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朱琪眼神詭異地看着那隻痛苦哀嚎的小老虎,“嘖嘖,真是可惜了,紅翹楚的耐性是很有限的,等下它們一起發難,咬住小斑,這隻可愛的小老虎就會死不瞑目了!”
螞蟻幹倒大老虎,這事兒算得上是自然界的神奇吧?
“阮朱琪,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小斑?”
紫霞聖主咬牙切齒地問道。
“本小姐其實一直很崇尚公平公正……”
聽起來,這似乎是答非所問,但紫霞卻聽明白了,她俏臉寒徹,磨着牙低吼,“馬上給小斑解藥,本聖主親自和你爬樹比賽!”
“嗯,怪不得太后她老人家喜歡你呢,卻原來你是如此的深明大義,聰明智慧呢!”
紫霞聖主心中好荒涼,她這是嘲諷啊!
阮朱琪轉向那隻小老虎,口中唸唸有詞,同時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枚水晶瓶,瓶子裡倒出來一枚小藥丸遞給了紫霞。
紫霞聖主急忙將藥丸塞入了小斑的口中。
不過是須臾,那小老虎竟不再痛苦嘶嚎,而且身上那些隱隱着的紅翹楚也瞬時不見了。
這個賤人,我和你勢不兩立!
紫霞的眼底閃過恨意。
卻在這時,有人尖叫起來,“給我一粒解藥,求你了,給我一粒!”
是美黯公主。
她踉蹌着從人羣裡跑出來,幾步就到了阮朱琪跟前,隔着輕紗,都能看到她那慘不忍睹的臉,阮朱琪嬌聲一句,“阿彌陀佛,美黯公主,你真太可憐了啊!”
我去!
她可憐還不是拜你所賜嗎?
駱顛一臉寒霜地走過來,“解藥拿出來……”
哼!
“二皇子,你這是求人該有的態度嗎?”
阮朱琪的眸子裡寒冰凝霜,一臉的鄙夷,絲毫沒有將駱顛放在眼裡。
“阮朱琪,你不要太囂張了,美黯可是大成國的公主,你若惹起了衆怒,大成國的子民們也不是好惹的!”
“駱顛,少拿這話來威脅小七,你們大成國不好惹,阮家就是吃素的?實在不行,我們各自回去把人拉出來比試比試?”
阮沂源不屑地看了駱顛一眼,心說,上次你害得小七跳崖的事兒,本公子還沒和你計較,你倒好,還要不管不顧地送上門來,你說本公子是殺了你好呢?還是殺了你好!
“解藥沒有,紅翹楚我就有很多,二皇子,你要不要試試?”
阮朱琪笑吟吟地看着駱顛,他越是惱怒,她的笑就越是燦爛,直接就把個駱顛給氣得,恨不能一掌拍死自己,他也想拍阮朱琪,不過,阮沂源和閆千傲都在這裡,他又不敢。
“阮七小姐,你到底要美黯怎樣做,才能給我解藥啊?美黯不想變成醜八怪啊,七小姐,求你了,給我解藥吧!”
美黯公主態度倒是比她家二哥好很多,說着,竟委屈地大聲哭起來。
“唉,本小姐想清清靜靜地和紫霞聖主爬個樹,比個賽,你們都不讓啊!算了,美黯公主,只要你給本小姐跪下,本小姐既往不咎,馬上就給你解藥!”
啥?
讓一國公主給你跪下?
這下呆滯的就不單單是美黯公主,還有在場所有人了!
“阮朱琪,你……你太過分了,美黯怎麼說也是尊貴的公主,給你下跪,你配嗎?”
駱顛被氣得當即臉色發白,指着阮朱琪就罵起來。
撲通!
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剛罵完了這一句,連氣兒都沒來得及透一口,人就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地上豁然一隻鞋子。
“小貴子,本太子的鞋子怎麼無端端底跑了呢?咿?怎麼還跑到了二皇子那裡去了?”
閆千傲神情悠閒自在,一雙燦若星辰般的鳳眸看着阮朱琪,眼底都是笑意。
“太子,是奴才的錯,昨晚上奴才聽到那鞋子說是想要和某皇子私奔,奴才還以爲它是說笑呢,沒想到竟是真的!奴才這就去將那鞋子給抓回來,讓它老實交待,到底得了什麼好處了,還敢揹着太子您和男人私奔!”
啊?
一隻鞋子和二皇子私奔?
這橋段誰想出來的,太有才了!
小貴子蹦蹦跳跳地奔過去,把鞋子從駱顛的身邊拿起來,隨後舉起鞋子狠狠地對着駱顛的腿就打了幾下,嘴裡還嘟嘟囔囔地罵着,“你個賤貨,誰讓你和人私奔了?你就是想跑,那也得找只鞋子啊?”
在場的人全部呆若木雞。
然而讓衆人更爲驚疑的事兒還在後面呢!
只見小貴子從左邊跑到右邊,手裡舉着那隻鞋子,用一種很尖細的嗓音說道,“小貴子哥哥,人家只是想要試試和人私奔是什麼滋味呀,這個人又壞又沒品,小鞋鞋我纔不稀罕和他私奔呢!”
“你個壞鞋子,你不私奔,你跟着他跑出來?”
小貴子又跳回到右邊,恢復了自己的聲音,舉鞋子對着駱顛的腿上又是一通狠打……
駱顛的小腿上很快就出現了一隻鞋子鞋底的清晰輪廓。
“小貴子哥哥,小鞋鞋沒有跟着他私奔啊,是他將小鞋鞋拐走的呀!”
