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震將屋裡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了一遍,還飛上去樑上查看,都沒有看到人影。
木震和周牧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門口,木震的臉色不大好看。
“周大人,周夫人,今天這事對不住了,只是茲事體大,還望二位代爲保守秘密,末將這就告辭了。”搜不到人,木震對着周牧和雲想容拱手行了一禮,帶着人風風火火的就走了。
周牧臉色不大好看,半夜被人搜府這事,能有好脾氣就怪了。
他掃了雲想容一眼,說了句“好生歇着吧。”便走了。
雲想容和楚兒回了房,“楚兒你去睡吧,我也去睡了,這一陣鬧騰,倒是讓我睡意濃了不少。”
楚兒堅持扶着雲想容上了牀,這纔回到自己的榻上躺着,剛躺上榻,她就感覺睡意濃濃,直接睡了過去。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男人的聲音近在咫尺,雲想容睜開眼,卻見一張帶着面具的臉近在咫尺,似乎只要她一個不經意,兩人的脣瓣就能碰到一起。
距離太近,男人沉沉的視線落在雲想容的臉上,燙得雲想容哪怕極力壓抑,依舊忍不住臉上升騰起來的熱意。
“王爺先起來再說如何?”雲想容低低的開口,細若蚊吟。
霍琛視線中是女人緋紅的臉和脖頸間白皙的肌膚,腦海中猛然闖入她方纔着衣時凌亂而美麗的模樣,渾身頓時一緊,壓抑着腦子裡的胡思亂想。
他眼中的冷光尤爲銳利,緩緩站直身體。
雲想容坐直身體,剛要開口,緊跟着啞然。
全溼的黑色夜行服包裹着男人健壯而勁瘦的身體,那完美的身量讓雲想容臉色更紅。
她趕忙低頭,低聲道:“我對氣息尤爲敏銳,王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所以便大膽推測,能猜中也不過是僥倖而已。”
霍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冷漠散去,掛上一抹懶散,“你方纔幫了本王,說吧,想要本王怎麼回報。”
他自然是不相信雲想容說的什麼氣味之談,但是他明白,雲想容既然沒有供出他來,那便是護着他,既然幫他,便肯定有所求。
雲想容似是早有準備,低聲道:“小女不求別的,但求王爺一個承諾,日後若是雲家遇到化解不了的危難,請伸手幫扶一把。”
“雲家。”霍琛低低的開口,“確定是雲家而不是周家?而且,你又如何知道我能夠幫得上忙,畢竟你父親可是丞相大人,而我不過是一個閒散王爺罷了。”
霍琛的話語中透出玩味,目光落在雲想容的臉上卻帶着審視。
這個女人真是奇怪,好不容易抓着他的把柄就求他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承諾。要知道如今雲軒還是丞相,位高權重,怎麼看也不像要人幫扶的樣子。
除非,她會未卜先知!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霍琛先是悚然一驚,旋即好笑,他真是昏了頭了纔會這般想。
“是雲家沒錯。”雲想容深吸口氣,低低道:“家父雖然位極人臣,但是同樣也會因此而備受關注,有人惦記他的位置也不稀奇,人力有盡時,我只怕父親總有疏忽的時候,被人抓了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