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言和白沁心二人本就是修行之人,凌空而飛並不是什麼難事,那些威亞其實在二人眼裡也就是擺個樣子,拍攝起來格外輕鬆。動作到位、姿態輕盈又有美感,順順利利一條過。負責拉威亞的工作人員只有些納悶,從沒像今天這樣感覺省力,他們這次是拉了假的威亞吧?
也就大半天功夫,定妝照和宣傳短片二人順利拍完,道別了工作人員,百里言將白沁心送回了劇組所在的片場。
“你都怎麼給我告假的?”養傷算上拍攝,也有三天時間,說她病了別說顏如玉會急得跳腳,沐梓夜保準第一個趕着探病。
“工作。”
白沁心瞬間明瞭,工作自然指的是拍攝《江湖畫》的定妝照和宣傳短片,真要算起來三天確實也不算多,只是同樣是工作,厚此薄彼真的好嗎?
百里言似乎知曉白沁心心中所想,分析利弊說:“你若是導演,一次性拍完也就兩三天功夫,比起三天兩頭往外趕場,選哪個?”
“我要是導演?呵呵,沒有十萬火急的大事,演員一個也不許走。”就因爲有太多竄組的現象,才養刁了一衆不知所謂的演員。
百里言微微側目,欣賞她的工作態度,可此時也只微微一笑:“大環境如此,都是伶俐人,只要不是太過都可以體諒。況且,我親自出面,誰敢多言半句。”
“嘖嘖,百里言,想不到你還挺仗勢欺人的。”
“資本所在,強者爲尊,亙古不變。”百里言說得風淡雲輕,卻難掩那一身王者之氣。
白沁心默然,弱肉強食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可被人這麼直白說出口不免有些無語,百里言,你無慾無求還這麼自傲,要是尋回了幽精,那不得翻天?
“心心,你回來了?想死我了。”瞅見白沁心的身影,顏如玉撲上前來就是一個熊抱,“都拍完了嗎?”
“廢話。”白沁心一把拉下顏如玉的胳膊,“還想死我了,說得我離開很久不務正業似的。”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顏如玉嬉笑着挽住白沁心的手撒嬌,回頭才發現百里言在身邊,擡手打了個招呼,“喲,百里先生好啊,我家心心這兩天勞煩您照顧了。”
百里言淡淡點了點頭,拿出ipad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顏如玉疑惑接過,百里言指尖輕點,《江湖畫》的宣傳短片映人眼簾,顏如玉當即就亮了眼,“哇哇哇,好唯美。”
“這幾天我不在,組裡……”
顏如玉被畫面所吸引,頭都不擡:“矮油,你辦事向來思慮周全,擔心個什麼勁?人雖不在,卻天天給組裡送吃食,話又說得好聽,組裡上下誰不說你好?”
白沁心擡眸看向百里言,好吧,她收回之前仗勢欺人的話。勢是仗了,卻一點沒欺人,反而上下打點妥當,給她做足了功夫。
“謝了。”
“爲夫人籌謀不是我的本分嗎?”
“你可以再說大聲點!”
“謹遵夫……”
“咳咳……”白沁心美目一瞪,擡手就擰了百里言一把,你丫的反話聽不出來啊?這貨絕逼是故意的。
“我皮糙肉厚不打緊,傷了你的手我心疼。”
“你……”膩歪得她牙疼。
“心心,這宣傳片拍得太好了,不行,我得給組裡人都瞧瞧。”顏如玉說着抱起ipad轉身就跑,剛跑兩步發覺自己似乎太自作主張了,回頭不好意思撓頭,徵求百里言的意見,“那個,百里先生,我能不能……”
“無妨。”
“謝謝百里先生,您真是大好人啊。”得了百里言首肯,顏如玉喜滋滋就在劇組裡宣傳開來。
“不怕短片外泄?”
“一,他們不敢。二,這也是一種宣傳。三,她這樣一宣揚,誰還敢無事生非?”百里言看得透徹,難得誇了顏如玉一句,“那丫頭挺機靈,做你的經紀人合適。”
“就是性子有些毛躁。”
“玉不琢不成器。”最主要的是對她忠心,這就夠了。
“你沒別的事了吧?”沒事趕緊走,別杵在這裡給她製造話題。
“夫人這是在趕我?”
