍青凌一起起舞的迷亂了。
不一會丁紫的眼神便朦朦朧朧一片,藍青凌的身上好似都鍍了一層迷濛的光亮,他身上一滴滴汗水落在丁紫身上,丁紫好像能從這些汗水中嗅聞到曖昧的味道,一次次隨着藍青凌沉醉,墜落……
紅紗帳裡,芙蓉顏,醉語夢言,惑人心!
“唔,夠了……我好累?”丁紫眯着眼睛,眼中水氣漫漫,微嘟着嘴,好不嬌俏魅惑,藍青凌呼吸一緊,丁紫愣了一下,直接伸手環着藍青凌的肩膀,“相公好累啊,現在什麼時辰了。”男人這方面真是夠了,丁紫覺得她似乎都暈過一次了,藍青凌爲什麼還這麼有力氣與精力啊!
藍青凌看丁紫是真沒什麼力氣了,深吸一口氣道:“快酉時未了。”
“這麼晚了,糟了,過了晚膳了啊!”也就是說她們從午膳後做到現在這個時候,雖然這包括兩人中間小睡那麼一會,可這也太……太那什麼了吧,她們兩個那啥那啥竟然連晚膳都錯過了,這傳出去未免太不像話了吧,丁紫嘆息撫額。
“紫兒以前可不管這些有的沒有的,怎麼現在反而這麼怕人說呢。”藍青凌不滿嘀咕。
丁紫氣的伸出手指直戳藍青凌赤一裸的胸口:“那怎麼一樣,這與我之前那些事是一個問題嗎,你……你,我說你什麼好。”
藍青凌一把握住丁紫的手,還順手摸了幾把,看着丁紫眼神直冒火才住了手,拉着丁紫抱在懷中:“這說明爲夫愛你啊,那些酸言酸語是嫉妒你的,紫兒不要害羞,雖然你這樣爲夫看着更心癢難耐,不過對外人不需如此,你再悍,爲夫喜歡便好了。”
丁紫哼了一聲,嘴角卻不可抑制的勾了起來。
藍青凌見丁紫不說話,扶起她給她穿了裡衣,又套了外衫,丁紫樂得藍青凌服伺,反正她現在是沒什麼力氣了。兩人簡單穿束後,藍青凌出去讓擺宴,兩人吃了晚膳,藍青凌又讓人準備了熱水,讓喜兒她們不用伺候,藍青凌親自抱着丁紫沐浴。
丁紫赤一裸着身子靠着藍青凌同樣赤一裸寬厚的胸前,身上不用洗都紅成一片,哎,想到之前藍青凌軟硬不懼,非要揚言伺候她沐浴的事,丁紫窘的不能自己,真拿他沒有辦法。
“紫兒,爲夫的手勁力道還行吧。”藍青凌在後面輕聲問道,丁紫淡淡嗯了一聲,也不回頭。
藍青凌勾脣一笑,等丁紫發現時,藍青凌那手已經不老實好一會了。
丁紫想拒絕,想憤怒的拒絕,想大吵的指責藍青凌,最後她什麼也沒做,因爲她總算想明白一件事,在這種事情上,你跟男人講道理根本說不通,別說這男人多疼你、多寵你,在這種時候他就是一頭餓狼,人在飢餓的時候,你跟她講什麼道德啊,簡直是說不通的!
再者丁紫不是第一次,身子那種不適也鮮少出現,丁紫仰頭嘆息,鼻間聞到的都是藍青凌身上男性的氣息,心裡再次“砰砰”跳動起來。
其實,她心裡並不那麼討厭,每次看到藍青凌爲了她瘋狂的時候,她更多的是喜悅,她想她也是有虛榮心的,有一個男人願意爲她如此,有這樣優秀的男人爲她如此,她漸漸有種滿足感,更希望這種感覺永遠不會消失!
藍青凌擦乾兩人身子,抱着丁紫回到牀上,曖昧升級,兩人感受着彼此,春光無限!
第二天,丁紫身子累的不想起身,藍青凌臉上露出幾許擔憂,但是臉上那種神彩可是連半點愧疚都沒有,丁紫不想跟他在這種事上計較,只是叫來玉瑜給她腰按摩,在藍青凌殷勤的伺候下用過早膳,送着藍青凌出了門,便回到內間準備睡着回籠覺,昨天她可是被折騰了大半夜。
然而剛一回到藍月院,就看到雪碧雪苑跟着靜一到靜七幾人前來給丁紫問安,丁紫挑挑眉,這七人是真當自己是藍青凌女人來做事了。
丁紫倒是注意到其中幾個望着她的眼神時那一絲詭異,以前藍青凌與丁紫用過晚膳,沒什麼事都喜歡在院中走上幾圈,昨天卻是房間緊閉根本沒出門,這些人豈能不知道藍青凌與丁紫在房間裡做什麼嗎!
