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心裡越想越不對勁,匆匆結束飯局,便直接回了家。
一回去,他也沒耽擱,直接朝着雲想容的屋裡大步而去。
“周郎。”剛剛得了掌家之權的晴娘正是風光得意的時候,看到周牧頓時嬌柔一笑,聘婷着身子迎了上去。
“嗯。”哪知她的身子還沒靠上週牧,便聽着周牧一記鼻音,然後越過她直接走了。
晴娘身子一頓,臉上的笑容僵住,整個人都不對了。
周郎這是怎麼了?這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兒?
晴娘按下被忽視的不悅,心裡想着,轉身看着周牧的背影,眼神困惑。
“姨娘,少爺好像要去夫人的屋裡。”身後的春荷見狀低聲開口。
晴娘作爲她的主子,剛剛得勢,連帶着她的身份地位都高了不少,她自然不想剛過了幾天風光日子,便又回到以前那不溫不火的狀態,便出聲提醒。
以前晴娘雖然受寵,但到底不過是個妾室,大家陽奉陰違的也多,如今得了掌家之權,大家是真的打心眼裡敬畏,連帶着對春荷也多了幾分阿諛奉承。
說什麼也要守住主子的掌家之權。春荷心裡想着。
晴娘見狀臉色猛然一變,“走,去瞧瞧。”說完步履匆匆的跟了上去。
周牧到雲想容房裡時,她正側躺在躺椅裡曬着太陽,身軀玲瓏有致,如今還是春末時節,太陽暖暖照在身上,倒叫人顯得慵懶而嫵媚。
她剛洗了頭,一頭黑順的長髮垂在一旁,不時垂下的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線,生生耀了他的眼。
周牧覺得渾身一緊,呼吸一滯。
婚後三年年,他竟從來都不知道,她的身材這般好。
目光流露出幾分的迷亂,走出兩步,猛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臉色微冷,“夫人這日子倒是過得悠閒,讓我很是羨慕啊。”
似是被他聲音驚醒,雲想容匆忙擡頭對上他的眼,起身行了一禮,這才低聲道:“夫君說笑了,妾身如今傷了手,不這般養着,也是做不了旁的事情。”
聽了這話,他的目光落在她包着厚厚紗布的手上,眼中懷疑消去不少,當真是魔怔了,竟忘了她傷着手。
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略低着頭,臉上帶着些蒼白,白皙的頸部白嫩而滑膩,竟叫人恨不得伸手摸上一把。
心裡的念頭方纔閃過,手竟已經揚了起來。
“夫人……”一道聲音聲音由遠及近,打亂了他的動作,下意識的擡頭看去。
雲想容同樣扭頭看去,沒有注意他的手還在半空,臉頰掃過他的手。
頓時一僵。
微微後退兩步,這才向後看去。
周牧也放下手,背在身後,手指輕顫,似乎還能感受到上頭滑膩的觸感。
“周郎也在啊。”晴娘笑着對兩人行禮。
她緊趕慢趕,終於趕在周牧將將踏入院門時趕到院外。
她本來還遠遠的偷聽着,只是聽不大清晰,心裡正撓心撓肺的癢着,卻見周牧擡手像是要摸雲想容,頓時再也忍不住,出聲打斷。
她好不容易得了周牧的寵愛,又得了掌家之權,如今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能叫雲想容分了他的寵愛去。
絕對不行。晴娘心裡發狠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