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夏跑了過來對張爾倫彙報道:“團副,小日本沒有進地道,而是朝大寨的方向去了。。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哦?”張爾倫將身上的噴火器卸下,在一旁的一個小石塊上坐了下來,想了想說道:“瞧着這意思,加藤是打算跟咱們打消耗戰了,這小子果然與衆不同,我本想着他城池空虛,必然會速戰速決,沒想到他到是沉得住氣,好,他不動咱們就‘逼’着他動!”說着站了起來對關夏說道:“你帶着突擊隊和三營下山,晚上去偷襲奈良中隊,看他回不回援,只要他一動,我就和招北帶着一二營伏擊他!”關夏不解的問道:“幹嘛要偷襲奈良中隊,咱們打他的炮兵中隊或者指揮部他不更急嗎?”張爾倫解釋道:“山下的高原敬義和加藤仁齋不一樣,他爲人謹慎,加藤不在他就會更加的小心,指揮部和炮兵中隊都會安排重兵看守,你不好‘弄’,到是奈良中隊分兵於各路之後反而自身薄弱了,是個下手的機會。”關夏點點頭回了聲:“明白了!”帶着隊伍離開了地道。
小野匆匆忙忙的來到了棲鳳山大寨的議事廳,這裡現在是加藤仁齋的臨時指揮部,看到加藤仁齋後彙報道:“閣下,高原參謀長發來了急電,有一夥匪軍正在襲擊奈良中隊,而且火力很猛,參謀長說山下兵力薄弱,希望閣下調兵救援。”加藤仁齋‘摸’着帥椅上的虎皮笑了笑說道:“引蛇出‘洞’,還有什麼更好的招數嗎,給高原君發報,叫他命令奈良中隊迅速脫離戰鬥,與指揮部匯合,只要保證指揮部和炮兵中隊沒事,前哨駐地我們不要了。”
王招北拿着電報來到準備埋伏日軍增援部隊的張爾倫身邊說道:“團副,關夏來電報,小日本放棄了前哨陣地朝大本營撤退了。”張爾倫接過電報看了一眼嘆息道:“我小看加藤仁齋了,給關夏回電,率部返回,日軍不會來了,咱們也回去吧,再想辦法!”張爾倫帶着部隊返回後就把自己關在了他的地‘洞’裡,已經兩天了連面也不‘露’,什麼事都不問,給‘花’逢‘春’急得在指揮部裡來回得踱着步子,對着幾個營長嚷道:“你們誰知道他在幹什麼?這他孃的正打着仗呢,他孃的他閉關了,他不成心要看老子的笑話嗎!”王招北答道:“團副那天從伏擊點回來就跟我說他要考慮下一步的作戰計劃,這幾天有什麼事找你處理,然後就把自己關屋裡了,除了葉小姐之外,誰也不讓進。”‘花’逢‘春’衝着他說道:“那你就去找八姨太問問,他小子到底憋在‘洞’裡幹嘛呢?”王招北接着答道:“早問過了,葉小姐只是笑笑,什麼也不說。”‘花’逢‘春’着急的說道:“孃的!老子去問,看她說不說!”說着就要朝外面走,正好和迎面進來的張爾倫撞了個滿懷。張爾倫看着他問道:“幹嘛去啊急成這樣。”‘花’逢‘春’看見張爾倫來了,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張爺唉,你可算是出來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打算給自己埋了,這麼大的陣仗哪是我能指揮的。”張爾倫笑着說道:“你這兩天不是指揮的很好嗎,你得鍛鍊,萬一哪天老子被小日本逮住了,還指望着你救我呢。”說着來到桌子前,將兩張圖紙放到了桌子上,‘揉’了‘揉’熬得紅腫的眼睛看了幾個營長一圈對王招北吩咐道:“招北,我這有兩張地圖,你從我後窗的地道口上去把它們藏到我的房間裡,然後在我房間裡製造點動靜,讓日本人發現你之後趕緊跳窗子跑,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王招北撓撓頭說道:“明白是明白,可團副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這不是給小日本送地圖嗎?”‘花’逢‘春’似乎琢磨出點意思了,朝張爾倫問道:“假地圖?”張爾倫搖搖頭笑着說道:“一真一假,地面上的是真的,地道里的是假的。”‘花’逢‘春’這下也‘迷’茫了問道:“你瘋了,給小日本真地圖幹嘛?”張爾倫答道:“沒有真地圖,他又怎麼會相信假地圖呢,他不下地道我怎麼收拾他們!關夏,你一會帶些人搬個幾十袋粗糧藏到村落那邊的那個山‘洞’裡去,不捨點本錢是套不到狼的。”