他跳回到嘴邊,又學鞋子說話。
駱顛拐走一隻鞋子?
阮朱琪有些忍不住想笑了。
真是惡搞太子手下無弱兵啊,這個小貴子看來是得了他家太子真傳了,十足邪惡的逗比啊!
“小貴子,你累不累?”
眼見着阮朱琪的嘴角抿出一抹笑的弧度來,閆千傲冷聲呵道。
“累,太子殿下,小貴子累死了,不過小貴子完全是想要還原小鞋子私奔的原景,給小鞋子一個清白啊!”
得,鞋子也有清白,那褲子還不得純潔無暇啊?
衆人低頭,無語。
“阮七小姐,我……給你跪下了,求你把解藥給我吧!”
看過自己二哥被人以鞋的名義打得腿都紅腫了,人卻還在昏迷不醒,美黯公主撲通一聲就跪倒在阮朱琪跟前了,“七小姐,求你了!”
啊?
很多人都被震驚了。
公主膝下可是有翡翠的,這一跪,尊嚴就碎了啊!
“這個……”
阮朱琪也沒想到美黯公主會爲了她的臉,放棄了尊嚴,所以一時就給弄得沒了主意。
“朱琪啊,你就給哀家一分薄面,治好美黯的臉吧,她終究是哀家的外甥女啊!”
高太后長吁短嘆了。
人倒黴時,請個客,都能把瘟神請來,她很想斥責自己的皇帝兒子,你這都是在弄樣兒啊?
“嗯,小七這可是給太后面子哦!以後小七若是求到太后那裡,太后可不要忘記您欠小七一個大大的人情哦!”
得,她又算計上東嶺國了!
高太后和東皇的臉當即就綠了。
她不會再借此要東嶺國什麼城池吧?
西蒙國想要來奪東嶺國江山,那還得真刀*地帶人來打,阮家七小姐一個人比西蒙國十萬大軍都歹毒啊!
呃?
似乎在場還有一個人比得過西蒙國的十萬大軍,那就是遨太子啊,他們兩個人還真是一對洪水猛獸,鬼見愁人見怕啊!
“呵呵,朱琪啊,只要不是要東嶺國的疆土和東皇的皇位,哀傢什麼都能答應!”
薑還是老的辣,有了前車之鑑,高太后的這個答應可是有限制的。
閆千傲和阮沂源同時都笑了。
小七啊小七,你可真能作啊,把一國太后和皇帝都給嚇得戰戰兢兢了!
“喏,這個給你……”
阮朱琪說着,就從小瓶子裡倒出來一枚藥丸遞給了美黯公主。
美黯公主忙不迭地接過就塞入口中了。
“喂,你等下啊,我話還沒說完呢,這藥丸你吃一半就行了,吃多了臉上的麻點就去不掉了呀!”
啊?
“你……怎麼不找說啊!”
美黯公主驚愕的直接就用手去扣自己的嘴巴……
“你也沒等我說完啊!”
阮朱琪故作搖頭嘆息,“唉,你不該這樣急的,凡事太急了,總是會出問題的!”
“阮朱琪,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美黯公主一下子就從地上跳起來,揚起手就要打阮朱琪的臉。
阮朱琪臉色一沉,眼底閃過犀利的鋒芒,一字一句地她低聲冷斥,“辛美黯,本小姐能把你的臉治好,也能重新讓你變得面目全非,太后老佛爺都領了本小姐的情了,你還在這裡喋喋不休,實在是聒噪,不如本小姐……”
她說話間,就要從口袋裡掏小瓶子。
啊!
不要!
美黯公主給嚇得尖叫 一聲,狼狽地逃到了高太后的身後,“太后,救救美黯啊!”
高太后一陣惡寒。
你早就不是人家對手了,卻還一再地去挑釁她,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朱琪啊,這事兒就了了吧,美黯的臉上留點麻子就留點吧……”
留麻子總比滿臉血呼啦啦地流膿水好太多吧?
美黯公主一臉沮喪,我怎麼那麼命苦啊?!
“阮朱琪,你到底還比不比了?”
一邊的紫霞聖主有些等得不耐煩了,冷聲問道。
“比啊,精彩的節目馬上就要上演了,諸位大人,小人們都睜大了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着哦!”
阮朱琪一句大人、小人的一喊,大家同時做撫心口的動作,真心窩囊啊,我是小人嗎?小人是我嗎?
東皇再次下令,於是,兩位美女的爬樹比賽算是真正開始了。
“小姐,加油,加油啊!”
丹青第一個自動成爲阮朱琪啦啦隊中的一員,然後阮沂源也參與進來,“小七,快點爬,一百萬兩黃金在向你招手啊!”
阮家最近軍費緊張,若是有了這一百萬兩黃金,那老爹阮自強晚上做夢也該笑醒了吧?
“喂,賭了賭了啊,誰押寶啊!”
有人喊起來。
於是,很多人都參與進來,大多數人都把寶押在了紫霞聖主身上,作爲縹緲峰逍遙派的聖主掌門,她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得見的,據說,她在幼年的時候爲了救一個人而在冰天雪地裡凍了一天一夜,把身體給凍壞了,導致的每次練功都不能達到最高的境界,不然,她的功夫應該是和三大公子不相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