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氣匆匆奔上大門,手極恨的拍下,可是這門竟是沒在裡面卡住,溜了點縫,王氏這一拍沒有多大聲響,反而將門給打開了。王氏一股衝勁,隨着這拍門的姿勢,直接跌在地上滾了一圈,身上沾了一圈的灰層,頭上的釵子也應聲滾落。
王氏愣住了,丁紫丁寧兒丁安還有跟來的下人等人都愣住了,只是所有人都很識趣的忍住笑,若是讓王氏這麼丟臉時還被看到幸災樂禍那肯定完蛋了。
丁紫快步衝過去,扶起王氏用着帕子爲王氏拍灰:“祖母就是太急了,怕二妹受委屈這纔不小心摔了,祖母可疼?”
本來丟臉的羞意頓時被憤怒激起,不是丁靜不知羞恥與男人私會,不是她爲了侍郎府名聲,她怎麼會如此丟臉,所以一切都是丁靜的錯。
牡丹本來瑟瑟發抖的白着臉縮在牆角,很是怕有人發現她再次失了清白之類的,沒想到卻看到王氏等人進門,頓時嚇的沒了主意,只是身子本能的抖個不停,面無禾血情心裡突突的,好似下一刻能跳出身體之外一般。
王氏見到牡丹,給段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段嬤嬤立即衝了過去,拉着牡丹便往這邊拽,牡丹剛要喊,被段嬤嬤一捂嘴立即阻了她所有言語,她嗚咽兩聲,段嬤嬤陰冷的聲音響起:“你敢出聲,是想現在死嗎!”
牡丹雙眼圓瞪,頓時不敢再發出什麼聲音,身子依舊顫抖的被拉到王氏面前。
“好啊,你個賤奴才竟然攛掇主子到這種地方,主子被人欺負了你還在這裡等着看着,這等不忠心的奴才死了活該,段嬤嬤你看着做吧。”王氏眼中泛着深深冷意,看着牡丹有着噴涌的殺意。
牡丹身子頓時一僵,竟然被這一嚇不抖了,只是心裡卻是瞬間冰涼,她豈能不知道王氏的意思。不論丁靜行爲再如此不堪,王氏也不會向外傳揚出去的,那麼知道這事情的不信任人,必是全部被抹殺掉的,而她便是替罪羊!到了關健時刻,她們還可以對外說是她勾引男人來掩蓋丁靜的錯。可是她何其無辜,不但因爲二小姐愚蠢與犯賤失了清白,現在竟然因爲莫須有的罪名被害死,憑什麼!憑什麼她就要受這樣的苦,她不甘!
“老夫人,奴婢冤枉啊,小姐是主子,說什麼話奴婢如何勸的了啊,小姐……小姐與人苟和,完全是她自願的啊,奴婢也勸過,可是小姐不聽啊。甚至……甚至……嗚嗚嗚,小姐爲了討好這個男人,還把奴婢給……嗚嗚嗚,求老夫人開開恩,奴婢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小姐拿奴婢全家人的性命威脅我不但要給她把風,還不能將事情傳揚出去。今天小姐裝作身上有病沒跟老夫人們逛街,就是爲了與這男人私會。小姐最近這段時間三兩天便要來一回……奴婢幾次三番的讓小姐停止,可是就是小姐不聽,嗚嗚嗚,奴婢真的冤枉,奴婢也想阻止的,可是奴婢是奴如何勸的了。老夫人您看,昨日爲了勸小姐儘快回頭,別再見這個男人時奴婢多說了幾句,小姐便打了奴婢啊……”牡丹突然覺得自己好聰明,昨天丁靜打她,而她爲了怕再被那男人沾污,特意將臉上的妝化的紅了些,顯得臉上有些腫,今早王氏等人是心不在她一個奴婢身上,也沒注意她。再說她們這些奴婢在府中被主人打罵都是常有的事,便是主子們看到了,也不會多問什麼,但是現在這便是實實在在的證據,證明牡丹是多麼一個無辜受連累的人。
王氏看着牡丹微紅的臉,心的更是渾身發抖個不停:“啊……”
丁靜的呻吟聲在空中越叫越響,王氏氣的腿抖個不停,她也算是在後宅混出來的,可是卻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呢。被人抓現形破了身子,竟然多次與流氓交集私通,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王氏衝着段嬤嬤直瞪眼睛,丁紫藉着剛纔爲她擦灰,兩人便一左一右扶着她直接奔向正對院子的大廳,幾人走近那呻吟便更大了。
“啊……你答應我的事……辦的如何了?”
