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染哪裡知道他的打算,被禁錮在他懷裡,只覺得今天的夢跟以前不一樣,怎麼來的這麼真實?咬了咬自己的脣,還真疼!
怎麼回事兒? ¸ TтkΛ n¸ c o
蕭北寒眼看着她對自己下口,沒想到竟然咬得那麼狠,脣上已經沁出了血絲難道她真的不覺得疼?不過,這真是個好機會!他不懷好意地緊了緊手臂,撩起她的下巴,把兩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浴室瀰漫着曖昧的氣息。
淺色的衣料薄薄的,現在被水打溼,更是起不到什麼作用。
蕭北寒從不認爲自己是聖人,從前還有點顧忌,以爲顏雪染厭倦了他,現在已經知道兩情相悅,又何必爲難自己呢?她水潤的脣上一點血紅,顯得越發妖嬈,蕭北寒用舌尖舔去那一點血色,上挑着眼角勾引對面的美人兒。
“雪染,你的血味道很好,讓人覺得……意猶未盡。”
蕭北寒穩住了她,去一旁擠了牙膏遞過去,剛剛纔吐過,他就算想要來個法式長吻,也要考慮實際情況,好在顏雪染真以爲自己在做夢,很快就配合地刷好牙,還沒回過神來,脣就被人堵住。
蜻蜓點水般的吻零零落落地灑下來,伴隨着熱切的呼吸,全部落在她的臉上,她在朦朧中被迫承受,周身泛起粉紅色的光暈,隔着纖維,春光若有似無地透出來,加重了某人的呼吸。
惱人的囈語三三兩兩溢出來,此刻的顏雪染有一種別樣風情,生澀的吻技一如三年前,蕭北寒沒來頭的高興起來,彷彿回到了大學時候。
蕭北寒從沒告訴她,自己把戒指藏得好好的,以爲再也用不到了,現在卻盤算着婚禮時給她一個驚喜。從前他送她的禮物,從來都是一雙一對,屬於自己的那份正安靜地躺在閣樓裡,他從未想過跟她分開,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等她回來,因爲對的人誰都不能取代。
他正陶醉在你儂我儂的氣氛中,卻發覺脣上一疼,竟然被對面的小野貓偷襲成功了?!
“雪染,我從不知道你還好這口!”
蕭北寒抹了抹自己的嘴脣,殷紅的血映入眼簾,看不出來,這小二貨兒下嘴還挺狠的啊!他懶得跟醉鬼生氣,調笑着除掉她的外衣,這澡再不洗完,兩人非要感冒不可。
“北寒……”
“幹嘛?”
蕭北寒沒好氣的迴應,幫她洗澡本來就是件磨人的事情,她還用嗲聲嗲氣的音跟自己說話,真覺得自己是柳下惠嗎?就算是柳下惠,想要坐懷不亂,那也是沒遇上自己喜歡的。
顏雪染刻意舔着脣,眸子突然變得晶晶亮,像是隻狡猾的小狐狸,她不懷好意的說道:“北寒,你的血味道很好,讓人覺得……意猶未盡。”
這個小混蛋!竟然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自己了?!只是這表情--
怎麼那麼魅惑呢?
蕭北寒不由得退了一步,想要保持安全的距離,免得自己獸性大發,上去直接把人給撲倒。他像是唐僧一般碎碎念:“時機不對,時機不對,我要忍,我要忍!”
此情此景她竟然還敢做出這樣的表情,真是不想活了!她難道不知道男女之間只有兩種結局嗎?要麼有人作死,要麼有人做出來。
“想喝我的血?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雄心壯志啊。”
“嘿嘿。”
蕭北寒堪堪調整了呼吸,接着跟醉鬼調笑,他很想知道明天顏雪染看到脣上的傷痕會有什麼表現,想想就覺得好笑。不過--只有這點傷痕,好像不夠啊!
或許,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今天暫且放過你,以後日子還長着呢,咱們多多努力,總會兒孫滿堂的。”
“嘿嘿。”
蕭北寒把人拎過來,在脖子上狠狠地嘬了幾口,這種事兒他也沒經驗,不想痕跡在明早消失,不知道今晚要用多少力道才行。吻痕嘛,雖然質量沒法追求,不過數量還是可以保證的。
想到這裡,蕭北寒在她脖子上選取了幾個點,確認地方比較明顯,才狠狠得補上幾口,沒辦法,新時代的學霸都這麼奇葩,連弄個吻痕都有這麼深的執念,強迫症什麼的真是傷不起啊!
蕭北寒折騰了許久,才把她身上的水珠擦乾,摸黑給她換了件衣服,這麼一折騰,兩個人都是精疲力盡,蕭北寒把人拎到自己懷裡,安安穩穩地睡了……
第二天,蕭北寒早早地醒了,習慣性地看向一邊,顏雪染還在香甜地睡着,只是她身上的衣服竟然穿反了?!蕭北寒本來計劃的好好的,把換衣服的實情輕描淡寫的遮過去,就說是她自己換的,可現在——
自己把衣服穿反了?這對顏雪染來說是不現實的吧?
