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容見狀這才鎮定心神找了件披風披上,剛走到外頭,就見楚兒捏着脖子輕喚。
“少夫人,您怎麼起來了?”楚兒本來還在想自己怎麼就這麼倒在榻上睡了,一看到雲想容便什麼都給忘了,趕忙問道。
“府內進了賊人,外頭有軍爺擔心是闖到咱們房裡了,我這不剛從浴桶裡出來呢?倒是你啊楚兒,這麼快便睡了,可是白天太勞累了?”雲想容快速的解釋着,一邊走到房門處要開門。
她這話是爲了消除楚兒的疑心。
楚兒趕忙放下捏着脖子的手,快步走到門邊,“許是有點受涼所以睡得快些。少夫人讓奴婢來吧。”
打開房門,外頭的火把讓兩人都不由自主的眯着眼睛。
周牧站在人羣最前面,見兩人出現在門口,略微蹙眉,正想問“怎地這般久。”,卻見她頭髮微溼,髮尾似乎還帶着水珠,臉上薰紅,一雙眼閃着流離的光彩,心裡忍不住一動。
他也是方纔從晴孃的房裡過來,也就罩着一件披風。掃了一眼在場衆侍衛,見他們的目光不時的往雲想容身上掃,臉色頓時一沉。
對那個軍爺道:“木統領進去搜吧。”
外面當先的那個侍衛統領一抱拳,“此事幹系重大,擾了夫人的休息還望夫人不要見怪。”
“等等。”雲想容蹙着沒打斷他,看向周牧:“夫君,這女子的臥房豈是男子能隨意進去的,這般一通搜,我還要不要臉了?府裡的下人又當如何看我?還是旁的房間都已經搜過了?就差妾身這一間?”
雲想容站在門口,溫婉的臉上神色淺淡,有着隱隱的不悅和怒意,在火光下顯得無比的美麗。
周牧聞言一怔,竟升起一種要將她藏起來不讓見人的衝動。他皺眉道:“木統領直接奔了我夫人的房間要搜,確實不甚妥當。”
“賊人消失在這附近,在下才會擾夫人休息,夫人顧慮也確實在理,夫人覺得當如何是好?”木震皺眉。
雲想容說得在理,木震也不好不管不顧。如今這裡被圍得水泄不通,他倒也不怕賊人給跑了。更何況雲想容可是當朝宰相嫡女,哪怕嫁了人也是抹不去的關係。
所以他纔會這般的禮讓,換做旁的府邸,他早衝將進去了。
“這麼多人進去一通亂搜自是不妥,這樣吧,就由着我夫君陪着木統領進去一搜如何?這麼多士兵,怕是也不超木統領的眼力吧!”雲想容淡淡的掃了侍衛們一眼,目光落在木震的身上,淡笑間帶着讓人舒心的恭維。
果然,木震聞言臉色緩和不少,對着雲想容一抱拳:“如此也好,多謝夫人體諒。”
他朝裡走,雲想容扶着楚兒的手出了門,給他們讓開了地兒。
周牧路過雲想容的時候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纔跟着走了進去。
進到裡屋,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沐浴後的花香和皁香,浴桶內還升起些許熱氣,顯然這便是方纔雲想容耽擱了出去時間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