“噢,你說你那個當了女官的大姐的事?”王氏正要推門的手放下,卻聽裡面丁靜憤恨又夾雜着歡愉中沙啞的聲音道,“那個賤人怎麼配當我姐姐,哼!她那狐媚樣子可很受男人歡迎的,要然皇上怎麼偏偏封她做女官,還能是因爲什麼!”
丁紫沉下臉,雙眼崩射着無盡冷光,她是對名聲是沒有多麼意,因爲她根本不想嫁人。可是那只是在無關緊要的程度,還有她可以掌控的程度才行,被人惡意搗毀損了名聲,那是她絕對不會允許的。
王氏也冷下臉,其它人表情也有些變化,但是丁寧兒卻是疑惑的看着丁紫,難不成丁紫真勾上皇帝了,所以對她那樣特別?果然是狐媚手段,自以爲多清高,這樣一邊裝,一邊做着下賤勾引勾當的才最下賤無恥!丁安只是眼中神色一閃便隱下去。
跟着丁紫來的喜兒鈴兒滿臉怒火,卻強壓下心中憤怒,此時有王氏在,她們如何能動手!
王氏卻是最氣的,這個不要臉的,若是被人知道了這些事,侍郎府還如何自處,自己不檢點便算了,還想污陷親姐姐的生譽。當然王氏心裡難掩一絲竊喜,若是丁紫真被皇上看上了,那就是潑天富貴的事,只要丁紫在宮裡做上個貴人,憑她得了太后的眼,又聰明又漂亮必是要受寵的,這對侍郎府更是有利了,正因爲如此,她對丁靜的胡言亂語她更是不能容的。
“放心吧,你將她說的那麼有手段,我怎麼也得讓兄弟好生樂呵樂呵,再送去窯子裡讓人玩弄……嘖嘖,讓你這麼嫉恨的,怕是個大美人了……”
“砰!”黑鬼一邊在丁靜身上動着,一邊雙眼放光,幻想着丁紫在牀上的嫵媚勾人的樣子,動的竟然更快了。卻在此時房廳大門被重重撞開,黑鬼與丁靜同時嚇住了,驚訝的向外看去,在看到外面的人時,丁靜立即嚇的僵硬在原地,本來的軟玉溫香,此時比根木頭還在嗝人,黑鬼卻是看着進來人兩眼放光。
先不說丁紫的國色天香,便是丁寧兒的溫柔婉約,丁安的小家碧玉,再來喜兒鈴兒等一衆丫環都相貌清秀,如此多的美女一股勁的衝到屋子裡,看的他雙眼皆花,心中那叫一個美。
只不過他還在壓在丁靜身上,身體本能的動着,丁靜一條死魚一般恨不得立即暈死過去,兩人裸了大半身體,丁靜整個胸都在外面,黑鬼那雙手還在上面。這畫面說有多色一情就有多色一情,加上黑鬼一副急色的樣子,簡直令人作嘔。
丁紫三女心中同有一個想法,這樣的噁心男人虧丁靜忍的了,還樂在其中,這賤中之賤人的稱號,果然最是適合她了!