小野中隊長走進議事廳對加藤說道:“閣下,我和柴田君把糧食運回來了,但由於運糧隊在公路上遭到了八路軍獨立團的襲擾和破壞,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我們能使用的糧食並不多,參謀長的意思是希望您能早日肅清頑敵,儘快搬師回城。”加藤託着腮咂砸嘴說道:“恩,這確實是一件讓人頭疼得事!”二人正在此思考着,突然聽到外面響起了“砰,砰,砰,”的槍聲,加藤仁齋望着小野中隊長問道:“什麼情況?哪裡打得槍?”小野也感到不明,將‘門’外的哨兵叫了進來進行詢問,哨兵答道:“報告閣下,槍聲是從西邊傳來的,至於爲什麼打槍就不清楚了。”加藤站了起來對小野說道:“走,我們去看看。”小野跟着加藤朝着西邊走了過來,幾個巡邏兵看見加藤來了,趕緊敬禮說道:“報告閣下,我們剛剛在這邊巡邏,聽到這個房間有聲音,便進去看了一眼,正好撞到一個男的在找東西,看見被我們發現後,直接從後窗跳了出去就消失不見了。”加藤仁齋進入房間看了看,這間房和旁邊的幾間房佈局一樣,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轉了一圈又來到‘門’口朝着那領頭的軍士問道:“他出去的時候帶走了什麼東西?”軍士答道:“什麼也沒有帶走?”加藤仁齋疑‘惑’的看了過去,那軍士趕緊解釋道:“他剛翻進來我們就發現了他,他還沒來得及拿任何東西。”加藤仁齋再次轉過頭去朝着房間裡看了一眼,對旁邊的小野說道:“搜!”小野非常乾脆的帶着幾個士兵在房間裡開始了翻箱倒櫃的大搜查,過了片刻就聽見一名士兵嚷道:“這裡有發現!”小野迅速竄了過去,將那個士兵推到一邊然後對着‘門’外喊道:“閣下,這裡有一個公文包。”加藤仁齋也走了進來,看見一個被掀到了一邊的櫃子,在櫃子原先所放置的地上有一個人工挖出來的方坑,裡面滿滿的塞着一個公文包上面還有一封銀元。加藤蹲了下去,先拿起那封銀元扔給那個第一個發現的士兵,那名士兵趕緊誠惶誠恐得敬禮答謝。加藤又將公文包‘抽’了出來,遞給了小野說道:“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小野打開後取出兩張紙看了一眼後,當時就愣住了,加藤見他沒了回聲,擡起頭看着他不滿的問道:“怎麼了,上面寫的什麼?”小野回過神來趕緊回答道:“報告閣下,地圖!兩張地圖,一張是棲鳳山的地形分佈圖,還有一張是棲鳳山地下工事佈局圖。”加藤聽完後哈哈大笑道:“真是黔驢技窮了,竟然想出這麼幼稚的點子來引我們上鉤,好了,虛驚一場,大家都散了吧,小野君,把你手裡的那兩張廢紙燒了吧,公文包到是不錯,你留着吧!”說完,起身便朝着‘門’外走去,小野君趕緊追了上去詢問道:“閣下,您是說這兩張圖都是假的,可若是這樣得話,他們爲什麼要半夜派人冒險進來偷去呢?”加藤冷笑的回答道:“小野君,你怎麼知道他是來拿東西的,而不是來放東西的呢?你覺得向這種如此重要的軍事圖紙不是應該隨身攜帶的嗎,怎麼可能把它藏在櫃子底下。”小野仍然不甘心的解釋道:“閣下,我覺得此事我們還需再研究研究,我以爲,這兩份地圖應該是備用地圖,所以沒有隨身攜帶,本來這些山匪以爲我們會在地道陣那裡下到地道里去,可我們在您的英明指揮下卻直接撲向了他們的大本營,從而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使他們在轉移時有所遺漏也是正常的,而且我有方法來證明這兩張地圖的真假。”加藤明顯動了心,停下腳步轉臉看着他說道:“你有什麼辦法?說說看?”小野答道:“這裡有兩張地圖,地下工事的這張圖我們暫時還沒有能力去證實,但棲鳳山的地形圖我們卻可以按照地圖上所標記的地標進行確認,我還可以帶着測繪兵過去,對地圖上的很多數據進行測量覈對,這樣不就可以確認這張地圖的真假了嗎,這張能確認了,那地下工事圖自然也就假不了了,若是那樣的話剿滅這夥土匪便是指日可待。”加藤點頭贊同道:“很好,小野君,你明天就帶人去進行覈對,確認地圖上的信息,若真如你所說,那此戰你居首功!”
