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雲想容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她穿了一套純白留仙裙,領口和袖口都用淡紫色包邊,顯得清雅而高貴。
帶着趙曦姐妹兩出了周府正門。
周牧早早的已經等在了馬車邊上,看到雲想容出來,頓時笑着迎了上去。
“容兒來啦,來,我扶你上車。”周牧走到雲想容身邊。殷勤的說。
他伸手來扶雲想容。
雲想容避開了。
將手搭在趙曦的手上,這才淡淡道:“不勞煩周大人了,大人只管帶路便是。”雲想容說着,葛全已經驅車過來,停在她的面前。
雲想容由着趙曦扶上了馬車,車簾緊跟着放下。
周牧站在原地,臉色一陣變化,很是精彩。
他想發怒。終究斂了神色,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吩咐了車伕去的方向。
如今便且隨她,只要到了城西醉花閣。她還不是要由着他捏圓搓扁!
馬車一路緩行,朝着城西去了。
到了地方,雲想容下了車,擡頭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醉花閣。
聽着是個俗名。像是花街柳巷的青樓之名一般,但是進到裡頭,裝飾確實清雅別緻,四處可見各種各樣的花,用盆栽栽着,零落有致的擺放着。
空氣間隱約帶着花香,清甜卻不刺鼻。
雲想容心裡暗歎,周牧這廝討好女人的手段一如過往那邊,好得緊。
當初要不是他仗着他那張皮相生的俊俏,再加上臉上時刻帶着溫柔寫意的笑,說得一嘴好聽的情話,她又怎麼會因此而執意嫁他,最終落得個不得善終。
索性上天垂憐,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到了,便是這個房間。”還在出神,耳邊便傳來了周牧的聲音。
雲想容回過神來,淡淡的掃了眼眼前的房門,見周牧若無其事的進去之後,這才緩步跟上。
進到裡頭,周牧端起桌上的茶壺。給雲想容倒上一杯茶,低聲道:“隔壁的包間便是我和郡主所說的包間,這兩個包間之間的牆是空的,聲音很容易傳過來。到時你便坐在牆根,便能聽見我和郡主所言。”
雲想容聞言略微無語,擡頭看了他一眼,這才平靜的點頭。
都道是聽牆根聽牆根。周牧這廝還真是實踐得徹底。
見她不說話,周牧又道:“那你便先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隔壁等着,一會兒郡主該來了。”
周牧轉身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看着雲想容道:“此事一成,容兒可別忘記答應了我的事情。”
雲想容本來心裡有些不安和煩躁,見他這幅樣子,倒是安心了不少。
淡淡道:“好,我屆時自會考慮。”
見周牧出去了,雲想容嘴角帶着冷笑。
左右她也不曾說答應什麼,不過是說了會考慮而已。
文字遊戲而已,誰不會啊!
沒去碰周牧倒的茶,既然防着他,便不會碰任何周牧經手過的東西,誰知道有沒有下藥呢!
雲想容又自顧自的拿出一本書來。悠閒的翻閱着。
她本也是來看戲的,等待的時候自然要有消遣之物,便隨手帶了本書。
將將翻了兩頁,卻覺得眼前有些花。一股睏倦的感覺傳來。
雲想容甩了甩腦袋,想將那股睡意趕走。
然而那股睡意卻越來越濃,濃得讓雲想容感覺有些不對勁。
雲想容勉強擡頭看向趙曦姐妹,卻見她們似乎也有些不對。兩人正伸手揉着眼,似乎也困了。
心裡一跳,雲想容撐着站起身來,聲音微弱的說:“不好,屋裡有迷藥,快走。”
她極力控制着自己往前走了兩步,卻感覺全身發軟,整個人朝地上倒去。
得了雲想容的提醒,趙曦姐妹兩也各自一咬舌尖提神。
然而翔王得了周牧的提醒,知道雲想容身邊的趙曦姐妹都是高手,在做手腳的時候,刻意加了讓武林高手發不出內力的軟骨散進去。
這種藥本就極少,味道又淡,在滿屋子的花香瀰漫中,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趙曦姐妹兩中招了。
眼見雲想容跌倒在地,姐妹兩拖着綿軟的身體上前想將她給扶起來,然而卻徒勞無功。
她們的情況本就比雲想容好不到哪裡去,這一去扶雲想容,非但沒將她給扶起來,反倒累得自己兩人雙雙跌倒。
三人很快便先後暈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包廂的門被打開,一個蒙着臉的人從外頭進來,看了眼地上昏迷的三人,直接將雲想容給抱了起來,快步離開。
另一邊,霍琛得了趙曦的傳訊,知道今日周牧約了雲想容去醉花閣。
雖然知道雲想容早就已經準備好一切,但霍琛還是儘快忙完了自己的事情。趕了過來。
霍琛進了醉花閣,空氣間瀰漫的香味讓他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上了二樓,霍琛運起內力,仔細傾聽。
然而卻沒有聽到雲想容的聲音。
他一間一間走過。最後停在一間門虛掩上的包廂外。
隱約能看到地上躺着兩個人。
霍琛心裡一跳,猛然推開門走了進去,將地上的兩人翻過來一看,正是趙曦姐妹。
他猛然屏住呼吸,提起兩人快步出了包廂。
另一邊,雲想容被帶出了醉花閣,去了邊上的一處院子裡。
“主子,人已經送過來了。”蒙面人將雲想容放在早就備好的廂房裡。去了另一間屋子回話。
翔王聞言擡頭,放下手中的書,嘴角帶上一抹邪魅的笑。
“來了麼,呵呵。這成婚三年還是完璧的,我倒是第一次遇見……”他說着已然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到了放着雲想容的房間裡,翔王站在牀邊,嘴角笑意越深。
雲想容躺在牀上,白皙的臉上染着紅暈,那雙美麗的眼睛被眼皮擋住了,看不到裡頭的璀璨光芒,一張臉姿容平凡。
伸手落在她白皙滑膩的肌膚上。輕輕遊弋,只覺得觸感光滑如綢緞。
“真滑……”翔王嘴角笑意融融,感慨的嘆息。
手指移動,滑落在她的脖頸上。細細摩擦。
“雖然姿容一般,但這一身雪緞般的肌膚,真叫人愛不釋手。這周牧也是個不識貨的,倒是便宜了本殿下了。”翔王眉毛上挑,笑意盈盈。
他說着,將手落在了雲想容胸口的衣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