王氏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腦子裡轟然炸開,想到的全是當時在宮裡看到丁靜與馮玉華在牀上的情形,這一回更是不要臉之極,在一個簡陋的大廳就能和人做上,這……這還是大家閨秀嗎,簡直……簡直……王氏氣的腦子一陣空氣,身子晃悠了兩下便要氣暈,好在段嬤嬤眼明手快一把給抱住了。
“給……給我滾過來,你個不要臉的,簡直丟盡侍郎府的臉面,不要臉……不要臉,太不要臉了,不要臉!”王氏氣的只能說出這樣一段話,而被嚇住的丁靜此時才反應過來啊的大叫一聲,拉起衣服往身上披,只是忘記兩人疊在一起,她還沒將人推開,這下倒是倒在黑鬼身上,一副投懷送抱的樣子。
王氏以爲丁靜故意氣她,恨的直翻白眼,呼吸急促了幾分,段嬤嬤不斷的爲其撫氣,喝道:“還不快將二小姐與這男人分開,這男人見二小姐年幼無知勾引,必不是什麼好貨色,給我打死!”段嬤嬤跟在王氏身邊,自然知道此事還是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吆喝着跟着而來的衆主子奴婢們衝過去抓人。
黑鬼愣了一下,隨即怒了,大罵起來:“媽的,你們在老子地盤上,不但動老子的人,還想動老子。一個個不想活了,好啊,你們這可是自已送上門來的,今天老子便一不做二不休將你們全都睡了,我看你們還敢說什麼!”
黑鬼有着城南三霸之一的稱號,也不是個善茬,跳起來大罵一聲,隨即將手含在嘴中吹了記口哨,後面頓時有吵鬧聲響出,仔細一聽竟然全是男子的叫罵聲,沒有一會這個院子拐角處衝過來十幾個壯男,看他們衣着普通長相流氣,嘴裡不是刁着草就是一邊提着褲子一邊撥着頭髮,顯然剛纔也沒做什麼好事。
“老大,這些人是誰,好多的小美人,今天可是有福了。”
“可不是,真是漂亮,可比我屋子裡那個強百倍了,我要先上那個……”指的正是丁紫。
“我要後面這個……”
“那個歸我了……”
“怎麼還有個老太婆,誰要這種老貨,皮都鬆了,噁心死了,趕緊轟出去!”
這些流氓還不知道怎麼會回事,便談起侍郎府女眷歸屬問題,而且說的這麼自然,顯然也不會是第一次。衆人聽的臉色發白,便是侍郎府的丫環,平時經歷認識的人也多是規規據據的清清白白的,何是碰到這種事,而這一切全是丁靜帶來的,衆人看向丁靜的眼神不禁帶着恨意。
“快走!”王氏馬上回過神來,看着這麼多男子,她們全是女子根本不是對手,衝着段嬤嬤叫了一聲,轉身要往門外跑,只要出了門上了馬車就能平安。
“給我圍住!”黑鬼卻是大吼一聲,那些本來衝着丁紫她們流口水的一聽。瘋了似的衝過來,速度竟也不慢,在王氏她們將大門打開要往外跑時,衝出兩個直接將王氏推倒在一邊,拉着門就關上,接着陰陰笑望着侍郎府女眷,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貨物,打量是那樣的直白,好似將她們衣服都扒了在看她們的裸體一般。
“兄弟們給我上,玩着哪個都算你們的,今天大哥犒賞兄弟們,不玩的盡興對不起你大哥我。”黑鬼冷笑,陰森森的道,他絕對是個小人,最是愛記恨。
衆流氓一聽哄的大笑起來,衝過來拉着侍郎府的女眷就要行那事。
王氏滾在地上,狼狽的吐了口灰,卻是驚恐大叫:“誰敢動她們,我乃侍郎府的主母,你們若敢動我府中女眷,我定會讓你們不得好死,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王氏尖銳大叫,聲音裡掩示不了的害怕。
若是她這些孫女在這裡被人強了,侍郎府還哪來的姑娘出去聯姻,便是騙了夫家將人嫁過去,但不是清白身子被人發現了,查起來必是要記恨侍郎府欺騙之罪。便是這些都不重要,她一個年老的婆子,當了半輩子的掌權人,現在竟然這麼丟臉,這事若是傳出去,便是連她的名聲也毀了,老了老了還要背個被污辱的名聲,這不是逼她死嗎。便是這些人對她沒有興趣,但這些人若是真如何如何,她必定也要受名聲所累,她又急又害怕,那叫聲帶着幾分淒厲。
“給我將這臭老太婆嘴堵上,去,將後房的老劉頭叫來,反正他也好久沒開葷了,這老太婆正好與他同齡,讓他好好享受個!”黑鬼不耐煩的擺擺手,立即有人應下去找人,王氏嚇的坐在地上只覺得腦子不斷暈眩,心臟差點要停止跳動一般。
丁靜卻從原來的驚訝變成平靜,反正她的清白也被毀了,反正她早想設計丁紫清白被毀,這樣也好,丁寧兒丁安都在這裡,一起將她們都毀了更好,這下她們就比她還賤。說到底她與右御史府的婚事不會退下去,她還有個馮玉華妻或妾的名頭,可是她們被流氓污辱卻完了,徹徹底底的完了,她們只會比她更下賤,比她更不如!