“百里言,你再這樣我和你急。”
“你只說人前不許,可這又沒別人。”百里言說着環看一圈,不都隔得遠嗎?所以算不得人前。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有,拍宣傳片的時候你說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不許我這麼叫你……”
“那這裡人不更多?”沒見着那些紛紛看過來的曖昧眼光嗎?
“看吧,你自己都承認了。”百里言狐狸般笑得得意,說着又補了一句,“反正他們也聽不到。”
“你你你……你強詞奪理。”白沁心氣得俏臉飛紅,誰說百里言清高不好接近了?明明是個死皮賴臉的狗皮膏藥。
“見你精神十足、活蹦亂跳我就放心了。”
百里言出其不意轉了話鋒,不是情話勝情話,白沁心霎時沒了脾氣,只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快走快走,我忙着呢。”
“嗯,得空也可以想下我。”百里言從善如流,轉身之際故意嘆了一聲,“哎!下次見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日子怎麼過啊……”
尼瑪,這貨原來是個大悶騷!
因是告假,今天並沒有安排白沁心的戲份,抽着空檔,白沁心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賬戶,又多了一千萬。
“上道啊。”韋清雲這大手筆說實話白沁心都覺得有些意外,打了個響指,眉開眼笑,不枉她這次辛苦,想着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一接通,那頭的韋清雲明顯少了平日裡的吊兒郎當:“白、白小姐,身體怎麼樣了?”
喲,這誠惶誠恐的模樣她還有些不習慣了呢。白沁心輕笑一聲:“勞韋少掛念,我挺好的,不過你還是隨意些吧,咱也算老相識了不是?”
隨意?見識那玄幻的大場面他還能隨意得起來?而且你自個不也客客氣氣的麼?韋清雲乾笑一聲,卻也沒糾結這個問題,話鋒一轉:“錢收到了吧,要是不夠……”
“韋少大手筆,我很滿意。”白沁心很直接表達了自己的滿意之情,“那塊地皮你可以放心動土了,再無後顧之憂。”
“嗯,我去看過,一切如常。”第二天他就去看了,哪裡有什麼山崩地裂?善後工作做那麼好他都懷疑自己做了場噩夢,“這次要不是你……大恩不言謝,以後白小姐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一聲。”
“呵呵,韋少言重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咱只當交了個朋友唄。”
“白小姐不嫌棄,我就厚着臉皮高攀了。”
“韋少這性子好,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爽快人打交道,以後有事記得找我啊,給你友情價。”
“咳咳……這個……還是算了吧。”這種事還是不要有的好,一次都夠他懷疑人生了,多來幾次……他還不得巴望着滾回孃胎重新做人?韋清雲又是一聲乾笑,話鋒一轉,“不過我倒是可以給白小姐介紹幾個客戶。”
他圈子裡有不少信這個的,每年不論大小事,總會請什麼風水師看家宅布風水陣。見識過白沁心的能耐,那些也能算作風水師?倒不如送幾個順水人情,日後更好相見。
“那敢情好,謝啦。”
“客氣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那行,我也沒什麼別的事,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好,再見。”
掛了電話,韋清雲鬆了一口氣。看了眼桌上的價目表嘴角又是一抽,沒錯,的確是明碼標價,多大事給多少錢一目瞭然。可偏偏這次地皮的事價目表裡無從比對,那可是饕餮啊,傳說中的物種,還有那什麼黑白無常、各路鬼差……乖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心情對待這事。
做了這麼久的生意還從沒哪次像這回這樣心累,以往自個總能以最低的價格拿下目標,唯獨這次,就怕給得不夠。是以這幾天一直惴惴不安,唯恐自己給出的價錢對方不滿意壞了交情。現在好了,心終於可以放了下來了。
白沁心可不管韋清雲內心怎麼百轉千回,抱着手機笑倒在牀:“哈哈,這樣的生意給我多來幾次吧。”
目前手頭有點閒錢,可以着手買房的事了,她和媽媽需要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
得了錢,又得了人心,拍攝也是順風順水,白沁心可謂春風得意,日子過得逍遙而充實。百里言更是雷厲風行,不出兩天就推出了《江湖畫》的定妝照和宣傳短片,更是將白沁心操作角色的視頻也一同發佈出去,各方反響極好。
白沁心微博下又炸開了鍋。
一殿護衛(我愛女神):瞧見女王陛下瀟灑嫺熟的操作沒?職業的吧?簡直不要太帥啊!女王陛下,請收下小的的膝蓋。
一殿護衛(不一樣的煙火):本人混跡網遊多年,自認操作不賴,可一瞧見咱女王陛下的英姿,自慚形穢。敢問女王陛下,還有什麼是您不會的?
