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詫異?”周巧巧揚眉,順手拿出她從宴會廳裡帶出來的水果刀,“今晚上,我要真聽見他和姓白的女人勾搭的情話,我還就捅他幾刀,再甩了他。不過,在我看見你那麼對他絕情後,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成全他,幫他忙。這樣的男人,應該讓他好好活着,讓他以爲自己離夢想越來越近,卻永遠得不到他最想要的東西。”
何幼霖再看周巧巧,從她的臉上看不見一絲的瘋狂,只有冷漠與理智。她太聰明,也太可怕。她深諳對譚江淮來說,肉,體的折磨遠不如精神折磨讓他痛苦,奔潰!
蕭一情卻不給面子的冷哼了一聲,要帶着何幼霖繞道而走。
周巧巧卻堵了過來,把刀子遞給了何幼霖,“那個女人是在前院那接的電話,現在估計回沒回宴會廳裡,就不知道了。”
何幼霖知道周巧巧是什麼意思,也無所謂她是煽風點火,還是借刀殺人。她只知道,今天自己要再窩囊,再委曲求全,她死去的女兒都會在天上恨她這個無能的母親!
她正要接過刀子,卻被蕭一情搶了過去,“雖然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但刀子這種利器,你們女人還是少拿比較好。別傷了自己。”
何幼霖看了他一眼,抿抿脣沒有反駁。
周巧巧揚眉,讚許,“蕭先生果然是騎士精神十足。不過,女人的戰場,你也少插手最好。免得,好心遭人嫌。”
何幼霖看了她一眼,只說一句話,便走回了正廳裡。
她說,“江淮的心,比你想象的都深。你自己好自爲之。”
不要,玩火自,焚。
……
何幼霖回到宴會廳裡時,並沒有看見白昕媛,而譚少慕還在和張澤川談話。這兩個人都沒有留意到她的回來。
連蕭一情都知道她出去很久了,沒有回來,會擔心的找她。而他卻無動於衷。
或許,他是覺得她在自己的家裡,出不了什麼意外。又或許,在他眼裡,如何從張澤川手中買回譚氏股份纔是當務之急。
只是,這些,她都不在乎了。
何幼霖沒有猶豫,直接穿過宴會廳,朝前院走了過去。蕭一情想跟過去,卻被蕭億給喊住了。
何幼霖悄悄走出大廳,在路過水果自助攤位時,順手摸走了一把刀子,然後從偏門往前院走去。
沒走多遠,就看見前院景觀湖邊坐着的白昕媛,那火紅色的禮服在夜風中若火焰燃燒。
夜晚的池邊,寒風瑟瑟,房檐下的燈光有種說不出的鬱暖色澤。池面清澈見底,波光粼粼,晃動水面上的佳人倒影,如弱柳扶風,我見猶憐。
可惜,這麼一副美人皮相下,包藏一顆禍心!
白昕媛也發現了何幼霖,並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靠近自己。譚江淮在掛電話前,曾喊出了何幼霖的名字。所以,她知道,何幼霖肯能聽見了什麼。
只是,她不知道譚江淮有沒有出賣她,到底和何幼霖都說了些什麼。
何幼霖走上前,雖然夜晚的光線不是很明亮,但她眼底的慍怒,卻如火光閃爍在漆黑的夜裡。她瞳仁縮了縮,隱忍又地瞪着她,問,“是你找沈月珊,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譚江淮的?是你,把我回國的消息告訴沈月珊,安排她弄死我,結果害的外公昏迷至今?”
白昕媛見她只說了這兩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指責她最大的兩個威脅性秘密,知道譚江淮沒有賣了她,這才鬆了口氣,嚎叫着,“是我又怎麼樣?你也不是今天才懷疑我。可是,你有證據嗎?”
有證據的話,早就找慕哥哥去了,會在這裡大呼小叫的嗎?
