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掉下來就好說了,一手一個,他對於自己的功夫還是很有把握的。
“哼,懶得和你說,告訴你,以後再敢來騷擾我,我就要你好看!”
阮朱琪說着,轉身就走。
呃?
是轉身速度太快了嗎?
她怎麼覺得眼前的小星星更多了,而且還伴隨着一陣陣的黑霧襲來,她不由地心中一慌,整個人就往下栽倒……
這裡是房頂,她一旦倒下,自然會順着斜坡的瓦礫掉到院子裡。
那宣十度的院子估計又會熱鬧了。
“小七七……”
閆千傲怎麼都沒想到,那小丫頭竟會站立不穩,她又不是第一次爬房頂了,怎麼會如此的羸弱?
他驚呼一聲,腳下飛掠,趕在她滑到了房檐邊緣的地方將她給攬住了。
“小七七,別玩了,我們該回去了……”
他低頭看着懷中的小女人,剛想要逗她,卻一瞬間驚悚了,她是真的暈過去了!
怎麼可能?
她不是精力旺盛得沒地兒發泄嗎?
閆千傲忽然就覺得心頭一窒,恍惚是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對着心底裡最弱的部位狠狠地紮了一下,不見血,卻生疼,疼得讓他近乎無法呼吸!
他飛快地將她抱在懷裡,然後施展了輕功,腳下就如飛般的急掠而去。
讓丹青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原本好好在房間裡睡覺的七小姐,竟是被遨太子從外面抱回來的,而且還暈倒了!
這可怎麼辦啊?
“小姐,小姐,您醒醒啊!”
她哭了,哭得傷心之極。
“你還是趕緊去找阮沂源來!”
閆千傲一句話提醒了丹青,對啊,趕緊找大公子……
丹青急急忙忙地哭着跑出去了。
閆千傲把阮朱琪放在了牀上坐好,然後他也上了牀,坐在她身後,周身的內力開始運轉,漸漸地一股熱氣就凝聚在他的雙手之中,啪一聲,他的雙手就拍在了阮朱琪的後背上……
隔着一層薄薄的衣衫,他依舊能感覺到她身體上的涼意。
她竟周身變得和一枚冬天裡屋檐下的冰棱似的。
內力從他的手心迅即傳遞到她的全身。
但讓閆千傲覺得不解的是,她的體內像是在某處有一道屏障,只要他的內力運轉到那個地方,就好似碰到了棉花團上一樣,軟噠噠的無力,他不斷地加強內力,傳入她體內,卻總是不能衝開那道屏障!
不由地,他就有點焦急了。
此刻的阮朱琪周身寒氣逼人,她需要一股暖烘烘的內力以氣的形式在她體內運轉一個小週天,如若不然,她會被凍壞的!
“小七……”
外面院子裡很快就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人未到,但聲音卻到了。
是阮沂源。
他進門就看到了閆千傲,不覺大怒,“閆千傲,你到底對小七做了什麼麼?”
他說着話,就幾步衝了過來,揮舞着拳頭就直奔閆千傲的面門 。
“小七七的穴道被封住了,你可知道?”
閆千傲似乎老僧坐定,不躲,也不動,依舊很是努力地試圖將全部十成的內力輸送到阮朱琪的體內,助她衝破那道屏障!
阮沂源的拳頭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你怎麼知道?”
他問過這話後,又後悔了,閆千傲是怎樣的武功 高手,小七體內的那道屏障,在他給小七輸入內力的時候,一定會察覺到的!
“這樣說,你是知道的?”
閆千傲的額頭上這會兒已經沁出了密密實實的汗珠兒了,就是他周身也開始升騰起熱氣來了。
阮沂源明白,他在救治小七的事兒上,是拼盡了全力的。不由地嘆息一聲,“遨太子,你不用再試了,那道屏障光憑蠻力是衝破不開的!”
呃?
“那還需要什麼?小七七遭遇過什麼?”
閆千傲收住了功力,然後沉緩了一會兒氣息,這才從牀上跳下來,不解地問道。
“我們只能用一種極其罕見少有的藥丸來維持她的身體現狀,至於到底怎麼才能解了她體內的屏障,我們……也不知道!”
阮沂源有種想哭的慾望。
這樣好的小七妹,多刁蠻,多任性,多麼會折騰人啊,可是沒有她的刁蠻任性折騰人,阮家大宅裡還會有那麼多歡樂嗎?
小七,是大哥不好,沒有能力幫助你解除痛苦!
“傳御醫吧,或許他們能幫助小七七!”
閆千傲說着,就欲往外走。
“不,沒有用的,御醫能治的話,在南越國問題就解決了!”
正因爲御醫解決不了,所以阮家夫婦纔會答應了南皇的要求,讓阮沂源帶小七到東嶺國來!
已然走到門口的閆千傲身形頓了頓,隨後冷聲一句,“東嶺國皇宮裡有你們要找的東西嗎?”