三殿護衛(我是小小兔):女王陛下,小菜鳥求罩,愛你愛你愛你哦,麼麼噠!
一殿護衛(照亮你的美):目測此遊戲會火,你們玩嗎?要不咱建個女王家族吧,讓我們爲女王陛下的榮譽而戰。
黑無常:這個可以有。
白無常:本副隊代女王陛下允了,讓咱在遊戲裡也爲女王陛下開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小桃子: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對着女王陛下的定妝照和宣傳視頻舔屏嗎?
十殿護衛(我是糖寶):已做屏保!表示跪舔了不下千百遍,PS:只有我一個人好奇那個帥氣的小哥哥嗎?和咱女王陛下配一臉有木有?
這時忽然冒出一個不帶護衛隊馬甲的名字——女王是本殿的:樓上的眼光不錯,賞!
這話一出,頃刻觸怒了護衛隊隊員。
一殿護衛(我愛女神):這大言不慚的以爲自己是誰?好大的口氣!
一殿護衛(照亮你的美):還本殿?女王陛下是大家的,你算哪根蔥?擁護女王我們沒意見,沒羞沒躁可就讓人瞧不起了,還不把馬甲給改了?
二殿護衛(一見你就笑):就是就是,別壞了咱護衛隊的規矩,無常大人,您不管管嗎?
黑白無常等衆鬼差當然想管,可管不了啊。對方一說着話的時候他們透過玄光鏡就看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這男人不是那個單方面凌虐饕餮救了他們小魚大人的那個百里言嗎?還不等他們隱去偷窺,對方冷冰冰丟來一語:這就是你們地府的規矩?
媽呀,這一聲差點嚇尿,哪敢再偷窺?更別提管了,他們也無能爲力啊。
就在衆人吵吵嚷嚷的時候,“女王是本殿的”拋出一張白沁心拍攝《江湖畫》定妝照時的單人照,並敲出二字:素顏。
三殿護衛(我是小小兔):媽呀媽呀,素顏,絕對的素顏。咱女王陛下素顏都這麼美,簡直秒殺所有明星有木有?還有嗎還有嗎?
話題轉瞬輕易被帶跑,一溜的求爆照,“女王是本殿的”又拽兮兮敲出幾字:巴結我。
於是,樓歪了。
白無常在羣裡憤憤打了個鄙視的表情:奶奶的,還有這招?這男人真不要臉。
黑無常:我們——太弱了!
黑無常一聲嘆,衆鬼差默默無言,各自蹲牆角反省,是啊,他們太弱了。
趁着各方形勢大好,百里言正式推出《江湖畫》這款線上網遊,明星效應外加遊戲製作精良,一經推出,網遊愛好者外加出於對這款遊戲好奇的網民也跟着註冊,風頭一時無二。
這當口,白熙秋卻是從宣傳短片裡一眼認出了百里言。眉頭微皺,百里言竟然放下身段親自拍攝宣傳片?瞧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摟着白沁心腰身的親密動作,怎麼就那麼礙眼呢?白熙秋煩躁地扯了扯領口,是個瞎子都看瞧出百里言的意圖了,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近水樓臺先得月麼?呵呵,看來自己也得有所行動了。
“文清。”
“三爺,您有什麼吩咐?”
“聽說馬文龍最近不太安分?”
桂文清想了想,這事前幾天不剛說過麼?常青那邊不是已經有所動作了嗎,爺這話幾個意思?