她們七人剛剛進府,丁紫便這麼纏着世子爺,也是有了危機意識了,難道是安王世子對她也動了心思了,這些人不得不這麼想。其實不論藍青凌如何想,她們都要守在安王府,她們既然被送進來,那就是爲了得藍青凌喜歡而存在的了。
丁紫眼神一轉:“你們倒是有心了,不過本世子妃倒是沒這些講究,你們以後在院子裡待着就行,過好自個的日最緊要。”
“哎呀,這靜七七人還真是懂禮貌呢,比我過來還早呢。”吳月娥帶着丫環,手捂着嘴笑道,丁紫冷眼一掃,直接進了花廳,現在馬上回房間怕是不行了。
吳月娥帶着人與靜七幾人直接跟着丁紫來到花廳,剛一入坐,吳月娥便笑道:“昨日表哥回來就一直沒露面,不知道出什麼事了,我這個當表妹還真是擔心呢,表嫂你可知道。”
就是吳月娥這個嘴巴,恐怕現在府中,也沒誰不知道昨日藍青凌與丁紫的行事了,既然傳開了,丁紫更沒什麼好遮掩的:“相公整天爲國事操勞,身子自是累了,回到自己院中自然做自己喜歡的事了。”
吳月娥一愣,臉上不禁微微泛紅,表情卻有些扭曲道:“表嫂,您可是安王世子妃啊,有些事恐是不好對外人說吧,您怎麼呢……講,講你和表哥的……”吳月娥眼神微冷,白日宣淫,勾引自己男人不鬆手的,可是府中那些賤妾妓院中的妓女才做的出來的事,正妻就該有正妻的樣子,該端莊一切以禮爲本!
丁紫疑惑望着吳月娥:“咦,難道你表哥因爲勞累多睡了一會,我這個當妻子的都不能講?這是怎麼話說的,昨日啊,表妹其實也應該聽說了,林王爺的事現在鬧的挺兇的,皇上十分動怒,現在滿朝文武上朝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世子爲人臣子的,自然也要分君之憂的,這段時間朝中查着以前與林王爺來往較近的官員,世子總是忙碌着。這事一多啊就容易累,世子一回來便有些倦乏了,就睡下了,我這個當妻子的總要伺候在左右,怕他冷了熱了端茶遞水的,表妹難道覺得我這樣不對?!”
吳月娥明顯一噎,明知不是這麼回事卻無以反駁,人家關在房中做什麼,全是這些人想出來的,到底如何誰也不知道,還不是由着丁紫說嗎?再者事關朝庭大事,又是林王謀逆的事,現在京城裡的人對此都是三緘其口,就怕說的多了,人家將自己聯想有謀反之意,一起給問了罪。
丁紫卻是不再看吳月娥,反而衝着靜一到靜七笑了起來,那笑容很友好很完美,卻是看着這靜一到靜七徒然升起不好的預感來。
丁紫淡笑,本來她還想一次處理這七個與吳月娥這事不好馬上去辦,對付吳雙也不能急於一時,不過看到吳月娥說話越來越口沒遮攔,必是被吳雙示意,或是說了什麼了,那她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吳雙仗着掌館安王府中饋才能這麼囂張,若是連這個也沒有的話,她還剩下什麼?最主要的是,丁紫一直很在意原安王妃的死因,她總覺得這事或許跟吳雙有關,即便安王妃死於自殺,她也想搞清楚真像。
這一點,藍青凌雖然沒說,但也是十分在乎的!
“你們七個當初在盛榮殿上的舞蹈,本世子妃也是看過的,那是極好的。你們也不愧是南泰皇宮調教出來的,當初都賜給我們安王府,本世子妃還覺得有些太過奪它人所愛,虧了二皇子呢。”
那七人面面相窺,不知道丁紫說這些做什麼,都感覺她有些來者不善,便道:“奴婢既然進了安王府,便是安王府的人事,奴婢們隨世子妃差遣。”說話的是穿藍衣的靜六,她相貌略遜於其它幾人,卻是慣會看人眼色的。
丁紫淺笑,那靜一又道:“靜六說的是,我們一切全憑世子妃吩咐,定會伺候好世子與世子妃。”靜一是七人裡略年長的,也是面色最好的一個,眉目盡是風情,走動間腰肢擺動,你都會擔心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是否會因此斷裂,可見其身段多麼了得,勾人了。
“既然你們這麼說,本世子妃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們認的清自己的位置在哪裡,是聰明人的做法。本世子妃知道你們以舞成名,這安王府啊,人丁不多,平日裡總是冷冷清清的,皇上與南泰二皇子當初送你們進王府時,也是依着你們的舞技,以‘舞娘’的身份送進來的,本世子妃也不能太過怠慢委屈了你們,本世子妃其實最近一直在想該如何辦,現在倒是有了一個能發展你們所長的辦法。”丁紫的話讓人摸不着頭腦,吳月娥也是沉着眉,抿着脣,完全想不出所以然來。
丁紫淺淺一笑:“不出十日,本世子妃定要讓這安王府熱熱鬧鬧的,你們也可以因此發揮所長,物盡其用的,這一點你們可可放心,先回去吧,到時候本世子妃定會通知你們的。”
說了半天給出一堆的引頭,卻偏偏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也沒說,七人與吳月娥被勾的心裡癢癢的,但是怎麼問丁紫就是不說,衆人無奈只有回去。
吳月娥出了藍月院卻是直接去了安院之中,吳雙聽了丁紫的話,也很疑惑,但想丁紫也搞不出什麼明堂來,那七個可是皇上賜給藍青凌的,最後丁紫不收人,也是對皇上的敬,這事丁紫怎麼也推脫不了,吳雙就不信丁紫能有什麼本事,將這事推出去的!
