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千傲說着,神情淡淡的端起一杯酒,輕輕抿了口,“女王陛下,你身邊的人真的是得好好教訓一番了!”
“賤人,真是癡心夢想,來人,將她拖出去砍了!”
安朵娜一聽自己的婢女竟敢勾搭閆千傲,頓時火冒三丈。
“女王陛下,奴婢冤枉啊,奴婢怎麼敢對太子殿下有心啊?陛下,求您看在奴婢往日對您盡心盡力的份上,就饒了奴婢吧?”
那宮女被嚇得周身似篩糠似的在發抖。
“哼,你這個賤蹄子,還敢求饒?”
安朵娜一腳踹過去,正好就踹中了那宮女的心口,她慘叫一聲,血就從口中涌了出來,眼珠子也是直愣愣地白了,險些昏死過去,好一會兒纔算是透過一口氣來,嘶啞着哭喊,“陛下,奴婢冤……冤枉啊!”
看她的慘象,跟在阮朱琪身後的丹青又是駭然,又是同情。
比起這個宮女來,她在阮朱琪身邊那可是天堂的日子!
小手扯扯阮朱琪的衣角,“小姐,她真的好可憐啊!”
阮朱琪的眉心微蹙,“女王陛下,您可能還不知道其實遨太子殿下有一個毛病……”
她一說話,安朵娜就將視線斜斜地看過來,眉宇間都是鄙夷。
“哦?阮七小姐,看樣子你知道太子的這個毛病了?”
“嗯,本小姐常守着驢,自然知道驢的脾性!至於遨太子……”
她這話一說,身後的丹青臉色就白了又白。
小姐呀,您怎麼能把太子殿下比作是驢啊,這太子殿下若是惱火了,那……
小丫頭悄悄地看向閆千傲。
後者竟表情依舊,似乎完全沒聽到阮朱琪的話。
丹青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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遨太子是不會和自家小姐計較的,自家小姐每天不說幾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那就不是阮七小姐了!
如此一琢磨,丹青也就釋然了。
而安朵娜卻是不依不饒了,“阮七小姐,你貴爲大將軍府上的千金小姐,自然是明白事理的,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你竟敢說遨是有毛病的,這可是誣陷!”
“女王陛下,就讓她說說看!”
閆千傲淡淡的一句,算是堵住了女王的嘴。
哼!
安朵娜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遨太子殿下的這個毛病啊,是從小時候養成的,一直到現在,只要他一喝酒,那就容易迷糊,有時候,甚至迷糊到草菅人命的程度!”
她的話一說,閆千傲就無聲地笑了。
“知我者,小七七也!”
這話他是用傳音密語說的,自然安朵娜聽不到。
哼!
回他的卻是阮朱琪的一聲冷哼。
“女王陛下可能還不知道吧,因爲遨太子的這個毛病,茗背國的皇后娘娘在寺廟中許願過,只要遨太子殿下能在三年時間裡救下一百個人,那他的毛病就不會再犯了。所以……”
“你的意思是,這個宮女不能殺?”
安朵娜有些驚異了。
“自然女王陛下想殺就能殺,但遨太子的這個毛病若是不能根治,那恐怕他就是婚後也不能幸福了,哦,錯了,是他婚後,他的女人不能幸福了!”
“啊?你……”
安朵娜雖然在那個時代已經是很潑辣,很無恥的女人了,但能如阮朱琪這樣把這種話說的那麼溜,她還是得甘拜下風。
“遨,是這樣的嗎?”
“嗯。”
閆千傲點頭。
隨後,女王一揮手,就有人過來把那個小宮女拖了出去打板子了,這叫死罪能免,活罪不能免!
絲竹聲又響起來了。
這會兒出現了六個着綠衣的女子,女子們隨着曲聲翩翩起舞,非常的美里飄逸。
當絲竹聲漸漸地高昂起來的時候,一個穿着紅衣蒙着面紗的女子出現了,她扭動着腰肢在旋轉着,揚起的裙襬徐徐落落,竟異樣的美麗。
“小姐,她就是在賣弄啊,她看遨太子那眼神都趕上惡狼了!”
丹青很是不滿地嘀咕着。
不知道怎麼阮朱琪忽然很想笑,是因爲丹青這句話,還是什麼別的,她就是想笑。
“遨,你不下來和我一起跳嗎?”
這會兒,那不省心的女王又在挑逗閆千傲了。
“幹嘛不?”
哪知道閆千傲竟極其爽快地站起來,很快就隨着曲聲和安朵娜舞在一起。
女王的年紀比閆千傲大一些,但她擅長保養,所以看起來和閆千傲倒也算是般配。
吹絲竹的人見場中的氣氛更熾烈了,吹奏的曲子就更是纏綿悱惻,情深意長。
到最後,場中舞着的兩個人已經不是在面對面舞,而是抱成一團在扭了,扭得過程裡,甚至那多情的女王竟還隱隱地發出輕輕的嚶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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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的臉都燒紅了。
“真是無恥,她怎麼能這樣做?小姐,我們走吧!?”
