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寬大吃一驚,這個女子認識李太白?這不可能?
“怎麼,楚王殿下爲何如此驚詫?”對面的女子如畫的俏臉上帶着一絲明知故問的表情。
“你到底是誰?”李寬冷聲問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這個女子難道和自己一樣不屬於這個世界!那麼她又是誰,是從哪裡來的?
“小女子崔雨霏,來自清河崔氏,是現在清河崔氏唯一一個沒有嫁人的女兒!怎麼樣,楚王殿下是不是心中有些小激動呢?”崔雨霏還是那樣帶着一絲狡黠的微笑說道。
“你絕對不是崔雨霏,這一點本王以項上人頭作保,你到底是誰?爲何會認識李太白?”李寬纔不會被她的這惡趣味作弄,每一個穿越者都是有着自己的那種小性子,就像他有的時候就會弄一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東西,然後做一種自己才知道的惡作劇。
“咯咯……楚王殿下怕了?你我原本都是早已註定不該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可是現在卻是活了下來,那麼楚王殿下又是從哪裡來的?”崔雨霏知道對面的傢伙應該和自己一樣原本不應該在這個時空存在的,可是卻因爲一些神秘的東西東西改變了歷史,而且她還大致的猜到了這傢伙一定是和他一樣來至差不多同一個時代。
這一點,從他的化身‘楚留香’就能看得出來,能夠拜讀過古龍的《楚留香傳奇》定然不會是一個‘古人’。甚至這傢伙說不定還是一個大叔,惡趣味得很。不僅僅自己取了一個楚留香的名字,甚至將自己的侍女都改名叫做紅袖天香。這樣明顯的模仿痕跡,恐怕也就是那個習慣了武俠小說的時代的大叔纔會有這樣的情節了。要是一個蛋蛋後。誰還會知道李白的那些詩句?誰還會在乎古龍筆下的那些栩栩如生的大俠,他們一個個都忙着叫喊着歐巴,拜倒在那些臉上貼着屁股上的皮膚的棒子得腳下了。
“既然不願實言相告,那麼就怪不得本王心狠手辣了!”李寬說着就合身撲上,像是一隻飢餓的猛虎,帶着一陣腥風撲向了自己的獵物,腳下踏碎了樹梢的枝椏。一枝枝的樹杈就這麼掉落下去。他在空中化作了一隻下山虎,雙手作虎爪狀,撕裂掌心的空氣。
這一下李寬帶着十足的力道。不說抓在人身上,就是抓在大樹上面也會抓破樹皮,更別說對面嬌滴滴的崔雨霏了。這一抓要是抓實了,那麼對面的崔雨霏的白玉一樣天鵝一般的脖頸就會被他牢牢地抓住。只要稍稍一扭。就會將她的頸椎給折斷。
可是對面的女子卻是不躲不閃,而且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他,沒有絲毫的懼怕,甚至李寬俯身衝下的氣流吹起她身上的衣裙,帶起了她的髮絲,青絲飛揚的她更像是雲端縹緲的仙子一樣出塵,猶如滴落凡塵的月宮嫦娥一般。
“沒想到你是這麼大膽!”李寬這一抓並未直接抓下去,面對絲毫不阻擋不反抗的對手。李寬實在是下不了手,更何況這可能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交心的人了。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怎麼,楚王殿下下不了手?沒想到楚王殿下居然身懷異香,真是一件稀奇事。不知道金老先生筆下的香香公主比起楚王殿下來,誰更勝一籌!”崔雨霏淡淡的說道,她似乎早就知道李寬不會對她下狠手,此時說出來的話更是讓李寬心中再次顫動震驚。
“你知道金庸?知道古龍?哈哈……”李寬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這下子他有了一種找到了組織的感覺,這是一個同道中人。有了這個人自己終於可以不再孤身一人了。
“現在坦誠布公吧,本王李寬,原本叫做李青,巴蜀人!”李寬出聲說出了自己心中藏了十幾年的秘密,這個最大的秘密說出口,他感到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整個身體都像是卸下了千鈞的重擔一樣,全身舒坦。
“巴蜀人?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川耗子!”崔雨霏調笑道,巴蜀人在整個中華民族的所有的人中都是出了名的奸猾,全都像是老鼠一樣滑溜得很,所以纔會有這麼一個不雅的綽號。
“什麼川耗子啊,巴蜀人最實在了,只是你們不曉得!巴蜀男人都是耙耳朵!”李寬對於這個雅號可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現在輪到我了,我叫做崔雨霏,當然這是現在的身份,真正的身份是一個演員,至於是誰,現在先不告訴你,看你這隻機靈的川耗子能不能猜到我的真實身份!”崔雨霏出聲說道。
“什麼?你是一個演員?不是吧?難怪一直沒有聽說過你這崔氏七小姐的什麼傳聞,真是演了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啊!”李寬看着眼前很是眼熟的崔雨霏,沒想到她的外貌和那個人很像就算了,沒想到連真實身份也是如此的相似,難道真的是她?