所以丁紫之後便帶着喜兒鈴張羅起來,不時讓水嬤嬤出外去找城裡的戲班子商談,府裡丁紫叫了工匠,開始在安王府中院前大片空地上搭起了看臺,吳雙聽着本想出去喝斥一番,卻是靈機一動,反而天天算着丁紫所花的費用,看着丁紫所花的費用一天天疊加增多,她越是笑的開懷!
丁紫雖是世子妃,可是安王府一切用度,皆從吳雙這名饋手裡撥出去的,吳雙看着算後的賬本,心中冷冷一笑,這一次可是丁紫自己找難堪的!
十天後,戲臺搭起來,丁紫找來戲班子,天天搭個棚子拉着藍月院一堆閒來無事的丫環婆子看戲。那靜一到靜七七人,丁紫也正如她所說的所謂物盡其用,正是讓她們與這些戲班子穿插着表演,這是將她們當戲子在用了,也依舊當她們是舞娘,根本沒有承認他們了?!
這樣的行爲頓時惹來七人的不滿,但當找上丁紫時,丁紫只一句話便將她們堵住了:“當初二皇子難道不是以舞娘的身份將你們送到安王府的,讓你們爲本世子妃舞上一舞,爲何不可?”
丁紫也沒自己賞看享受,天天堵着安王爺與藍青凌出府前,邀請安王爺與藍青凌下朝回來後回府看曲,安王爺經常甩個冷臉,罵丁紫不悟正事,丁紫只笑着道:“父王,府中人口太少,兒媳想安王府裡太過安靜,母妃忙着這麼諾大的王府也是累心的,母妃嘴上不說,我們這些當晚輩的可不能當做看不到,不去理會啊。所以兒媳婦婦便想到,不如在府中搭個臺子,請了戲班子,正好皇上賜了舞娘給府中也能一起表演一下,同也也能讓母妃放鬆開心一下,說起來兒媳婦這是沾母妃的光呢。不過兒媳婦最實想到的,卻是父王您與相公也是日日操勞國家大事,下朝回來常常秉燭夜思朝中大事,最是不容易的,這府中最該沒事放鬆一下便是您們了。便不是爲了母妃,兒媳婦也想父王與相公在閒暇的時候輕閒一下,這樣你們也能有更多的力氣幫助皇上處理國家大事啊。”
丁紫話說的十分委屈,又理由充足,人家當晚輩的,可一切出發點都是爲了你這個公公好呢,怎麼就成了人家不悟正事呢,難道孝順長輩教訓你這個公公還叫不悟正事嗎!
隨後丁紫看着安王爺黑着臉,翻身跳上馬備揚鞭騎走,藍青凌低笑一聲:“做的好!”藍青凌看着安王爺生氣,心裡就爽,此時笑讚一聲,也騎上馬背,父子兩往皇宮方向騎去。
丁紫搖頭嘆息,身後還有一衆的僕人,丁紫疑惑道:“喜兒鈴兒你們說,本世子妃做的不對嗎,公公他這是生氣了嗎?難道我不該這樣討他歡心嗎?”
喜兒鈴兒抿着脣,心裡樂開了,嘴上卻道:“世子妃做的對,安王爺心裡定是喜歡世子妃這樣孝順的兒媳婦的,只是嘴上不好說罷了!”
“本世子妃也覺得是!”丁紫點點頭,一擺手,“擺臺,看戲吧。”
丁紫搭了個棚子,裡面還擺了張軟塌,有時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偏偏不讓人散了回房休息,當然丁紫每日除了邀請安王與藍青凌,還會讓喜兒去邀吳雙過來,吳雙心裡有別的計量自然是不會跟丁紫一同行事,否則到時候該叫同流合污了。
倒是吳月娥來看過兩次,每次她一來,丁紫都窩在軟塌上睡覺,她看一會還覺得新鮮,看了兩三場就沒趣了,再沒個人陪她聊天,自然也就無趣的離開了,偏丁紫天天看着大戲睡大覺,還是依舊故我搭着臺子看戲,也不知道這戲臺到底是給誰辦的,那銀錢就如流水一般在花,她也絲毫不過問。
半個月後,吳雙一查賬,立即怒斥管事這月開銷過大,那管事卻說這都是因爲世子妃搭戲臺子勞民傷財所致,吳雙一聽只好轉去藍月院興師問罪了!
此時丁紫坐在花廳裡,喜兒走進來道:“小姐,吳雙帶着賬房管事,還有一堆下人過來了,臉上表情很不友善。”
丁紫一點也不意外,反而笑容滿面道:“等的就是她來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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