丁靜想到這,只覺得胸口燃燒着一堆火焰,好!就是這樣!快毀了她們!
“還愣着幹什麼,平時一個個急色的跟什麼似的,現在這麼多美人反倒裝的斯文起來,快上啊!”丁靜興奮的滿臉通紅,鼓舞着黑鬼的手下強了侍郎府的女眷們。
衆弟兄本來就急的跟什麼似的,聽她這麼一說,“嗷”的一聲衝下來,便往侍郎府女眷身上撲去。
丁紫拉着喜兒鈴兒立即向後一躲,剛一走遠,便聽到尖叫聲。
“滾開,滾開,快滾開!你敢動我,我爹一定會殺了你的,我爹是侍郎,你敢動我……”其中一人抓着丁寧兒便不鬆手,另一隻手更是摸向她胸口,丁寧兒掙扎的失聲大叫着,那人卻是流氣的笑,“小美人別怕,你跟我好了之後,我明天就向侍郎府提親,你以後也不怕孤枕難眠了,美人你可迷死我了,快……快!”那人一手拉着丁寧兒,一手去拉褲子,丁寧兒氣的雙目赤紅,擡起腳腿向男子命根子,那男子急着辦事也沒注意,只聽他“嗷”的一聲尖叫,疼的滿地打滾。
丁寧兒拉着衣服迅速要往門外跑,那人卻是氣的雙目圓瞪,捂着下面幾個快跑一把拉住丁寧兒,直接將其踢翻在地,“嘶啦”一聲直接將丁寧兒的衣服撕開一條,露出她雪白的手臂,丁寧兒嚇的尖叫起來,卻是看的另一邊的丁靜哈哈大笑。
“對對,就是這樣,快點上她,快點!”丁靜咬牙切齒的道,她自然清楚今天王氏她們會來是誰的功勞,當初在壽安堂便是丁寧兒提議要去外去逛街訴,今早丁寧兒也有意給她找麻煩,從剛纔的驚嚇回覆平靜,丁靜也能想象的到這些。怕是這丁寧兒無意中發現她出府,所以才故意弄了這些事,爲的就是想要給她難堪,想要逼死她,這下看誰先死!
便是那丁安也沒逃到被流氓追的噩運,此時被追的滿頭珠釵掉落,衣服也被拉着的外衫脫落,只剩裡面的褻衣,那褻衣也被拉扯的大開,露出裡面的肌膚,看的人更是心裡大動,拉着她便死扯着衣服。丁安害怕了,她是真的怕了,此時滿臉飆淚,急的大喊,不斷推擠着,可是沒有人看到她,不,沒有人能顧到她。
丁寧兒丁安帶來的丫環已經有被按在地上,就地便行齷齪之事的,痛哭的呻吟聲不停的響起,她們更是嚇的完全沒了主意,到最後腳上的步子也越來越無力起來。
丁靜看的心中很是暢快,自從她名聲受損之後,她心裡便越來越變態,她覺得全世界的人都該死,她不好,其它的人也不能過的好。讓她親眼看到這些人被比她的男人還不如的人污辱,她會變態的感覺到快感,就是這樣,快上,快上!
