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白衣白髮的藍雅子

她一隻手輕點,指尖一朵櫻花,她在面前畫了一個圈,指尖的櫻花無限變大,最後將她包裹在花蕊中,只聽一陣“砰砰砰”的聲音,合歡花與櫻花碰撞,擦出耀眼的火花,待合歡花落盡,少女施施然地從櫻花中走出,一臉的不屑,她看到蟄潺與小瑤安靜的站着,蟄潺手中沒劍,她暗叫不好,只覺耳邊一陣風,脖子上一涼,劍已經在她脖子上饒了一圈,回到了蟄潺的手中。

少女摸了一把脖子,沒有受傷,只是,項鍊不見了,等她再次看向蟄潺時,蟄潺已經帶着小瑤飛掠般離去。

少女一雙桃花眼瞪成了杏花眼,她微微擡起下吧,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蟄潺原想與小瑤沿着原路返回,可中途卻出現了無數的岔道,就像一個蜂窩,四面八方都有岔洞,每一個洞內都四通八達,就像一個迷宮,兩人繞了幾圈,迷路了。

“怎麼會這樣,我們來的時候,明明只有一條路。”小瑤有些着急。

蟄潺看着一模一樣的洞口,突然想明白了,“當我們到達冰面時,她就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來了,如果不是她故意放我們進來,我們根本不可能找到入口,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內,也許,這只是一場遊戲,她就是遊戲的主宰者。”

小瑤頹然,“看來,我們都被她戲弄了,搶到五彩石又如何,我們根本沒機會出去。”

“看來,你們還沒蠢到無可救藥。”少女的聲音想起,在冰洞中迴響。

每一個冰凍都回傳着少女的聲音,他們分不出聲音的來源,根本無法防範。

“本來想留你們多玩一會,可你們竟然打起了晶石碎片的主意,現在,遊戲結束了。”

兩人只覺得一道人影閃過,待他們尋找時,每個洞口竟然都站着一個面帶微笑的少女,依然是那副清純可人的鄰家女孩模樣。

小瑤與蟄潺背對背站着,警戒的看着四周,小瑤一手握劍,一手緊握項鍊,突然,項鍊掙脫她的手離開,小瑤的手被項鍊劃了一道口子,深可見骨,鮮血滴滴答答的滴到冰面上,格外的刺眼。

站在玉香園中,看靈力幻化的蝴蝶穿梭在紫茉莉間,花叢中出現一個戴着蝴蝶頭飾的女子,海藍一如既往的對着他微笑。

靈力幻化的蝴蝶突然消失在空氣中,藍雅子不動聲色的看向遠方,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

無數的少女飛向中間的一個少女,最後都融入她的身體,少女一手拿着還沾有小瑤鮮血的項鍊,卻饒有興致的看向另一隻手,另一隻手中拿着藍雅子送給小瑤的蝴蝶頭飾。

“它是從哪來的?”少女問。

蟄潺撕下一塊布給小瑤纏住傷口,小瑤痛的冷汗直冒,“朋友送的。”

“朋友?你認識靈界的人?”

小瑤不明所以的看着少女。

看着小瑤疑惑的眼神,少女笑了,笑聲宛如天籟之音,她解釋說:“看來你還不知道這個頭飾是什麼,這就是晶石碎片,你們冒死尋找的東西,竟然就在你身上,真是可笑!

殘留於世的晶石碎片不超過三塊,我一直想找到另外兩塊,可一直沒有下落,沒想到,今天你給我送上門來了。

不過,靈界從不涉足三界之事,卻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你?這靈界的人還真讓人琢磨不透。”

小瑤不可置信的看着蜇潺,“藍雅子送給我的竟然是五彩石!”

蜇潺也有些意外。

“你的項鍊你已經拿回去了,我也受了傷,流了血,也算是懲罰了,現在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小瑤說。

少女冷笑一聲,“晶石碎片本來就不屬於你。搶了我的東西,你以爲流點血就算了?”

