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紫的那個笑容淡淡的,可是雙眼中卻閃爍着絲絲冷意,她不說話,只是意味不明的看着丁寧兒和丁安。
這些人對待她的時候,府裡平時暗鬥不止庶女們往往能統一戰線,其實她覺得自己很無辜啊,不過是佔了個嫡女之位便被時刻盯着,此時她不禁也對原身的丁紫升起些敬佩來。
雲齊柔離時前,同樣弱小的丁紫似乎一夜長大了一般,她很清楚這府中的人容不下她,而她必須活下去,爲母親爲了弟弟丁智。但是丁紫必竟太年幻,雖然林嬤嬤喜兒鈴兒是可信的人,暗的裡也指點她一二,但是丁紫年齡那般稚小如何能懂得太多腌臢心思,所以她比不過不過心機,只能蠻橫只能囂張只能跋扈,她不過是以過激的行爲來保護她與丁智。在丁紫的記憶裡,以前馬姨娘她們手段倒沒怎麼太用,恐怕也是因爲丁紫年齡小又是牛脾氣太沖,想要弄死她很容易,連帶着丁智那裡也少有注意,下的黑手自然便少了。
若不是方姨娘懷了身子,怕是馬姨娘也意識不到更大的問題,這纔想到藉機害了丁智。當時丁紫身體太虛又太急,對於當時那和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丁紫沒有辦法這才急死了!可她用着毀掉自己聲名的方法保護了弟弟,這點倒是十分令她欽佩,起碼前生裡即使她知道十二皇弟是被人害死的,後來也知道是被誰害死的,但她卻沒不能着急更不能爲十二皇弟做些什麼。她雖然暗中調查了最後也一舉消滅了那些人,可是當她聽到十二皇弟死訊時,她多麼希望她能嚎啕大哭一場,發泄也她的憤與恨,直到最後解決掉那些人後她能哭卻哭不出來,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一個刺,欲撥卻任其生長。前身的丁紫雖死了,可是她每做一件事,都可以讓人感受到她對丁智的保護,這一點便是連馬姨娘這些人都不得不承認。
前生裡她的人生雖然成功,可是她覺得從人性上,她沒有前身的丁紫成功,丁紫做了她想做卻不能做的事!
她,沉默太久了!
丁寧兒丁安不會以爲以她現在的身份,還會被她們三言兩語打垮,若是她想直接毒死王氏也未嘗不可!只是未到那時候,她也不屑用如此簡單的方法看着王氏死亡,王氏應該看的更多,見的更多,貪心更多,然後再一件件失去,她王氏毀恨絕望的眼神。當然對於侍郎府這些人,她要的也是這個結果!
丁紫眼神淬冷,眼神幽遠泛寒,丁寧兒和丁安被看的心中微驚,若是前段時間的丁紫會因爲被污衊而失聲尖叫反駁,若是不久前的丁紫會巧言如簧取巧辯解,但是現在的不言不語更令她們有些不安,因爲她們發現每當她們覺得自己很瞭解丁紫的時候,都是丁紫在改變的時候,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姐姐如此不言不語,看來也是對自己的行爲感到羞愧了,這倒是也怨不得姐姐,姐姐得了太后看重心中自然是驕傲無比,一時得意望形也很正常。只是姐姐必竟是嫡女,是祖母孫女,還是不能忘記祖母的恩情纔好啊,姐姐怎的遞小話不但不賞侍郎府,反而讓祖母落了太后的眼遭到毒打呢!”當日兩名侍衛雖然下手狠,可只打了兩巴掌,王氏抹了上等的散瘀藥臉上早已不顯,只是那痛卻在打在心裡,被丁寧兒這一指摘,那雙眼恨不得直接剜了丁紫!
“逆女逆女逆女啊!如此見利望義,做出毀損侍郎府的事,你也配爲丁家兒女,這次若不請家法,我如何面前丁家列祖祖宗。”王氏氣的拍桌大罵。
丁紫挑眉冷笑,就是不說話,心裡卻是暗諷不已,毀損侍郎府,真正毀損侍郎府的可不是她。而她面色,這個冷笑看在別人眼裡卻實實在在是個大大的諷刺,恨的心中漲痛!