“幹嘛要走?”
阮朱琪心底裡一片漆黑。
她從來不知道心痛的滋味是這樣的黯然,好像置身在漫無邊際的黑夜中,怎麼走都走不出去的陰沉的圈子。
一曲罷了,女王已然和閆千傲成連體嬰兒狀態了。
“哎呀,好累,遨,我們休息吧?”
她*吁吁的。
“嗯。”
閆千傲自始至終都沒多看阮朱琪一眼,從她進來到現在,他似乎一直都不知道屋子裡多了一個阮朱琪。
“來人,送客!”
安朵娜得意洋洋地看了阮朱琪一眼,喊道。
“阮七小姐,您請吧!”
剛剛那個去安馨宮請阮朱琪的小太監又出現了,他是笑着的,笑得很齷蹉。
“哼,不需要你們趕我們走,我們早就想走了,簡直是不堪入目!”
丹青恨恨地小聲嘟囔着。
“你個賤婢竟敢如此說我們女王?”
小太監卻是耳朵尖,聽到丹青的話了。
“怎麼這樣吵鬧?不是要休息嗎?”
閆千傲貌似很急着和女王同牀共枕似的,冷臉訓斥了一句。
“小丁子,你囉嗦什麼?朕讓你送客!”
見閆千傲不悅,安朵娜也臉黑了,瞪了那叫小丁子的太監一眼,惡狠狠的。
“是,奴才遵命!”
小丁子不敢再糾結丹青剛剛的出口狂言,急忙就引領着阮朱琪往外走。
在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傳來安朵娜的一句,“阮七小姐,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去萬盅山,取你需要的妖金蓮,你做好準備。”
阮朱琪稍稍停頓了一下,但並沒有轉身,徑直出了女王宮。
“哼,真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朕都答應要幫她忙了,她竟連一句謝恩 的話都沒說?”
安朵娜很是惱火了。
妖金蓮可是西域國的至寶,能夠答應給阮朱琪,完全是因爲安朵娜對於閆千傲的這種貪婪。
“既然要給了,還需要惺惺作態地等別人感謝嗎?”
閆千傲冷冰冰的一句,旋即站起身來。
“遨,不是要休息嗎?你……要去哪兒啊!”
安朵娜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前放。
“她帶着妖金蓮離開的那日,便是我們交易開始的一刻,在這之前,你與我之間,什麼都不是!”
厲御風說完,甩開安朵娜的手,大步走出女王宮。
混蛋,朕就真的比不過那個賤人嗎?
安朵娜惱羞成怒,將屋子裡全部的東西都給砸得稀巴爛,“阮朱琪,朕不會放過你的,絕不會!”
第二天一早,喬禛豐和愧真大師已然在安馨宮外面等候了。
“小姐,您昨晚睡的那麼晚,這樣去萬盅山真的可以嗎?”
丹青看着自家小姐有些蒼白的臉色,很是擔心。
“嗯。”
阮朱琪點點頭。
昨天晚上從女王宮回來之後她就將自己和小白關在房間裡練功。
有小白的血滴丸,她的《聖女心經》演練得格外順利。
轉瞬間,她已然升到了心經第二層,功夫見長,若不是身體裡血脈被封印了,她的內力提聚也會達到一個新境界的。
“小姐,我們真的能拿到妖金蓮嗎?那個女王不是什麼善心人啊,她怎麼會那麼容易地就答應把妖金蓮給我們呢?”
丹青的疑問也是阮朱琪想知道的。
按道理安朵娜不可能那麼慷慨地將妖金蓮送給自己啊?
那可是西域國的國寶!
“聖主,我們擔心那個女王有詐,所以要和您一起去萬盅山……”
喬禛豐和愧真大師齊齊地施禮道。
“小姐,讓他們跟着吧,不然奴婢就跟着去……”
丹青越發不安了。
“你留下照看小白!”
阮朱琪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趴在牀邊的小白,一晚上她取了小白身上兩粒血滴丸,爲的是能更好地練功,卻沒想到,小白因此而變得很疲憊,已經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好一會兒了。
“是,奴婢遵命!”
丹青習慣從來不反駁自家小姐的命令,所以,她只好答應。
“阮七小姐,我們女王陛下請您一起過去出發萬盅山!”
一個宮女來了,恭順地施禮後說道。
“嗯。”
阮朱琪說着,擡步就往外走。
喬禛豐和愧真大師也隨之跟上。
“二位,女王陛下說了,只請阮七小姐一人去!”
小宮女攔住了他們兩個。
“不行,我們得保護聖主!”
喬禛豐想要硬闖。
小宮女卻冷笑了,“你們以爲萬盅山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我們西域國的聖地,隨隨便便地就放你們進去,那不是壞了我們西域國的規矩嗎?女王說了,若非阮七小姐一個人去,那這次的萬盅山之行就取消,至於妖金蓮,那就算了,本來我們也不想給……”
後面這話倒是他們的實話。
阮朱琪對着喬禛豐和愧真大師擺擺手,“你們留下……”
“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