白昕媛目露不屑的目光,一副我就是喜歡看你怒不可遮卻拿我無可奈何的模樣,徹底激怒了何幼霖。
何幼霖幾乎是想也沒有想,亮出她藏在背後的水果刀,朝着白昕媛寸寸逼近。
白昕媛依舊傲慢不已,不怕死道,“姓何的,你嚇唬誰呢?我不信……”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何幼霖一把推入水池裡。冰冷的池水刺激得她全身打顫,雞皮凸起。而何幼霖就站在岸上,眼神是地獄歸來的修羅,要來索她的命!
白昕媛從水裡掙扎起身,卻被何幼霖使勁地摁在池水裡,嗆了好幾口水後,咳嗽不已,“何幼霖,你瘋了!我會告訴慕哥哥,你這麼對我,他一定會幫我做主的!你就等着被休了吧!”
“好啊!我正愁沒法子和他離婚,你倒是提醒我了。”何幼霖涼涼吐字,眼中一抹狠厲之色閃過,拿刀對着白昕媛的大腿用力戳了下去。
血,瞬間化開在水裡。
因爲夜色太濃,水中的血看上去並不紅,甚至有些暗沉,遠遠沒有她身上的大紅裙來得熱烈火紅。
白昕媛的眉頭狠皺,一雙杏仁般大小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吃痛道,“你竟然真的敢……”
“幼霖,你!”
此時,後背傳來了譚少慕驚愕的聲音。
何幼霖聽見了,卻沒有回頭看他,心裡只有呵呵呵!
她在後院被譚江淮糾纏的時候,他在哪裡?
她來收拾這個賤人,他倒是跑的勤快!
何幼霖沒有住手,反而更用了點勁道,把刀子往她腿骨裡抵,冷冷地說,“我早該這麼做的,你這個女人,太狠毒了!我一次次的饒過你,才害了我的孩子,外公,是我無能。”
因爲憤怒心痛,她的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咬字很重,呼吸很粗。
“還是那句話,你認不認錯!”何幼霖握着刀柄,又把刀尖擰轉了一圈,“我的孩子,外公,是不是你害死的!你就一點都沒有不安,懺悔?”
血從窟窿裡往外冒,白昕媛的一雙柳葉眉擰死在一起。之前她還死撐着,不肯求饒的挑釁,此刻看見譚少慕更是不可能承認。
她蹲坐在池子裡,哭着求饒,“何姐姐,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剛剛和譚江淮在花園裡做了什麼,我也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會和慕哥哥說的。你放過我!”
她看準了何幼霖嘴巴有被親腫的跡象,纔敢這麼說的。而且,何幼霖的衣服雖然整理過,但是褶印細看還是看得出來的!
白昕媛的聲音很可憐,似乎還有委屈。
這不是白昕媛第一次噁心的喊何幼霖爲“何姐姐”,卻是最成功噁心到她的一次。
何幼霖拔出刀子,剛想再刺她一刀,譚少慕已經走了上來,一把奪過刀子,扔在地上,“夠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是喜歡你,也心疼你,但不代表我能容許你的撒潑,你的無視我!我對你容忍是有限的!”
而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打量着,最後逗留在她的脣上。
顯然,是白昕嬛剛剛說的話,他又聽進去了!
何幼霖的手彆扭的很疼,此刻聽見他說的話,看見他懷疑的目光,更是氣得要殺人。
譚少慕的手剛鬆開她,她就反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怒道。“譚少慕,這一巴掌,我是替你女兒打你的!你要是不知道這孩子是你的,也就算了!你明知道,這孩子就是你的,你卻還放任害死你孩子的罪魁禍首!在你眼裡,是不是白昕嬛什麼都好,她放的屁都是香的?她的妹妹就算弄死你的孩子,也不是什麼事情?”
“幼霖,你在胡說什麼!”譚少慕冷臉看着她,怒吼地說,“你的孩子是沈月珊弄沒的,是在你和譚江淮逛超市買育嬰用品的時候!”