丁安見機開口:“姐姐不言不語,看來是完全承認了,當初便是姐姐攛掇太后懲罰祖母的。”丁鵬鐵青着臉,看面王氏那臉色也沒見好,“娘,兒子剛下朝也有些累了,就不陪你了。”說完大跨步離開。
王氏有意叫上一聲,可是此時也知道兒子是氣着了,也不想再給自己找罵便什麼也沒說,可是轉頭一看地上的丁安丁寧兒,氣的罵道:“兩個惡毒的小賤人,段嬤嬤給我掌嘴,掌到我說停爲止!”
“是,老夫人!”段嬤嬤眼中劃過冷戾,叫着粗使嬤嬤便開打……
丁鵬出了壽安堂本是想回書房,可是想想,還是轉身去了丁紫的紫竹院,出了這事他可得好好安慰一番才行,萬不能讓丁紫對他這個父親有了嫌隙,他的富貴還靠她呢!
到了紫竹院丁鵬倒是鬆了一口氣,丁紫今早沒吃東西,回府又折騰這麼久,再加上丁智在身邊胃口大好,竟然連吃了兩碗,餐桌上時不時的與丁智聊着天,談談趣聞,接下來再談談學業什麼的,遇到不會的地方還請教下丁鵬,頓時讓丁鵬的虛榮心膨脹。
紫兒還是個懂事的,知道與誰生氣也不能與他這個爹生氣,她是自己親生的他豈能對她不好呢。飯桌上丁鵬倒是難得的開懷常笑,逗的姐弟兩直笑直誇他厲害,丁鵬自信滿臉又講起朝堂上的事,他是怎麼樣的受皇上的重視。
丁紫笑眯眯的聽着,心中卻不以爲意,丁鵬此行不過是爲了藉機安撫她,也想拉近兩人距離嗎,指不定又想從她得到什麼好處,只不過嘛她倒真有好處給丁鵬,相信他對這份東西也會十分喜歡的。現在在他心裡她可是最好的女兒了,對她不但不會有半分提防,反而希望因爲自己敞開心扉得到丁紫更多的依賴。
丁紫與丁智談着笑,丁鵬見時候也不早了起身便要離開,卻是不巧的一下撞下來的人,那人手中端着補品,竟然一下沒穩全摔了。
那人嚇的立即跪地,連忙賠罪:“奴婢該死,奴婢沒注意,將老爺的衣服弄髒了,奴婢一定幫老爺洗乾淨,請老爺不要怪罪。”那人擡起頭,一張俏麗的眼中淚眼濛濛,真是我見憂憐的可憐相啊,丁鵬眼中流光一閃,他認得這人,原先不是馬姨娘身邊的憐月嗎,不想給他提了伺候便送到丁紫這來了。
“真是沒規據的。”丁紫一見卻是斥道,“做事如此不小,害爹爹受驚了,紫竹院可要不起你,明天你就回去吧。”
憐月一聽眼中淚意更濃看的丁鵬那個心疼,想了想,反正這人是丁紫不要的了:“紫兒也別怪她,是爲父猛的起身她沒看到,爲父那還缺一個日常伺候的,紫兒用不慣不如給爲父吧。”
丁紫疑惑的看着丁鵬,倒是不在意的道:“爹爹這憐月是馬姨娘當初賜過來教刺繡的,女兒現在一時半會不想嫁人,自然也不留她了。不過是馬姨娘手邊的一個丫環,爹爹需要,馬姨娘想必也不會說什麼的。”
“我會與她說、。”反正不是從女兒手中要人,這事就好說,丁鵬轉身離開,憐月也亦步亦趨的跟着遠去,丁紫眯看微笑,眼中波光閃閃。即然她要接了府中中饋,那這府裡何不熱鬧一下呢!
翌立,府中傳來丁鵬又收了一名通房,正是馬姨娘手上的憐月姑娘,看樣子似乎頗得丁鵬的寵愛,這一消息立即在府中掀起千層浪,而丁紫此時卻是準備着出府事怡。
侍郎府亂吧,在更亂一些吧!現在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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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啊,最近頸椎各種痛苦啊,嗷,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