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欽差大人出來說話!”
客棧被一千多士兵團團圍住,當首的一人高頭大馬,身批甲蝟。劉啓一眼就認出來,正是那天在客棧門口抓百姓的指揮使,看來這人就是李久全了。
現在人家喊話叫自己出去,劉啓站在院子裡不知道該怎麼辦,看看張家兄弟還是那副鳥樣,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像是生了根兒的石頭。
劉啓實在抗不下去,說到:“你們到是說說怎麼辦啊?現在人家帶兵來了就都啞巴了?”
張家兄弟沒有作聲。
劉啓氣的一腳踹翻了院裡的花盆:“你們不是很能打嗎?現在外面人也不多,才一千來個,上啊!”
“”張家兄弟對視一眼,張莽忍不住了,說到:“劉大人不要着急,先看看再說,小姐會拿主意的!”
“拿個屁的主意”劉啓正要背誦三字經,門外傳來呼喊聲。
“你們幹什麼?你們不能進去!”
“讓開,妨礙公務,罪可當斬!”
客棧的掌櫃那個瘦老頭兒被喧鬧驚醒,下來就見官兵要砸門,急的上去護住。這時候的大門已經打開了,劉啓看的真切,官兵一腳把老掌櫃踹翻到地上,就要往裡衝。老掌櫃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拼死抱住了李久全的大腿,這些官兵要是放進店裡,那還不把客棧給砸了啊。
“人質!”劉啓突然想到這個詞,急忙衝張莽說到:“快去把那兩個狗官帶下來,咱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張莽愣了一下,不知道劉啓要幹什麼,看了看張朝,張朝輕輕點了點頭,張莽應聲進房把宋葉興跟戴拔德拖了出來!
宋葉興一見到李久全,高興的大喊:“李大人,我在這裡!”
李久全聽到呼喊,眼前一亮,那掌櫃拖住他的腿,弄的他走也走不動,心裡又急又氣,今天帶兵來就是要把巡撫弄出來再說,他跟巡撫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蚱蜢,爲了自己也要把他弄出來。
當下抽出配劍,一劍下去,血花四濺,老掌櫃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兩圈,身子抽動一下軟了下去。
劉啓第一次見到砍頭,還是自己熟悉的老掌櫃,一時間覺得頭有點暈,感覺頭頂重重好象有東西壓了下來,等到回過神來,李久全已經到了眼前。
“你就是欽差大人?”李久全聽說劉啓身邊的侍衛都是大內侍衛,還是不敢造次,出聲詢問到。
“***祖宗!”劉啓跳起來一聲大罵,衆人都呆住了:“私闖民鋪,還斬殺百姓!你有沒有王法了?”
無人回話,李久全更是掂了掂手中的血劍,無置可否的笑了笑。
劉氣憤然起身:“好,你不要救他嗎?我看你怎麼救!”
這兩日劉啓早在身上備了一把小刀,用來臨死之前自己了斷,現在一把抽出小刀,衆人還沒明白他要幹什麼,劉啓已經把刀**了宋葉興的胸膛。
“哈哈~我看你怎麼救!看你怎麼救!”劉啓在宋葉興身上足足插了七、八刀,鮮血噴的他滿身都是,小五在房間門縫裡看見這一幕,雙眼一白,昏了過去。
張朝也蒙了,他沒想到劉啓這傢伙平時怕死的很,殺起人來手裡可不軟乎,不過,這事怎麼辦?
張莽到是有些讚賞的看着劉啓七進七出的手法,心裡暗自嘀咕:“不錯,這力道,就是殺頭牛也夠了!”
“你,你亂殺朝廷命官!”李久全眼睛瞪的大大的,話是說出口了,但是被劉啓這麼突然一下,還殺的這麼生動,現在看着滿身是血,一臉邪笑的劉啓,心裡直打哆嗦,頓時想跑路。
“老子殺了怎麼了?老子殺了怎麼了?你來殺我啊,**嗎,你來啊!”劉啓跳起來,拿刀就要向李久全撲上去,老掌櫃每天早上來問好的相貌在劉啓腦子裡來回播放,搞的他像走火入魔。
人衝到一半,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剛一時熱血上頭,殺了宋葉興,現在心力不濟,主要是來這古代以後,維生素補充的少,加上第一次見殺人,第一次親自殺人的雙重刺激,心力體力上都超額透支,倒下去的時候只說了一句:“給我把他殺了!”
劉啓這麼一倒地,張家兄弟還有李久全就都傻了眼,李久全仔細看了看地上的血人兒,心裡又想了想,來的時候是準備把巡撫帶走,帶走主要是爲了讓他不把自己賣了,現在既然巡撫死了,帶不帶走也都沒了意義,至於知府戴拔德,狗腿子一個無關緊要。
想到這裡,李久全不在遲疑,轉身揮手示意撤退。
不過人沒走幾步,就被張朝攔住了。
“李大人沒聽到剛纔欽差大人的話嗎?”
李久全嘿嘿一笑:“怎麼?你們還要殺我?”
“不錯!”張朝話剛落音,李久全胸前就冒出一截劍尖。
“你們”李久全哽咽幾下,張莽抽回劍身,難得的罵了句:“王八蛋,叫你殺老掌櫃!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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