她要看她們滾在地上求饒,卻沒有人理會她們,只逞着男人獸慾,而且不是被一個人,這個玩完了,再換別人,每個人被無數男人污辱,好,就是這樣!
“快上,怎麼這麼沒用,連玩女人都不行嗎!快點啊!”丁靜樂的大叫大跳着,臉上神情有些瘋狂,整個樣子都有着幾分不正常。
丁紫拉着喜兒鈴兒不斷逃竄,幾次喜兒鈴兒因爲不會武都險險被追上,丁紫暗中不停用着隨處可撿的石子等物打在他們腳上,看起來就像黑鬼手下因爲太興奮而跌倒的,丁靜看着丁紫到現在還完好,便急了,拉着黑鬼道:“看到了吧,那就是我說的侍郎府大小姐,她很美嗎,美的話你還等什麼,快點上啊!別讓我看不起你,快點!”
黑鬼從剛開一雙眼睛便無法從丁紫身上移開,那一身曼妙的身材,那張美麗的小臉,那雙盈盈動人的眸子,這個女人從頭髮到腳無不令男人瘋狂,此時他心裡燃燒着的全是想蹂躪丁紫的慾望,聽着丁靜這這麼嘲諷的話不但不生氣,臉上的慾望卻時越積越多。
他匆匆向丁紫奔去,丁紫身子突然定住,看着丁靜跳着叫喊着快上快上之類的話,看着黑鬼眼中的燃燒的火焰,勾出一記絕美的笑容,黑鬼看的只覺心口急跳,呼吸頓時粗喘了起來,然而快到丁紫面前時腳上卻突然一軟,竟然重重跌倒。
丁靜看的急道:“沒用的東西還不快起來辦事,快點!”
黑鬼一聽跳起身來,立即向丁紫撲來。
“砰!”同一時間,大門突然被撞開,迅速從外面衝進來一批人,這些人身着灰着衣服,臉上表情嚴肅,眼神全是殺意。
黑鬼的衆兄弟愣愣擡眼看去,有些直接罵出口:“他媽的誰打擾老子辦事,還不快滾!”
“哪來的渾蛋快點滾,等老子發怒了,都讓你們不得好死!”
那羣人卻是沒理會黑鬼手下,而那最前面的正是林虎,只見他嘴角勾着冷笑:“黑鬼!你前日無顧打我兄弟,在城南我手下的鋪子搗亂,今天連本帶利老子都要討過來!”
“放你媽的屁,老子什麼時候做過!”城南三霸各人都有着不小的本事,像林虎他們多是做些收保護費開些賭場這種財路,而這黑鬼因爲本身就極爲好色,做的多是販賣人口,與妓院買賣的財路,另一個彪子則喜歡跟官家的人接觸,做些這些官家不能做的齷齪事,說起來三霸做的並不衝突,誰也頂不着誰的生意,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發生矛盾,所以才能和平共處。
上門砸店的事很少有,只不過黑鬼手下與林虎手下前段時間確實有過爭吵,沒過多久林虎的鋪子便被人搗亂,當時黑鬼也沒在意,因爲那本來就什麼也沒做,所以他有什麼可怕的。誰知道林虎今天帶着人找上門來了,還是在他弟兄們逞獸慾的時候,這狀況怎麼說都不好,黑鬼心裡也急了:“林虎帶着你的人趕緊給老子滾,當老子這是什麼地方,說闖便闖,告訴你,老子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別冤枉老子!”