“看來我們的賭場還不夠響亮,既然如此……”白熙秋手指敲了敲桌沿,“擴張。”
“哈?”常青最大的賭場就他們一家了,還不夠響亮?
“你有意見?”
“呵呵,沒有沒有,誰還嫌錢多呢?擴張好啊,來錢更快,也是時候再發展發展了。”桂文清一個激靈,乾笑兩聲順着說好話。
“那還等什麼?”
“啥?”
“訂機票。”
“您要親自過去?”
白熙秋涼涼掃去一眼,桂文清馬上掏出手機開始訂票,您是爺,您說了算。不過,真是天下紅雨,爺什麼時候對這種事這麼上心了?
就在百里言因爲這款遊戲又賺得盆滿鉢滿的時候,鳳祥的秦士軒坐不住了,明明是自己和白沁心先簽的約,憑什麼讓你這後來者居上了?再一想對方那高高在上的態度,心下更是不甘,當即就親自去片場請人。
秦士軒這回去還帶了束鮮花,然而剛到片場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這些人都幹嘛呢?一個個畏手畏腳,出什麼事了嗎?擡眸一看,白沁心和一個男人相聊甚歡,眉頭一皺,怎麼又多了個男人?這白沁心還真是會招蜂引蝶啊。轉念一想,招蜂引蝶好啊,這樣的女人更好上手不是?
秦士軒撣了撣衣領,拿着鮮花自以爲翩翩公子般大踏步走了過去。
“嗨,白小姐……”一個冷眼掃來,秦士軒忽然後背一寒,後話不由自主嚥了下去,擡眸一瞧,好冰冷的眼神,忽覺氣短。
“秦先生,你怎麼來了?”白沁心自然瞧出了秦士軒的不自在,礙於對方和自己是合作關係,笑臉相迎。
秦士軒也覺得自己這個樣子有些難看,背脊一挺遞上火紅的玫瑰:“哦,這不爲了代言而來麼,白小姐,你可真難請啊。”
“秦先生這話說的,我可擔待不起,離拍攝不還有兩天麼?秦先生放心,屆時我一定準時到場。”白沁心接過玫瑰,隨手遞給了顏如玉,“秦先生真是有心了,時常給咱劇組的人送餐點不說,連我身邊人的喜好都一清二楚,有您這樣的老闆是員工的福分啊,能爲鳳祥做代言真是我的榮幸。小顏子,這是你最喜歡的花,還不謝謝秦先生?”
顏如玉自然知道這是個託詞,誰不知道秦士軒別有用心?話說她也神煩那露骨的眼神,要不是礙着對方的身份,這花保準直接甩垃圾桶。當即抱着玫瑰感恩戴德:“謝謝秦先生,讓您破費了。”
“呵呵,小意思,你們喜歡就好。”碰了個軟釘子,秦士軒訕笑兩聲,可人家話說得多好聽呀,高帽子一頂接一頂給他戴,他心裡再不舒服也不能當衆垮臉不是?話鋒一轉,“不知這位先生是?”
白熙秋一見那紅玫瑰就寒了眼,一個大老闆帶着玫瑰來談代言?這不是搞笑嗎?再看秦士軒那不老實的雙眼,顯而易見對白沁心心懷鬼胎。就這不着調的花花公子還妄想染指白沁心,哪來的膽子?
“哦,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是我朋友白熙秋。”白沁心大方一笑,轉而又說,“三爺,這是鳳祥的……”
白熙秋接過話茬,語調森寒:“秦士軒。”
三字直呼其名,也許面上瞧不出喜樂,因爲本就是個冰山面癱臉,不過這一語任誰都聽得出不喜。
“原來是白先生啊,幸會幸會。”秦士軒自然也聽出了話裡的不喜,故作高姿態伸出右手,瞧,他多大度?
白熙秋涼涼看向向自己伸過來的手,冷哼一聲:“你還沒資格和我握手。”
白沁心知道白熙秋身份,也知他幾分脾性,可當衆這麼不給人面還真是頭一回,不過想想也是,秦士軒確實沒那資格,憑什麼給他臉面?
