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李寬很是納悶,怎麼尉遲恭和程咬金這兩個傢伙就這樣直接誒摻和進來了,而且還這樣不分好賴的無差別攻擊。這讓她一時間有些懵了,不過手中的自然反應還是絲毫不慢,長刀一揚,直接封住了尉遲恭砸來的鋼鞭,刀刃雪亮,一下子劃破了夜幕。長刀一刀快過一刀,狂風驟雨一樣飛瀉而下,將尉遲恭所有的攻擊路線全都封死。
另一邊程咬金一條槍對上了丁彥平兩條槍,這傢伙此時已經是雙眸泛紅,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手裡的長長馬槊一次次的急刺而出,呼嘯的聲響劃破空氣是那樣的刺耳,甚至馬槊柏木的杆子都被他捂得死緊,一雙胳膊上面青筋暴漲,像是一條條的盤根錯節的樹根。此時的程咬金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一樣,整個人只是在瘋狂的進攻着,不斷地對着那個使用雙槍的黑衣人攻擊了過去,甚至連自身的防範都絲毫不顧。
丁彥平此時在黑色的面紗之下的一張老臉也是赤紅,因爲他也認出這個瘋狂進攻他的人,沒有想到當初那個混不吝的傢伙,現在居然達到這樣的高度。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他的眼中當初那幾個人只有那個已經死在他手中的羅士信還能有所作爲,秦瓊雖然也是一千里挑一的習武苗子,可是丁彥平當時就已經看出他身負不輕的。暗傷,定然不能賣出最關鍵的一步,而程咬金因爲性格飛揚跳脫,是耐不住那種性子的人。所以一直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過。可是現在當初最沒上心的程咬金居然已經成了和他一個級別的對手,實在是讓他非常驚訝。
程咬金和丁彥平之間的關係非常的複雜。當年隋末的戰亂之中各爲其主,所以相互廝殺是在所難免。這位前隋除去宇文成都之外最強大的將領,也是備受人關注的。所以當時一心好強的羅士信爲了追求武道上的突破,去找上了這個人稱雙槍將的宗師級強者,結果下場可想而知,不過是前去送菜而已。造成這樣的結局,羅士信佔據了很大的原因,可是最爲羅士信的生死兄弟,秦瓊和程咬金卻一直對丁彥平是心懷無比的憤恨。因爲當時羅士信前去的時候,是以挑戰的名義進行的。而且當時他們所在的瓦崗寨還沒有徹底的和前隋朝廷撕破臉。再這樣的背景下,這個丁彥平卻下了死手,讓兩人耿耿於懷,並且一直以殺掉這個老傢伙爲己任。
現在在這裡,程咬金剛衝過來就認出了丁彥平手中的標誌性的武器,一雙短槍,而且還是使用的寒光紫鐵鑄就的槍頭。寒光紫鐵是一種非常奇特的礦物,因爲這種礦物質含有很大的鐵元素的成分,只是在黑暗之中會散發出微弱的的熒光。從而命名。這種礦產非常稀少,可以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前隋搜遍天下,也只鑄就了兩柄這樣的兵刃:宇文成都的鳳翅鎏金鏜。還有丁彥平這一雙短槍。
所以這樣的標誌性的兵刃,讓程咬金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殺害了結義兄長的兇手,頓時就熱血上涌。他現在也是宗師一級的高手,所以無所畏懼。他甚至在突破之後就在暗中尋找,只是一直沒有找到丁彥平的下落。現在偶然間居然遇上了。這簡直就是上蒼對他的恩賜,讓他能夠報仇雪恨。所以他全然沒有絲毫考慮就這樣直接殺了上去。
馬槊刺破空氣,像是一隻只八牛弩的箭矢一樣,呼嘯的聲音壓蓋住了夜風吹動院中樹梢的聲音,甚至一道道的寒光閃耀,在昏黃的燈光下,像是出水蛟龍一般直接襲向了對面的敵人,他身上鎧甲覆蓋,所以絲毫不擔心受傷,而且雙槍將丁彥平手中的兵刃比起他的馬槊要短很長一截,這是他的優勢所在。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擊,犧牲了所有的防禦,換取最大的攻擊速度與力道。
“程咬金,你真的要死纏爛打?那麼老夫就陪你走一遭!”丁彥平冷喝一聲,身形急速後退,兩點寒光閃耀的槍頭被他拖拽着直接向後方急速退了下去,程咬金豈能放他離開,所以腳下戰靴在地上一踏,踩出了深深的腳印,整個人就這樣撞開了身前得晨風,追了上去。
但是丁彥平可是老牌強者,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站立在了宗師高手的高度上,所以他用力的技巧十分的老道,整個人像是一隻展翅的大鵬鳥一樣,在半空之中飛速的後退,身後的漆黑的斗篷也是被夜風吹動獵獵作響。