這個嗎……
阮沂源一時間沒想起來回答什麼,說是的話,那被人知道了,會說阮家人不實在,藉着來東嶺國的機會想要從人家這裡得到什麼?
“本太子會想辦法!”
閆千傲說着,走出房間。
“不,遨太子,不必了!”
阮沂源追出去,想告訴他,這是阮家的事兒,不需要別人插手。
但人家冷冷地丟回來一句,“本太子是爲了太子妃,與阮家無關!”
呃?
怎麼就和阮家無關呢?小七可是阮家的寶貝疙瘩!
但人家遨太子已經是頭也不回地走了,根本就沒給他再囉嗦的機會。
“丹青,你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守着七小姐嗎?”
阮沂源轉身就對丹青火了。
“大公子,奴婢求您懲罰,奴婢聽到動靜,想要進來看看的,可是房間從裡面插上了,小姐說是她想睡了,不讓奴婢驚動,奴婢就沒敢再堅持進來……”
丹青眼淚汪汪地跪下,說道。
“起來吧!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兒,我絕對不姑息!”
阮沂源也明白,這事兒不關丹青的事兒,閆千傲那人什麼事兒辦不出來,他若是想將小七帶出去,那丹青想攔着也是攔不住的。
小七之所以沒讓丹青進去,大概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吧。
至於門是從裡面插上的,那一定是閆千傲乾的。
理清了這些事兒之後,張嬤嬤端着一碗湯藥就從膳房趕過來了。
“大公子,這是按照您的吩咐熬的藥……”
“嗯。”
阮沂源接過了藥,然後進到房間裡,“你們兩個人按住七小姐……”
時間緊迫,他決定用家裡老孃的辦法給小七灌藥!
“唔唔,不……”
哪知道,他將藥碗剛剛放到阮朱琪的嘴邊,她就無意識地嘟囔了一句,旋即頭一搖,就把那碗藥給碰灑了。
“小七,聽話,你必須吃藥……”
對她療效最好的那種藥已經沒有了,這種藥是從南越國過來的時候,老孃讓他帶在身邊的,說是以防萬一。
這種藥,儘管不是特別對症,但補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衆人手忙腳亂地又試了幾次,結果是,整整一碗藥給撒的就剩下個碗底了!
“再去熬!”
阮沂源看着自家七妹那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的樣子,真是心痛到了極點。
“不用了,先給她服用這個吧!”
說話間,一個人進了房間,走得太急了,他的身影帶進來了一陣風。
竟又是閆千傲。
“那是什麼?我家小七不會亂吃東西的!”
看着閆千傲手裡拿着的一枚長方形的錦盒,阮沂源冷冰冰地說道。
“這個適合她,剛剛本太子已經 給她輸入了內力了,儘管沒有衝開那道屏障,但讓她身體脫離危險是沒問題的,而這枚千年的野生參卻正好就是診治高寒體質的良藥!”
啊?
千年的人蔘?
那可是無價之寶啊!
他竟拿出了一枚足以讓全天下的人都覬覦的千年人蔘。
阮沂源神情就愣怔在那裡,“爲什麼?”
“因爲她是本太子的太子妃!”
閆千傲這話回答的很清楚,看去阮朱琪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的憐惜和關切。
一時間,阮沂源就很是疑惑,難道他對小七是真情?
“馬上給她服用吧,那樣她能很快醒過來!”
將錦盒放在了旁邊的案几上,閆千傲深深地看了阮朱琪一眼,而後就準備轉身離去。
“今夜的事兒,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不然阮某就是拼了命,也會殺了你!”
“早晚都是一家人,說什麼打打殺殺的話?大哥,本太子和小七七的未來幸福可就寄託在你身上了,多多幫本太子向阮將軍美言幾句哦!”
閆千傲說着,就大笑着離開了。
還真是大言不慚,你以爲你送一枚破人蔘來,就能讓我們阮家把寶貝送給你嗎?你做夢吧!
阮沂源目光掃視過那枚錦盒,然後吩咐張嬤嬤,“馬上給熬了給小姐服用……”
東西是他送上門來的,又不是阮家問他要的,而且他私自帶了小七出去,小七纔會暈倒了,這個責任天大,他拿出一枚人蔘來補償,也算是公平了!
阮沂源如此在心裡思忖了一番後,那種吃了別人東西的感覺一點都木有了,小七說的很對,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阮朱琪是在第二天的晌午時分醒過來的。
她一醒來就叫着好渴啊,拿水給我喝啊!
怎麼會那麼渴?而且她腦子裡一琢磨,就有個疑問,我是怎麼回來的?我記得我從房頂上摔下去的啊?
“小七,你昨晚去做什麼了?”
阮沂源已經在牀邊守了幾個時辰了。
“我……看戲去了!”
阮朱琪有點怯怯的,阮沂源對她很寵,很縱容,但這並不能成爲她胡鬧的理由啊!
“看戲?”
阮沂源有點疑惑。
阮朱琪就將昨晚上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當然沒有說閆千傲強吻她,也沒說那個想要謀殺炫太子的殺手就是救自己的肅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