侍郎府的衆女眷嚇的半死,卻也鬆了一口氣,因爲林虎等人的突然出現,黑鬼手下自然要跳起來站到黑鬼身後給他助威,那些被凌辱的侍郎府丫環抓着衣服包在身上,坐地上卻是呆滯着雙眼起不來身。丁寧兒丁安還算好,掙扎的最大,也因爲長的比丫環好,黑鬼手下還願意陪她們玩玩拉拉扯扯的把戲,沒有真的將她們如何,可是此時她們衣服凌亂不堪,不是斷個袖子,就是衣服被扯開,便是沒真被實質欺凌,也是嚇的白着臉,雙目有些空洞,嚇的半天回不過神來。
至於王氏從進門到後來連摔兩下,只感覺身下很疼,而此時卻感覺到一片溼潤,剛纔那個黑鬼口中的老頭拉着她的手便要直接辦事了,她沒想到老了老了要受這種污辱,各種情緒一上來,她竟然直接嚇的失禁了。
此時侍郎府衆女眷縮在一邊根本無力自救起身,丁紫則帶着喜兒鈴兒躲在一邊的樹下靜靜看着雙方對峙。
“少他媽的唬我,你早看我們五虎不順眼,以爲老子不知道嗎,幾次三翻找我手下麻煩,以前小打小鬧我就不與你們計較,這一回你竟然敢鬧到我底下的鋪子,壞我生意,今天你別想着事就這麼不了了知了。”林虎氣的大喝出聲,黑鬼也被罵的急了。
“他媽的,就是老子做的怎麼了,你以爲就憑你們五個小癟三能當的上三霸之一,還不是因爲你們都是羣瘋子,不要命的,真以爲你們有什麼本事,真他媽的笑話,兄弟們給我上,乾死一個少一個!”
“上,今天不弄死他們討了公道勢絕不罷休!”林虎這麼也喊口號的叫道,林虎與黑鬼的人立即嗷的大叫兩聲衝出來羣鬥。
這事發生的太快,而王氏嚇歸嚇到,倒還是有幾分理智與遇事的冷靜在,她知道後來的這夥人分明是黑鬼的敵家,而這些人根本沒注意到她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難道真要被這些人羞辱不成,最好將黑鬼他們全都弄死,以解她的心頭恨纔好!
“段嬤嬤,快走!快走!”王氏低聲道,段嬤嬤扶着王氏立即往外走,丁寧兒丁安她們還被嚇的不清,可是感覺到自己人的離開,強迫自己起身逃似的踉蹌往外跑,丁紫見狀也跟着喜兒鈴兒往外走。
丁紫從來沒有滿足於現狀過,五虎被稱爲城南三霸,可是她覺得還遠遠不夠,想要吞食其它兩霸地盤,坐上城南一霸的事,在與林虎等人合作時便有了這個想法。只是那時候做還不夠成熟,所以最近丁紫經常讓林虎與黑鬼的手下暗中發生矛盾,出了事外人看來都是黑鬼做的不地道,上門找林虎他們麻煩,便是林虎等人上門報仇別人也說不出什麼的。
只是這個時機卻不好掌控,丁紫想着在不傷害自己兄弟的同時要拿下黑鬼的勢力,卻是十分困難的。丁靜被黑鬼污辱了,並且被威脅三天兩頭來一次,丁紫當時知道的第一反應時要讓侍郎府知道才行,第二反應是要借刀殺人,第三個想到的便是吞食黑鬼的勢力正是機會。只不過這事還是有些失控的,她本意只是讓丁寧兒發現丁靜的醜事,帶着王氏她們過來當場逮到讓丁靜自食惡果。
黑鬼必竟是一介平民,便是平時再霸道總該懼官家子弟的,可是王氏一上來便將黑鬼得罪了,而侍郎府這一衆如花似玉的女人早讓黑鬼心癢難耐,他藉機便順勢強了,若是沒有王氏平時高傲慣了,沒有黑鬼無恥骯髒的色心,以及想害她清白送她進妓院的話,丁紫或許會救救侍郎府的家眷,可從丁靜的種種看來,可不是她鬆手,此事便能罷休的了的。丁寧兒丁安何時想和善對她,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冷酷,藉此機會嚇嚇她們解解心裡那不痛快的氣,她爲何要出手去救!
