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李二運回火油,交予李寬,結果引起了李承乾的嫉妒,所以站出來要求分享。而李二卻不發一言,似乎在看熱鬧。
長孫無忌站在李二身後,面色陰晴不定,他心中也在想着李二此舉的深意。但是無論他怎樣想,都想不出李二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他只是想看兩個小傢伙爭奪這東西?李二不可能那麼無聊,那麼又有什麼別的深意在裡面?想不透,他不知道李寬其實早就被李二當作其餘兄弟的鍊金石,李二在得知李寬身後有一個神秘學派之後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因爲科學家表現的太過神秘,至今已經兩年半過去了,李二還是什麼都沒有查到,就連科學家有哪些人都只知道李寬那個老師——陳摶老祖。這樣神秘的學派豈能讓李二放心,所以他決定讓李承乾他們這些小輩去試試李寬的深淺,從而推導那神秘的科學家的斤兩。爲何他自己不動手?只是因爲他要是動手的話,怕那些隱藏的科學家的人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而小一輩的人之間的爭奪就可以解釋爲小輩的事,長輩不得插手來推脫。
李寬要是知道李二的心思,絕對會吐血三升,不過是一個謊言,居然讓他之後和差不多所有的皇子都交惡了,這也讓他成爲大唐皇室的一個另類,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現在李寬沒有理會李承乾的叫囂,他懶得和這個小正太囉嗦,因爲這實在是有點幼稚,這東西是他出錢買的,豈會分給別人?所以他直接在心裡默默的讓系統吸收能量。看着進度條慢慢的往上移動。
可能是量小,進度條上升得很快,也就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三大桶火油就被吸收殆盡。李寬這段時間也就和李承乾對峙,不說一句話。而李承乾也是瞪着眼睛,怒視着李寬,他覺得父王偏袒這個傢伙,而且李寬這幾年的表現讓他感到了威脅,所以也顧不得之前母妃和他說過的不得和李寬起衝突的話了。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李承乾質問道。
“隨你怎麼說,這東西是我的。哪怕是我扔掉,也不會給你!現在,我就將這三桶東西扔了,你要就去撿吧!反正是我不要的東西,你撿去了就是你的了!”李寬說着就向着李二告辭,然後回自己帳篷了。
李承乾一臉鐵青。這傢伙怎麼這麼可惡?當自己是撿破爛的嗎?還說什麼你不要了也不給我,小小的次子,安敢和我這嫡長子爭鋒?等下一次再讓你好看!李承乾也不在爭搶了,要是這時候再搶奪,那不就成收破爛的了嗎。
所以他也乖乖的退回到李二身後,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沒告訴自己舅舅李寬背後有什麼科學家的事兒。以爲李二警告過他和李恪還有李泰三人。可是現在看來,是該將這個信息告知長孫無忌了。
李二很奇怪,李寬要來火油,卻又不要了,難道其中有什麼奧秘?
“來人,將桶打開!”李二吩咐道。
“諾!”趕車的士兵躬身應諾,然後就抽出腰間的橫刀,開始撬開木桶的蓋子。
“這……”李二待木桶打開時候看着裡邊的東西,心中驚濤駭浪一般,對於那神秘的科學家再次忌憚三分。
因爲原本滿滿的火油。現在居然不翼而飛,只剩下空空的木桶,連一點油沫子都沒有,乾淨的就像是新做的木桶一樣,也就是說。李寬就在剛纔的短短的盞茶功夫就將滿滿的三大桶火油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了。要是這樣的話,那科學家的手段就要重新評估了。
時間過得很快,在孫思邈給李淵調理身體,李二操練部曲,太子惴惴不安,李寬悠然練拳中,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武德六年的六月初四,也就是歷史上記載的玄武門事變發生的日子。
這期間,李寬悄悄地溜出大營一次,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就連李二暗中派來保護他的護衛,也被他警覺地甩掉了,在夜色中,李寬就像一隻靈巧的狸貓,從樹梢上,草叢裡,一晃而過。那護衛只跟着他跑出不到三裡地,就失去了李寬的蹤影。
六月初四,早上。玄甲衛大營,一陣陣喧囂將清晨的寧靜打破。李二站在點將臺上,看着集結完畢的玄甲衛:“今天,將是最重要的一天,在今天將分出最後的結果,在這裡我李世民拜託諸位,爲了天下百姓,爲了諸位的同袍,請諸君務必全力以負!在這裡藉着這杯水酒,預祝諸君大獲全勝!”
李二說的很是激情澎湃,說白了就是今天要和太子一決雌雄了,大家爲了以後的榮華富貴,有什麼招都使出來,有什麼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不要再藏着掖着了,我李二希望大家幫我打贏這一戰,等我坐上了那個位置,榮華富貴大大的有!
“敢爲秦王效死!”長孫無忌帶頭喊了起來,接着就是一班文臣武將,之後整個大營所有的士兵都開始熱血沸騰的呼喊着這句話:“敢爲秦王效死!”