“呵,你這個陳年老醋吃起來還真不含糊!”何幼霖推開他,自己跨進池子裡,不顧冰冷的池水凍得她小腿肚發青,直接一把拎起白昕媛的頭髮,反手抓着她的手腕,一腳踹上她的肚子,然後又連連扇了她好幾個巴掌。
譚少慕本以爲她出夠了氣,會有所收斂,結果看她這麼發狠,下手更是沒個輕重,當即臉色大變,怒吼,“何幼霖,你夠了!”
何幼霖吸了口氣,鬆手了,挑釁地看着他,“怎麼?心疼了?那你休了我啊!譚少慕,我告訴你,一山不容二虎!你想要兩全其美,做夢!”
白昕媛整個人軟蹲在池子裡,頭髮亂糟糟,溼漉漉,一雙含淚的眼睛凝在譚少慕的身上。
何幼霖甩了甩手腕,凝眸凌冽地看着她,怒氣未消,“白昕媛,壞事情做多了,總歸有報應的。我說最後一次,別再惹我。你再惹我,我不會再手軟了。”
譚少慕站在岸上,昏暗的燈光下,他面色鐵青,嘴角緊抿,怒氣涌動,眼神裡滿是震怒與不信!
何幼霖猛地鬆開手,從池子裡跨了出去,恍惚地從譚少慕身邊路過,不再給他一個眼神。
她沒有回頭,卻聽見他下水的聲音。然後,背後傳來他扶起白昕媛,檢查她傷口,安慰她的話語。
他帶着那個女人離開了張家,是抱走的,還是扶着走的,她一點都不想回頭確認!
誰都不知道,這一刻,她在獨自一個人走回宴會廳的路上有多委屈,多逞強,內心又有多難過。
正文 第248章 小白臉配二婚,也夠了(打賞滿10000加更)
在洗手間整理好妝容和頭髮後,理智回籠,何幼霖決定回到宴會場找張澤川善後。
此時,他被一羣人簇擁着,臉上掛着淡淡的笑,見到妹妹來了。他招招手。
何幼霖走上前,他擁着她的肩膀說,“和各位介紹下,這是我的妹妹張澤霖。澤霖,以後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找這幾個伯伯請教。”
“好。”何幼霖把心底裡的陰暗情緒拋開,儘量笑得要多甜就有多甜。
幾個伯伯不瞭解她性格,能力,都紛紛在她的外貌上做功夫,一頓海誇下,把她說的和天仙一樣美麗。
何幼霖微笑點頭,當個稱職的花盆。
“澤川,我聽說你手上有譚氏的股份。要不,你賣我一個面子,就轉手給慕少吧。譚氏兄弟現在爭的厲害。你還是不要趁火打劫比較好。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妹夫。”一名穿深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捏着酒杯,打起了親情牌。
何幼霖有些意外,居然聽見張家的人裡會有幫譚少慕說話的人。但轉念一想,譚少慕經商這麼多年,人脈關係複雜,資源豐富,有幾個“自己人”再正常不過了。
“是啊,自從他父親過世後,謠言一堆,他也是受害不淺。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說話的人眼睛掃視周圍的人,等着大家的呼應。
一前一後的呼應,張澤川淡淡一笑,道,“各位多慮了。譚少慕爲人正直,又具有領袖風範,由他掌控譚氏肯定是衆望所歸的事情。有沒有我的支持,並不重要。”
幾位伯伯聽出他的推諉,不由又勸說了起來。當然,也有一些表示會支持張澤川的決定,但更多的還是另外一種聲音。
何幼霖聽出張澤川這樣的固執己見,有些犯了衆怒。心裡雖然覺得這個幾個人實在太多管閒事了些,但想到這裡的人或許本身和譚少慕就存在着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便又覺得可以理解。
不想張澤川爲難,她主動當起了擋箭牌,“各位伯伯,你們不用擔心。我哥哥的意思,其實我打算把這些股份送給我當嫁妝的。你們也知道,我當初嫁進譚家,是灰姑娘高攀了豪門。現在,我哥哥想給我撐場子,補面子。我與譚少慕既然是夫妻,這股份在我手裡,和在他手裡又有什麼區別呢?”