那些丁寧兒丁安身邊的丫環們,曾經多少都害過她,給主子出過主意去害人,有這一天一是她們的命,二與她們已被污染的心有關。更何況若沒有丁靜不知羞恥的不斷偷人,沒有丁寧兒的心懷不軌,沒有王氏只顧臉面,這些人或許也不會如此。她只不過使了一個對自己有利的計,她雖是那掌控全局的人,但是沒有棋子們的配合,這事絕不會如此發生。對於那些被污辱的丫環們,丁紫心裡劃過一絲惆悵,她承認她真的夠狠,但前世她經歷的,見慣的前朝爭鬥,這些又不過只是小菜一碟,這些賣了死契的丫環別說失了清白,便是被殺了誰也不能說個不字,因爲從進入侍郎府開始,主子便是天,她們沒的選,丁紫也不覺得這事全是她的錯,只能說她在這事上心狠罷了!
林虎帶來的手下早經過丁紫的吩咐特別訓練過,而且今天他們有備而來,反觀黑鬼的手下許多剛纔都開了葷,消耗了一些體力,根本就不是林虎手下的對手,兩方沒過多少招,黑鬼這邊就有些體力不支。
丁靜見狀便想偷着溜走,至從林虎她們帶人進來後,她心裡便止不住的驚慌,本來若是黑鬼的手下真把侍郎府家眷都處理了,丁紫丁寧兒丁安這些大家閨秀爲了自己的清白肯定不敢將失身的事說出去,而王氏平時最看重的就是名聲臉面,自然也不想這麼丟臉的事外傳。
到時候便是她們明知道這些都是她讓人做的,那又如何?她們的把柄都在丁靜手裡,爲了不讓她說出去,還不是她說什麼她們就要做什麼!所以剛纔她瘋狂想要侍郎府家眷被污辱時,另一方面也是想着這一方面的退路。誰知道不知道打哪來的該死的人,竟然破壞了她的計劃,現在王氏她們正在撤退,回到侍郎府她哪裡還能得了好,丁靜現在心裡大亂,想着要如何逃跑或是解釋,她又能逃到哪裡去,回侍郎府後等待的將會是什麼?她實在不敢往下想去,只知道還是逃吧,先逃離了侍郎府她或許還有個活路。
丁紫早看到丁靜鬼鬼祟祟的樣子,衝着喜兒鈴兒一使眼色,兩人立即衝過去,而林虎那邊一個手下直接踢倒丁靜,直接讓喜兒鈴兒無聲將丁靜嘴捂住,在她掙扎之時直接帶走,上了侍郎府的馬車。
丁靜的出現,讓馬車裡面王氏丁寧兒丁安都恨的冒火的看着她,丁靜只穿着褻衣,此時這單薄的遮體衣,卻因爲她不斷冒出的冷淚浸溼的貼在身體上,露出她曼妙的身形,看的丁寧兒丁安更是恨到不行,兩人總算忍不住,站在馬車裡一前一後,伸出腿狠狠的踢向丁靜,臉上,身上,腿上,肚子屁股,凡是可踢的地方,兩人便好似用盡全力的動腳,將剛纔被嚇的恐懼完全發泄在丁靜身上。
丁靜嘴被堵住,痛的嗚嗚叫個不停,瞪大着眼睛卻根本無法澆息丁寧兒與丁安的怒火,便是王氏坐在一邊也是不斷冷哼着,眼中沒有一絲憐憫,有的只是無盡的恨意以及不解氣!
王氏腦子冷靜下來幾分,在想着黑鬼那邊的事,後衝出來的那批人看起來更是狠的,而且與黑鬼有仇,那架勢不打個你死我活絕不會罷休的,她倒是不擔心黑鬼那幫人還能活下來,這種小混混打架可是不見血不罷休的。只是王氏怕的是今天她們侍郎府的身份會不會被傳揚出去,會不會出別的紕漏,不過想想她又放心下來。
那後來的一批人從頭到尾看都沒看她們,恐怕連她們的臉都認不清楚,更何況爲的就是來報仇的,也沒問她們的背景如此,便是之後想問,她們也逃出來了。這兩方人忙着打架怕是也無心顧忌她們,到時候便是找她們也人去樓空必無所獲,現在怕的就是黑鬼他們不死,到時候被問出來便不好辦了。
當時她帶的人有多狼狽她是知道的,以這點拿捏侍郎府,那會是侍郎府最大的危機,王氏越想越不對勁,看來之事得找鵬兒商量一下,之後必要去打聽一下才行,這事絕對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若是後來那批人知道了消息,必要時便要一絕後患才行!
