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護國候老夫人藍氏與太后的壽宴,便是侍郎府也熱鬧起來,白姨娘天天往壽安堂跑,跟着王氏商量着送哪些禮品不至於失禮,自己又有那個資本的。
馬姨娘則是撒開歡的開始張羅着與右御史府的婚事,偶爾跑到紫竹院時總會跟丁紫談談那馮玉華是如何如何的優秀,最近城裡哪家又誇獎他啦,看到丁紫嬌羞的樣子,總是呵呵直笑着大小姐長大啦,出嫁當天一定最美麗的新娘子,直到把丁紫說的羞的沒邊才停下。
剛一進入皇街,她們甚至覺得車輪子輾過地面的聲音都不同了,到達護國候府時,看着門口威武的獅子頭,因爲老夫人壽宴,大門口掛着的八隻巨型大紅燈籠,不但喜慶也有着尊貴,看着人來人往拜壽的,便是連六品都是小官,心裡立即複雜起來。
護國候府外門守衛,就是一個月前丁紫拜會時的那個,見到丁紫下馬車,那護門立即堆滿笑容迎向她:“表小姐您來了,夫人早就交待過,表小姐一來便派人通知她,說是老夫人就等着您呢。”這護衛向另一個揮揮手,那人會意進去通報。
丁紫笑着塞了他一個大荷包:“今天外祖母壽宴,人來人往這麼多人,小哥辛苦了,不勞您帶路了,我直接進去就成。”說完轉身扶起王氏道,“祖母,咱們先進吧。”
本來這護衛曬着一府的人只與丁紫說話,王氏便面色不好,此時丁紫扶着她率先進門,也是看重她,王氏面色緩和了幾分,丁鵬也跟着走進門。
馬姨娘白姨娘三位庶女緊隨其後,誰知道那護衛卻是快步向前一邁,剛好擋了她們的路,下巴高高揚起,用鼻孔哼氣倒是也不說話,伸出手掌手指抖動幾下明顯是要賞,否則不讓進門。
馬姨娘美顏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是侍郎府的,剛纔大小姐給了你賞銀了!”
那護衛卻是一撇嘴,陰陽怪氣的:“什麼侍郎府,我只認表小姐一個人,你們是什麼東西,沒有禮想來護國候府拜壽,難不成是騙吃騙喝的。”
“你,大膽,你一個小小護衛,竟然敢如此辱罵朝庭官員的家眷!”馬姨娘氣的面色鐵青,指着這護門便罵道。
“今天老夫人壽宴,本是大喜之事,哪來的潑婦,來人啊,給我轟出去!”護門冷笑一眼,不屑的撇了衆人一眼,眼中明顯在說,果然是個妾,上門打賞的銀子都沒有,窮酸!
“你……你……”馬姨娘沒想到還沒進門便受了一肚子氣,又着白姨娘掏了個精緻的荷包遞到護門手裡,“小哥,我們是侍郎府的家眷,剛纔走的慢了些和老夫人大小姐走散了,讓你沒看見,是我們的不是了。”
護門將手中荷包掂掂,頓時笑道:“侍郎府原來也有會做人的姨娘啊,你可以進去了。”說完衝着後面走上前的丁靜丁寧兒丁安再次伸手。
衆人心裡不禁暗罵,真是個貪財的,一個代表給了不行,還挨個都要,但是此時進入護國候府的拜壽人漸漸多了,若是因爲銀子在這裡乾耗着,到時候丟臉的就是她們了。
無法,挨個人進去前都遞了護門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到馬姨娘這裡,護門非要收兩個才讓進門,氣的馬姨娘走路都晃悠着隨時能倒一般。
那護門摸摸兜,真要謝謝夫人的話了,今天得來的荷包夠他一年的月錢了。
護國候府大庭院的一角,走出兩人,其中一男子臉上堆滿了笑:“侍郎府的女兒長的倒都是不錯,不過看來看去還是大小姐長的最好,你去,一會找機會將大小姐給我領到後山去,未婚夫妻總要見上一面互相瞭解下。”
“少爺放心吧,小的一定辦到!”
馮玉華臉上閃過淫色,他從來不在乎什麼未婚不可見面的狗屁規據。今個見了那大小姐頓時色心又起,先辦了事再說,他一心只想着接下來的魚水之歡,沒注意到拐彎處一個黑影轉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