少女殺意已起,蜇潺將小瑤擋在身後,劍刃發出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少女扯了扯嘴角,不屑的看着他們。

小瑤連提劍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看着蜇潺與少女搏鬥。

少女站在洞口,蛇尾與蜇潺相博,少女的蛇尾是最好的兵器,蜇潺的劍擊在上面竟沒有一絲的傷痕,蛇尾的每一次攻擊,都是一次重重的打擊,幾個回合下來,少女面不改色,蜇潺卻有些力不從心,蜇潺明白,他根本不是少女的對手,在這樣打下去,他們兩個人都難逃一死,蜇潺使了十分的力刺在蛇尾上,少女吃痛,向後退了一步,蜇潺趁機,一劍劃在冰面上,濺起的冰片,迷了少女的眼睛,待少女看清四周時,蜇潺與小瑤已不見蹤影。

“你以爲你們逃得掉嗎。”少女惱怒的用蛇尾拍在冰壁上,剎那間像發生了地震一般,整座山都在顫抖,無數的冰片掉落。

四通八達的冰洞如迷宮一般,蜇潺拉着小瑤漫無目的的跑着,跑了一段時間,小瑤沒有力氣了,她靠在冰壁上,看着身後的血跡,對蜇潺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只要順着血跡找過來,就一定能找到我們。你走吧,我去引開她,你跟這件事沒關係,沒必要爲此丟了性命。”

蜇潺拉着小瑤,說:“她會順着血跡找下去,我們只要在一些冰洞裡留下血跡,就能擾亂她的判斷能力,我們只要走沒有血跡的冰洞就有機會出去。”

小瑤苦笑,“我怕我沒有那麼多血去饒亂她的判別能力。

蜇潺從身上拿出一個藥瓶,將藥粉灑在小瑤的傷口處,血止住了,小瑤不解的問:“你身上一直帶着藥?”

蜇潺並不開口解釋,這是他多年的習慣,一個人,身上總要帶着救命的藥物。

小瑤也不詢問,由着他爲她包紮,等他將痕跡消除後,任他牽着她的手一步步尋找出路。

兩人一步步的摸索着,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一個熟悉的拱門,進了拱門,看到了櫻花樹,他們竟然回到了起點。

兩人頹然的坐到地上。

“你們以爲這裡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砰的一聲,拱門被一塊巨大的冰石堵住,少女飄飄然的降落。

未等兩人起身,少女隔空握住小瑤,小瑤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握住脖子慢慢提起,蟄潺提起劍刺向少女,還未近身,少女另一隻手一擺,一個水泡將蟄潺包裹起來漂浮在空中,蟄潺在水泡中,像被架空了一般,根本使不上力,只能隨着水泡的漂浮翻滾,看着小瑤有生命危險,他第一次覺得着急,卻又有心無力!

“你這個半仙半魔的東西,留在世上,也只會危害蒼生,不如現在殺了,一了百了!”

小瑤只覺得脖子上的力道在漸漸變大,她覺得呼吸不過來,眼前的一切都在慢慢的變成灰色,她看着蟄潺在水泡中抓狂的樣子,他也看到了鈺趾生氣的樣子,也看到了醜婆婆擔心的樣子,最後,她看到了薛宇凡,他的身邊有了另一個女孩子,她很難過,他想問薛宇凡,爲什麼那麼快就將她忘記,她想問,卻說不出一句話,她看着薛宇凡和那個女孩子有說有笑的離開,她想抓住他,可他卻離他越來越遠,她的心很痛,就像被剝離了血肉一般,她連哭泣都無法發出聲音,只有眼角的淚證明她很難過,很無助。

小瑤緩緩的閉上眼睛,就在天要變黑的時候,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努力的睜開眼,那抹明亮而不耀眼的白色,有些眼熟,她好像看到了薛宇凡,可待視線清晰後,她看到了藍雅子。

怎麼會這樣?小瑤心裡吶喊,她想看清楚,可太累了,累到她沒有力氣再睜開雙眼。

藍雅子怔怔的看着小瑤,他彷彿看到了海藍,海藍離去時也是這種眷戀的眼神,他彷彿又經歷了一遍海藍的離去的場景,那顆堅硬的心終是被痛給擊裂了,包裹在心裡的感情肆意流淌。

“你就是靈界的人?”少女說,“靈界與世獨立,只要不影響到你們的生存環境,你們不會介入三界之事,你卻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送給一個半仙半魔的東西,你就不怕她禍害蒼生?”

“如果她有意禍害蒼生,即使沒有晶石碎片,只要她將自己的身份公之於衆,天地間必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藍雅子已經平復自己的心情,一如既往的溫潤儒雅。

少女把玩着小瑤的蝴蝶頭飾,“你倒擡舉她。不過我還真有點好奇,你說說看,她到底是什麼人,一個身份真的能讓天地變色!”