第二日中午時分,小野手裡拿着地圖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對加藤彙報道:“報告閣下,這地圖是真的,今天上午我親自帶領測繪兵實地勘察,所有地標與地圖上絲毫不差,就連等高線的數據都無半點出入,另外我們還在地圖標記的藏糧處找到了不少的糧食,雖然都是粗糧,但這足可以證明這兩張地圖得真實‘性’。”加藤也是喜出望外,從小野手中接過地形圖鋪到桌子上細細端詳着,嘴裡稱讚道:“真不愧是支那軍的‘精’銳部隊,地圖都做的這麼漂亮,一看就是正規軍校的手筆,可惜竟然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唉,若不是我們後勤保障不足,我還真不想就這樣消滅他們。”說着將另外一張地下工事圖也拿到了手上看了看之後遞給了小野說道:“拿着這張圖去吧,不用我再告訴你應該怎麼辦了吧?”小野點頭保證道:“閣下放心,我保證在太陽落山前解決了他們,請閣下靜候佳音。”加藤點點頭說道:“把菊井當初給咱們留下的那兩箱毒氣彈帶上,可以儘量減少咱們的損失,加快滅亡他們的速度,我擺好慶功晚宴等你。”
王招北跑到‘花’逢‘春’和張爾倫身邊報告道:“團座,團副,小日本上鉤了,哨兵報告他們從三個‘洞’口下來了,每處有一百多人,小野帶隊。”說着在桌上的地下工事圖上指出了位置。‘花’逢‘春’託着腮說道:“這小野不就是個中隊長嗎,他們中隊這兩天損失最慘重,哪還來的這麼多人,兩個中隊並得?”張爾倫搖搖頭說道:“加藤算是下血本了,小野中隊是他手下最大的王牌,看樣子他是打算直接把咱們都‘弄’死在地下工事裡,連埋屍的功夫都省了。”‘花’逢‘春’不屑的說道:“姥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下到老子的閻羅殿了,那就都留下吧!”張爾倫抿嘴輕笑吩咐道:“龍羽,帶你的四營和手槍連去左邊,關夏帶着三營和突擊隊去右邊,我和招北帶着一營去中間會會這個小野,‘花’爺您帶着二營留在這做預備隊,隨時支援各部。”‘花’逢‘春’關心道:“你就帶一個營行嗎?”張爾倫答道:“夠了,你還信不過咱們的這些老兵嗎,我回頭和招北把那兩支噴火器也帶着,收拾他們小菜一碟。”然後轉向幾個指揮官說道:“回頭讓兄弟們用墨汁和染料把臉都給塗上。”‘花’逢‘春’看着他問道:“你這又是唱的哪出啊?”張爾倫笑着回道:“您不都說了嗎,這既然下了‘陰’曹地府,哪有不見鬼的道理。”衆人頓時恍然大悟,紛紛哈哈大笑,一番稱讚。
“小野君,按照地圖上所顯示,前邊就到敵人的一個駐紮點了,準備動手吧?”一名軍曹在旁邊請示道。小野看了下地圖,又看了看前面的甬道吩咐道:“所有人帶上防毒面具,準備放毒!把機槍架過來,等他們受不了往外衝的時候招呼他們。”那軍曹應聲而去,張爾倫和王招北躲在暗處久久不見日本人過來,心中犯了嘀咕,難不成這小日本走錯路了,不能夠啊!從這個‘洞’口下來到他們埋伏的這地,就這一條路啊!二人正在疑‘惑’中,突然一個眼尖士兵指着前面低喊道:“團副!你看那是什麼?”衆人朝着前面看了過去,因滅了燈,目視的距離不是很遠,王招北疑‘惑’得說道:“煙?這地道里哪來的煙啊?”要說還是張爾倫反應快,看到這情況立刻輕吼道:“毒氣!所有人憋住氣立即後退,到隔離‘門’後面去,快!”衆人哪敢遲疑,紛紛後退,即使這樣還是有幾個士兵因撤退不及而中了毒,此時正躺在地上‘抽’搐着,王招北着急的問道:“團副,這咋辦?這小日本用這招咱們怎麼打?”看着地上的傷員,張爾倫對醫務兵說道:“根生神水帶了沒,給他們灌進去。”醫務兵趕緊從‘藥’箱裡‘摸’索出一個瓷壺,給中了毒的傷員灌了‘藥’,還別說,還真是神了,過了片刻這幾個傷員竟然痊癒了,這下讓衆人甚爲驚喜,實在沒想到這‘藥’方這麼好使。張爾倫也是喜出望外開口感嘆道:“根生有功啊!”然後對王招北說道:“給其他兩路說小心日本人放毒,給團座傳話讓他趕緊組織人把熬製好的神水都送過來,大家一會喝了神水跟我衝出去,殺小日本個措手不及。”
