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朱琪說着,臉就微微泛紅了。
“小七,我可以猜猜你想要的是什麼嗎?”
肅漢這話一出,阮朱琪的一顆心立刻就狂跳得好似要蹦出她胸腔似的。
“你……猜猜看……”
“我猜……你想要吃諦錦城裡的水晶包子!”
呃?你從哪兒猜出來的本小姐想吃水晶包子啊?
你當我是飯桶嗎?終生最宏大的目標就是將水晶包子給吃膩歪了?
阮朱琪有點無語。
繼而低垂下頭,暗自腹誹,他不但臉部表情像是殭屍,就是腦子也比殭屍好不了多少,彎兒都不會拐……
“哈哈,小七,我故意逗你的,其實我知道,你最想要的就是……”
呃?
“是什麼?”
阮朱琪揚起小腦袋,看着面前的肅漢,視線自動忽略到他那表情死板的殭屍臉,而直接與他的眸子對視……
“是這個……”
肅漢說着,就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泥人。
泥人被捏得惟妙惟肖的,纖細的身影,俏麗的面容,整個面部最吸引人的就是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呃?這個……是我嗎?”
阮朱琪頓時訝異。
“是啊,我讓人給你捏的……”
“可捏泥人的人怎麼知道我的長相?”阮朱琪不解,古代又沒有照相機,能把人的肖像給拍下來,然後讓捏泥人的師傅對着照片捏。
“我……畫下你的樣子,然後……”
肅漢說着,眼神就有點躲閃。
你畫下了我的樣子?
肅漢,你竟畫的這樣相像,你真是個人才啊!
阮朱琪又是感動,又是高興。
兩個人說着話,很快就到了宮門口。
在守門的侍衛面前,肅漢剛剛掏出來一枚出宮令牌,後面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誰敢放他們出去,本宮殺了他!”
啊?
寶琳公主!
那守門的侍衛本來正想開門放肅漢和阮朱琪出去,卻被寶琳公主喊了一嗓子,嚇得筆直地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了。
“屬下給公主請安……”
看到度寶琳,肅漢的眉心很明顯地蹙成一個結,但他還是禮貌並有幾分疏離地給寶琳公主施禮。
“你……爲什麼要纏着肅漢?今日是肅漢的生日,本宮不是告訴你,他的生日本宮來給他過嗎?”
寶琳公主看着阮朱琪就氣惱了,直接質問上了。
“寶琳公主,你是告訴過小七一些事兒,不過小七向來不會把 一些無聊的人說的無聊的話放在心上……”
阮朱琪挑眉看着寶琳公主,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就連眼神都一如既往那般淡定。
她這種貌似看戲的表情激怒了寶琳公主。
“哼,阮朱琪,你不要以爲你做的事兒本宮就不知道,你在踢毽子比賽上給炫太子下毒,還讓紫霞聖主出糗,這些本宮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哦,是嗎?那公主殿下完全可以拿着你所有的證據去尋東皇啊,讓他判定小七有罪,然後把小七給抓起來!”
你……
阮朱琪這話讓寶琳公主窘頓了。
她上哪兒尋證據去?
她只是猜度着,炫太子和紫霞的忽然發狂,一定是有原因的,而原因可能就是出在阮朱琪身上。
“公主,屬下奉了三皇子之命出宮去辦事,還讓公主回去吧,耽誤了公事屬下無法向三皇子交代!”
肅漢眉心裡的結越來越大了。
“肅漢,你看本宮給你準備了什麼生日禮物啊!”
寶琳公主說着,就從馬背上取下來一物,竟是一枚帶鞘的寶劍。
單是從劍鞘上就能看出這枚寶劍的價值了。
劍鞘上鑲嵌着純正的綠松石,最大的一枚足足有鴿子蛋那麼大,還有一些藍寶石,紅寶石,以及各種珠寶,齊齊地鑲嵌在劍鞘上,陽光照射下來,那寶劍就閃耀着七彩的光芒!
好劍!
肅漢輕輕低呼了一聲,旋即目光就帶着一種微微的癡迷落在那劍鞘上。
“肅漢,這可是本宮精心爲你準備的禮物,劍鞘好看,但更出色的卻是裡面的寶劍,這可是從西域得來的,天下僅此一枚呢!”
寶琳公主不傻,自然是看出肅漢的喜歡來了。
於是更爲得意地斜眼瞄着阮朱琪,似乎在說,怎樣?寶劍配英雄,本宮能送給他的卻恰恰是他想要的,你能嗎?
我不能,那我走好了!
阮朱琪轉身就往回走。
“小七,你不要走,我今天的生日若是沒有你,那就失去了任何意義!”
肅漢一把拉住了她。
“那本宮呢?肅漢,你……你偏心……”
寶琳公主氣得直跺腳。
“公主殿下,屬下是三皇子的侍衛,以後若是公主再這樣執意糾纏,那屬下不會再聽了,您若是不滿大可回去稟告三皇子……”
肅漢有點怒了。
這個公主實在是太纏人了,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成天吱吱喳喳的,讓他什麼事兒都做不成。
肅漢與阮朱琪走到宮門口,那侍衛卻看了一眼寶琳公主,生怕自己將肅漢兩人放走了,那 公主殿下會勃然大怒的,母獅子後背上揪金毛,那純粹是尋死啊!