他本想轉移自己的視線,可強迫症總是驅使他看向顏雪染的方向,他竟然把衣服穿反了!這件事像是埋進指尖的一根仙人掌小刺,雖然沒什麼危險,可就是又癢又疼的,不讓人好受。
翻來覆去,他本想把這點衝動遏制住,可最後還是敗給了強迫症,那反穿的睡衣實在太過扎眼,撩撥得人心難受。他猶豫再三,纔不甘心地坐起來,鎖眉瞅着安睡的顏雪染。
“她……應該睡得很沉吧,所以我做點手腳,應該沒問題吧?就一件衣服的事情……”
蕭北寒吞了吞不存在口水,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經歷過那麼多事兒都沒有膽怯,現在反而怕了家裡這隻“母老虎”了?無奈的搖搖頭,人說關心則亂,還真是不假。
打定了主意,蕭北寒小心翼翼地撥開顏雪染的玉臂,很好,沒醒……
又撩開一隻胳膊,顏雪染撅了撅嘴,蕭北寒再也不敢動作,停了一下,卻沒見一點兒異常,隔了一分鐘,他才鬆了一口氣,極盡溫柔的動作。
蕭北寒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顏雪染的睡衣脫下來,現在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翻過去再穿上,就大功告成了!蕭北寒計劃得好好的,正得意的挑着眉,一轉頭卻撞上一對迷茫的眼睛。
叮!叮!叮!
什麼情況?!
她怎麼突然醒了?顏雪染,你是專門負責拆臺的嗎?蕭北寒手裡拿着顏雪染的睡衣,一時反應不過來,而顏雪染剛醒,意識還殘留在夢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額,沒事兒,你昨晚喝醉了,然後……”
蕭北寒咬了咬脣,不知道要如何遣詞造句,昨晚的故事太長,又不能長話短說,他明明覺得自己是可以解釋的,可話到嘴邊卻覺得怎麼說都是自己的錯。
“算了,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
蕭北寒把衣服扔到顏雪染的頭上,正好擋住了她迷茫的視線,在顏雪染尚未清醒前,他能想到的最好解決方式就是逃跑,畢竟這場景實在太刺激了。
顏雪染愣愣地扒下自己頭上的衣服,才發覺自己上身竟然什麼都沒穿!所以剛剛是什麼情況?!他竟然……
無論這衣服是剛脫下還是準備穿上,都是滿滿的邪惡味道啊!瞧瞧蕭北寒漲紅的臉色,怎麼看都是在僞造犯罪現場!
所以,誰能告訴她,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顏雪染只覺得自己做了個勞心勞力的夢,醒來就看到這麼刺激的畫面,整個人五迷三道的。她飛快的穿上衣服,洗漱之後立刻給國內的米白打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劈頭蓋臉一頓罵:“喂,哪個混蛋這時候給老孃打電話?老孃正在擠公交知道嗎?這時候逼人接電話是慘無人道的行爲你知道嗎?我看你這個號碼,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抱歉,是我這個混蛋乾的,我忘了時差的事兒了。”
“小染?我擦你個沒良心的,昨天到荷蘭了不知道告訴老孃一聲,這時候一夜風流都過了,纔想起來打電話給我!說說看,怎麼了?讓我這個小天使來給你排憂解難吧!”
在領導面前還知道僞裝一下,可米白跟顏雪染混得太熟,嘴上一直缺少把門兒的,這會兒也不管自己在不在公共場合,說起話來肆無忌憚。
“額,你好像說對了。”
顏雪染頭疼地扶額,突然有點後悔跟米白這個沒羞沒躁的貨交流這個問題。
“什麼?什麼說對了?你沒良心,還是419?我聽說荷蘭特別自由,那個什麼區你逛了沒有?”
“喂,你現在在公共場合,能不能收斂一下!”
顏雪染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最後還是小聲地說道:“我有點不確定我們昨晚做了什麼,我只知道我早上剛起來的時候,睡衣在他手裡。”
“那你穿什麼,他的睡衣?!”
“我沒穿上衣。”
“納尼?!小染,你現在立刻去照鏡子,然後實話告訴我,有沒有覺得腰痠背痛,有沒有吻痕,有沒有其他傷痕,有沒有疼痛感?”
顏雪染慢吞吞地回到落地鏡旁邊,嘴脣竟然有傷?等等,脖子上的是什麼東西?還有……腰痠背痛什麼的!
不會吧?!
蕭北寒不是說他絕對不會碰自己嗎?可是現在這情況怎麼這麼真實?
顏雪染咬了咬脣,米白這麼不靠譜,她可不想實話實說,她更關心在這種場合下,她是怎麼厚顏無恥的繼續說下去的。“米白小姐,我只想知道這種話你是怎麼在公開場合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