李承乾站在人羣中,小臉一片激動,他也被這個氣氛給感染了,熱血澎湃的跟着呼喊:“敢爲父王效死!”
除了他,還有李恪,他也激動的不行,小拳頭握着,揮舞着,高喊着。
李寬倒是在冷眼旁觀,他在後世也聽過不少的所謂的演講,不過都是什麼公司高層,什麼相關部門負責人,這些人煽起情來比起一千四百年前的李二也不差多少,所以聽得多了也就習慣了。而且他知道最後的結果,少了那享受其中過程的微妙感受。因爲李二他們對結果未知,所以他們覺得自己在奮鬥在拼搏,可是李寬因爲知道了結果,所以他就只剩下看一場好戲的感觸了。
雖然沒被李二的粗糙的演講打動,但是李寬還是期待着。因爲不僅僅是見證歷史,還有自己準備的東西會不會造成歷史的改變,這是李寬最想知道的。
長孫站在轅門外,聽着裡面的高聲呼喊,也是非常激動。這一天來了,哪怕最後的結果不管是好是壞,都是他們期待許久的,她一個婦道人家在長安城苦苦地支撐了差不多十年,實在是太累了。現在終於到了最後關頭,哪怕最後是死亡。她也要和自己丈夫一同見證。
在長安城十五里外的官道上,一騎獨行,一匹黃黑色的馬正在飛馳着,馬上的騎士虎背雄腰,黝黑的皮膚在初升的太陽的陽光照耀下閃爍着金屬般的光澤。
馬鞭再一次抽下,胯下的馬匹又加快了點速度。眼看長安城就在眼前了,騎士張開大嘴呼喊:“秦王殿下,俺尉遲敬德來也!”聲震四野,驚起一大羣飛鳥。
這位騎士就是遠在右武衛的尉遲恭,他從李靖手下跑了出來,只帶着自己的隨身短兵刃,兩把鋼鞭。就連李二爲他打造的明光鎧都沒穿出來,騎着這一匹大宛良駒,接近兩千裡的路程他只跑了一天兩夜。
李二已經穿着鎧甲,騎在馬背上準備出發了,可是聽到這一聲,不禁轉頭望去,遠遠的官道上一騎獨行而來,激起一片煙塵,尉遲恭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朝露沾溼,緊緊地貼在身上。顯露出他那鋼鐵鑄造一般的筋骨。手中提着兩把鋼鞭,哈哈大笑着飛備而來。
“尉遲!哈哈……沒想到你小子居然趕來了!俺老程以爲你這黑炭頭要缺席了呢!”程咬金的大嗓門也不遜色。
“怎麼可能!秦王這最後一戰豈能少得了我!待某家爲秦王掃清這最後的障礙,助秦王登上大寶!”尉遲恭來到李二身前五丈從馬上刷的一聲下來,然後大步流星的來到李二馬前,單膝跪地道。
“好。得尉遲之助,此行把握更勝!尉遲,上馬,隨孤王出發!”看李二的神色就知道他被眼前的粗人感動的淅瀝糊塗,就連坐在一邊馬車上的長孫也微微擦拭了一下眼睛。
李寬和其餘兩個小傢伙坐在馬車裡,陪在長孫身邊,馬車周圍是一大幫子身穿玄色鎧甲的騎士,馬蹄聲在耳邊響徹,駿馬嘶鳴,號角聲也傳了出來,這是光明正大的向皇宮行進。
這也是做給李建成他們看的,說明李二現在在這裡,讓他們能放寬心,從而步入他們的佈置。
在另一邊,玄武門,一隊隊士兵站在城樓之上,身子如同標槍一般的挺拔,雙目目不斜視,盯着前方。常何臉上掛着汗水,正在巡邏,可是他心裡究竟怎樣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天想要進入皇宮只能從最前面的朱雀門,和最北面的玄武門,東邊的景風門,西邊的安福門這些城門都是緊閉着的,而太子昨夜卻出城了,隨行的只有三百太子六率的士兵。他失去聯絡十六衛中暗中投效的那些人了。
不僅是李二明白今天是最關鍵的時候,李建成何嘗不知,所以他也要做出準備,而他準備的是朝會上和李二扯皮,不直接較量,等到朝會散去之後,李二出宮之後讓十六衛和自己的太子六率一起出手,將李二圍殺。之所以不在朝會前動手,是怕李淵在得知消息之後,會讓其餘沒有投效的那些軍隊來阻攔,給了李二喘息的時間,萬一要是讓李二逃脫出去,憑他手上的兵權,足以將大唐江山顛覆。
所以李建成想要回宮,只能走玄武門,因爲走朱雀門的話要繞一大圈,這也是常何最擔憂的,他這夾在中間的是最難做的,別人會說他出賣太子,也有人會說他背主求榮,總之常何知道自己的名聲是臭了,但是這有什麼辦法?爲了報答殷開山的救命之恩,或者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總之事情已成定局,只要李建成從這裡回皇宮,那麼他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或許是被生擒,或許是被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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