“本宮也要去……”
這次寶琳公主倒是沒有阻攔肅漢和阮朱琪,反而是將馬繮繩往侍衛手中一丟,小跑着跟上肅漢。
“小七,等下我會帶你到一個很好玩的地方去……”
走在諦錦城的大街上,肅漢眼神脈脈地看着阮朱琪說道。
“好玩的地方?是哪裡?”
阮朱琪有些羞赧,肅漢的眼底恍惚燃燒着一團火,她不敢與他直視目光,真的很怕,那火會分分鐘將她的心都給融化了。
“肅漢,還有本宮……”
寶琳公主從後面跑過來,一句話沒說完,肅漢就冷了臉,“公主殿下,您若是想跟我們一起去,那就不要尊稱本宮了,這裡是諦錦城,您一公主駕臨民間,這是想要把全城百姓們都驚着嗎?”
“哦,哦,好,你說怎樣就怎樣,本……不,我不再那麼說了!”
度寶琳神情非常乖巧地看着他說道。
路邊一個賣棉花糖的小攤子吸引了阮朱琪的視線。
“肅漢,這裡的棉花糖一定很甜吧?”
她說着,小舌頭就伸出來舔了舔嘴脣,一副吃貨的陶醉表情。
肅漢不禁笑了,“小七,你想要吃什麼就告訴我啊,我幫你買!”
“那……那怎麼好意思啊,今天你過生日,似乎該我給你買禮物的!”
阮朱琪說着,就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這一摸臉就紅了,她出門向來沒有帶銀子的習慣,所以今天也是……兜兒比臉都乾淨。
“我不要什麼禮物,只要今天是和你一起度過的,我……就滿足了!”
肅漢這話說的聲音有點低,而且是刻意靠近阮朱琪說的。
度寶琳沒有聽清楚,就一直追問着,“肅漢,你說什麼啊?大點聲兒,我聽不到啊!”
你聽到?你若是聽到了,恐怕就又會跳腳了!
阮朱琪心中腹誹着,嘴角淡淡地抿出了一抹淡笑來。
和閆千傲那個妖孽在一起的時候,她總像是一隻被氣得鼓鼓的青蛙,而和肅漢在一起,她卻笑容一直都掛在臉上。
哼,那妖孽,天生就是一枚禍害!
她氣咻咻地在心裡罵了一句。
“哈啾!哈啾!”
某遨太子正急匆匆地趕路,卻忽然就和莫名地打了兩個清脆的噴嚏,聲音大得身後的小貴子一下子撲過來,手伸出去就捂住了遨太子的嘴……
“混蛋,拿開你的髒手啊!”
閆千傲氣得啪一聲甩過去一巴掌,滿面的怒容。
哎呀,主子,是您說的,要小聲點,不然就被人發現了啊!
小貴子的半邊臉頰瞬間就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他痛得乾乾吐出一口血沫來,卻也只能是強忍着,不讓自己弄出一點動靜來。
“打哈啾是什麼意思?”
閆千傲卻神情一怔,小聲問小貴子。
“太子殿下,民間關於打哈啾有說法,說是一個想,兩個罵,三個受寒了!”
小貴子聲音顫顫地說道。
兩個是有人罵?
閆千傲好看的眸子裡瞬息萬變,一抹深幽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小貴子,“是你在罵本太子?”
“太子殿下,奴才怎麼敢啊?奴才一直都在您身邊啊!”
“那就是說,是遠處的人罵了本太子了?”
閆千傲的視線直掠出去,嘴角冷冷地掠起一抹傲然的弧度。
“主子,我們再不走,就趕不上了啊!”
小貴子心驚膽戰地說道。
走!
閆千傲冷冷地說出一個字後,步伐如飛地奔了出去。
主子,您慢點,等等奴才啊!
可憐小貴子蹬着兩條小短腿兒,不停地在後面捯飭啊捯飭……
諦錦城永安巷。
剛走進巷子裡,阮朱琪就聽到一陣此起彼伏的叫好聲,像是在很多人在爲某種事情而搖旗吶喊似的。
她不禁看了肅漢一眼。
“今天這裡在進行一場武功比試,獲勝者能拿到一枚千年的靈芝……”
肅漢看着她,眼底濯濯閃閃。
“你……”
阮朱琪心頭一暖,礙着寶琳公主在眼前,她不能說什麼,但卻從肅漢的眼神中知道了他想要做什麼?
“肅漢,你不會是想要進去打擂臺吧?”
寶琳公主驚駭地看着他,“我三哥說了,這裡面的人都是一些江湖高手,你去和他們比試,會有危險的!”
“小七,你不相信我?”
肅漢沒有回答寶琳公主,反而問阮朱琪。
我……
阮朱琪有點爲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