話分兩頭,在程咬金追殺丁彥平的時候,尉遲恭也和李寬正式交鋒起來,李寬手中的長刀一次次的劈開而出,力道大的驚人,他的雙腿都已經深深的插進了地面之中,腳下的靴子也是早已龜裂開來,只剩下一雙赤足踩在地上的泥土之中,但是他卻是恍若未覺,因爲尉遲恭這一次的狂風驟雨一眼的攻擊,實在是太過密集了,兩條鋼鞭輪番上陣,左右開弓,逼得李寬不得不全身心的應對,在之前他已經和丁彥平那傢伙戰鬥了不短的時間了,尉遲恭則是一直以逸待勞,正是體力充沛的時候,所以李寬現在被動防守在暗暗的恢復體力,等到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他會讓尉遲恭知道他現在的所作所爲不過是在找虐而已。
此時李寬全身的肌肉都在有規律的律動着,微微的震顫讓他全身的肌肉在這一段時間內得到舒緩,剛纔在應付丁彥平,壓着那個老傢伙狂揍,實在是有些興奮過頭了,沒想到尉遲恭這個自己人也會這樣突然發瘋,對自己出手。所以有些準備的不夠充分,但是通過這一次的暗中恢復過程,李寬也是掌握了戰場上狂速回復體力的方法之一。
終於過了一段時間,李寬察覺到尉遲恭進攻的力度還有密度都有些緩慢下來,頓時他決定開始反擊,於是長刀第一次不是斜斜的迎上前去,而是直接在一側的地方上撩而起,快得不可思議,就在那麼剎那之間就已經斜撩而上,衝着尉遲恭的右邊的胳膊劃了過去。
“好膽!”尉遲恭一聲冷喝,他之前一直壓着李寬進攻着,心中一直很是舒爽,可是現在李寬這一反擊,頓時讓他感到這個少年王爺的力量是何等的強悍,因爲此時他的鋼鞭正架住那一柄上撩的長刀,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哪怕他是從上而下,而且使用的是兩隻重達七十幾斤的鋼鞭,卻還是佔不了絲毫的上風,相反那一柄長刀還在緩緩地上升之中。這說明他的力量再加上鋼鞭向下的重力,都抵擋不住對面的少年王爺的雙臂上撩的沛然巨力。這傢伙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這麼強悍的體魄,真的是從那一副病怏怏的身軀鍛鍊起來的?實在是變態至極,因爲尉遲恭現在是宗師級高手,自然知道讓一個少年從再開始一陣大風都能吹走的程度,一直恢復到正常人的程度,在鍛鍊到現在連他都壓制不住的這種強大,需要怎樣的資源,怎樣的堅韌不拔的意志。
“力氣不小啊!尉遲將軍真是寶刀未來呢!”李寬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對着對面尉遲恭輕聲說道。
“楚王殿下才是最讓本將吃驚的呢!想不到當初瘦弱不堪的楚王殿下,現在居然是這般的勇猛。俺自問不是你的對手,要不我們就在一邊看看!”尉遲恭顯然知道自己在堅持下去也沒有什麼好結果,所以提議道。
“怎麼現在就想走?想打就打,說不打了就不打了?”李寬不樂意了,怎麼真的以爲我是一個練功沙包?不發點威,你們還以爲本王好欺負。於是李寬手上忽的一鬆,然後長刀一轉,像是在半空之中劃過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圓圈一樣,從另外一個方向直接斬了回來,狂風被他的急速的旋轉帶起,身體周圍的地上的草屑全都在這一剎那被捲了起來,帶動着跟隨在長刀之後,一路向着尉遲恭殺了過去。
“既然楚王殿下來了興致,本將就捨命陪君子了,只是先將對面的丁彥平拿下再說!”尉遲恭悻悻然的回答道,他現在發現自己和李寬之間還是有着很大的差距,從之前的角力還有現在這一下子旋轉橫斬,尉遲恭已經大概的瞭解了李寬的實力,於是在這個時候,一個拖字訣就被他毫無痕跡的使用了出來。
“這個,倒是可以!”李寬出聲同意道,於是兩人在這一瞬間直接就衝了上前,插手程咬金和丁彥平之間的對決。
原本一個程咬金,丁彥平還自負對付的過來,可是現在突然又加進來兩個,而且一個比一個強悍,這讓這位前隋僅存的宗師級高手感到一陣的哀怨“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的平時間都見不到的高手匯聚到這裡來了。這三人每一個都不比自己差,而且那個少年更是力氣大得驚人!他不是大唐的王爺麼,怎麼還有這樣高超的武藝?”
丁彥平的認識之中,皇室一般都是沒有真正屬於他們的高手的,因爲作爲皇室,整天都忙着爭權奪利去了,誰會下那個苦功夫去學什麼武藝,有了權力,便會有無數的會武藝的人爲自己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