“原來如此,那看來是我們多慮了。”銀色西裝男人呵呵一笑,“確實,這樣最好,最好!要我說,張譚兩家若是能強強聯合,以後影視,餐飲業這幾塊市場就再無敵手了。”
“就是,就是。澤川和慕少,那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張澤川抿嘴微笑,打太極說,“現在,各位可以安下心來了吧?家父最近得了一些字畫,正愁沒人品鑑一番,不如各位伯伯前去一觀?”
“老張這風雅的愛好,真的是幾十年如一日啊!”深灰色西裝男聽出他趕客之意,順着臺階走了下來,“走,我們這幾個沒文化的也過去沾沾文化的雅韻。下次,有空了,咱們再拉着澤川聚聚。”
張澤川道,“家父珍藏都在二樓書房,各位都常去的,我就不送了。下次再聚。”
說完,他拉着何幼霖的手離開。背後那羣人卻沒有真上二樓去看什麼字畫,而是私語議論不止,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收回目光。
走出宴會廳,來到長廊,張澤川嘆氣,輕哼了聲,先問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何幼霖詫異,“你怎麼知道我有話要說?”
他側過臉看她,表情盡然是點點笑意,戲謔地說,“你牽我的手一直在抖,你不知道?”
“啊?”何幼霖撇嘴說,“我以爲我掩飾的很好呢。”
“是不錯,起碼臉上笑容挺自然的。”張澤川給了一絲肯定後,又蹙眉道,“是不是和譚少慕吵架了?我看他出去找你,現在都沒有回來。是不是被你趕走了?要說我,趕得走的男人,都不是真心的。真心的男人,死皮賴臉也會黏着你,纏着你的。你罵的再狠,對他再視而不見,他都不會有什麼自尊心。”
何幼霖聽了,雖然很贊同,但不想這麼認輸,嘴巴不饒人道,“你是說你自己吧?”
張澤川一瞪眼,“臭丫頭,拿你哥哥開涮!”
“不敢。”
“我是說真的。我看那姓蕭的就很不錯。”
“蕭億?得了吧。”
“你還裝傻?我是說那個唱歌的小明星。”張澤川苛刻道,“雖然小白臉了點,還是整的,不過還算可以。配你這個二婚的,夠了!”
“哥,你這個是在損他,還是拐着彎損我?”何幼霖翻了翻白眼,“我還沒離婚呢,你就在這裡亂點鴛鴦譜了!”
“我這是未雨綢繆。不過,你也別急。哥再給你物色物色,保準各個都比那姓譚的好。”
何幼霖的思維就這麼被張澤川天方夜譚的想法拐出了銀河系,等她回過神,想起要找他解決的問題,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哥,我剛剛不小心捅了白昕媛一刀。你看看,能不能塞錢了事?”
張澤川正絮絮叨叨說着介紹他認識的幾個名門貴公子,聽到這句話,差點被口水嗆到,“你說你幹嘛了?”
“捅人了。”她十分誠實,坦白從寬。
“捅誰了?”他掏掏耳朵,有些不敢相信。
“白昕媛。”
“妹子,你看她家像是缺錢的嗎?”
或許是張澤川的表情太搞笑,又或許是有哥哥撐腰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明明傷了人,何幼霖卻絲毫不畏懼,還調侃道,“嗯,缺不缺錢,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缺藥。她家不是開醫院的,就是醫院爲她家開的。整個A市的醫生,不管哪家醫院的,她都有門路。這點傷,估計三天就治好了。”
一想到當初,她只是和沈月珊打架,就怕的不行,嫁給譚少慕避難,就覺得當初的自己真的是沒出息,渺小如蟻。
“得了,回頭喊咱爸跑一趟白家。”張澤川踢出個皮球,“我這個白家的女婿,估計前腳進門,後腳就有人拿掃帚趕出來了。”
“你……,做人可真成功。”
“那傷人的兇器呢?趕緊毀了。萬一,一言不合就訴訟,她沒有證據,你好脫罪。”
“哥,你是認真的嗎?”