丁寧兒與丁安踢了丁靜半天,兩人卻是眼眶越來越紅,踢的夠了,兩人卻是同時哇哇坐在一邊大哭起來,她們抱着頭,想着之前在那院子裡的情景,那心裡還是一遍遍的受到恐懼的侵襲,如果不是後面那些人突然出現,如果不是她們拼命掙扎,那麼她們現在就什麼清白都沒有了。
可便是如此,她們身體被男人摸了,衣服被扯了,看着露出手臂的殘破衣服,她們還是一陣陣後怕,這哭是如何也停止不了。
丁紫一直低着頭,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此時車裡各人各心情也沒人顧的上看她。
車子趕回侍郎府,段嬤嬤還算比較鎮定,直接讓人將馬車趕到侍郎府後門,支使着劉寶安做事,她則趁機先進侍郎府,拿了好些個乾淨的衣服給丁寧兒丁安一干人等將新衣服換上,一衆女眷才神情有些頹敗不安的回府。
衆人直接去了壽安堂,見到熟悉的地方衆人皆鬆了一口氣,段嬤嬤立即叫人弄了上好的茶與點心,讓衆人先墊墊肚子,可是此時誰還吃的下去,不止如此。
王氏接過茶杯,那手卻是抖個不停,茶杯蓋與杯身不停發出脆響,聽起來更是讓人緊張個不停,其實王氏她也不想抖,可這手就是不聽她的話。坐到自己的地方她腦子裡想到的卻是發生在院子裡的事,身體本能的害怕發抖着。
“去叫老爺過來,還有幾個姨娘都給我叫來,說我有事要處理!”王氏強迫自己冷靜,要將手中的茶杯放回去,誰知手上無力,只聽“啪”的一聲,茶杯摔在地上應聲碎了,段嬤嬤聽的心中一緊,立即奔出壽安堂去書房找丁鵬,同時派着壽安堂的丫環分別通知各房姨娘通房過來。
王氏要招見,自然沒有誰敢怠慢,便是丁鵬正坐在書房喝着茶,摸着憐月的小手,心裡正醞釀着某種情緒,一聽到段嬤嬤語氣有些不對的請他,便也立即起身。
平時王氏很少沒事叫他過去的,有什麼事一般在他早晨給王氏請安時都會說了,他今日下朝早,便一直待在府中,也沒聽說這府中出什麼事情,正是因爲如此王氏才更像有事,所以丁鵬半點不敢耽誤帶着憐月直奔壽安堂。
丁鵬剛一踏進壽安堂,還不等說話王氏說事。
馬姨娘,方姨娘,白姨娘便相繼出現,馬姨娘一看到被綁在地上,渾身是腳印是傷的丁靜時,立即哭了起來:“哎呀,這是哪個作孽的東西,竟然將靜兒打的這麼慘,你們這幫狗奴才還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給二小姐鬆綁,一個個越來越大膽了,竟然如此對待主子,都拖出去杖斃!”
王氏一聽氣的七竅生煙,將身側矮桌上的東西全都掃掉,頓時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隨即便是王氏的怒吼聲:“將這個不要臉,不知死活的賤妾,還有這個該死的丫頭給我往死裡打!”
丁鵬,馬姨娘白姨娘方姨娘還有憐月等人搞不清楚狀況都愣在當場,而此時段嬤嬤已經走了過來,他們再看到王氏那已氣的扭曲的不成樣子的臉,頓時明白王氏是認識的,她真的要打死馬姨娘和丁靜!
------題外話------
好吧這章沒寫到馬姨娘,可是我感覺寫懲這些渣女時更爽啊,咳咳所以不要打我,爽就好了嘛,就因爲好這章一寫就這些了,下章辦了蘇姨娘啦~
看的爽就鼓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