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喜四叉八拉的躺在牀上。精彩的一天啊!嘴角掛着笑容,三喜沉沉的睡去了。
東方破曉,yd的一天來臨!
三喜撐了下懶腰,習慣性的將手向褲襠摸去。這一摸,可把三喜子的魂都給摸掉了。他陳三喜“年芳”二十六,守身如玉,至今處男,每日早晨起來慣例的一柱擎天,可是今天,手一搭上去,軟不拉嘰,抖着跟麪條似的!
“咋啦?咋就不行了呢?”三喜子急的滿頭大汗,這玩意要是不行了,那這輩子可就真玩了,老婆可以沒有,但絕對不能不舉啊!三喜子急的都要哭了。
一開始以爲只是沒有例行每天早晨的一搏,可是現在扒拉了老長時間也沒見有啥動靜。“怎麼辦?怎麼辦?”三喜子徹底沒了招,啥辦法都想過了,就是不能讓它站起來。想想以往的雄風,三喜子心裡就涼透了。
“哎,這下子省心了,媳婦不用娶了!”三喜子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牀頭,一坐就是一上午,心裡空蕩蕩的。
“喜子,回家吃飯啦!都中午了咋還不回家?”張愛青的聲音。
“哦,知道了!”陳三喜有氣無力的應道,可是半天沒動彈。
張愛青覺得奇怪,“唉?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每天來喊吃飯的時候,奔的跟兔子似的,一溜煙就跑到家了。今天怎麼半天都不見個動靜?聽聲音也不對勁。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張愛青推開門一看,陳三喜正坐在牀頭上,眼裡有着迷霧,整個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沒半點精神頭。
“我說喜子,你這是咋啦?”
陳三喜頭也不擡,“沒事!”
“沒事你咋不回家?快,回家吃飯。你爸今天特地去鄉里打了幾斤排骨,給你煲了鍋湯。老傢伙懶得上心一會,走,跟媽回家吃飯去!”
陳三喜感到很意外,沒想到陳詩文會親自給自己煲湯。但現在三喜子關心的不是這事。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下面呢!心中暗歎,“二弟啊,你可不能有事啊?老子還是處男呢。你不能讓老子把這處男的名頭背進棺材哦!”
一路上,沒精打采,走路都感覺腳底發飄。
還沒進家,三喜子就聞到了一股子香味飄了出來。陳詩文正在鍋竈上忙的不亦說乎呢!陳詩文一看陳三喜回來了,笑眯眯的道,“來,吃飯吧,看看我給你煲的湯怎麼樣!”
三喜子一愣神,半會沒反應過來。兩人昨天還吵的跟殺父仇人似的,這陳詩文怎麼說變就變了?不像他的性格啊?而且陳詩文很少對三喜子說“我”這個字,一般都是以老子自居。
陳詩文的詭異變化沖淡了三喜子心中的憂傷,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喜子,多吃點!咋不動筷子啊?我陳詩文雖然其他的不行,但是這廚藝可是一流的啊!”
三喜子莫名其妙的看着陳詩文,心中迷糊着呢。心中暗道,“這老頭子今天是怎麼了?竟然自稱“陳詩文”?從來沒有的事!難道昨天他跟我說的話都是真的?真的決定改過自新了?”
三喜子從未正面喊過這個父親一聲爸爸,都是以陳詩文相稱,可真當陳詩文在他面前以陳詩文三個字自稱的時候,三喜子的心如同被人狠狠的給絞了一下,這種感覺很苦,很酸!
拿起筷子,夾了塊排骨塞進嘴裡。陳詩文的巨大變化暫時性的讓三喜子忘記了二弟帶給自己的痛苦。
陳詩文看了三喜子半天,眼神閃躲,想說什麼,但又害怕說錯了什麼,最終還是沒憋住,小心翼翼的問道,“喜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語氣很急切。
三喜子看着陳詩文,沒說話。他從陳詩文中看到了一種叫做關心的東西。
“喜子?喜子?你倒是說話啊?”陳詩文眨巴着眼睛看着三喜子,三喜子越是不說話,陳詩文心中就越是擔心。
“爸,我很開心!這是我第一次嚐到被父親關心的滋味!”陳三喜淡淡的說道。
陳詩文抿了抿嘴,心裡肯定也很難受。孩子的一句話,讓他感覺到了自己這個父親做的不稱職。
“是啊,這麼多年了,我除了吃喝玩樂,給了孩子什麼呢?給了家裡什麼呢?一個男人做到這個份上,還能算個男人嘛!”陳詩文低下了頭,他沒有資格擡着頭對着母子兩說話。陳詩文看着地面,回想着過往的種種,他悔恨,深深陷入了愧疚之中。
一張溫熱的大手拍了拍陳詩文的肩膀,一碗噴香的排骨湯放在了陳詩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