小野在外面守了二十分鐘了可還是沒有見到一個人往外跑,那軍曹問道:“小野君,現在該怎麼辦?”小野想了想說道:“看來他們這地道確實‘挺’深啊!不等了,命令部隊,繼續前進,毒氣彈開路,直搗匪軍的大本營,與另外兩路人馬在大本營匯合,有毒氣彈在,就是再有戰鬥力的部隊也都是同樣的下場,除非他們不是人,哼哼!”投彈兵在前方投擲着毒氣彈,小野帶着部隊緊隨其後,整個甬道里到處瀰漫着濃濃的毒霧,使本就能見度不高的甬道更加的模糊不清。走着走着,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啊”得叫聲,在甬道的迴音效果下頓時讓人‘毛’骨悚然,小野也是心中一驚,開口大吼道:“怎麼回事?‘混’蛋!是誰在瞎叫!”就聽見後面有士兵答話:“閣下,甬道里有埋伏,有十幾名戰士被人割喉了!”這一聲回答更讓整支部隊‘騷’動不安,紛紛看向自己的左右,在確認是自己的隊友後迅速背靠着背,四處警戒着。小野立刻朝着後隊跑去,在一名旗兵的指引下果然看到地上躺着十幾名手下的屍體,心中不解得想道:‘混’蛋!敵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們一路走來怎麼沒有發現,這麼濃的毒霧敵人又是怎麼活下來的,真是不可思議,難不成真是見鬼了?但起身後卻鎮定的說道:“大家不要慌,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了,不然肯定早衝出來了,大家背靠背成三角陣型繼續前進……”小野話沒說完,突然隊伍的中間有一名日軍喊道:“什麼人?別動!”邊喊邊朝着甬道的牆上開了一槍,這一槍打出去又聽到“啊!”的一聲,另一名士兵喊道:“三尚君你怎麼了,赤日,你打到三尚了,你個‘混’蛋!”這名開槍的士兵反駁道:“可我明明看到從牆壁裡冒出一個影子來啊!”隊伍更加的‘騷’動不安,小野邊往中間擠邊吼道:“‘混’蛋!都不準開槍,甬道太窄了,子彈反彈很容易傷到自己人,都給我把保險關上,上刺刀!”躲在暗‘門’後面真正通道里的張爾倫和王招北看見在假甬道里慌‘亂’不堪的日軍掩嘴偷笑,整條寬闊的通道里站滿了嚴陣以待的戰士們,張爾倫說道:“關了保險就更好辦了,招北你去後面,我去前面,咱們再嚇他們一下,等到我們噴出的火一滅,你們就全從暗‘門’裡衝出去,剁碎了這幫畜牲,聽明白沒?”“明白了!”衆人士氣高漲,齊聲迴應。王招北隨着張爾倫脫去了上衣,‘裸’着上身,在臉上和‘胸’前都塗上了紅紅的染料,從一口大缸裡喝了滿滿一勺的根生神水,背上噴火器率先鑽了出去。
小野正在隊伍的中間整頓着軍紀,突然聽到甬道的前方傳來了不合時宜得哈哈大笑聲,在最前方的軍曹驚呼道:“什麼人?”說着用手電筒的亮光探了過去,這不照還罷,這一照頓時讓前面的人嚇得失了魂,就見那前方站着一赤面赤身的東西,哪裡分得清是人是鬼,眼中冒着‘精’光,嘴中惡狠狠得說道:“很久沒吃過人‘肉’了,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哈哈……”一名膽小的士兵連槍都嚇得掉到了地上,抱頭驚呼道:“鬼啊!”那軍曹趕緊對身邊的士兵喊道:“衝上去,刺死他!”還沒等那士兵們回過神來,那赤面赤身着的手裡突然拿出了一根黑管,大呼一聲:“看我法寶!”一條長長的火龍瞬間噴了過來,將最前面的軍曹和士兵們活活的給燒着了,正歇斯底里的嚎叫着就地打滾,那名膽小的士兵身上也燃起了火焰,依舊抱着頭到處‘亂’撞,嘴中大呼着:“魔鬼!魔鬼!魔鬼!”整隻軍隊軍心大動,前面的‘亂’局還沒有來得及壓制,隊伍的後方也突然‘亂’了起來,依然是令人髮指的笑聲,依然是長長的火龍和同樣滿地打滾慘叫不斷的日軍,也同樣有膽小的士兵發出魔鬼的驚呼聲。這時,甬道旁邊的牆壁突然大開,一個個赤面赤身的大漢從裡面跳了出來,嘴中發出着狂笑聲,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大刀殺了出來,此時日軍的士兵徹底軍心癱瘓,再無反抗得意志。不是日軍膽小,而是在一個未知黑暗的空間裡,任何人見到一些違反常理得事情都會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和驚慌。