氣氛一下降到冰點,秦士軒當下垮了臉,收回手同樣一聲冷哼,卻是對着白沁心說的:“白小姐,你這朋友……呵呵,未免有些自視甚高,不知在哪高就?”
生平頭一回被人輕視,秦士軒能不氣?言語自然也就不那麼客氣了,不過在場這麼多人看着,這話也算委婉,人家不要風度他要。
這回白沁心是真的驚訝了,搞了半天你還不知道白熙秋是幹嘛的?說人家自視甚高,你纔是孤陋寡聞吧。
“秦先生,你真不知道他?”白沁心說着看了白熙秋一眼,看來你名聲還不夠響,這人竟然不認識你呢。
白熙秋默,他又不是人民幣,爲什麼人人都得認識他?不過……常青的商圈竟然還有不認識自己的人也是稀奇,這姓秦的怕是慣於流連花叢而忘了交際吧。
秦士軒眉頭一揚:“常青沒有我不認識的,外來的吧?”
嗯,也不全是。白沁心額頭黑線三條,你丫的自己找難堪就別怪她沒提醒,順口應了聲:“嗯,京城來的白三爺。”
這回總該知道了吧。
京城來的?白熙秋……白熙秋,這名好像有點印象啊,是誰呢?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見秦士軒搜腸刮肚想些什麼,白沁心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管你聽沒聽說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煞有其事地想真的好嗎?
然後就聽到秦士軒說了句令人大跌眼鏡的話,無奈對方還一臉的鄙夷:“哦,京城來的啊,沒聽說過。”
白沁心險些噴笑而出,擡頭望了望天,這秦士軒還真是狂妄得天真呢。
“那個,接下來是我的戲份了,失陪。”
白熙秋點了點頭,兀自喝起了茶,雙腿交疊頗具興味地看起了拍攝。
見白熙秋這麼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秦士軒頓覺好笑,一屁股做在白熙秋的對面,阻了他的視線,大爺般問:“京城來的?”
“老年癡呆還是耳朵不好使?”對於擋了自己的視線,白熙秋很不悅,偏偏人家還不識趣老話重提,就這德行還繼承鳳祥?遲早敗家。
“很囂張啊,知不知道我是誰?”
白熙秋懶得理他,挪了挪凳子,繼續看拍片。可對方似是決意和他糾纏,也跟着挪了挪凳子,再次擋在他眼前。
白熙秋擡眸冷掃一眼,放下茶盞:“秦士軒,今年28,秦家獨孫。遊手好閒,常年混跡花叢,緋聞不斷。毫無建樹,吃喝嫖賭卻樣樣精通,典型的二世祖。前年炒股,輸得血本無歸;下半年賭石,輸了家傳古玉;去年玩死了一個小明星,花了些錢掩蓋了真相,不知秦風知道了作何感想?還要我繼續說嗎?”
“你……”見白熙秋對他的事蹟如數家珍,再次竄起一身涼意,“你到底是什麼人?”
“讓開!”白熙秋就手一撥,秦士軒那一米八的大高個頓時一個屁股蹲坐到了地上,“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否則,我不介意秦家斷了你這根獨苗。”
冰涼掃去一眼,轉瞬擡眸,沒了阻礙真好,脣角一勾,對着遠方的白沁心笑了笑。
秦士軒被那眼神看得心下泛寒,那眼神,彷彿看的是個死人,有了這個認知,他絕不會以爲這男人剛纔說的是虛言。吞了口唾沫麻溜起身,四下看了幾眼,還好,沒什麼人看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他是不是該慶幸這男人自帶冰山氣質,讓人不敢直視呢?
“慢走不送。”白熙秋目不斜視下了逐客令。
秦士軒狠狠瞪了白熙秋一眼,灰溜溜走了,出了影視城才吐出一口濁氣,當即啐了一口,全然忘記自己剛纔是如何的丟人現眼:“呸!什麼東西?裝腔作勢!”
白沁心不知道白熙秋說了什麼,但看秦士軒灰頭土臉的模樣就知道沒討到半點好處,輕笑一聲不予理會,有些人合該受點教訓。但願那秦士軒能長點心,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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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一下,下一章咱果爺要出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