“你猜?”
何幼霖仔細端詳了他的面部表情,在確定他再認真不過後,連忙跑到前院裡查看情況。
別說,那把刀還真沒了!
該死的,白昕媛該不會那麼雞賊吧?都傷成那樣了,還有私心保留證據?
“你是在找這個?”蕭一情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何幼霖轉過身,看他手中握着一把水果刀,刀刃上的鮮血已經洗乾淨了,還在滴水。
“你什麼時候來的?”
“嗯。比譚少慕晚來一分鐘。不過,你們好像都沒看見我。”他自嘲了一下,聳了聳肩,“你更過分,直接從我身邊走過,喊你都不回我。”
雖然說當時她心情那麼糟糕,情有可原,但這麼聽他控訴,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大男人,計較這麼多幹嘛。”
“那你預備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
何幼霖也確實沒有什麼朋友可以宣泄的,此時此景,對着月亮,她突然很累很累……
她尋了處石階,一屁股蹲坐在那兒,緩緩訴說起她的故事。
從譚江淮分手,到她如何被騙婚,到綁架,到流產……
她說的事情雜亂無章,沒有按照時間順序,只憑着記憶,想到哪裡說到哪裡。
說到最後,她自己都覺得像是說書一樣,冷眼旁觀。裡面的愛恨情仇,都變得很淡很淡。
聽到最後,蕭一情不僅沒有同情,或是安慰,反而招人厭的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我只是覺得,你和小時候一樣搞笑。”
“喂,喂,喂,我們很熟嗎?認識很久嗎?”
“你四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
“是啊。只是,我們也只認識了半個月而已,之後,我們就分開了二十多年。”
“是嗎?”蕭一情淡淡道,“可我怎麼覺得,我已經認識了你二十多年了。”
若是平常,蕭一情這麼一句話,何幼霖聽在耳裡也就當風颳過耳邊了。
可是,無端的,她突然想起張澤川給她說的玩笑話,心裡有了雜念,便覺得這句普通的話語都帶着一種是是而非的,難解的曖昧。
何幼霖猛然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別多想。
他的意思是他沒有失憶,一直記得她這個小妹妹,所以是認識了二十多年。而她是失憶的,纔剛剛想起這個小哥哥。
僅此而已。
……
翌日,瞭解了事情始末的張翰文親自帶禮物去白家登門道歉,表示令千金在張家受傷,是張家做主人的疏忽,願意賠償。卻隻字不提自己女兒傷人的事情,顯然是不打算爲女兒傷人這個行爲去道歉。
他並不覺得自己女兒有錯,願意來這一趟,不過是不想給女兒招黑。原以爲白家會有一番鬧騰。
誰知,白昕媛回家後並沒有說是何幼霖傷了她,只說自己回家的路上遇見搶劫的,受了傷,是譚少慕救了她。
張翰文從白家父母口中得知這些,當然不會覺得是白昕媛天真善良,才放過女兒一馬。
應該是譚少慕事後安撫得當,哄住了白昕媛。雖然不喜歡他的多管“閒”事,但也鬆了一口氣,高高興興的回張家了。
何幼霖聽說了這個情況,表情無動於衷,只是點了點頭,就回房了。
第三天,她收拾好心情,就開着張澤川給她新買的車子去九寰動漫上班了。
她會選擇今天去公司露面,也是因爲她聽說,今天是譚江淮例行檢查公司運營情況的日子。
這些日子,她的上司打壓的太狠,她是該好好地找青天大老爺伸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