加藤帶着大部隊守在‘洞’口的外面,時刻關注着地道內的動靜,太陽早已落山了,最後一落晚霞也消失不見了,小野和他的部隊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加藤已經朝着‘洞’口下面的哨兵催問了多次,回答永遠是沒有發現。外面早已是燈火通明,加藤的心中越來越感到不安,可是現在除了等待只能還是等待,這種情況下冒然派兵增援是極爲不理智的,加藤當然不會這麼做。這時,突然聽到‘洞’內的哨兵大喊道:“出來了!”雖然爲了安全期間,加藤離‘洞’口還有一些距離,可這一聲喊聲猶如近在耳邊一般,加藤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身旁的軍官們趕緊跟了上去,率先爬上來的是一名滿身破爛不堪的士兵,幾名士兵將他拽了出來,拖到了一邊,緊跟着出來的便是小野中隊長,只見他一臉血污,兩眼空‘洞’無神,被拽出來後,失魂落魄得躺在旁邊的地上一動不動,後面又被拽出來兩名同樣慘不忍睹嚇得唯唯諾諾得士兵便再無一人了,加藤用一種極度詫異得眼神看了看最後爬上來的哨兵,那哨兵跟他攤了攤手,意思是再沒有任何人了。加藤走到小野身邊蹲了下來,朝着他的臉上狠掃了幾下,用一種即將爆發的聲調問道:“說!怎麼回事!”小野回過神來,可人卻瘋瘋癲癲語無倫次的說道:“沒有匪軍,是地獄,是地獄,赤面赤身的魔鬼,不怕毒氣,可怕的笑容,會噴火,會鑽土,魔鬼,紅‘色’的魔鬼……”加藤站了起來從腰中掏出手槍對着小野的腦‘門’一槍將其擊斃,轉過身來對着身後的軍官說道:“再有敢動搖軍心者殺無赦!小野中隊剩下的人員編入渡邊中隊,從現在開始堅守山寨,你們三個中隊成品字型駐紮在山寨外圍,命令高原敬義迅速調糧上山,我不管他用什麼辦法!”說着音調越來越高的繼續狂吼道:“我不管!我不管!帶着你們的部隊從明天開始,不!從現在開始給我掘地三尺,從山寨外圍爲起點給我一步步的朝前挖,我不管他們是人還是什麼牛鬼蛇神,都要給我挖出來!”當天夜裡,在棲鳳山主寨的瞭望塔上,幾盞高強度的探照燈將四周照得有如白晝一般,到處都是揮汗如雨的日軍士兵,如土撥鼠一般拿着工兵鍬在那裡埋頭掘地。加藤仁齋拄着指揮刀坐在山寨的正‘門’口充當着監工,臉‘色’鐵青,一句話也不說,所有的人都不敢湊上前去,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個被斃的會不會是自己,誰都知道,加藤仁齋這次是真的怒了!一個大隊中最核心的中隊,一個五百多人的中隊僅僅幾天下來就剩下三個傻子了,這是加藤仁齋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可以說這是自徐州會戰後,加藤損失最爲嚴重的一次。
王招北跑到指揮部將這一情況報告給了‘花’逢‘春’和張爾倫。‘花’逢‘春’看着張爾倫問道:“現在怎麼辦?”張爾倫答道:“加藤急了,他如今是打算跟咱們不死不休了,正面對決吧!”‘花’逢‘春’點點頭說道:“也是,讓他們把地道挖開了還是要見面的,早晚都得走這一遭,早死早昇天吧!”張爾倫解釋道:“我到不是怕他們挖開這地道,我‘精’心設計了多年,豈是他們說挖便能挖開的,加藤急了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若是拖得日子久了,加藤斷了糧,只怕這周邊的老百姓就該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