“怎麼啦?誰像你一樣小小的年紀就敢抄襲詩仙的詩句,還什麼醉臥沙場君莫笑,真是笑掉本小姐的大牙了!一個六歲的小屁孩兒,說什麼沙場征戰?你是來這個時代搞笑的麼?”崔雨霏一個白眼對着李寬,然後出言諷刺道。
“好歹我也算是在這個時代冒了個泡對不?哪像你,一點特色都沒有!”李寬感到很奇怪,兩人之間絕對是不認識的,可是在這千年的時光的作用之下,卻是在相見之後,就變得如此熟絡,全然像是相識數十載的老朋友一樣,沒有絲毫的彆扭與尷尬,哪怕是相互調笑也是如此的融洽。
“誰說我沒有冒泡的?我告訴你,崔氏一族在本小姐的影響之下可是改變了許多,甚至在清河郡以及它周邊的地區本小姐都是大名鼎鼎的!”崔雨霏似乎在向自己好朋友炫耀一樣,說着自己的豐功偉績:“你看,本小姐身上這一身衣服?是不是很贊?這個時代沒見過吧!”
“你說的大名鼎鼎,該不會是你去做了裁縫?”李寬沒好氣的打擊到。
“什麼裁縫啊?是服裝設計師好不好!”崔雨霏不依的說道。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沒有五零二強膠,你這張小臉蛋是貼不上金箔的!”李寬看着崔雨霏身上的衣衫,不錯非常的符合他的審美,這是一襲雪白的裙子,在腰間束住,勾勒出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纖細腰肢,纖細修長的柔薏從寬大的袖子裡伸出,大袖飄飄卻又顯得充滿了靈氣,像是在寒冬中飛舞在天地之間的雪花一樣。
“穿的這麼白,還敢來玩沙子,也不怕衣服髒了難洗?還有你設計的衣服也就那麼一回事兒,那個劇組都有這樣的人才,叫做道具。你該不會是跑龍套的吧?那麼要我猜怎麼猜得到?”李寬說道。
“你的嘴巴能不能不那麼毒啊?本小姐會是那樣的小角色?”崔雨霏不高興了,小嘴嘟起可以掛住小香油瓶子了。
“還有,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堆的這些東西,這是什麼?摩天大樓?看起來怎麼就像是一根柱子?還有這是什麼?你不會告訴我這是立交橋吧?怎麼就像是在地上灑出來的兩條黃土路?這是游泳池?真是的看起來你真的沒什麼藝術細胞,你真的是演員?別會是唬我的吧!”李寬懷疑地說道,這些話憋在心裡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但是現在說起來卻是那麼的熟練,這些都已經融入了他的骨子裡,是一種全然習慣成自然的東西了。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看着本來就是大樓啊,這是門,這是窗戶!”崔雨霏解釋道。
“那麼這一坨是什麼?怎麼在這門邊上?”李寬指着那摩天大樓前面的那一坨問道。
“怎麼,咩見過?看來鄉巴佬就是鄉巴佬啊!這都沒見過就敢調笑本小姐!”崔雨霏終於抓住機會打擊李寬了:“這是大門口的石獅子,怎麼樣沒見過吧!”
“什麼,你確定那是一頭獅子?而不是一坨翔?還有哪家摩天大樓的門口是裝飾石獅子的?你該不會不是我大天朝的吧!”李寬回擊道:“看清楚了,這纔是真的石獅子!”
李寬說着就自然地接過崔雨霏手中的沙鏟,然後用力的將沙子拍實,之後就是用手中的鏟子在沙子上面刻畫起來,他的手很穩,也很準,就這麼一隻手握着鏟子,在沙堆上面划動着。銳利的鏟子將沙子一點點的劃破,然後灑落下來。
“你看,這裡應該這樣轉角,這樣看起來就自然多了,對不對?還有,這裡,要用力的往裡邊摳一點,這樣雖然會摳掉一大塊,可是卻是會讓獅子看起來更加的威武,你那樣看起來就是獅子縮着腦袋,這樣哪裡還有百獸之王的威風?”李寬不知何時抓着崔雨霏的手,手把手的教導起沙雕的技法來,這沙雕李寬雖然是第一次玩,可是木雕他在以前卻是做過不少,不過都被他自己給毀了,除了少數贈送給了李麗質和豫章之外,就只有紅袖和天香一人有一個他親手雕刻的小雕像,其餘就再也無人知曉李寬還會這手藝了。這是他在那些無眠的夜想起那些在腦海中不願意被遺忘的人才有了動手的念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