藍雅子平靜的說:“她的父親是魔界的魔君,她的母親是天庭的花後,她的哥哥雖不知道她的身份,卻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她一分。”

少女也有些意外,她認真的審視着昏迷的小瑤,“如果她是這麼複雜的身份,以仙界的自負,魔界的狂妄,她倒真能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浪。既然如此,那就更不應該留存於世。”少女看了看困在水泡中的蟄潺,他只是冰冷的看着她,少女手一擡,水泡破解,蟄潺翻了一個筋頭,單膝跪地,他迅速起身從藍雅子手中抱過小瑤,少女冷笑,“她那麼特殊的身份,你竟然一點都不吃驚,這丫頭,只怕也是你們的一顆棋子而已。虛僞的關心,只不過讓她在知道真相後更難過幾分罷了。”

少女轉向藍雅子,問:“既然你對她的一切瞭如指掌,你準備怎麼做?”

藍雅子拱手作揖,“女媧娘娘是萬物之母,前輩是女媧娘娘之後,但凡有生命的,皆爲前輩的子民,請前輩高擡貴手,放您的子民一條生路。”

少女冷聲說:“前輩?哼,靈界在三界之外,並非女媧娘娘締造,你這個禮我可受不起。”

“世間萬物皆出自女媧娘娘之手,靈界應景而生,從某一方面講,也是受恩於女媧娘娘,晚輩的禮數,前輩自然受得起。”藍雅子並未有絲毫的怠慢。

少女冷笑,他倒是會說話,將自己與三界分開,卻又和三界之人一樣,受命於女媧娘娘,如果她殺小瑤,他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出手相救,如果她不殺小瑤,他也可以獨立於世,仍舊和三界沒有任何關係。

少女冷聲問:“如果我執意要殺她呢?”

藍雅子再次作揖行禮,“還望前輩三思。”

少女突然有些暴躁,她真的很不喜歡世人的那一套虛禮,“虛僞!想救她,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少女施法,可無論她做出怎樣的法陣,藍雅子都能輕易破解,少女知道靈界的人修行靈力,而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的靈力,絕對在她之上,少女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她將靈力與法力結合起來,調出水,將其凝成冰刃,刺向他們三人,於此同時,又施法,地面和冰壁上都長出了無數的冰刺,冰刺迅速生長,這麼急的陣法,她倒想看看藍雅子怎麼破解。

藍雅子不急不緩,十指環繞,從櫻花樹的草坪下調出一塊泥,泥在他面前擴大,蜇潺直覺的腳底一疼,一根冰刺已經刺穿他的腳掌,鑽心的痛襲來,她強忍着疼痛抱起小瑤,就在他一覺得自己難逃一死時,地上的冰刺突然被泥土給震裂,他只覺得眼前一黑,他們被土築的牆壁包裹起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過後,轟的一聲,土牆坍塌,塵土飛揚間,蜇潺只覺得懷中一輕,小瑤不見了。

塵埃落定後,藍雅子站在他們身前,月光色的衣服上沒有星辰半點的塵土。

少女撐起蛇尾,陰鷙的俯視着他們,她一隻手掐着小瑤的脖子,“這招偷天換日是剛跟他們學的,怎麼樣?”

藍雅子雙手握拳,說:“請前輩將晚輩的東西歸還,放他們離去。”

“如果我一定要殺了她呢?”少女一邊說,手上一邊用力,藍雅子能感覺到小瑤的呼吸微弱。

“那晚輩就得罪了。”藍雅子說完,身後掀起了一陣狂風,狂風飛舞間夾雜着無數的雪花,像無數的兵刃,割得人臉皮疼,一股寒意襲來。

少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狂風吹得睜不開眼,她用手擋着風,透過指尖,她看到那個白衣黑髮的男子,變成了白衣白髮,她聽到一陣呼嘯而過的水聲,難道他能調起千米之下的海水,少女心中一緊,他的靈力到底修煉到了何種程度?

只聽砰的一聲,擋住出口的冰石碎裂,海水呼嘯而至。

他真的能調動千米之下的海水!少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冰冷的海水衝的七平八素,慌亂間,她看到白衣白髮的藍雅子衣袂飄飄的抱着小瑤靜靜的站在水中央。那些兇猛的海水經過他身邊都變得柔和起來,那些碎裂的冰塊就像是盛開的櫻花一般在他周圍綻放,他的眼神祥和,沒有一絲戾氣,他抱着小瑤就那樣站着,彷彿在觀看一場與他們無關的鬧劇,少女害怕了,世上竟有如此厲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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